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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8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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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你弟弟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他在我们家小卖部旁边的石子堆一个人玩石头子。”
      “当时附近还有没有别人?”
      赵遥遥想了下,“没有,大中午的挺热的,平常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吃饭早的吃完了也都睡午觉了,那个点不常出来人。”
      秦默点点头,“你是在你家冰柜里发现你弟弟的尸体?”
      赵遥遥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哽咽着点点头。
      “几点钟?”
      “大概是……一点五十几分到下午两点钟的样子。”
      “十二点半到两点之间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声?”
      赵遥遥已经哭出来,“我在小卖部里面睡觉,中午热的犯困躺床上就睡着了,没听到什么异声也没听到弟弟的叫喊声。我……我就……”她拿手擦擦眼泪,努力控制情绪才把话说完,“我就睡了个午觉,我……我弟弟就出……出事了……”
      赵家妈妈哭着安慰着自己女儿,自从赵程程死后,赵遥遥每天都在自责,甚至经常一个人叨叨着宁愿死的是自己。
      秦默沉思一会再问:“你确定在午睡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赵遥遥吸吸鼻子,“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邻居家的狗叫唤过几声,有收破烂的沿街吆喝了几声,好像还有拖拉机路过的声音。”她稍顿下接着说:“邻居家的狗经常叫唤,收破烂的也经常走街串巷的吆喝,现在正是收麦子的时候,常有拖拉机去地里拉麦子,这些都很正常,我没有听到其他什么不对劲的声音。”
      秦默问:“狗叫唤过几次?收破烂的吆喝过几声,吆喝的是什么?拖拉机的声响你又听到过几次?”
      赵遥遥没想到对方会问的这样细致,她想了会,“狗好像叫唤了一两次,收破烂的吆喝的好像是有收旧家电的没有,至于几次忘了,拖拉机响过几次也不记得了。”
      秦默望着赵遥遥身边那位打一进门就明显不安的大妈,“你是赵程程的母亲?”
      对方木讷点点头。
      “你看起来很不安,你想说什么?”
      “我……我……我觉得是金家鬼魂干的。”她惊慌的望望这座荒废的宅子,“不是金……金家鬼魂还能有谁?”
      一旁的程程爸捅了下老婆的腰,压低声音说:“别胡说八道。”
      秦默转眸对着程爸爸询问:“有怀疑的对象没有?”
      程程爸叹息一声摇摇头。
      秦默开始询问段家。
      “段小北死亡前后谁在场?”
      段铁生站出来。
      “说说经过。”
      “我做海鲜生意几年了,每个星期都要到秦岛批发海鲜,那天凌晨我和我老婆张华去秦岛海鲜站批发海货,临走时吩咐小北哪也别去,好好在家呆,小北一向听话,乖乖点了点头。我们夫妻俩到达秦岛后装了三十箱子海鱼。因为我们常年从那家拿货,挺放心的也就没有全部开箱检查,等我们回了丰宁卸货,发现有一箱子特别重,打开一看……我……我们家小北躺在里面……双手没了,眼珠子也被挖走一个,后背还刻着字,123木头人。”
      秦默问:“中途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段铁生摇头,“没有,一路从秦岛开到丰宁只在一个小服务站停过,服务站旁边有个小饭店,那家老板我认识,知道我是倒腾海鲜的每次我去进货都会顺脚给他们带一箱海鲜,一直带了好几年了。平日里我都在那家小饭店吃点饭,可最近赵家出事了,我心里挂念着小北就连饭都没吃,只上了个厕所小便就赶回来了。”
      秦默点头,“大家都回去吧,若有情况会随时联系大家的。”
      满院子的人都有些诧异,本想着这个人问的问题十分仔细定会多问点,没想到就问了这几句。
      大家陆续离开时,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突然从围观的人群处冲进来对着金家的屋子一会哭一会笑,嘴里不停叨念着:“金家来复仇了,大家知道金家是什么人么?”她把食指放在嘴上,“嘘,金来凤说不让我告诉别人,她是巫灵师的后代,巫灵师知道么,巫灵师的诅咒最恶毒了,谁也逃不过,谁也别想活。”
      疯女人越说越来劲,踉跄着脚步往屋门口走去,“你们看见没?金家的人对我们笑呢。”她手指头在空着胡乱指着,“那个是金来凤,那个是金圆圆,那个是金小小,那个……”
      段铁生连忙捂着张华喋喋不休的嘴,“你怎么跑出来了,跟我回去。”
      张华被丈夫拽着走,秦默喊道:“等一下。”
      段铁生拽着妻子转回头。
      “让我和你妻子谈谈可以么?”
      凡是和此案有一点点牵连的人都出去了,包括村长。秦筝关了金家院子的大门,挡住一堆人探寻的眼睛。
      张华随便往地上一坐开始鼓捣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秦默转动轮椅靠过去,“我相信你,你说的对,是金家的鬼魂来复仇了,他们都看不见,只有你看的见。”
      张华停止揪拽自己的头发,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望着轮椅上的男子,“你也看见了?”
      秦默点点头,“看见了。”
      张华就笑了,笑的发自肺腑的开心。
      秦默趁热打铁问:“你还记得金小小是怎么死的么?”
      张华猛点头,一下子跪在轮椅旁,孩子般的单纯表情,“记得记得。”
      “可以给我讲讲么?”
      张华拍着手说好,随即便拧着眉毛声音也低低的,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
      “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那几个小孩子去野地里玩,后来天黑了,孩子们都回家了。我儿子半夜尿炕我打他屁股啪啪啪打醒了,他看外面雪下的好大好大他就悄悄对我说城里来的那个小孩子把金小小绑在树上了,城里来的孩子给他们好几块钱不许他们说。”
      张华抱紧自己,“天好冷,我就知道金小小一定会被冻死的。”
      秦默接着问:“你知道城里的那个孩子为什么要把金小小绑在树上么?”
      “知道啊,我儿子说因为他们玩游戏金小小老是赢,城里来的小孩不高兴了就把他绑树上了。”
      “金家的人知道金小小是怎么死的么?”秦默再问。
      张华又一个劲点头,“我跟我儿子说话的时候金来凤跑来我家找人,她肯定从窗户外边听见我们说的话了,她肯定知道,嘿嘿。”她又开始揪自己的辫子,“肯定知道肯定知道。”
      秦默望着半疯半傻半清醒的张华,“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张华又把手指头放到嘴里,“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金家人看着我呢我不敢撒谎。”
      秦筝把一直守在门口的段铁生叫进来,段铁生拉着脸拽着张华往外走时,秦默问一句,“你妻子说的是否都是真的?”
      段铁生愣住,不知如何开口。
      “如果你不想知道你儿子为何而死,你可以选择沉默。”
      段铁生转回脑袋,“都是真的。”
      待院子里的人都走空了,而秦默一直望着满院的荒草发怔,秦筝看下时间再望望门外候着的一行人,“先生,接下来该做什么?村长还在外面等着。”
      秦默食指敲敲轮椅扶手,“叶家,一直不肯露面的叶家。”

      第38章 木头人(15)

      伦敦机场。
      嘴里吹着口哨耳朵上挂着超大麦的胡辰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以一副浪荡骚年的姿态走进机场,最后停在安检口。
      尾随身后的胡蓝衣抱抱比他高一头的胡辰,声音里带着哭腔,“辰辰,不开心就来美国找小姨,你突然一走,小姨的心啊一下子就空了。”
      胡辰摘下耳麦,有点害羞的抱抱小姨,“放心吧,我还要时不时来美国泡吧呢,我舍不得酒吧里那堆美国哥们,当然更舍不得超级漂亮的小姨。”
      胡蓝衣破涕为笑,捏捏对方的脸,“没个正经,回家后好好听话,不要总是故意和你爸妈对着干。”
      “嗯。”
      安检人员一再提示,胡辰才托着行李进去。
      五年了,他终于可以回国了。
      *** ***
      巫灵村。
      走出金家,秦筝就同大伙分道扬镳,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滕雨和小凳子这俩个没出息的始终没敢进金家的屋子,这会又颠颠跟在秦默及村长屁股后面来了叶家。
      而土瓜执意留在金家老宅激发文学创造。
      滕雨临走之前颤巍巍的说了句,“一个人留这别出事啊。”
      土瓜已经进入创造的忘我境界,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奋笔疾书一行一行又一行。
      进入叶家,阴森之气不比金家宅子少。
      老旧的屋子里满是焚香留下的呛烟味儿。屋子正位摆着一尊菩萨,龛前亮着三炷香。
      叶家老婆缩在床角闷着头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抬眼看一看家里来了什么人。
      叶青山倒是倒了几杯粗茶。
      村长坐在矮凳子上,抽着烟袋指着随行而来的秦默,“这是上面派下来调查案子的,他们问什么你们照实说就行。”
      叶青山点点头,他偏个目光望望轮椅后面躲藏的两个年轻人。
      秦默转眸望了身后两位,微微一笑,“一起的,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让她们暂时回避一下。”
      叶青山摇摇头,“没什么可回避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什么能回避呢。”
      这么有道理的一句话在如此环境由此人口中说出难免有些神神叨叨。
      秦默开始步入正题,“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叶青山微微低下头,“这话怎么说,该知道的都知道,金小小是被从江源来的那个叫胡辰的孩子绑在树上冻死的,我是后来听我儿子说的。金小小死后胡辰的妈妈就召集了玩游戏的几个家长,各家给了不少的钱,算是封口费吧。我也收了,五万。本打算等我儿子叶鹏长大后给他娶媳妇用的,没想到他早早出车祸去了。”他无奈且悲凉的望一眼始终低头坐在炕上的妻子,“我们老了生不出孩子来了,我老婆在叶鹏死后就爱缩在墙角呆着,除了念经以外几乎不说话等于半个傻子,当年的缺德事我们也算遭受报应了。叶鹏死后我们把那五万块都捐了,一分钱也没留下,一心的向佛,日子过的很清净。”
      叶家这一趟,很是简单,秦默还没问什么,叶青山自个儿把一切全交代清楚了。
      村长喝了几口水,秦默还有俩跟屁虫一口水都没喝就要走了。
      叶青山把几人送出门,叶家老婆依然缩在墙角,脑袋都没有抬起过。
      这岂止是半个傻子,几乎已经全傻了,没有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啊。
      秦默离开时问了一句话,“你相信你儿子是死于车祸而不是被谋杀?”
      叶青山一楞,转瞬摇摇头,“不会的,我一向本分老实,活了一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昧着良心的事儿,除了金家我没得罪过任何人,没有人会杀我儿子的。”
      按照秦默的要求,村长已找来了司机和车子准备把秦默送到市法医院。
      滕雨和四爷肯定要跟着,可小凳子有些不愿意上车,他嘀嘀咕咕说那个土瓜那个土瓜……
      滕雨明白这是放不下好基友的节奏,也不勉强人家,就把四爷推过去让他带着这只拖油瓶一快去找土瓜,她翻身上拖拉机跟秦默窝一块。
      四爷不甘心直冲秦默抗议,秦默说乖,他们要去办正事,四爷立马跟着小凳子走了,乖的不得了。
      拖拉机颠簸到波罗诺镇才换上面包车,秦默滕雨这才一路轱辘到市区法医院。
      法医鉴定处,秦默出示了□□件,再有老局长办事妥当早已一路吩咐下来,秦默见尸体的事也顺风顺水。
      法医院走廊里,滕雨捅捅秦默的胳膊,小声叨叨,“哎呦喂,看不出你这么高冷的人还敢用假证啊,不怕查出来蹲牢房啊。”
      秦默听出对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小声回,“确实在江源的警局那挂了名,警察的身份也是真的,你的那些抓人把柄的小心思恐怕要落空了。”
      滕雨鼓着腮帮子使劲推着轮椅跟着前面的法医往冷藏区走,“你这个人不纯洁,老把人想的那么坏,人家不过担心你。”
      默了片刻,只听到一行人的皮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秦默突然低声问一句,“真的么?”
      滕雨暗暗撇撇嘴,没吭声。
      滕雨没有什么有效证件看着也不像个办事的人,自然被法医院的人拦在门外。
      解剖室内,秦默仔细观察床上的两具尸体。
      男,十二三岁的模样,死状一样。
      双手被砍掉,左眼珠被挖掉,翻过尸体后背,刺着123木头人。
      死者伤口平滑,应是用锋利刀斧一劈而断,眼珠子是被外力强行挖走。两人的后脖颈处有被敲击的痕迹,应该是凶手趁其不备将其敲晕再下手的。最终,秦默的视线留在后背的一行字上。
      字体清晰均匀规整,呈淡青色,字迹间的血丝早已凝结干涸。
      他抬手轻轻抚摸在那一行字上,之后缓缓移开,两具尸体他做了同样的动作,最后去了旁侧的消毒间清洗双手,淡淡的对一旁的工作人员道:“已经检查过了,收起来吧。”
      车子返回波罗诺镇后,滕雨望着停在乡镇府后院的那辆拖拉机一阵心颤,她跑到老村长给安排的御用司机面前做娇羞状,“这位大哥我们商量个事呗。”
      “啥?”
      “咱们回去能不坐拖拉机么,牛车马车驴车羊车都行啊,我……我们实在受不了拖拉机那个颠还突突突突的噪音儿,我到现在太阳穴还突突突突的跳呢。”
      司机长的老实人也挺老实,眼下有些犯难,指着身后的拖拉机说:“可我们就这一辆车啊。”
      “你能借一辆牛车什么的么?”滕雨厚脸皮的问。
      司机摇摇头,“我跟这镇子上不少人是认识的,但是都不怎么熟。”
      这时候,他兜里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一脸的焦急,“什么?孩子哪呢?”
      他放掉电话简直要哭了,“我儿子发烧,烧的厉害已经被送到镇上的医院了,我得先去看看他。”他望着不远处轮椅上的秦默,“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滕雨潇洒挥挥手,“去看你家儿子吧,我们镇上有朋友,我们会想办法回去的。”
      “真的么?”
      “小看我们了不是。”
      “不是不是……”
      “那就去吧。”
      司机一溜烟跑远后,滕雨笑眯眯走到秦默身边,“这是个机会,咱们干脆走回去吧。”
      秦默望着他,一点无语,一点无奈。
      “别这样看我好么,反正你是装瘸我又不是不知道,镇上的人又不认识你,你看这里路虽然难走,但是一路风景不错,我们就当亲近大自然来一次脚踏实地的生态游你看怎样?”
      秦默微微摇头,“我们从这里走回巫灵村?到时候村长问起来难道你要说是你一路背我回来的么?”
      滕雨一怔,不说话了,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个办法。
      电话那头的土瓜一直不接,滕雨心里诅咒着诅咒着,那边终于通了,竟是小凳子的声音。
      她一阵暗喜,本来就是要打电话跟土瓜声明要他求助好基友小凳子电话遥控从镇上借辆交通工具用用。
      “土瓜死哪去拉?”她不满的对着电话喊一声。
      “他晕倒了,现在村长家里呢还没醒过来。”小凳子说。
      “什么?晕倒?为什么?”
      小凳子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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