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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巫蛊娃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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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然后那狗皇帝就起、身、走、了!
凸(艹皿艹 )
闻弛百分百相信自己被愚弄了!
那狗逼绝对看出来了!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闻弛恨不得立马跳起来,重新把盖子盒上。
实在是现在不是他的行动时间。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宽慰自己:冷静,冷静,不就是一座小木桥吗?
老子半夜起来就把它拆了!!!
于是这天晚上,闻弛就没睡。
那狗皇帝没有让人把他拿出去,所以他身边现在也没有小太监盯着。
看着月上中天,估摸着是晚上一两点了,床上的人应该早就睡熟,闻弛便悄无声息地爬了起来。
他小心地不弄出一点声响,悄悄走近盒子边沿。
然后就着月光来来**地看。
好一会儿,闻弛才忍不住发出叹息。
果然是榫卯结构。
他之前虽然没仔细看,但是依然能够回忆起,那狗皇帝做的时候既没有用钉子,也没有用浆糊。
现在近距离观察,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想。
这座桥包括那些机关,都是狗皇帝手工一处处铆接起来的。
而且结构异常稳固,他从上面来来**地走,那桥面都不会发出一点吱嘎声响。
闻弛通过一步步阶梯轻松走到盒子外面,抬头看了看盒盖,又回头看了狗皇帝床边那影影绰绰的床帘。
想了想,他轻声扶着盒盖轻轻盖上。
随后他走过去趴在外侧桥面上,用手抬起盖子,再盖上,再抬起,再盖上。
通过不断闭合盒盖,来观察桥面的机关。
好一会儿闻弛才看懂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后就又是一声惊叹。
这么短的时间,能够用手工制作出这样一座桥,连闻弛都不得不佩服那狗皇帝的手艺。
他起身,又在上面来回走动,一边看着那些打磨光滑的接连处,一边摸着栏杆扶手上的浅浅雕花,闻弛真是越看越喜欢。
之前说要把这座桥拆掉的雄心壮志,彻底被遗忘在他的脑海深处。
而此时,重重围帘之内,赵承徽正一手托着脑袋侧躺在那里。
那围帘十分古怪,之前闻弛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从里面看向外面,却是看什么都分毫毕现。
于是赵承徽便就笑眯眯地躺在那里,看着外面榻几上的小人,蹦蹦跳跳地在那座他亲手做的小桥上来来**地走着,时不时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叹声。
看起来颇为没有见识,显见地是一个从乡下地方来的小人偶!
第6章
折腾了一个晚上,两个人第二天一早都没能起来。
区别是闻弛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乾承帝还是准点被叫醒了。
一边换衣服,乾承帝一边下意识地看向炕几,却看到盒子里的小人正四仰八叉地睡着。
只是大概是日头太晒太晃眼,又没有东西遮盖。
那人偶竟然在睡梦中撩起了自己的袍脚,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它自己倒是睡舒服了。
可是袍子底下的装束却一丝不漏地露了出来。
以现在人的装束来说,袍子底下的样子有多美就不用说了。
见此,乾承帝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看伺候的人都没有往那边看上一眼。
乾承帝这才上前,将那盖在人偶脑袋上的衣袍复位,又伸手在人偶的胸口点了点。
只是等了会儿,却不见人偶起来。
他又戳了戳,盒子中依旧没有动静。
乾承帝敛眉,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桌面。
殿中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乾承帝凑近盒子仔细看了看。
却听到非常小的“呼——呼——”声,从那盒中发出。
乾承帝重新站直身体,轻轻嗤笑了一声。
下了早朝,乾承帝又忙了起来。
忙完一茬,他暂歇下来,却又想起早上的事情,皱了皱眉,他将常安叫来,“该备的东西都备齐了,别人小就当看不着。”
常安心中一跳,立马躬身应下。
“这巫蛊之术,必是有始有终。你再去让人查查,如何能将时辰延长。”
常安领命下去。
之前常明从昭狱出来,便将调查结果汇报于他,得到的结果却必不能让陛下满意。
常明对阴灵一道也初有涉猎,心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已派人再次收集民间能人异士。
这次乾承帝下令,常明更是立马出动了不少鸿阳卫的缇骑。
只是结果不会有这么快反馈回来。
乾承帝倒不担心结果,他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而另一边,闻弛长时间在盒子里待着,觉得十分憋闷。
他也不是天生就是个盒子里的生物,在这样狭小空间里待久了,总觉得会不舒服。
于是他偷偷打开盒子往外瞧,却看到外面小太监们正忙着整摆物件,像是在添家伙什。
今日一早,陛下那边就让人送来不少东西过来。
常小岁自然欣喜万分,其他小太监们更是有些咋舌。
“这些摆设也就罢了,怎么还送来这么多鲜果吃食,那胡飏的金铃果吧?一年也进不了几筐啊,怎么送到这儿来了?——这、这给谁吃啊?”一个略黑瘦的小太监看看送进来的东西,一脸茫然地对常小岁说道。
常小岁却是翻了个白眼,“你管谁吃呢?别处想吃只能干看着,咱们这儿就是摆着喂耗子,这就是体面,懂不?”
且不说宫里人对这些事情是什么反应,常小岁在看到盒子传来的动静时,却是吓了一大跳。
不过他之前虽不曾见过闻弛行动,但是常安却是将这些事情与他说过的。
于是他安抚好自己被吓得不轻的心脏,却又是赶紧殷勤地上前,腆着笑轻声问道:“主子,您要用些什么吗?”
闻弛其实也被常小岁的态度有点吓到。
他自认为在别人眼中,他无非还是个比较智能的玩偶。
可常小岁这态度,好似他就是个真真切切的人似的。
他还以为自己露馅了。
可他哪里知道,常小岁本来知道的就不多,只被告知“那人偶似是个活的”。今日常安特地亲自带人送东西过来,又嘱咐了一遍要好生当主子似的伺候着。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一人一偶大眼瞪小眼了会儿,闻弛实在有些料不准现在的情况,于是好一会儿,他才含糊说道:“不用。”
随即,他便靠着盒盖盘腿坐了下来。
常小岁又是被这一句话给吓了一跳,心想不愧是陛下心爱之物,竟真像是个活的一样。
于是他更不敢怠慢,竟真把闻弛当作了一个人来伺候。
他看闻弛朝外坐了下来,虽看不清表情,但他猜测对方应该是在看屋子里的人与事。
于是他赶紧乖觉地介绍起来:“今儿个陛下开了内库,搬来了好些珍贵物事。有那比纸还透亮的烟湖纱,御用监拿来的紫檀、象牙等诸玩器,还有内官监送来的各式珍奇花木。”
闻弛听着那小太监的话,发现这里确实多了些花木盆栽和器具,连窗户纸和种种帘帐都换了鲜嫩的颜色。
打量着那些东西的颜色,闻弛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古怪。
可是感觉比他更古怪的还大有人在。
针工局今日接到了理政殿传来的话,拿着手中的尺寸,针工局的掌印梁无太监竟一时有些好笑:“这都怎么了?陛下也养上猫了?”
他手底下的人小太监梁吉立马恭敬回道:“据说永乾殿偏殿新住上了一位美人,陛下都不舍得带出来让人瞧。”
梁无挑眉,“这不也该是给那位美人做衣裳吗?怎么拿来个这样的尺寸?再说永乾殿是陛下寝殿,怎么会有美人住进去?太后能饶了她?”
梁吉笑道:“这不是太后不在嘛?至于尺寸——听说那美人神秘得紧,进出都有帷帐,想来总有些——”
梁吉话没说下去,却是朝梁无挤眉弄眼,脸上神色逐渐猥琐起来。
梁无随即“哦~”了一声脸上露出相似的神色,却也不知道领会了个啥,只说道:“那估计是那位美人自己养了什么小东西了,你安排下去,用心点。”
“那咱们要再进些什么吗?”
梁无想了想,摇了摇头,“这谁知道能承宠多久,指不定明儿个就悄无声息地没了,实不必急着费银钱。”
随后转眼,他就给熏芳宫递了消息。
只不知,没过多久,他就会为这个决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熏芳宫的舒贵妃当然收到的消息不比梁无少,可她却不像那些宫人们那么淡定。
“陛下许久不曾过来了,”舒贵妃忍下钻心妒意,却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精致的指甲,缓缓说道,“必是那位妹妹将陛下服侍得极为舒心。”
她身旁得力的女官却柔声劝解道:“陛下本就不爱流连于内宫之中,可如今内宫之中,皇后娘娘之下,便只有娘娘您地位最高,可见娘娘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听了这话,舒贵妃忍不住微微舒展了眉头,可随即她的脸色又淡了下去。
她自己知道自己这位置是怎么来的,心中没有一天是不忐忑的。
如今陛下将人放进了永乾殿里,若真是个得宠的,那整个宫中,可就都要变天了——
这么想这,舒贵妃咬咬牙,说道:“你让人传话给我父亲,这次庆典后的宫宴,让他将我那好妹妹安排进去。”
女官闻言便是一怔。
舒贵妃口中的那位好妹妹,是她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重点是姿容绝色,前些年被她父亲秘密送去学西番的幽姬舞。
所谓幽姬舞,据说是古代一位倾国妖姬的绝世艳舞,一支舞迷得帝王晕头转向,几乎为她灭国,却又能一支舞让敌国将领投降,搅得天下民不聊生。
舒贵妃不知真假,却是知道这必是一种能够迷惑人神智的东西。虽说风险极大,可在这宫中若是真的能够靠着这手段获得一儿半女,那他们舒家可就一步登天了。
之前舒贵妃的父亲宣博侯想将这个私生女送进宫,替她邀宠,舒贵妃一直不松口。
只是今日,她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女官此时依旧有迟疑之色,“娘娘——”
舒贵妃却笑了,“她不是一直怪我断了她的天路吗?我现这就重新给她搭上这登天梯。”
说着,舒贵妃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她不好过,所有人都别想舒坦!
……
这日,乾承帝举行完春日开耕庆典,晚上便是皇后主持的宫宴。
乾承帝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上座,心中想的却是白日早些时候收到的那些小衣裳。想到这些,他的手指就不由动了动,随后便觉眼前的宫宴实在乏味至极。
就在这时,宴会也达到了**,一群身着素色衣裙的舞姬缓缓一步步迈了进来——
走至殿中,那群舞姬围成半圈站定,其中一位舞姬身着黑色素袍,身上无一丝装饰,衣领交至脖子下,将身上所有的皮肤都遮掩起来,只露出了厚实裙摆下的一对玉足。
她微微抬起一只脚,垂眸站定。
乐声一起,她的双眼往旁边一瞥,一足轻轻一颠,抬起的那只脚斜斜滑出一条优美的弧度,在半空中,亮眼得像是会发光。
上座的乾承帝略坐直了身体,一双细长的眼睛看了过去——
……
最近乾承帝有好几天没有来玩闻弛了。
虽然把这个动词用在自己身上感觉颇为古怪,但是闻弛再迟钝,还是能够感受到身边其他人的焦虑。
大家都有点惊讶于闻弛这么快失宠,而闻弛却压根不觉得自己失宠了。
他的手办都是摆在书架上细细把玩很久的,就算一时忙得没时间欣赏,闲下来却还是会抱着舍不得放手。
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地听着常小岁的叨逼叨,也让他现在对现世大背景还有了基本认知。
比如乾承帝的老爸武英帝也是年纪轻轻继承皇位,随后大展宏图东征西讨,可惜三十来岁就上天去了。
武英帝在世时,十分信重道家,还在宫中养了个国师,导致民间道观林立,道士横行。
当时先帝还立了鸿阳卫,收罗民间能人异士。
便也是借着这股力量,先帝一举攻克了西边萨蒙国、琼洲和单嵇,终是在分裂了百年后,实现了大统一。
可是天下有正便有邪,道教有阴阳之力,便有人用无阴无阳的阴虚之力。
道教大行其道的后果是,道教大肆打压其他势力,而后两股力量激烈对抗,便有了康泰二十四年的“阴阳之乱”。
而武英帝便薨于康泰二十五年。
谁也说不清这位大帝的逝去,是否与那场“阴阳之乱”有关,好在英年早逝之前,他给他们留下了乾承帝。
武英帝是个花心大萝卜,播种无数,却只有乾承帝一棵独苗。
乾承帝文治武功更胜他老爹,在他老爹的基础上,将疆土往北边和西边扩张了千里不止。
不过乾承帝的花心程度与他老爹相比也不遑多让。
宫里每年美人进来无数,西边那些小国更是天天送这个公主那个皇女的来。
闻弛正听得津津有味,常小岁却开始变身祥林嫂了。
“主子,昨日宫里又新进来一位美人,腰若扶柳,跳得一曲好舞。陛下第一眼见她,便将她封了宛嫔,还为她发落了娴妃!”
“主子,陛下赐了那美人许多金银首饰书画等物,还赐住祥福宫,离陛下的寝宫可只有一宫之遥啊!”
“主子,据说今日陛下去了祥福宫,御膳房的佳肴流水般地送进去呢!”
常小岁期期艾艾说完,又幽幽看着闻弛。
闻弛看着只觉哭笑不得。
他觉得自己和这宫里其他的女人,其实压根没有冲突。
女朋友和手办,成年人那自然是两个都要的啊!
相较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杞人忧天,闻弛更在意一些其他事情。
这么想着,他从身后的荷包里翻出一条干草,对常小岁比了比。
常小岁立马明白过来,靠近小声说道:“小的去打听过了,用来制作您这样的——那草也不是普通的草。据说是一种叫须臾的草,用阴火烘干才能用。”
随后他又退后一步,一脸为难地看着闻弛。
闻弛明白了。
本来皇宫这种地方估计对于巫蛊这种事情就挺忌讳,常小岁这种皇帝近身伺候的,又哪里敢碰这种东西。
闻弛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得找那狗皇帝。
……
很快,舒贵妃就收到消息——“永乾殿的美人正派人去祥福宫请陛下!”
舒贵妃勾了勾唇角,看着来递消息的人,“让他进去。”
来人一愣,“——娘娘?”
“只让他一个人进去——”舒贵妃脸上笑容更盛,“你再趁时将消息递给宛嫔。”
来人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舒贵妃的用意。
这是削了永乾殿美人一刀,再让她们两个自己去打。
而此时,被人拦在祥福宫外的常小岁却是一脸为难。
要不是事情紧急,他真不会选在这时候来找陛下。
“好哥哥们,您们就发发好心让我进去吧!我这也没什么能碍到宛嫔娘娘的啊!”常小岁带着人弓着腰向门口阻拦的太监们哀求道。
那些太监也不想得罪常小岁,只能无奈说道:“常爷爷,咱们也是尽忠职守,您别为难我们。再说这是宛嫔娘娘的宫里,哪儿能让您带着这乌泱泱一片人进去呢?”
事情紧急,常小岁又想到自己师父常安也在里面,便咬咬牙答应了。
祥福宫内,宛嫔刚刚舞完一曲,看着眼前男人眼中的火热,她却浑身香汗地出来了。
她知道只有等待,才能让这种火热保持得更持久。
只是沐浴更衣时,她便听了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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