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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名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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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已经不见了,但龙天楼的话声在夜色里铿锵有声,字字清晰,传出老远,黑衣人绝不会听不见。

龙天楼掠下瓦面回到屋里,坐下只一想,他立即明白了几分。

人,是大贝勒派的。

不让他看见日出。

为什么?

只为怕他龙天楼见皇上。

大贝勒挟怒离开承王府,进宫去问皇上,为什么以“如朕亲临”的玉佩赏给龙天楼,那么皇上既已有召见龙天楼之意,一定会告诉大贝勒。

龙天楼原还有一半走的意思,现在他不走了。

#奇#不走的意思,就是决定要见皇上,决心跟大贝勒这帮人周旋到底,为礼王府,为承王府,也为他自己。

#书#见皇上要等天亮以后。

现在天还没亮,可是离天亮也不远了。

干脆,坐等天亮。

龙天楼等天亮的时候,美福晋还在大贝勒那间“豹房”里。

房里,有灯,不过灯光亮得很小,只有星般大,灯光昏暗而柔和。

这样的灯光很美,这样的灯光引人遐思。

灯光下的情景更美,更引人遐思。

大贝勒跟美福晋,并头斜躺在那宽大、绵软的一排锦垫上。

大贝勒赤膊,宽厚健壮的胸膛上,有一片浓密卷曲的黑毛,黑得发亮,他脸色紫红,额上还有汗迹。

美福晋几乎赤裸,象牙雕琢似的娇躯,只在腰间、腿上部位,搭了一条丝巾,嫩藕似的粉臂,高耸的酥胸,圆润修长的一双玉腿,全裸露着。

她娇靥上嫣红微退,星眸半合,睫毛颤动,微微地喘息着,一只手正在轻抚大贝勒那宽厚健壮的胸膛,十足的满足之后,还在回忆甜美,享受那片刻的温馨。

半响,只听大贝勒轻声道:“时候差不多了,该有回音了。”

美福晋两排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睁开一双星眸,娇慵无力地看了大贝勒一眼,轻声道:“放心,我给你找的人,不是等闲人物,比你侍卫营的人高明多了,放眼京畿,找不出那么样的几个来,只怕你的人这会儿已提着龙小子的脑袋往回赶了。”

大贝勒低头凝望那红热未退的娇靥:“真要能那样,我要好好谢谢你。”

“你打算怎么谢我?”

大贝勒猛一个翻身。

美福晋一声娇呼:“死鬼,你想折腾死我——”

就在这时候,外头响起个恭谨话声:“禀爷,属下告进!”

大贝勒翻身而起,美福晋—骨碌起来,捡着身上的丝巾奔进了里头,大贝勒沉喝道:“进来。”

外头一声恭应,房内闪进了半个时辰前衔命而出的提剑汉子,没等他施礼,大贝勒劈头就问:“怎么样?”

提剑汉子一躬身,“回爷的话,没成。”

大贝勒脸色刚变,一阵香风,美福晋已到了大贝勒身边,她身上已多了件披风,把个娇躯裹得紧紧的:“去的人暴露了身分没有?”

“回福晋,听他说没有。”

“你去吧!”

恭应声中,提剑汉子退了出去。

美福晋一跺玉足,浑身发颤:“该死,怎么会没成!”

大贝勒道:“很简单,不是龙小子的对手。”

美福晋厉声道;“我不信。”

“可是事实上你找的人没做成。”

美福晋恨得咬牙,又一跺玉足:“我不信他小子是三头六臂的神仙。”

大贝勒抬手一掌拍出,“砰”地一声,一张紫檩木茶几四分五裂。

美福晋吓了一跳,不悦地道:“拿个死玩艺儿出什么气!”愤愤地坐了下去。

大贝勒转过脸道:“你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江湖道儿上的高手。”

“高手怎么会没做成?”

“废话,我怎么知道他还是比不上龙小子。”

“现在怎么办?”

“既然没办法不让他看见日出,等天亮以后,只有你去应付了。”

“我应付?我怎么应付?不跟你说了吗,我不知道还好,皇上亲口告诉我的,我要是再动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那你说怎么办?”

“有办法我还问你?”

美福晋沉默了一下,紧咬贝齿:“那恐怕只有等他见过皇上之后再说了。”

“等他见过皇上以后再说?迟了。”

“怎么迟了?”

“在承王府,我进宫见皇上的事他知道,皇上既要召见他,他不会想不到皇上一定会告诉我,如今有人袭击他,他还能想不到是我,明儿个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我吃不完兜着走。”

“慢着,他恐怕还不知道皇上要召见他。”

“怎么还不知道,皇上让你那个老鬼知会他,他既然见过了老鬼,老鬼怎么会不告诉他?”

“那也不要紧,他在皇上面前告你的状,他有什么证据?”

大贝勒呆了一呆道:“这倒是。”

“如今只有等他见过皇上再说了,虽然让他见皇上对你是大不利,可是如今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大贝勒抬手又一拍本已四分五裂的茶几:“姓龙的,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别空发狠了。”美福晋瞟了他一眼:“我得走了,天亮以前我得赶回去。”

她拧身又进里头去。大贝勒站着没动,脸色怕人。

天终于亮了。

窗户上微有光亮,鸡也叫了。

龙天楼洗了把脸,正要吹灯。

“小七儿,小七儿。”

外头响起了白五爷的叫声。

龙天楼微一怔,应道:“五叔,我在这儿。”

白五爷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提个小包袱:“我还怕你起不来给误了呢!”

龙天楼道:“您真太劳神了。”

白五爷目光一凝:“你就这样去呀?”

“不这样去怎么样去,我又不是做官儿,还要穿戴整齐。”

“开玩笑,我就知道,我的七少爷,你不是去看朋友,是去见皇上,来,来,换上换上。”

他拉着龙天楼到了桌旁,就桌上打开了包袱,崭新的一件衣裳,还有一双新布鞋。

龙天楼道:“五叔,您这是—一”

“这是玉妞儿连夜给你赶出来的,快试试合身不合身。”

龙天楼眼尖,一眼就看出,衣裳、鞋,都是买的现成的,白五爷却说是玉妞连夜赶出来的,可见老人家用心良苦。不过他对老人家这番心意,仍然暗暗感激。

白五爷口说手不闲,拿起衣裳来就要给他换。

他抬手拦住了:“五叔,您的好意我心领。”

“心领?你—一”

“五叔,皇上是要见我的人,又不是要看我的衣裳。”

“话是不错,可是礼不能失啊!是见皇上,不是闹着玩儿的。”

“江湖人本就这样,这才是江湖人的本色,皇上他不该见怪!”

“小七儿——”

“五叔,我知道您是好意,我感激。”

“小七儿,是不是因为我说是玉妞儿连夜赶出来的,你……”

“五叔,您这是何必,衣裳不是玉妞儿做的,足证我没有那意思。”

白五爷为之—怔。

龙天楼接过衣裳来包好,道:“五叔,不管怎么说,我谢谢您跑这一趟,走吧!咱们—块儿走,您上巡捕营等我去,见过皇上,我就上巡捕营找您去。”

他拉着白五爷往外走。

白五爷只有摇头苦笑:“倔脾气,不是你爹生的,可真跟你爹一样。”

出客栈,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个人就分了手。

白五爷去了巡捕营。

龙天楼直奔西安门。

到了西安门之后,嫌早了些,门还没开呢。

门是没开,可是侍卫营的人早站上了。

西安门外岂是任人逗留的。

可是侍卫营的人都认识龙天楼了,谁都知道他有—方钦赐玉佩,尽管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硬没人敢走过去问他。

过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了大贝勒,他登时就是—声怒喝:“什么人在外逗留,给我拿下。”

当然,他这是故意的,有心想给龙天楼难堪。

奈何他事先没跟他这批手下说好,他这批手下也太不争气,他煞有其事地喝了一声,他这批手下却没—个敢动。

脸上挂不住的,是大贝勒他自己,他气往上冲,浓眉一扬,方待再喝。

龙天楼已说了话:“贝勒爷,是我,龙天楼。”

大贝勒不好发作,不好再喝令拿人了,目光一凝,故作—怔:“是你?”

“贝勒爷不知道,今天一早,龙天楼会到西安门外来?”

大贝勒可不敢说不知道,他道:“我知道今天—早你会到这儿来,可是我—时没看出来是你。”

龙天楼淡然笑道:“也许大贝勒没想到会是龙天楼。”

大贝勒未加思索:“也可以这么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是昨儿晚上碰上什么事故羁绊,也许今早龙天楼就来不了了。”

大贝勒目光一凝:“你这话什么意思。”

“贝勒爷,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常有人狙击龙天楼,不是龙天楼福命两大,早就血溅尸横,命丧黄泉了,贝勒爷您领侍卫营,是不是可以帮龙天楼查一查?”

大贝勒道:“你为承王府办案,等于是供职巡捕营,自己不会去查吗?”

“我没想到贝勒爷还不知道承王爷已下令停办那件案子了。”

“呃?承王爷下令停办了,为什么?”

察颜观色,龙天楼心里明白,承王下令停办的事,这位大贝勒已经知道了,一定是哈总管禀报了承王福晋,经由承王福晋再传给这位大贝勒的。

对承王福晋跟这位大贝勒的关系,龙天楼又肯定了几分。

他道:“这就不知道承王爷是为了什么了?!”

“难道他不要自己的女儿了?”

“格格是承王爷唯一的骨肉,焉能不要?想必承王爷一定有十分不得已的苦衷!”

“我想不出什么苦衷,能让一个人不要亲生女儿。”

“就是说啊,龙天楼是个江湖小民,承王爷既有令谕,龙天楼不敢不遵,不过承王爷是贝勒爷您的长辈,格格论起来也是您的妹妹,龙天楼不能办了,您是不是可以帮个忙,查个究竟,把格格救回来。”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还有,你受人狙击的事,我没办法帮你查,江湖生涯,难免结仇,我领侍卫营,肩负的是禁城跟禁宫的护卫,哪有闲工夫管你们江湖恩怨纷争。”

龙天楼笑笑道:“贝勒爷既不愿管,龙天楼也无可奈何,从今后只有自己多加小心,刻意提防,免得再受扛湖宵小、卑鄙小人暗算了。”

大贝勒听得怒火上涌,好生难受,但却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可是他究竟不是能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心里是什么感受,脸上就全带出来了。

龙天楼看了看他,倏转话锋:“龙天楼奉旨在西安门外等候,自有人引导进入紫禁城,敢莫贝勒爷就是——”

大贝勒冷然道:“我不是,想是另有别人。”

正说着话,一名老太监带领着两名太监,从西安门里走了出来,先冲大贝勒施了—礼:“贝勒爷!”

然后抬眼望龙天楼:“哪位是龙天楼?”

龙天楼抱拳道:“草民龙天楼。”

老太监道:“皇上已经下朝了,跟我上漪澜堂见驾去吧!”

“是!”龙天楼答应一声,向着大贝勒欠了个身:“贝勒爷!”

迈步走向西安门。

老太监带领两名小太监转身先行,龙天楼跟在后头进了西安门。

大贝勒站在那儿,望着龙天楼的背影,一双环眼里充满了嫉恨。

龙天楼仗一身绝艺,北从白山黑水,南到八闽、两广,几乎跑遍了天下。

可是进入紫禁城,这可是他生平头一遭。

他从没企盼过,可也真做梦也没想到。

尽管凭他一身绝艺,进出禁宫大内,可以来去自如,但是那跟如今的情形绝不相同。

在家的时候也好,行走在江湖道上也好,有关于大内禁宫的,可是听说了不少。

但百闻不如一见,到今天他才知道,这经过几朝几代盛衰兴败的九重禁地,听说的难以比所见的十一。

他也知道,如今所看到的,只是“一斑”,而不是全豹。

东弯西拐一阵,最后由平地廊而东,抵达了北海最美的漪澜堂。

漪澜堂东曰倚晴,西曰分凉,是整座“琼华岛”风景、建筑精华之所在。

长廊半月式之穹形,背山临水,形势之胜,尤过于颐和园之长廊,廊内厅堂深广,楼阁重叠,这就是晴栏花韵之所在,脚下莲香,池上画舫,美如仙境。

这时候的漪澜堂一带,遍布御前带刀的大内侍卫,隔几步就是一个,一个个手握刀柄,庄容肃立,气氛还真有点慑人。

漪澜堂内外禁卫森严,如临大敌,可是皇上还没到。

老太监堂外停步,一声“候着”,留下两个小太监陪着龙天楼,他先进去了。

这种阵仗,这种气势,震得住一个王公大臣,可震不住龙天楼,他站在堂外游目四望,竟然欣赏起景色来了。

也难怪,这种机会不多,既来了,岂能放过。

正看着,老太监又出来了:“皇上驾到,传旨宣召,跟我进去吧!”

他又转身往里走。

龙天楼整整衣衫,跟了过去。

一进漪澜堂,他就看见了皇上,就是那天晚上马失前蹄的那位,居中高坐,左右两旁各站着一个年轻人,—穿青袍,一穿锦袍。

穿青袍的约摸廿出头,龙眉风目,俊逸潇洒。

穿锦袍那位,年岁略大,近卅,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两眼之中棱光四射,隐隐有慑人之感,有大将之风,似乎是位方面大员。

再后头,站着四名带刀侍卫,另外在两旁,还一边各四地站着八个。

老太监躬身哈腰走了过去,打千道:“禀皇上,龙天楼到。”

皇上摆了摆手:“我看见了。”

老太监哈着腰退立一旁。

皇上抬眼望龙天楼。

龙天楼泰然安详,迈步走了过去,十步远近停住:“草民龙天楼叩见圣上。”

他施下大礼。

“起来吧!”

“谢圣上。”

龙天楼一拜而起,卓立不动。

锦袍年轻人、青袍年轻人,四道目光都紧紧盯在龙天楼脸上,一眨不眨。

皇上抬眼望锦袍年轻人,笑问,“怎么样?”

锦袍年轻人凝望着龙天楼道;“您好眼光,人品上上之选,胆识也见高人一等。”

皇上笑了,笑得很高兴:“总算有一个能让你夸的,龙天楼,见见福贝子。”

龙天楼一听福贝子,心头为之一震,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福贝子就是贝子福康安,说是大将军傅恒的儿子,也有传说是傅恒的夫人给皇上生的私生子,有过军功,皇上爱如“己出”。

不管福康安是谁的儿子,这位福贝子马上马下各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功是实,在大清朝里,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

龙天楼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龙天楼见过福贝子。”

福康安双眉为之一扬,垂眼望皇上:“看样子,只有您才配让他行跪拜大礼。”

皇上笑了笑:“我听说,像他这样的人,都有一副傲骨,恐怕不错。”

福康安抬眼望龙天楼;“龙天楼,听皇上说,你身手不错。”

“不敢,草民是凭几分运气,当时夜色太浓,皇上恐怕也没有看真切。”

“你不是挺傲的吗?怎么现在又谦虚起来了?”

“草民不敢傲,可也算不上谦虚。”

“你可知道,你给我行这么个礼,我心里很不痛快!”

“草民没有想到。”

“怎么说?你没有想到!”

“草民没给贝子爷行大礼,分两点理由。”

“呃!你还有理由,哪两点理由?”

“其一,以草民江湖人的身分,蒙皇上漪澜堂召见,不管真正是为什么,总不免使人想到,圣君是礼贤下士,贝子爷经常随侍圣君,似乎不应该在区区俗礼上计较。”

皇上哈哈笑道:“说得好,我听得倒是挺受用。”

“其二呢?”

“草民蒙皇上恩赐‘如朕亲临’玉佩,贝子爷知不知道?”

“我听皇上说了。”

“钦赐玉佩现在草民身上,如果草民给贝子爷您行跪拜大礼,贝子爷您受不住,草民又怎敢陷贝子爷于不忠不孝,无君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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