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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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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有小道消息传来,说先前死的那个福尔勒居然是裕亲王的妻弟,他闻知妻弟死讯便愤怒赶来,并限定李廉十日内必须破案,否则人头落地。李廉苦于找不到凶手,便不得已采取官场上最有效的方案屈打成招,找了几个替罪羊,算是给裕亲王一个交代。

真是一个昏官!听闻李廉草菅人命的内幕,我不由义愤填膺,的确李廉是有难处,但也绝不能用牺牲他人来保全自己。师父经常拿“扬州十日”的惨剧来教导我们,让我们学会憎恨旗人。但汉人呢?汉人不是也同样自私自利,视同胞的生命为草芥吗?想到这里,我忽然对我发誓肝脑涂地的使命产生了一丝怀疑。

好不容易到二更时分,我再次换上夜行衣,出了落红轩。今夜是一月一次的组织例会,师父会召见我们,布置新的任务。当然,我去见师父还有另外一重目的,我要向师父承认我犯的过错,我不想冷月受到连累。

我所在的组织名为暗堂,是天地会的一个分支,主要承担刺杀满清皇亲和高官的任务;拥有刺客百余人 ;皆是师父一手培养。

师父是暗堂的堂主,姓名来历我们均不知,只是听组织里的*提过,师父是前明的皇室中人。

暗堂的刺客根据武功和刺杀的水平高低,分为五等,即金、木、水、火、土。等级最高为金,包括四大刺客,即疾风、飞花、我和冷月,合称“风花雪月”,大师兄疾风在刺杀扬州知府额尔泰时已经牺牲,如今仅剩三人;二等为木,包括刺客十二人;三等为水,包括刺客二十四人;四等为火,包括刺客三十六;五等为土,包括刺客七十二人。

暗堂虽人数不多,但组织相当严密。四大金字辈刺客直接听命堂主,下领三名木字辈刺客、六名水字辈刺客、十二名火字辈刺客和二十四名土字辈刺客。四大刺客根据所处地域接收任务,疾风负责两湖、飞花负责两广、我负责江浙、冷月负责闽赣。每有行动,堂主便根据所处地域分配给四大刺客,由四大刺客负责统筹策划,调兵谴将。若有重大艰巨的任务,堂主便协调四大刺客共同参与,这样情况目前只发生过两次,一次是二十多年前前堂主当政时刺杀恭亲王多尔衮,那时我尚未出世,前四大刺客带领十二名木字辈刺客共同出动,结果全军覆灭;一次便是这次刺杀扬州知府,因我之前肩部负伤,师父便调疾风负责主持,结果疾风轻敌被杀,而后我和冷月共同出手才马到成功。

堂中每月初一召开例会,布置任务。出于安全的需要,例会的地点都是临时决定,通过暗记的形式通知我们。

借着火褶子的微光,我在城郊老槐树上查验了半天,当看清今天例会的地点,心顿时一沉。

本月的例会地点居然就在待月庄。夏青还在庄上养伤,我怕师父见到他会一时生气,对他不利。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一路狂奔,不一会儿便到了待月庄。庄里看门的依然是谢叔,照例核对完暗语和令牌,谢叔将我领进了一间建在花园假山后的密室。

“谢叔,昨天我带来的那个书生如何了?”边走我边低声询问。

“人被堂主带走了!”谢叔面无表情地答道。

“果然!”我的心顿时一紧。

秘室里摆着八张椅子,已经坐着四人。师父自然是坐在东面的主位上,南面的三张椅子上坐着三个白发老者,看起来面生得很。

师父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一件宝蓝色长衫,长得一张方脸,眉似剑斜插入鬓,双目狭长但精光内敛,嘴边留着三捋长须,显得儒雅潇洒。

三个白发老者都身穿黑袍,长得也是一般模样。看起来年逾花甲,但却鹤发童颜,尤其双目精光逼人,显见内功精湛。ZEi8。Com电子书

进入密室后,我先躬身向师父和三位白发老者施礼。师父摆摆手,示意我在西面的空位上坐下,我想了想边挑了一个下首位。

本想进门先向师父请罪,但无奈还有外人在场,便不得已作罢。偷眼朝师父望去见他面无愠色,心中稍安。

又过了一会儿,二师兄飞花来了。飞花人如其名,长得万分俊秀。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脉脉含情,一张樱桃小嘴带着一丝浅笑,若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女子。

虽然二师兄长得有几分阴柔之美,但却是暗堂四大刺客中战功最显赫的一个。他最擅长的是突袭,善于在敌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招致命。

二师兄的辖地在两广,距离颇远,所以我们除了每年年底的聚会,很少能看见他,但今天他居然也赶来参加组织的例会,显见今天的任务非同寻常。

最后来的是冷月。冷月也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但他的味道与两位师兄完全不同,疾风是粗犷而豪放的,飞花是精致而妩媚的,但冷月却是冷峻而坚忍的。

十三 艰巨的任务

冷月一进门见我也在座,便微微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一定在为我不听劝告赶来而懊恼,但是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让他帮我担下一切责任呢?冲着冷月会心地笑笑;他见了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都到齐了。”师父见冷月落座,沉声说道,“今天请诸位来这里是有几件大事要宣布。”

“几件大事?”听到这里我的心一紧,“莫不是要跟我和冷月算帐?”

“第一件事是一个噩耗,你们的大师兄疾风已经牺牲了!”师父面带戚容说道,“他是死在额尔泰手下的乱刀之下,尸体我们已经通过几个官场朋友弄出来了,不过血肉模糊,连容貌都辩不清了。”

对于大师兄的死讯,我和冷月早已知晓,所以我们虽然难过,但并没有失态。而飞花不是,两广与扬州相隔千里,讯息难通,所以他初闻噩耗,先是一愣,随即便呼天抢地。在我们四人中,我和冷月因年岁与大师兄相差颇多,对之是敬多于爱,而二师兄和大师兄从小便情同同胞,也难怪他闻之死讯会如此伤心难过了。

过了好一会儿,在我和冷月的劝导下,二师兄才止住哭声。他的衣襟已湿了一大片,脸上也满是泪水,颇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味道。我见状,便从怀中掏出手绢,借给他擦擦两颊的泪水。

“死者已已,尔等唯有尽己所能完成使命,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让疾风的英灵得到安慰。”师父上前拍拍飞花的肩膀安慰道。

“是,多谢师父教诲!”飞花擦干眼泪,恭声应道。

“我要宣布的第二件事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师父接着往下说,他的脸色异常阴沉,而且还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接到秘报,我们组织中居然有人擅自行动、盗窃武库、泄露组织联络点。”

师父果然知道我和冷月擅自行动的事情,看来惟有主动认罪或能从轻处罚。想到这里,我便想站起身,主动跪下,向师父请罪。

“师父恕罪,以上三件错事均为冷月一时糊涂所为,冷月愿意接受门规的处罚。”没等我有所行动,冷月已抢先跪下向师父承担了一切的罪过。

“不是的,师父!”我慌忙跪下,说道,“三件错事都是吟雪所为,冷月师弟不过是为我胁迫参与,望师父明察秋毫,吟雪愿意承担一切责罚。”

“你们两个好糊涂!”师父怒道。衣袖轻轻一挥,我和冷月便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两人好糊涂!”师父疾步走到我和冷月跟前,大声斥道,“你们可知你们这么做的后果,为了救几个平头百姓,便值得你们冒组织暴露的危险,你们……吟雪你说,根据本门规定,擅自行动,该当何罪?”

“不顾号令,擅自行动,笞一百,若兄弟因之丧命,以命抵命。”我跪直身体,恭声答道。

“那私盗武库、泄露组织机密呢?”

“私盗金银钱财,砍去双手,私盗武器,砍去双臂,泄露机密,杀。”

“好!吟雪,你记得就好!”师父缓缓地举起右手,放在我的天灵盖上,“不要怪为师狠心,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要师父!”冷月膝行上前,抱住了师父的腿,声音冷峻中带着几分急躁,“一切都是冷月所为,望师父念在师姐为本门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放师姐一条生路。”

师父低头看了冷月一眼,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这种光芒我太熟悉了, 每当师父要杀人的时候,他的眼中便是这样光芒。冷月还是不了解师父,他最憎恶我们同门之间相互包庇,而冷月今天三番四次包庇我,早已犯了大忌,所以他的心中对冷月已起了杀意。

就这样死了吗?我不甘心。就这样让冷月替我死,我更不甘心。我抬头看了右面三个白发老者一眼,顿时计上心来。

“师父,吟雪犯下滔天大罪自然罪不可恕,但吟雪立志为组织的事业赴汤蹈火,望师父给吟雪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完,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三个白发老者当是“关中三鹰”,他们是天地会总舵主的贴身护法,如今他们三人前来定然是有大事,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师父杀了我和冷月,便如去了左膀右臂,所以我猜测师父并非执意要杀我,不过是要寻找一个台阶下来,而我便充当了这个台阶。

“是呀,师父。”飞花会心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如今大师兄新丧,本门正是缺人之际,不妨留下他们两个为本门尽忠。”

同是求情,飞花便聪明得多,他知道师父忌讳什么,也知道师父想听什么,所以他能够在救助我们的同时,也能明哲保身。

“好吧!”过了半晌,师父长叹了口气,说道,“念在尔等二人平日里也恪尽职守,为师就网开一面。”

“多谢师父!”我和冷月磕头谢道。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师父话音一转,厉声说道,“依照门规,尔等当当着众弟子笞百,但如今任务紧迫,先行记下。”

“多谢师傅!“我和冷月再磕头道谢。

“最后,为师要部署一项重要任务,这项任务需要你们三个共同完成。”师父与三位白发老者对视了一眼,缓缓说道,“近日尔等也应该听闻,当今皇帝的亲兄裕宪亲王福全来到了扬州。”

“是,师父,弟子也听到传闻,福全是因妻弟被害而来扬州,那日在扬州府衙弟子也与之交过手,是个精明强干之人。”我接口道。

“三位前辈是总舵主座下的三位尊使,他们特意赶来通知,说前几日天地会镇江分堂被朝廷所灭,堂中三十名兄弟被杀,而福全恰好来到扬州,只怕他为妻弟复仇是假,对本门不利是真。”师父顿了顿,说道,“而且福全精明能干,是满清皇帝的左膀右臂,所以我们要利用这次机会除掉他。”

说着,师父朝飞花看了一眼,说道:“飞花,疾风已故去,本次行动由你负责,你务必要和吟雪、冷月完成这次任务。”

“是!”我们三人齐身站立,恭声应道。

离开的时候,想到夏青还在师父的手里,我有些忍不住想问个究竟,但飞花及时拉住了我。

“师妹,少安毋躁。”飞花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一切包在师兄的身上。”

说着,飞花还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看得我哭笑不得。

十四 突然的搜查

果然第二天晚上,飞花便将夏青从师父的手里带了出来。至于运用了什么手段,飞花死活不肯说。让我们逼急了,便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但是他这一招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好了,我说我说!”在我瘙痒战术的袭击下,飞花终于求饶了,他端起桌边的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说道,“其实很简单,夏青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师父只是将他交给了待月庄的管事看管,而待月庄的管事昔日曾受我恩惠,所以我开口向他要人,他绝无不允之理。”

“但这样做只怕会连累了那个管事。”我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道。

“夏青不过是个小角色。”飞花笑了笑,说道,“师父当初带走他,不过也是一时之气,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师父也不会追究。当然如果要追究,最多我也和你们一样脊背上挨几下便是了。”

看着飞花脸上灿烂的笑容,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从小到大,三位师兄弟总是时时呵护我,处处帮助我。疾风的关心是如父亲般严厉而慈爱的,他会因为我犯错而狠狠教训我,也会因为我遇到苦难,而为我遮风挡雨;飞花的关怀是幽默而智慧的,虽然不时会作弄我一番,但关键时刻他总能帮助鼎力相助,化困境为无形;冷月的关怀是无声而周到的,他总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为我赴汤蹈火。

“想什么呢?”飞花看着我的沉思的样子,笑着说道,“不要太感动,不要想着以身相许,我可是守身如玉。”

说着,飞花还倒退几步,缩在在墙角抱成一团,作惊恐状。

“你准备如何安置夏青?”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的冷月说话了。

对于我和飞花的打打闹闹,从小到大,冷月早已司空见惯。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地在边上看着,沉默不语。

“我想好了,等夏青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让他和秋兰一起离开。”说着,我又看了飞花一眼,“不过需要二师兄帮个忙,帮夏青易一下容。”

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刺客,在精通武艺的同时,还需要掌握各种技能。为了方便掩饰身份,我学的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疾风身为四大刺客之首,学的是攻防战略;冷月学得是暗器和追踪,而飞花因生得女相从小被人耻笑,学的是易容;同时还精通医术。

“易容好办,但如果要将夏公子扮作一女子,只怕秋兰姑娘不答应……”飞花还是没点正经,喜欢说笑。

“夏青伤势未好,不妨先等等再说,我们还是先要策划一下这次师父布置的任务。”冷月不待飞花说完,沉声道,“我怕全福会很快离开扬州他往。”

“四师弟言之有理。”飞花收起笑容,正色道,“那我们就分头行事,打探消息,明夜依旧在待月庄碰头。”

回到落月轩依旧是五更时分,但这次落月轩里却是灯火通明。我见状不妙,便隐藏在屋檐的一个角落,探出半个头,往下眺望。

只见宋妈妈带着连打哈欠的众姑娘都站在院里,一群官兵模样的人正在逐个盘问,为首那人四十多岁,身穿宝蓝色长衫,外罩月白坎肩,正是裕亲王爱新觉罗福全。

“你们当中谁是当家的?”一个官兵小头目上前冲着众人嚷道,“让当家的出来说话了。”

“小人是这里的当家。”宋妈妈出来道了声万福,恭声答道。

“哦,原来是倚翠阁的老鸨子。”那官兵小头目估计是倚翠阁的老客户,见是宋妈妈说话不禁客气了几分,“相信妈妈也听说了,最近扬州城里不太平,前日还走脱了几名逃犯,不知妈妈有没有见过闲杂人等。”

“官爷明鉴。”宋妈妈又福了福,答道,“我们这院子里住的都是胆小怕事的女眷,怎么会跟逃犯扯上关系呢?”

那官兵头目半信半疑地看了宋妈妈一眼,又环视了众姑娘一番,突然道,“奇怪,倚翠阁的姑娘都在这了吗?怎么没见到花魁沈姑娘呢?”

“糟糕!”我心中暗道,“若是这个时候被人发现我的床上空空如也,只怕会惹来怀疑,但是下面灯火辉煌,我若施展身法回房,定会被人发现。”

“沈姑娘近来身体不好,可能还在休息,小人这就叫人去把沈姑娘请来。”宋妈妈处事还是相当老道,她挥手招来一个小丫头,吩咐了几句,那小丫头便快步向我房间走去。

“不用那么麻烦了!”那个官兵小头目举手拦住了那小丫头,说道,“既然沈花魁身体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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