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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无常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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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忘问单邪一句:“哥哥,你是变戏法的吗?”
  单邪:“……”
  感觉像在带个白痴,真想找人抽一顿。
  姜青诉的脸鼓得像金鱼,还用一双认真的眼神看向单邪。
  单邪挪开视线,低着嗓音:“你就当我是吧。”
  琅城的雪下了一夜,原本已经融化了不少的屋檐再度成了白色,从楼上一片望过去,都是漫无边际的白。
  清早客栈的小二就在门口扫雪,回头正好瞧见了从楼上走下来的大胡子,说话的时候呼出了一口白气:“哟,爷怎么不多歇会儿?”
  钟留扭了扭脖子,脚下发软,浑身发虚汗,面色犯青,脑袋还痛。
  他道:“做些早饭送上来。”
  “好叻!”
  单邪的房门口,两个男人一人手上端着清粥小菜,另一人手上端着包子油条,两人面面相觑了会儿,一同叹了一口气,随后抬手敲门。
  “进。”
  钟留:“无常大人,早饭拿来了。”
  沈长释小声嘀咕了一句:“拿来给谁吃的?”
  钟留摇头:“谁知道,他不是从来不吃东西的吗?”
  两人嘀咕完这句,便听到一声清脆的笑,还是女人发出来的,惊得两人一同抬头顺着声音看去。
  就见姜青诉身上披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绒毛斗篷站在窗户边,伸手抓了一把雪,在手心捏成了圆形,笑呵呵地朝单邪跑过去:“哥哥你看,下雪了!”
  钟留:“???”
  沈长释:“!!!”
  单邪看向那朝自己奔跑过来的女人,伸手在空中点了点,便有一股气将姜青诉拦在了他一臂距离之外。
  姜青诉还觉得很有趣,拼命地用肩膀挤,手上的雪球融化,滴了几滴水下来。
  单邪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痛的模样道:“吃的放桌上。”
  钟留和沈长释大气不敢出,把早饭放在了桌上。
  单邪又对那边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姜青诉道:“吃饭,等会儿再玩。”
  姜青诉有些不情愿地丢下了手中的雪球,光着脚跑到了桌边,看见沈长释的时候,脚步放缓,在看见钟留的时候,停在原地不敢过去。
  钟留一脸大胡子,身上穿得又古怪,的确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另一侧的单邪叹了口气道:“别怕,吃你的。”
  姜青诉这才敢坐在桌子边,端起一碗粥,小家碧玉般地喝起来。
  钟留看向沈长释,一双牛眼瞪圆,眉毛扭动地几乎要飞起来了,沈长释耸了耸肩,弯下腰伏在姜青诉的身边,小声问了句:“白大人,你怎么了?”
  姜青诉没回答他,反倒是单邪,一副忍耐快要到达极限的模样,从腰间抽出镇魂鞭,嘴角挂着阴冷的笑:“限你们三日内解决此事,否则,我就抽你们俩的一魂一魄,填进姜青诉的身体里。”
  钟留、沈长释:“……是。”


第10章 点梅灯:七
  钟留和沈长释两人双手撑着下巴,一齐看向坐在对面小心翼翼吃着甜点的姜青诉。
  单邪将姜青诉丢给他们俩了,拿了一盘甜点哄她说这两个看上去很像坏蛋的其实是好人,即便不愿意,姜青诉还是跟着这两人到了隔壁的房间。
  沈长释道:“一魂一魄被锁在了梅庄,也就只有你能进去了。”
  钟留瞪了他一眼:“我是能进去,我进去后也不知如何取出魂魄啊!”
  沈长释:“……”
  片刻后,姜青诉的点心吃完了,睁圆了一双眼睛看向他们,见这两人都皱着眉头不说话,于是开口问了句:“你们也是变戏法的吗?”
  沈长释愣了愣,随后点头,伸出自己长长的舌头,阴森森地笑裂开了嘴角,吓得姜青诉顿时花容失色,钟留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将他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抖着大胡子道:“是障眼法,都是障眼法。”
  还闷在桌子上的沈长释嘀咕了一句:“想到对策没有?如若想不到,咱们俩就等死吧。”
  “你是已经死了不用怕,我可还没活够呢。”钟留捏紧拳头,皱着眉心。
  姜青诉瞧见他面前的桌上放了个葫芦,好奇地伸手戳了戳,钟留立刻将葫芦拿开道:“小心些,里面有东西,放出来就不好了。”
  “是那女鬼?”沈长释拍开他按在自己头上的手,问。
  钟留点头,沈长释顿了顿,又问:“魂体还在吗?”
  “虽说被打得神志不清了,不过魂体还很全。”钟留说完,总觉得沈长释这问题不对劲,抬头果然看见对方又露出了方才阴森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奸诈狡猾。
  钟留将葫芦抱在怀里,带着戒备:“你想做甚?!”
  沈长释道:“白大人是魂体不全导致记忆紊乱,补上这一魂一魄就可以了,反正你这里有现成的,咱们先抽一魂一魄出来填入白大人的身体中,等梅庄之事解决后,再将她自己的寻到换回来即可。”
  钟留将怀里的葫芦抱得更紧:“不行不行,无常大人会要了我的命的。”
  沈长释伸出双手在他怀里抢:“若不解决此事,白大人再跟个小白痴似的下去,那才会要命呢!”
  姜青诉瞧这两人你来我往抢夺怀里的葫芦,时不时还露出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心想着不能在此待下去了,得回刚才的哥哥身边。
  她刚要出屋子,便被沈长释瞧见,沈长释伸出手给房门布了个结界,随后瞪向钟留:“是不是沈哥说话你不听了?”
  钟留手上一松,葫芦便被沈长释抢了过去。
  姜青诉见自己没法儿跑,吓得就要哭出来,沈长释端着葫芦慢慢朝她靠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尽量让自己瞧上去很和善:“小青诉,别害怕,哥哥给你一样好玩儿的东西啊。”
  姜青诉瞧那人嘴角裂开,整排牙齿都露出来了,顿时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哥哥!救命啊!”
  才来得及喊一声,沈长释便从葫芦中随意抽出了一魂一魄,也不看是哪类的,逮着机会就送入了姜青诉的体内。那红光闪了即逝,姜青诉还没来及流出眼泪的双眼便骤然闭上,五官归于平静,整个人站在那儿也不动弹了。
  钟留搓着手走过来:“糟了糟了,你抽的是哪一魂一魄?”
  沈长释眨了眨眼睛:“没所谓吧,反正她的魂体全了。”
  钟留伸手在姜青诉跟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了声:“白……白大人?”
  那双桃花眼慢慢睁开,正好与钟留对视,钟留吓了一跳:“白大人醒啦?”
  姜青诉左右看了两眼周围,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沈长释从桌上拿起了空盘,吹了口气变了个糕点出来,转身递给姜青诉:“吃糕?”
  姜青诉将目光落在了沈长释手中的盘子上,再抬眸:“我为何要吃你吐出来的糕?”
  沈长释:“……”
  姜青诉微微皱眉:“这是你俩的房间吧?”
  “是。”
  “怎么把我带来了?”
  “这事儿解释起来比较长,总之你没事就好。”沈长释呼出一口气,随后用肩膀撞了一下钟留:“就说让你别贪生怕死,你瞧,好了!”
  钟留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胡子:“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姜青诉眨了眨眼睛,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瞧见的场景,顿时啊了一声。
  沈长释与钟留双双抱在了一起,同时扭头看向她:“怎么了?”
  “无常大人呢?哎呀,这梅庄中有个梅树怪的很,这事儿得与你们说说。”姜青诉转身,拉开了房门,大步便朝单邪的房间走去。
  姜青诉走后,沈长释与钟留一同将头探了出来,面面相觑了会儿,吞了口口水,慢慢跟了过去。
  半刻中后。
  姜青诉放下手中的杯子,呼出一口气,认真道:“所以说,我觉得那棵梅树不简单。”
  “你在里面瞧见了李慕容?”钟留眯起眼睛:“难道是李慕容的魂魄?”
  “极有可能。”沈长释道:“魂体不全者无法过奈何桥去投胎,故而李慕容连着几日都在奈何桥上游荡,不是她不想过桥,而是根本无法过桥。”
  “什么东西能吸人魂魄?就连白大人的魂魄都被吸走了。”
  钟留刚说完,一直靠在窗边的单邪才开口:“梅灵本体。”
  “这么说,梅庄内有梅灵?”沈长释嘶了一口气。
  姜青诉问:“什么是梅灵?”
  “天下万物有清有浊,皆可修炼,清者为灵,浊者为妖。”单邪道:“梅灵便是梅树清修而成,能吸人魂魄的,少说也有五百年的道行。”
  “比我还老。”沈长释抖了抖肩膀。
  钟留问:“那怎么办?梅庄门前放着的恐怕就是本体上的梅枝,有辟邪的作用,地府出来的身上都是阴气,如何能进去?”
  姜青诉抿了抿嘴:“既然无法进去,那便引他们出来。”她朝钟留笑了笑:“你不是说再过两日,琅城便有个花灯节吗?即是琅城的人,没理由缩在家里,只要梅庄主人出来,我们便有机会接近。”
  钟留被她笑弯了的眼睛看了一下,顿时脸红地撇过头去,嘀咕了一句:“白大人能不能别老对着我笑。”
  沈长释赞同地点头:“就是就是,我们钟留虽说活了两百多年,但还是个未开包的雏儿,您老用眼神这么勾他……”
  姜青诉的笑容一瞬收敛,冷冰冰地看向沈长释。
  沈长释赔笑:“是我多嘴了。”
  单邪摇了摇头:“封。”
  沈长释顿时瞪圆了眼睛,呜呜了两声,那张嘴不论如何都张不开,以方才赔笑的表情僵硬着。
  姜青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着面前这三个男人,品行脾气各不相同,一个沉默寡言却十足霸道,一个多嘴啰嗦又思想龌龊,还有一个魁梧高大但是个容易脸红的主儿。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群陪她以后共事的人,当真是有趣。
  “那咱们便静等花灯节。”单邪说完,拍了拍沈长释和钟留的肩膀:“你们俩,去梅庄门口守着,若见可疑,再来通报。”
  沈长释一脸委屈,然而无法反驳和求饶,钟留现下正好不能看见姜青诉,伸手捂着脸,拽着沈长释的衣领便要走。
  姜青诉目送两名活宝离开,无奈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一抬头,对上了单邪是视线。
  “……”她眨了眨眼:“单大人有何指教?”
  “你身上的一魂一魄,哪儿来的?”
  姜青诉顿了顿,没明白:“什么一魂一魄?”
  “我把你从梅灵本体手下救出,但你已有一魂一魄被吸走,故而魂体不全,记忆紊乱,沈是从哪儿帮你找的一魂一魄?”
  姜青诉仔细想了想,原来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在沈长释屋内是这个原因。
  单邪没得到她的回答,啧了一声,朝姜青诉慢慢伸出右手,掌心朝她。
  姜青诉只觉得一股冷风从背后刮过,将她的发丝扬起,片刻之后,冷风消失,单邪收回了手,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我身体出问题了?”
  单邪只微微皱眉,没有回答她。
  这两个臭小子就知道胡闹,用那女鬼的魂魄填补姜青诉,那女鬼两百余年一直在风月场所,骨子里便透着浪荡,也不知这样的魂魄填入这人身体里,到了子时阴气最重之刻,是否会出问题。
  姜青诉继续无辜地眨了眨眼。
  单邪瞥开视线:“别看我,出去。”
  姜青诉:“……”
  唉,无常大人的心思真难懂。
  姜青诉放下茶杯,挥了挥袖子,单手背在身后去开房门,手刚碰上门栓时,一阵画面涌过脑海。
  “这位鬼差哥哥,能不能放过奴家啊,奴家没做过什么坏事。”
  不知名的声音传出,面前玄衣的男人冷淡的脸上一瞬露出淡淡的笑容,单眉挑起,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残忍与兴趣,从腰间抽出镇魂鞭,鞭子轻轻一挥,在空中打了个响鼻。
  姜青诉浑身一抖,猛地转身朝男人瞧去。
  单邪面色冷淡:“白大人还有事?”
  姜青诉顿了顿,回头,开门出去。
  果然,那人感兴趣的,就只有杀虐之事。


第11章 点梅灯:八
  琅城下了一夜的雪,白墙黑瓦之间被白雪笼罩地几乎没有缝隙,道路上堆积了厚厚一层。
  这夜月色很重,微风将哈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吹开,木制的窗户拍打在墙上,发出哒哒之声。
  月光洒在窗沿的雪上,房间顿时显得明亮了许多。
  冷风吹开床幔,躺在床上的女子眉心微皱,似乎被缠绕在了梦魇中,薄唇轻启喃喃着什么。
  脑海里即将逝去的东西被她紧紧攥住,不肯放手,那明黄的衣角上绣着五爪金龙的尾巴,她的手上满是疮痍,握了上去,拽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
  别走,别走!
  女子猛地睁开双眼,睫毛轻颤,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才愣神片刻便猛地起身朝坐在窗边的男子瞧去。
  身穿玄色衣着的男子背着白雪迎着月光,眸色冷清,与之对视的时候才冷淡地开口:“你醒了。”
  ……
  姜青诉醒来的时候,屋外已经大亮,她对着床顶呼出一口气,掀开床幔准备洗漱,才刚走了两步,便看向了窗户。
  昨夜她睡前窗户是开着的,莫非半夜有人进来过?
  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烛灯与昨夜熄灭时比起来少了一截,桌上还有些灰烬,她回头看了一眼窗户,顺着风吹的方向瞧去,在墙角瞧见了一张烧去半边的薄纸,纸上有字。
  姜青诉蹲在了墙角,捡起那半张薄纸,上面有两句诗,前半段被烧毁,剩下的半段,隽秀的字体纤瘦,写了一句:想闻散唤声。后半句的字迹则是犹如劲风过竹,潦草地写了:虚应空中诺。
  长夜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诺。
  这首诗,她曾在牢中度过一个月后,朝牢头要来了纸笔认真写下,再让人传递出去的。
  只是这首诗是否交到了那人手中却是不得而知了。
  姜青诉将纸张握皱,眸色清明后,将其揉成一团扔在了墙角,对昨夜发生了何事,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钟留说正月十五琅城有花灯节,几人便在琅城多留了两夜,这两夜姜青诉都没看见钟留与沈长释,直至第三日,十五当天,日落时分,这两人才勾肩搭背地朝客栈走来。
  姜青诉正端着一杯茶,坐在靠窗的位置,瞥见钟留与沈长释时对他们笑了笑。
  “梅庄可有异样?”
  沈长释对她拱了拱手道:“我算是彻底佩服白大人了。”
  “怎么说?”姜青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旁边的钟留嘿嘿笑着:“无常大人封了他两日的嘴,一刻钟前才解,沈哥是个绝顶话唠,在梅庄门口差点儿憋活。”
  姜青诉放下茶杯掩嘴呵呵笑了一下,反口:“又不是我非要他封你的嘴,也怪你平日话太多。”
  沈长释连连点头:“是我话多。”
  恰好此时单邪从楼上下来,沈长释本来还想啰嗦两句,才张口笑容便僵住,抿着嘴不敢多说,只随着钟留一起喊了声无常大人。
  单邪的眼神朝他俩瞥去,而后又落在了姜青诉的身上。
  姜青诉眨了眨眼,一派单纯无辜的模样,而后扯出一抹笑,学着沈长释拱了拱手:“无常大人好。”
  单邪收回眼神,只往外走:“人都出来了吗?”
  “瞧见梅庄的马车往花灯节的中心走了。”沈长释回答。
  而后三人一同出了客栈,姜青诉提着衣摆,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天色一暗,整个琅城就热闹了起来,凡是走在路上的人,手上无不提着一盏灯。小孩儿脸上戴着孙悟空的面具,手上拿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竹竿,追逐嬉闹。
  道路两旁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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