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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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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那黑衣人已不知去向,我径直向庄姨的屋子走去,便听见里面隐约传来一阵细细的说话声。

“消息确实?”庄姨轻声道。

“确实!”那黑衣人低声答道

“好,你转告陈舵主,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我们在陈庄碰头。”庄姨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那黑衣人完成使命,便越窗而出。我为了避免被发现,便赶紧闪到一边,想不到居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见撞上别人,便头也不抬,惊慌失措地转身而逃。虽然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我仍然一眼认出了那个快步离去的背影,我可以非常肯定,那人就是海棠。

深更半夜,海棠不在房中歇息,跑出来干吗?面对万老板的重金礼聘,海棠不为所动,难道她到京城是别有目的?

“什么人?”

庄姨听到声音开门出来,见我站在门边,便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深更半夜,沈姑娘不在房中睡觉,站在妾身的门口干吗?”

“哦,沈宛夜半上茅房,看见庄姨的门边有一只大老鼠在窥视,便过来看看。”我笑了笑,答道,“但等到沈宛过来,那只大老鼠便落荒而逃。”

“大老鼠在窥视?”庄姨闻言一怔。

“老鼠虽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什么时候偷点东西,搞点破坏,也是很麻烦的。”我一语双关地说道,“看来庄姨明天该去买点老鼠药了。”

庄姨是一个聪明人,虽然我说得含蓄,但我相信庄姨定然能理解我的言外之意。

“半夜三更,沈宛先回房睡觉了。”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缓步向房间走去。

我的身后没有一点声音,我相信庄姨正在背后呆呆地看着我,她的心中定然波涛汹涌。

二十七 海棠的秘密(4)

自那日在庄姨房门口和海棠狭路相逢,我便有意识地开始关注她。

海棠自来到万花楼后,一改她在扬州张扬的作风,几乎事事都谨言慎行,除了晚上的表演和偶尔到街上买些胭脂水分,海棠几乎连大门都不出一步。我观察了许久,居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难道那日在庄姨门口的碰头只是一个巧合?但若是如此,我该怎么解释海棠突然心性大变呢?

正想着,我无意中向窗外瞟了一眼,见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丫鬟,手挽着篮子,快步从后门离开。

那不是海棠那个唤作樱桃的贴身丫鬟,她行色匆匆,而且还神神秘秘地走后门,难道……不及细想,我便快步出门跟踪樱桃而去。

樱桃是海棠到万花楼时就带着的贴身丫鬟,说是从扬州带来的。但这个小丫头我觉得面生得很,想来先前并不是依翠阁的丫鬟。那丫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平日里看人怯生生的,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多加留意。

那樱桃出门后,回头看看身后,确定没人跟踪后,她便快步向南走去,径直来到了位于京城西南乱葬岗。

无缘无故到乱葬岗干嘛?我确定那丫头定然有古怪,便施展轻功跃上了一棵树,居高临下观望。

不消多时,对面走来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子,那女子身着蓝布印花衣裙,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头上钗环全无,只用一块蓝布简单地包了包头发,她的手中也挽着一个篮子,用一块蓝布盖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奇怪,那女人不是……对,我可以确定那个村姑打扮的女子正是牡丹。难道樱桃要见的人便是牡丹?海棠和牡丹在扬州时私交甚好,但海棠来京城时,牡丹已经沦为了官府的通缉犯,两人怎么会接上头呢?

樱桃见牡丹迎面走来,便不动声色地迎了上去,两人见面没有答话,只是迅速地交换了一下手中的篮子。

海棠在万花楼偷窥庄姨,牡丹在斩首前为天地会北京分舵的人所救,应还在分舵中,难道她们两人是在互通讯息?想到这里,我施展轻功不动声色地跟上了牡丹。

牡丹拿到篮子,并没有回张记棺材铺,而是继续向西而去,最后走近了一个废弃的屋子。

“牡丹,你终于回来了?”屋中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他见牡丹便随手接过篮子,并紧紧地抱住了她,“今天有没有见到你的好姐妹,她可有给我们带东西。”

“我……”牡丹见那男子似乎一愣,但随即便答道,“有,有,海棠帮我把绣品卖了,还托人带给我们很多吃的和银两。”

“真的吗?”那男子欣喜地揭开篮子,果然从里面拿出一锭雪白的银子。

难道海棠真是是念及姐妹情深,故意派樱桃去给牡丹送银子?是我想得太复杂了?

正想着,突然见一块闪亮的金属夹带着风声迎面而来,我略一偏头,那块金属便擦鬓而过撞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接着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一双有力的手钳住了我咽喉。

“说!你是什么人?”那人喝道,听声音正是刚才和牡丹说话的男子。

那男子虽然行动迅速,但凭我的武功要脱身轻而易举。但见牡丹快步走来,我心念一动,便装作惊慌的样子大叫:“我……我叫沈宛,是牡丹的朋友!你们放心我没有恶意。”

那男子闻言并没有松手,似乎执意要杀我灭口。牡丹见状,赶紧大叫:“快放了她,她是我的好朋友!快!”

那男子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缓缓松开了手。牡丹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我颤巍巍的身子。

“牡丹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兴奋地抓住牡丹的双手,说道,“那日在刑场看到姑娘,真是吓了我一跳。”

“那日我醒来也听说姑娘来找过我。”牡丹笑了笑,点头道,“但后来听说姑娘已经走了。”

“是呀!那日沈宛差点……”想起那日的经历,我的眼前便浮现起陈飞扬丑恶的面孔,脸不自觉涨得通红。

“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牡丹见我不悦,便赶紧换过话题,“重要的是如今我们都好好的活着。”

“是呀!”我笑了笑,道,“如今的牡丹不仅和原来不同,而且似乎活得颇为滋润。”

“哦,是吗?”牡丹看了那男子一眼,不自觉地笑了笑。

“是呀,我们如今虽然清贫,但我们很快乐。”那男子凑上来,接口道,“希望姑娘能够帮我们保守秘密,不要透露我们的行踪。”

“沈宛明白!”我点了点头,便随即告辞。

离开的时候,我无意见回头看了那男子一眼。奇怪,那男子不是说他们生活清贫吗?为什么他的腰间居然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而且那玉佩的花纹似乎有几分眼熟。

二十八 行刺裕亲王(1)

自从那日见樱桃神秘外出之后,我一连三天都在注意着她和海棠的动静,但她们最近几天都安分守己,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为了验证牡丹的话,我还潜入海棠的屋子,找到了樱桃从牡丹那里换来的篮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果然是一些寻常的绣品,似乎牡丹并没有说谎。

倒是庄姨最近几天似乎有些反常,虽然她依然热情的招呼客人,巧妙地应酬,但我觉得她有些太过兴奋,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令她振奋的大事。

想起那夜在庄姨房门口听到的对话,似乎她和陈飞扬在策划什么大事。难道庄姨策划的兴奋与她策划的大事相关。

“姑娘,今天春桃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正想着,春桃推门进来说道。

“什么消息?”我问道,“莫非是已经打探清楚了黄公子的身份?”

“关于黄公子的身份,组织的暗探正在追查。”春桃喝了口水,说道,“今天这个消息是关于裕亲王的。”

“关于裕亲王?什么消息?”我追问道。

“组织得到消息裕亲王明日要秘赴天津。”春桃答道。……

“裕亲王秘赴天津必定轻装简行,难道……”我闻言心中一动,不自觉抓住春桃问道,“这个消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最近万花楼事多,我没有机会出去。”春桃答道,“想来组织前几日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从京城到天津日夜兼程也需要三日,再加上长途劳顿,人困麻烦,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庄姨曾在裕亲王手上吃过亏,难道……”我想了想,急忙问道,“春桃你今天有没有看见庄姨?”

“没有!”春桃想了想,说道,“庄姨的房门一直紧闭着,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

“糟糕!”我失声叫道,“春桃,我有急事要去天津,你帮我联络飞花,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扬州的兄弟有事,我要赶回去一趟。”

“好,姑娘!”春桃见事情紧急也不多问。

我拿了几张银票,换了一套男装,想了想拿出了飞花上次留给我的人皮面具。因我前几次行动只用黑巾蒙面,差点泄露了身份,上次飞花来见我便送了我一个人皮面具,带上面具我便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俏书生。

天津与北京虽然距离不远,但绝非脚力所达,所以我先花了五十两银子在驿站买了一匹好马,然后绝尘而去。

“到底庄姨他们会在哪里设伏刺杀裕亲王呢?”我边赶路边想道。虽然我对京城到天津的道路并不熟悉,但我也知道那一路上多是一览无余的平原,要设伏刺杀确实不易。

陈庄?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庄姨曾经提过要和陈飞扬在陈庄碰头,难道他们选择的刺杀地点就是在那里。

但稍加打听,我便泄气了,陈庄这个名称实在太普通了,从北京到天津一路有着数不清的陈庄,我真不知道哪个陈庄才是我要找的地方。

或许我该以不变应万变,一道灵光在脑中闪过。

葛家村外的官道是从北京到天津必经之路,道边有家小小的茶肆里,便于过路的客商喝茶歇脚。一日,那间简陋的茶肆中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和十来个身着劲装的男子。

“臭老头,你这茶水是给人喝的?”一个劲装男子喝了一口茶,刚入口便立即喷了出来,骂道,“我们家公子身份高贵能喝你这样的茶,还不去跑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对不起呀,大爷!”茶肆的老板是一个瘸腿老人,他见状赶紧弯腰赔不是,“大爷,我们这里是荒郊野外,没什么好茶,实在对不起了!”

“对不起!”那男子闻言怒道,“好!老子就砸了你的店,看你怎么做生意?”

“哎,不要呀!不要!”那老人赶紧拦住那男子,但哪里是那男子的对手,那男子轻轻一推那老人便摔在了一边,不消片刻,那茶肆变得一片狼籍。

“不要闹了,我们赶路要紧!”那华服男子用手巾擦了擦嘴边的水珠,喝止了那劲装男子的胡闹,同时丢下十两银子。

那劲装男子见主人下令,便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地跟着那华服男子离开。

奇怪!裕亲王历来行事谨慎,既然这次是密行,怎么会容得属下胡闹?还有看裕亲王的打扮极为考究,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他的尊贵身份。相比先前扬州之行的低调,我觉得这次所谓的密行只怕别有内情。

二十九 行刺裕亲王(2)

自从发现了裕亲王的行踪,我便一路尾随。既然我猜到庄姨他们刺杀的对象是裕亲王,那么只要我跟着他自然能够找到庄姨,而且可以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

裕亲王精明干练,是当今皇帝的左膀右臂,有他在皇帝身边,自然给我的刺杀计划带来障碍。所以若是庄姨他们这次能够杀了裕亲王,我自然求之不得,怕就怕他们中了敌人的圈套。

“王爷,前面便是陈庄。”傍晚时分,一个侍卫指了指前面一个绿树掩映的村庄说道,“不知王爷是否要入庄呢?”

“好,我们就进去看看。”裕亲王沉吟了一会儿,答道。

于是,一群人便朝着村里走去,不消半会,便消失在密林中。

陈庄?这里便是陈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庄,为什么裕亲王要特意进去看看?难道那个陈庄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及深思,我紧随这裕亲王他们走进了陈庄,但当我穿过层层树林,便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这是一个废弃的村。我沿着入庄的道路慢慢地走,居然看不见一个人,两边的房子也都是空的,破旧的窗棂在风中发出单调的敲击声,让人听起来不禁毛骨悚然。

庄子不大,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我便转了一个圈,但是我没有发现庄姨他们的下落,也没有发现裕亲王他们的下落,似乎这个村庄根本没有外人来过。

奇怪,我明明看他们进了庄子,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了。

咦!那扇贴着窗纸的门似乎似曾相识,那棵歪脖子的老树似乎也曾经见过,难道我走了这么久只是一直在原地兜圈子?看来我可能是陷入了奇门站阵之中。

修罗灭绝手!我突然想起裕亲王会修罗灭绝手!修罗灭绝手是关外飞鹰贺兰通的独门武功,而贺兰通除了武功高强外,他还擅长奇门盾甲,若裕亲王真是他的弟子,那么一切看来都是裕亲王布的局,想来他早就发现我在后面跟踪,便故意引我入局。

那庄姨他们呢?他们若真的打算在陈庄伏击裕亲王,他们会不会也陷入了这个奇门站阵之中呢?

虽然我是一个王牌的刺客,但对于奇门盾甲,我一窍不通。在暗堂中,懂得奇门盾甲的,除了师父,便只有疾风,但可惜疾风已经死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嫌麻烦,多学几门技能了。

走了几个圈,确实找不到出路,天也已经全黑了。我见状,便盘膝坐下,养神调息,在这种情形下,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保存体力。

深秋夜寒,我本想摸出火褶子,找了一些碎木残枝烧火取暖,但随即我便否定了这个想法。有时候黑暗是最好的掩护,若点火反而暴露了我的所在,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既然不能生火,便只得运用御寒,幸好我内功深厚,不过片刻便运功一周天,顿时寒气全消。

“想不到你小子还内功不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耳际。

我闻言睁开眼睛,便见面前站着四个五十多岁男子,那四个男子长得一般模样,均是骨瘦如柴,脑袋奇大,双目突出,其中一个男子眉间有快红斑,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们便是人称‘关外四怪’朱家兄弟吧?”我看着这几个奇怪的长相,便想起他们四个应该就是贺兰通的四个得意弟子“关外四怪”。

“关外四怪”是四个孪生兄弟,据说他们从小为野狼养大,五岁的时候为贺兰通所救。贺兰通见他们骨骼清奇,便收为弟子,还用明朝的皇姓为他们取名,分别取为朱大怪、朱二怪、朱三怪和朱四怪。其中那个眉间有红斑的便是他们的大哥朱大怪。

“算你小子有眼光?”朱大怪闻言愣了愣,说道,“既然你小子知道我们的身份,便也知道我们的手段,还是乖乖投降吧!”

“‘关外四怪’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段在下的确有所耳闻,但在下也听说四位为人处事也颇有君子风范,向来与他人公平决斗,从不背后偷袭。”我笑了笑,说道。

我素闻“关外四怪”武功高强、手段残忍,凭我一人之力只怕不是对手。但我也知道他们四个有个性格弱点便是耳根软,喜欢听别人奉承。所以我决定投其所好,先跟他们应酬一番,然后再借机突围。

“想不到你小子的嘴巴还挺甜!”朱大怪见我夸奖他们“关外四怪”,高兴得直摇脑袋,“这样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子吃了只怕可惜了。”

“这样吧,大哥!二弟有个主意!”朱二怪拍了拍脑袋道,“我们先废去他的功夫,然后抓这小子去见王爷,待王爷问完话,我们便留下这小子给我们倒夜壶,哈哈!”

三十 行刺裕亲王(3)

不待我答话,朱三怪闻言大叫道,“不妥不妥,会说话的小子哪里不能找?我们入关一个月,已经很久没吃人肉了,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白白嫩嫩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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