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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完结+番外-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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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散之前,还没有任何的征兆。
他们两个到底……
跑哪儿去了?
我怕他们两个出事,又在心里念起了佛经,让自己身上的佛光能在白雾当中照出一片小小的区域。凭借着这点亮光,我漫无目的的寻找着这两个人的下落。
等我找到刘大能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却是见不到他本人了,地上只有一滩的血迹。
勘察现场,真的是法医的一种本能。
我低下身子去触摸血液,血液还是湿的,想来是刚滴下不久的。这滩血迹也很有可能不是别人的,而是刚才就站在这里的刘大能的血液。
我张目四顾,大声喊着:“刘大能,你在吗?是不是受伤了……听到我说话,就回应一声好不好?”
在白雾里面喊话,根本就得不到回应。
从刚才的三人小组,一下就变成我一个人了,我心里面又是孤单又是害怕。我只能傻乎乎的,一边叫着他们两个的名字,一边继续前进着。
只要开口说话,身上的佛光就会消失。
我只能喊几句话,念几句佛经,希望他们能听见我在叫他们。
这片白雾区域太大,有没有任何方向,我就跟一个傻子一样抓瞎。刚才逃出玄灯村的时候,我已经是要耗尽体力了。现在在白雾中,漫无目的的跑了段距离,感觉体力都要虚脱了。
突然之间,我就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大海中挣扎的人一样。虽然会游泳,却找不到陆地的方向,是活活被耗死在水里的。
在原地休息了很久,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我才想到了北斗玄鱼。
北斗玄鱼的名字取自北斗七星,七星如勺指向北面。这北斗玄鱼说是放在水中,能如指南鱼一般,能自动往南游动、它既在我的体内,那就不需要多次一举放进水中去判断。
我只要和体内的北斗玄鱼沟通,直接只判断方向就好了。
在利用北斗玄鱼找出一个方向之后,我就打算用一个最笨最土的方法。就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这样就避免了走弯路,或者在原地转圈的可能性,也许就能走出着浓浓的大雾之中。
只是佛道两家不相容,我用了北斗玄鱼,佛经就不可能一直念了,否则北斗玄鱼就会自动从我的身体里面排斥出来。这两者之间,必须放弃一个,我果断的选择了能够指明方向的北斗玄鱼。
我在白雾里面是彻底迷失方向,只能跟着北斗玄鱼指出的南边的方向一边走,一边继续喊南宫池墨的名字。
身后突然就传来了脚步声,是那个白衣少年清亮而又俊朗的声音,“姑娘,是在找出路吗?在下是住在这附近村子的一户人家,自小就熟悉这里的环境。不如让在下带姑娘出着白雾吧,否则就凭姑娘你一个人的力量,怕是出不去呢……”
这人居然把我当做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他难道忘了,当初是他非要把我背到玄灯村,给他的狗皇帝弟弟当媳妇呢。
这丫就化成灰,我也认识。
“你……你装什么装,你以为时间过去半个月,我就变得不认识你了吗?这雾气是你制造的吧!快把我朋友还给我!”我气的脑袋瓜子都冒烟了,手中的天雷地火甲胄符已经画好,打出去的时候才觉得身子变得有些无力。
是刚才过度使用火符,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掌心符的原理是北斗玄鱼在掌心下面,利用血液画好符咒,将符咒打出就好。免去了一道自己咬破手指头,在手心画符的过程,即便是这样也是很费血的。
眼下,我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缺血的感觉。
那种低血糖之下,脑袋发晕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左右,眼前甚至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斑。耳边也出现了轻度的耳鸣的症状。
不过总算甲胄符的防御出现在我的周围,我虽然知道现在再用掌心符有些吃力。但是还是勉励一试,在掌心画了三清破邪咒。
那个白衣少年的身影在雾气中原来只是一个轮廓,后来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的跟前。可雾气太大了,加上我因为贫血而有点注意力不集中,没法准确的判定他所在的位置。
我判断不好他的方位,只能等他先说话。
就听那少年说道:“姑娘,原来是你呢!上次在玄灯村一别,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真是缘分所致。不知道能不能请姑娘回村一叙?”
我心想着叙你大爷,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居然还给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心头这样想着,已经是大概掌握了他具体所站的方位,手中的三清破邪咒直接往这家伙脑袋上砸。
中间隔着大雾,我虽然看不清楚他中招之后具体的情况,却隔着一直在飘动的迷雾,看到似乎有一缕烟从他脑袋上冒出来。
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被三清破邪咒,打的脑袋冒烟了。
“你这泼妇好不识好歹,我要带你回家做客,你竟打我。”那白衣少年似是怒了,手臂带着宽大的衣袂飞来。
我自然要躲,却没想到这少年手中还拿了管玉箫。
玉箫朝着我身上就砸,好在之前就布了甲胄符,这一下只打到甲胄符的上面。大部分力道都由甲胄符所吸收,可我还是受到了些许力道,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
就见一个白衣少年破开了重重迷雾,带着冷怒,从雾中出来,似乎要一刀宰了我的样子。
我双手撑地,挪着屁股往后退了几步,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却觉得吸进去的雾气,好像有些粘稠,让嗓子眼的地方好像有痰一样。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竟是淡笑了下,“罢了,你打我就打我吧。圣人云,唯女子小人难养也,我且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可千万别太激动,这雾气吸多了可是会让活人五感尽损,你还是快跟我出去吧……我带你回村见我母亲。”
他这般的微笑,大有奸邪狡诈之意。
弄得我心里一凛,立刻摸了摸自己的侧脸,脸部和手部的触感都有些麻木了。因为雾气太大,我都暂时搞不清楚,双目是不是看得清。
味蕾也没有食物去做实验,只能咬破舌尖,试试血液的味道。
一咬之下。
好像……
好像没有痛感,也没尝到咬破舌头之后,那股子血腥的味道。
五识尽损,意思就是嗅觉,听觉,视觉,触觉,以及思考的能力都会慢慢的消失。到时候,就和医院病床上的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了!
此时此刻,我才觉得内心中恐慌,疯子一样的从地上慌乱的爬起来。想朝相反方向逃走,背上却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脑子晕晕沉沉的。
身子跌入了一个冰窖一样的怀抱,那少年的声音还在耳际,“有了你,还不怕姓芈的束手就擒么?他扰我鬼域,割据一方,这个仇我还没报呢!你这女子竟送上门来,那我也不客气,送你回村,先叫你与我那狗弟弟先结婚。”
我心头懊悔,却已经于事无补,昏沉中被他抱着前进。
“不要……放开我,不要!”我咬着唇,手中掌心符勉励发出,直接印在这家伙的胸口上。
直接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印出了一个黑色的印子,他突然怒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也不用把你的命留到最后了,你这泼妇始终是个祸害。居然还敢用掌心符咒打我……”
他嘴角溢出血来,却把我的脖子掐的更紧了。
我却笑了,“你有本事,就杀我了,太白大人一直……一直都在守护着我,你不怕得罪他,你就……你就杀我吧?”
“太白大人是谁?”那白衣少年愣了愣,突然笑了,张狂的大笑。
他一脸讥讽的看着我,“我突然知道你要说谁了,他本就是鬼域中人,虽然是传说中的人物吃罪不得。可我记得,他似是发下重誓,绝对不会插手鬼域的事情。”
旁的时候,我最是贪生怕死,可现在死了,他就没法拿我威胁凌翊了。那少年似是被我激怒了,手中的力道一点点收紧,我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了。
腹中的宝宝似是哭了,发出嘤嘤的哭声。
我想去摸摸小腹,却没法抬起手,我知道那孩子今天虽然跟着我受苦,我用牙缝挤出一声很小声的声音,希望太白大人能够听见:“求你了,保护好我的孩子。”
这次实在失策,原以为凌翊是被人囚禁。
没想到却是在鬼域割据一方,能够轻易就制衡这白衣少年的地位,我落入这白衣少年手中多半是要拖凌翊后退的。
死亡逼近的时候,脑子里又开始播放走马灯。
我看那些回忆,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脑子里什么也都不想了。
陡然间,耳中就传来一个肃冷邪异的声音,“白画栾,看来我是太久没去你的龟壳村给你找点乐子来玩玩了,居然敢来惹我的妻!”
龟……
龟壳村?
我脑子里还在想,鬼域里的鬼物也真能想,有个玄灯村就已经很奇怪了。现在连乌龟壳子都不放过,来了个龟壳村。
没想到那个白衣少年也很纳闷,冷冷的问:“什么龟壳村?”
“你天天躲在龟壳里当缩头乌龟,你呆的村子,可不是叫龟壳村么?”那个声音颇有几分邪冷,颀长的身影也慢慢的从白雾当中走出来。
原来他说的龟壳村,有戏说的成分,大概是指的白衣少年所呆的玄灯村。
他人未到,手中的银色小刀先到。
银鱼一样的小刀以电光一样的速度扎进了少年的额头上,他死死掐住我脖子,要致我于死的手一松。
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仰倒下去,额上的鲜血横流。
我后背原本就被人敲了一下,刚才又差点被人掐死,身体里面严重缺氧。被这少年的手一松开,立刻就往地面上仰头栽倒。
这个一直操纵鬼域狗煞陷害我和连君宸的白衣少年,他就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还真有些突然!
本以为会结结实实的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的搂住。模糊的视线中有个男子将我的身子轻盈的抱起,我的额上落下了一丝冰凉的触感,似乎是有人正低头亲吻了我的额头。
他紧紧的搂着我的躯体,好像我随时会丢了一样,嘴里却在心疼的责备我:“小丫头,你还是不肯好好听话留在家里,我该拿你怎么好呢?”
我身子十分沉重,连眼睛都没法睁开。
可我知道那是凌翊,即便有无数白雾阻隔,我也知道那是我日夜思念的人。很想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鬼域里的清风倒是很干净,没有大气污染的味道,吹得人感觉很清爽。
闭着眼睛,能感觉发丝在耳边凌乱,却有一只的手在轻轻的将我的发丝整理在耳后。指腹冰凉滑腻,如同珠玉一般。
逐渐的脑子里的意识也渐渐的消散,整个人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迷糊,还以为自己还躺在连家卧室里的床上。在床上酝酿了一会儿,才想到了昏迷之前遇到的可怕的事情,猛然就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额上全都是惊吓导致的虚汗。
那种五识尽损的感觉太恐怖了,我连忙去看自己的手指头,好在视觉清晰。五根手指头也操控自如,轻轻摸了摸了,并没有麻木的感觉。
我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一样,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只觉得身后有一双冰凉的臂膀,从我的背后将我圈进怀中。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头,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邪气,“做恶梦了?”
“凌翊……凌翊……”我一下意识到了,自己是在那个我思念成狂的男人怀中。是他把我从那个白衣少年的劫持中救了回来,虽然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已经很薄弱了。
这一刻矜持对我来说连个狗屁都不如,我一下就转过身,紧紧的搂住了他的劲腰,滚烫的侧脸贴在他冰凉而又平滑的小腹上,“我没做噩梦,只是有点睡迷糊了。太白大人,说你被囚禁了,担心死我了,你……你没事就好了。”
他的指缝顺着我的发丝已经滑下去了,指腹在我的后背上隔着衣料怜爱的摩挲着,“让太白保护你果真不靠谱,就白画栾那点点功夫,也配把我囚禁起来吗?”
“你还怪太白大人,你在鬼域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出来呢?他也是见你进来太久,才产生了疑虑和担心,怕你被囚禁鬼域牢房你。”我有些生气,没好气的想要推开他。
之前听说凌翊遇到麻烦了,可把我吓死了,现在那个白衣少年也死了,应该就能回去了。我只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留在鬼域里面不出去。
哪怕是出去,跟我们报一声平安也好啊。
一呆就是十五年,谁不担心啊?
凌翊冷着一张脸,狠狠把我压进怀中,“不许跑,太白这家伙也会搬弄是非。我不过离开半个月,他竟是这样的想我,还跟你说我会出事。”
贪婪的享受凌翊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我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搂着,就怕一不小心,就又会失去他一样。
我搂着他许久,才肯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阳间一日,鬼域便是一年。”
他的身子猛地一颤,语气有些凝重,“太白把这些都告诉你了?小丫头,你铁定是生气我这么久都不回去看你,对吗?”
“我何止是生气!”我都快被气死了。
在连家没有他的日子,我简直是度日如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的这些日子。心性变得坚强,同时也冷漠了。
想想自己不过二十出头,心态就变成这样,好像自己都已经好几十岁了一样。
凌翊揉了揉我的后脑勺,低低的说了一声,“你一个人在连家难免辛苦,连家本就是个大麻烦,还有那个臭虫也是惹事精。只是,我在鬼域分身乏术,所以没法回去。”
凌翊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体温,更没有皮肤那样有弹性的触感,连呼吸都没有了。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排斥自己作为一个私人,人活着总是要比死了好。
想想这些,我就忍不住替凌翊心疼。
手指头轻轻的也在他流线一般的脊背上轻轻的滑动,手指头就好像过电一样的酥麻,经过的每一寸地方手指都是颤抖的。
我靠着他,才想到幽都的事情,可能要他回去处理,便提醒了他:“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幽都没人管,好多鬼物大闹人间呢。我这次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请你回去维持一下幽都的秩序。”
“幽都不是有鸷月吗?”凌翊的指尖已经从我的衣摆滑进去,触摸到里面的肌肤。我浑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想摁住他到处使坏的手。
谁知道他的手掌心如打磨好的玉石一般,直接就滑到了我小腹的位置,在我的小腹上轻轻的触摸着,“怎么?只许你见色起意摸我,还不许我反击你。”
“我……我只是……”我摸着他后背的手猛然一滞,才想着我自己也是那般贪恋他,恨不得搂着他到地老天荒。
和凌翊争辩下去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说了一半,便语塞说不下去了。
肚子里的宝宝洞察力也很敏锐,似乎能感知到他真正的父亲的手掌,正在抚摸着我的小腹。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辨别的。反正鸷月摸他的时候,他立刻就感觉到了不适和难受。
一时间,整间屋子都是银铃般的笑声,“爸爸,爸爸……我好想你,我要爸爸抱抱……”
那孩子从我肚子里伸长了小手,却不敢轻易飞出来。
他知道,他若是飞出来,难免是要挨一顿教训的。
他俊逸的远山眉轻轻的一挑,嘴角是一丝邪邪的坏笑,一副诱人犯罪的样子,“好啊,你出来,让爸爸抱抱。”
“不,爸爸,我知道我出来,你肯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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