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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宠妃之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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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与你母妃起过几句口角,你却仗着皇兄的宠爱,肆无忌惮,”临安长公主简直对裴无洙厌恨到了极致,深恶痛绝道,“因一己私怨而乱作倾轧之斗,毁人毕生仕途……真是好刻毒的心思!”
  “长公主这话本王可就听不明白了,”裴无洙被临安长公主这颠倒黑白的言辞给逗笑了,只作出一副请教的姿态来,施施然地反问道,“是本王按着简宁陵的脑袋让他找杨石戴帮忙舞弊的么?是本王抓着简宁陵的手要他去抄杨石戴的卷子么?”
  “还是本王把他养成了无能又惯于抄行捷径的性子?”
  “既然他敢做得,就不要怕旁人说得,”裴无洙微微冷笑道,“做了怎样的事,就要担负起怎样的后果,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难道不懂么?”
  “哦,差点忘了,”裴无洙笑着补充道,“您这当婶母的都不清楚呢……也对,无怪乎你侄子脑子也不好使了。”


第99章 话本   “玩得开心么?”
  临安长公主在小北园铩羽而归; 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府中。
  简叔平早已恭候多时了。
  “公主,”简叔平以目示意,屏退四下; 轻声探问道; “陛下怎么说?”
  临安长公主厌倦地摇了摇头,烦躁地随便挑了一张绣凳坐下,半晌无言。
  简叔平不动声色地蹙了蹙心。
  “是五皇子; ”临安长公主厌恶道; “竖子刻毒; 只不过是先前与他生母拌了几句嘴……他倒好,径直动用前朝政治倾轧那些手段来对付宁陵!实在是小人行径、不知所谓!”
  “做事如此地不留情面、手段如此之阴狠毒辣,”临安长公主恨恨地咒骂道; “看着吧,他早晚会作茧自缚、自食恶果的!”
  简叔平对这倒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神色平静地追问了一句:“是公主先前在小北园时,遇着的贵妃娘娘么?”
  “不然呢; ”临安长公主心神烦躁道,“本来是想给皇后点颜色看看,如今倒好,皇后还没有半点反应呢,他们母子倒先‘受不住’,巴巴地跳出来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公主,”简叔平面无表情地打断临安长公主; 言辞委婉道; “先前小北园徐简氏之事,没有能提前拦下您,是臣的失责……但事到如今; 臣也不得不再多嘴劝诫您一句。”
  “给陛下送徐简氏,同时得罪了皇后与贵妃,”简叔平口吻很客气,言辞却十分之直白,直言不讳道,“实为大不智之举。”
  “于简家、于公主您本身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如果不是皇后在宫里欺压本宫的玉儿在前,本宫至于苦心积虑去调/教了那徐简氏送进宫么?!”临安长公主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但听简叔平只把利害关系如此明白地摊清楚说出来,言辞间只有利益得失,再无半点父女亲情,不由大恼,恨恨地口不择言道,“简叔平,你可快闭嘴吧!”
  “玉儿高高兴兴地进宫去待选,被人羞辱了送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如今想在洛阳城里找个一般的贵族子弟嫁了都难,”临安长公主冷笑连连道,“你这做父亲的,不说去为孩子出头,本宫也从没敢指望你什么……怎么,如今本宫亲自动了手,反倒还要遭你的埋怨不是了?!”
  “琦玉在宫中受气,公主心中有气,也是正当的,”简叔平不愠不怒,不恼不急,平平静静地分析道,“只是恕微臣愚钝,实在没有看出来,公主此举,又是替琦玉要回来了哪里的颜面?”
  “公主送徐简氏于陛下,意在羞辱皇后,但琦玉当初被送出宫,是因为太子殿下斥责她德行不堪,更往前追咎,是她为了羞辱李氏女,随口攀扯了长乐宫那位早逝的昭乐公主,”简叔平冷静道,“从头到尾,这里面应当都没有皇后娘娘的什么事吧。”
  “公主倘若觉得琦玉言行无失,那也怪,也得是怪太子殿下阴晴不定,喜怒难测,动辄致人于难堪之地吧。”
  “可您送徐简氏给陛下,”简叔平客客气气地反问临安长公主道,“又能碍着太子殿下什么呢?”
  临安长公主被问得哑口无言。
  须臾后,临安长公主恨恨地气恼道:“不错,真要论起来,是该怪太子……可谁又能对太子做得了什么?你说得轻巧,反正本宫是做不到,你能的话,你来啊。”
  “本宫是奈何不了太子什么,”临安长公主冷冷道,“但太子既敢拿本宫女儿出气,本宫就能去给他母后难堪……本宫倒是要看看,最后大家谁又比谁的脸上好看到哪里!”
  “臣是做不了什么,”简叔平神色平静道,“但公主既然自知也奈何不了太子殿下什么,就该如臣一般……最好什么也不要做。”
  “被人欺辱着踩到了脸上,都还要唾面自干地拿着另半张脸舔着去求?”临安长公主气到发笑,冷冷地讥讽简叔平道,“你究竟还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本宫今日不妨把话说得再明白点,玉儿在宫里受欺负,你以为丢的只是她一个人的脸么?……那丢的是你和本宫,还有你们整个简家的脸!”
  “就这你还不想着去做些什么把场子讨回来,只心心念念去卑躬屈膝地小意伺候着乞求,”临安长公主鄙夷而嫌弃道,“你以为本宫做这些只是为了玉儿一个么?……本宫如果什么也不做,你且看着吧,以后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出来狠狠地踩上你们简家一脚!”
  “两军交战,败者溃逃,能打赢而临阵脱逃者,意为懦弱可耻,但若是本来就不可能打赢的呢?”简叔平很轻地笑了一下,冷淡道,“公主或许有些‘骨气’,能宁死不受辱……臣就比较俗了,私以为,明知必败而仍不认输,枉作垂死挣扎,是为‘蠢’。”
  临安长公主半天没有回得出一个字来。
  简叔平也无意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下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一点,必须得立刻点明临安长公主的。
  “而今帝驾北移,太子监国,”简叔平客客气气道,“公主应当也看到了,朝野内外,无一人胆敢因此而有分毫之懈怠……皇后或许还只是陛下的皇后,太子却绝不会仅仅只是现在的太子。”
  ——更是将来的下一任皇帝。
  “公主,仁宗皇帝去了好些年了,”简叔平居高临下地立在临安长公主身前,睥睨着她心神不定的侧脸,眼底含着一丝浅淡的怜悯,口吻漠然而冰冷道,“您当该有些君臣有别之见了……为争一时之气,触怒皇后与太子殿下,于您自己,于琦玉,都并没有分毫的值得。”
  “本宫知道了,”临安长公主艰难地回过神来,神色怔忪道,“驸马的意思,本宫听明白了……本宫会苦心设法,缓和本宫与东宫的关系的。”
  简叔平微微颔首,平静地提示道:“还有五皇子殿下。”
  “太子就算了,”临安长公主心内极不乐意,立时就逆反了起来,腻烦道,“他是未来的皇帝,本宫是得跪他的……但那个五皇子又是个什么东西?”
  “论出身,他生母不过才是一个区区九品小官之女,论辈分,他还得恭恭敬敬地称呼本宫一句‘姑母’。” 临安长公主厌烦道,“他做事如此的刻毒而不留情面,一个心气不顺直接毁了人一辈子的仕途……本宫没有与他多作计较就不错了,难不成还得去给他一个小辈曲意逢迎、小心道歉么?”
  “公主错了,”简叔平冷冷地纠正道,“您可以在心里只当李贵妃乃九品小官之女,但五殿下不是。”
  “他是皇帝的儿子,他与您一般,是金枝玉叶、龙子凤孙。且深受今上宠爱,论心高气傲,比之您,只高不低。”
  “公主既知,自己奈何不了太子殿下什么,那就当该也知,”简叔平漠然道,“如果您真与五殿下闹到不死不休的难堪地步……在今上面前,您必输无疑。”
  “本宫看可也未必吧,”临安长公主微微冷笑道,“如果他真那么‘有本事’,何至于作那般手段、如此曲折离奇地闹上现在这么一通……早直接找上皇兄哭去了。”
  “可笑的是他闹到现在,背地的小手段耍了一堆,人都弄死了一个了,皇兄不是还什么态度都没有表?”临安长公主暗含不屑道,“宁陵还该干什么干什么、可并没有任何一个刑部的人说要去提审他,只是面子上闹得不太好看罢了。”
  “驸马且看吧,皇兄的性子,本宫再清楚不过了,”临安长公主自信莫名道,“好好的事情,你越是苦心积虑地动用些手段想去强逼着他,他还非得要逆反了让你顺不下来呢……更何况当下这情况,皇兄看上去,可还并没有对宁陵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呢。”
  “某些人越是心急、越是弄得民意沸腾……便越是南辕北辙、适得其反。”
  简叔平默了默,只客客气气地问了临安长公主一句:“公主今去,可曾面见到了陛下么?”
  临安长公主一窒,咬了咬后槽牙,恨恨道:“管洪那个死阉货拦着呢!”
  “可是微臣听闻,”简叔平面无表情道,“陛下今日,下旨召了五殿下过去伴驾。”
  临安长公主狠狠一窒,片刻后,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发狠道:“那又如何?大不了,查就查了,他敢动手段,难道我们就不会么?”
  “索性/事情闹到现在这一步,难道驸马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本宫过去给那小子低头道个歉,他就会放过宁陵、放过简家么?”临安长公主微微冷笑道,“仇怨已结,那就各凭本事,且看着谁真的能笑到最后吧!”
  “所以说,”一直到这时候,临安长公主才将将想起来,蹙了蹙眉,顺口多问了简叔平一句,“宁陵当年到底是抄了没抄?”
  虽然昔日敢直接去与韩橡拍桌叫板,但临安长公主却至今也从未问清楚这一桩过。
  主要是,在当时的临安长公主看来……这也并不算是个什么真正的大问题。
  而简叔平顿了一顿,也轻轻笑了一下,回以同样的反问:“事到如今,再去纠结宁陵五年前到底做了什么,还有意义么?”
  “也是,”临安长公主顿了顿,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些什么,恹恹道,“皇兄说他抄了,他就是抄了;皇兄说他没抄,他便是没有抄……本宫去太子那里想想办法,怎么也得见着皇兄一面。”
  “至于驸马,”临安长公主淡淡道,“永州柳氏,一门四进士,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五皇子既然敢拿简宁陵来对付本宫,驸马也当该有样学样,好好去查查那个柳书俞,究竟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简叔平微微颔首,以表认同。
  夫妻俩分头行动,各行其是,一时间,东宫太子那边裴无洙不清楚;柳书俞这里,却是雪花般的弹劾折子纷飞了出来。
  一时间连早年未入朝前逛过几次青楼、喝过几回花酒都被人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永州柳氏满门连跟着吃挂落,做得好要参其“邀买民心”、‘市恩结党’,做得但凡有缺的,那更是厉害了,什么大帽子都不要钱地往上扣。
  虽然这些指摘细细听来,都分外荒唐,真真假假掺半得来,并不能真的动摇到柳书俞抑或者永州柳氏什么,甚至在有些明白人看来,心底隐隐是同情他们的……但也仍还是免不了得招了些道德洁癖的道学家的嫌。
  ——更重要的是,八百年前的个人私事都被人翻出来往大庭广众之下现,甚至还有人顺藤摸瓜,查出了柳书俞早年与一位金陵名妓之间不菲的私交……
  借着简宁陵舞弊案的大热,柳书俞正逢风口浪尖,一群也说不上是好心还是恶意的好事者本就正盯着瞧着……这下好了,一时间,大街小巷,什么缠绵悱恻才子佳人的悲情话本都冒出来了。
  不得不说,后面这些,是真让裴无洙有些愧疚同情了。
  “解决不了问题,便要先解决敢于提出问题的人,”如此手段,裴无洙也真是叹为观止,服气极了,在私下里几人小聚时,也只得如此感慨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北岛诚不欺我。”
  ——裴无洙都不由反思:自己先前是不是太甜了?跟这些人比起来……那可真是自愧弗如。
  “无妨,”柳书俞经过最凶猛的那一拨弹劾攻讦,自个儿反倒先看开了,无所畏惧道,“舍得一身剐,也必得帮殿下把简宁陵拉下马!这点子觉悟,当日微臣写奏疏时便有了!”
  “与书俞兄交,如入芝兰之室,”裴无洙诚恳道,“有友如此,是行迢之幸。”
  “士为知己者死,”柳书俞眼底泛了一层浅浅的水光,感慨万千道,“有殿下今日之言,书俞愿为殿下慷慨舍身、死而无憾。”
  “别别别,别把气氛突然搞得这么伤感呀,”梅子聆是个性情跳脱的,来之前想着既然要安慰开解柳书俞,不如以毒攻毒,干脆买了一大堆市面上新鲜出炉柳书俞相关话本传奇,当下立马翻开其中一本,拿起来念给几人听,“这上面说,‘金陵十八楼,柳公子独喜爱余,众娥眉皆妒之,春日闲暇,柳公子最喜约余漫步于苏堤杨柳下’……”
  “书俞兄,这人说的真的假的啊?这你的哪个啊,”梅子聆冲着柳书俞挤眉弄眼道,“你还记得起来她长什么模样么?漂亮么?有多美?”
  “得了吧,”柳书俞要嫌弃死了,连连摆手道,“不用听都是假的……我最受不了春天那个柳絮,呛死人了!”
  梅子博止不住地笑,一边笑一边小声骂梅子聆道,“你长脑子了么?你早先养条狗,你书俞哥都受不了那个毛,一见你就躲得远远的……还‘漫步于春日苏堤杨柳之下’,哈哈。”
  裴无洙也是忍俊不禁,一时好笑,心头难言的愧悔不安都淡了淡。
  “什么啊,都是瞎编胡扯的啊,亏店家还告诉我是卖的最好的,骗人骗钱的吧,”梅子聆嫌弃地扔了手上那本,另换一篇,“那这个这个,咳咳,‘柳公子嗜辣好甜,最爱春香楼之东坡肉,一日可食一’……”
  “咦,这个怎么不和我昨晚看那本说书俞哥你‘心性高洁,悯怀天下,厌恶荤腥,不沾分毫,’的先打一架?”梅子聆郁闷极了,“我这还都是从一家店里买的呢!”
  “滚吧,”柳书俞自己都受不了笑开了,直接骂道,“不吃荤,难道还要我一辈子只吃素么?他们当我是一个和尚么?”
  “柳少时,曾与余相约以秋绳荡过玉山,柳恐之,本道而弃,独余一腔孤勇而过。后再见,柳愧悔难言,不敢与余正面视之……”这回这卷梅子聆念到一半自己先受不了,嫌弃地扔到一边,“算了算了,这人肯定是在编瞎话!这也太假了吧,捧都不捧书俞哥一句,直接上来就踩啊。”
  不过——裴无洙顿了顿,笑看了边上此番低头摸着鼻尖不吭一声的柳书俞,觉得自己似乎应当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是真的,”柳书俞被裴无洙看得不好意思,小小声地主动澄清道,“章子赣也太过分了……那回是丢人了,可玉山真的太高了!”
  “君子不畏死,但总也要‘死得其所’吧……好了,不多说,回头一定得要好好地揍章子赣一顿是真的。”
  裴无洙心道恐高也是人之常情,并没什么好指摘的,便出言安慰了两句以示赞同。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裴无洙笑着道,“爱惜己身,不当纯粹以‘勇’或‘怯’论之。”
  柳书俞深有感触、大为感动地连连颔首,二人相视一笑,甫一抬头,却正正好迎上梅子聆莫名诡异的探究眼神。
  “怎么了?”柳书俞一开始是嫌弃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只一味置若罔闻,不过今日真听下来,反倒还觉得有点意思,可能是当事人当面打假打上瘾了,而今梅子聆不念了,他反倒还催着了,“你念完了?该哪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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