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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剑江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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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炯笑道:“对,这样安排最是妥当不过。元超,你可以安心和无双往小金川了。”
孟元超知他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却苦干无法辩白,只好苦笑。
刚说到这里,忽听得有脚步声走来,尉迟炯喝道:“什么人?”
王元通走了进来,笑道:“原来你们几位好朋友已经会面。元超,无双正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呢,大家都出去吧。”
原来就在王元通送走了石朝玑之后不久,大弟子王丘进来报道:“师父,有个客人要想见你。”
王元通一皱眉头,说道:“我不是吩咐过你,我暂时不见客人,叫你在外间招待他们吗?”
王丘说道:“这位客人是江南大侠陈天宇,他说有桩古怪的事情要和你说。”
王元通吃了一惊,说道:“是陈大侠吗?那还不赶快请他进来?”回过头问陈光世道:“你不是说令尊不来的吗?”
陈光世也是颇感诧异,说道:“是呀,家父本来要我代表他的,不知何以他又来了?”
陈天宇走了进来,哈哈笑道:“金贤侄,林姑娘,你们都在这儿,真是好极了。”
金逐流道:“我这次来得匆忙,事先未能禀告老伯,请老伯原谅,我本来想在给王老镖头拜寿之后,再交拜访老伯的。”
栋天宇笑道:“你到这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前几天我正和丐帮的仲帮主一起。不过他却是另外有事,是以没有和我一起前来。”原来这次冷铁樵偷出小金川,事先是和丐帮有了联络的。他约金逐流到扬州拜寿之事,别人不知,丐帮的帮主仲长统则是知道的。
金逐流道:“这么说老伯是特地来找我的了?”陈天宇道:“正是。”
俗语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以陈天宇的身份,特地跑来会金逐流,金逐流自是可以猜想得到,陈天宇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和他商量的了。
心念未已,只听得陈天宇笑道:“是有一件大事,但不是急事。待我先和王大哥说一桩古怪的事儿吧,这是我刚刚碰上的,可得请王大哥给我打开这个闷葫芦!”
王元通道:“陈大侠可是碰见了石朝玑这厮从我这里出去,觉得奇怪?”
陈天宇道:“哦,石朝玑这厮居然也有这脸皮来给你拜寿么?但我不是碰见了他,是碰见了另外一个说是要来给你拜寿,但到了你的门前,却又忽然跑了的人。”
王元通说道:“啊,那是谁呀?”
陈天宇道:“是牟宗涛,”接着说道:“牟宗涛来给你拜寿,本来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我是在街口碰见他的,他和我一起走来,都没提有别的紧要事情,还兴致勃勃的说是这次来给你拜寿,可以藉此结识各处英豪呢。不料到了你的门前,他却忽然说是想起一件非马上去办不可的事情,大门也没踏进,但他就跑了。既然来到门前,也不差这点时候呀,你说奇不奇怪?”
金逐流道:“当时你们有没有听见我在里面说话的声音?”
陈天宇说道:“听见了。那时你大概正在说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吧?我听见你的笑声。”
金逐流笑道:“这就是了,牟宗涛知道我已经来到这里,他如何还敢进来?”
陈天宇大为诧异,说道:“为什么,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金逐流道:“以前是的,从今天起已经不是了。”
当下金逐流把牟宗涛刚才谎骗他的事说了出来,说道:“起初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后来碰见了林姑娘和林少侠他们几位,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暗中投靠了清廷。”
陈天宇叹道:“牟宗涛本来是个人材,可惜他竟给利欲熏心,自己毁了自己。”
陈光世道:“爹,古语有云:无才不足以济好。越有才能的人变成了坏人之后,祸害越大,也越可恶。像牟宗涛这样的人,自甘坠落,乃是咎由自取,咱们实在用不着为他叹息。”
陈天宇掀须笑道:“你说得对。你出外磨练了几年,见识果然是颇有长进了。”
王元通道:“陈大侠,你刚才说是有件大事,不知……”
陈天宇说道:“这件事也正是和扶桑派有关的。丐帮的仲帮主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宗神龙约了许多三山五岳的人马,准备在下月玉皇诞辰那天,假充香客,上泰山玉皇顶进香。你们想这件事情不是很有点奇怪吗?”
金逐流道:“扶桑派的总舵就在玉皇顶对面的一座山峰,宗神龙又正是被扶桑派驱逐的叛谜,这件事情不用推敲,自必是要对付扶桑派的了!”
陈天宇道:“还有一层,宗神龙是海外归来的,何以在不足十年的时间,他能够结论这许多三山五岳的人马?”
金逐流道:“啊,老伯还未知道吗?宗神龙早在牟宗涛之前已经投靠清廷了。”
陈天宇道:“仲帮主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所以据他猜测,主持这件事情,在宗神龙的背后,恐怕还另外有人。”
金逐流道:“不错,石朝玑本是黑道出身,那班三山五岳的人马,想必就是石朝玑代他约的。”
陈天宇道:“贤侄,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特地赶来找你的。你们夫妇是林掌门的好朋友,我本想托你设法通知林掌门的,谁知林掌门也在这里,这就更好了。事情现在已经明白得很,宗神龙要靠清廷之力,借用邪派群魔,谋夺扶桑派的掌门。”
林无双甚为难过,说道:“陈大侠,谋夺掌门的不是宗神龙,是牟宗涛。他们二人狼狈为奸,由宗神龙出面。牟宗涛则还要躲在背后,冒充侠义道呢!”
陈天宇诧道:“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林无双道:“说来也是神差鬼使,今早我和孟元超逛史公祠,恰好宗神龙和牟宗涛、石朝玑也在那里约会,我于无意之中听到了他们的阴谋。”当下把她所偷听到的对方的密谋诡计,一一说出来。
陈天宇道:“想不到他们比我所想的还要毒辣,真是可恨!”
石卫说道:“玉皇诞辰为期不远,咱们须得赶紧回山准备才行。林掌门,你——”
林无双道:“金大哥,到时还得请你大力帮忙。”
金逐流道:“我当然要帮你的,不过我毕竟是个外人,这件事情,恐怕还得要你亲自回去主持才行。”
石卫接着说道:“不错,兹事体大,我恐怕担当不了。再者,牟宗涛背叛本门,本门弟子尚未知道,他和宗神龙一个做好,一个做坏,只凭我的说话,所有的本门弟子也只怕未必全部相信。这个清理本门之事,恐怕要掌门人亲自主持,方能名正言顺。”
在史公祠的时候,林无双虽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密谈,但尚未知道宗神龙已经有了这个布置,是以她还以为可以和孟元超一同去小金川,如今知道了这件事情,可是令她好生为难。
金逐流看出她的心思:笑道:“无双,你可是和元超另外有事?”
林无双说道:“他说小金川很需要人,我已经答应他同往小金川了。”
金逐流说道:“小金川固然是很需要人,不过,目前这件事情,非得你亲自料理不行,嗯,对了,咱们不如请元超出来一同商量吧。”
王元通算算时候,冷、孟等人进去已经过了一柱香的时刻,于是说道:“不错,好几件事情都应该让大家商量商量才好办事。冷大侠和罗帮主大概此际也该谈出个结果来了,不如请大家都出来商量吧。”
不出金逐流所料,孟元超果然是以全局为重,说道:“事有缓急轻重之分,无双,你先回去料理了这件事情,再来小金川吧。”
林无双道:“好,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情,要请石师哥答应我。”
石卫说道:“掌门师妹,你吩咐好啦。”
林无双道:“清理门户之后,本派掌门我要请你继任。”
石卫怔了一怔,说道:“啊,这个,我可不敢应承。而且这样的大事,也该本门弟子公决才行。”
金逐流笑道:“我知道无双的性情,大事临头,她最勇于担当的。料理日常的事务,那却是你比她强了。她既然有这个意思,你就答应下来。反正日后有甚大事,她也不会不理。当然这件大事,还得你们本门公决,不过也必须先得到你的同意,这才好提出来啊。”
桑青明白林无双的心事,想道:“林师妹这次为了维护本门,逼得与孟元超分开两地,在她自是无可奈何之事。故此她希望卸下掌门人这副担子,以后才能无拘无束的去找她的心上人!”她识破了林无双的心事,于是微笑对丈夫说道:“卫哥,金大侠也这么说,那你就答应吧,也好让掌门师妹可以安心和咱们回山啊!”
金逐流道:“好,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咱们再谈其他事情吧。”
刚说到这里,只见冷铁樵和罗金鳌并肩而出。冷铁樵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哈哈笑道:“陈老前辈,金大哥,劳你们久候了。”
金逐流一看他的脸色,便知他要求助于罗金鳌的事情,定然已经谈得十分圆满,当下笑道:“咱们今日是旧友重逢,新知初识,大家都可说的是不虚此行了,对么?”冷铁樵道:“是啊,罗帮主义薄云天,我与他二十年没有见面,交情丝毫未减,当真是不虚此行了。”言下之意自是向金逐流暗示罗金鳌已经拔刀相助。
金逐流道:“王老镖头,你的寿宴我们恐怕都是只能心领了。我想借花献佛,给你老祝寿,也敬各位朋友一杯。”
王元通苦笑道:“我恐怕也不能在镖局久留了。好,拿酒来,大家痛痛快快的喝几杯。”王丘拿酒进来,说道:“师父,有件事情禀告你老人家,那位闵师兄不知何故,忽然溜走了。”
孟元超道:“王老镖头,我正要告诉你,杨牧、闵成龙这两师徒早已投靠清廷,闵成龙也早已是被韩总镖头逐出镖局的了。”
王元通说道:“我也早已瞧出一点破绽,以韩总镖头的为人,他不会这样巴结权贵的。原来事情的真相乃是如此。”
罗金道:“王大哥,石朝玑说不定还要找你麻烦,待过了今日,你到敝帮暂且避他一避如何?”
王元通道:“我正有此意,这个镖局我打算暂时交给王丘料理。”
孟元超道:“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情,缪大哥,只怕又得拜托你了。”
缪长风笑道:“我反正是闲云野鹤之身,一点不怕多管闲事,你说好了。”
孟元超道:“石朝玑派遣伍宏、魏庆和西门虎三人追捕刘抗,听说刘抗是运韩朋的棺材北上,你此去正好顺路。”
正文 第四十七回 红颜知己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峨媚谣琢,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纳兰·性德
风摇芦叶,浪打蓼花;水泊烟笼,名湖雾覆。此时已是倦鸟投林。渔舟唱晚的时分了。一骑骏马,尚在沿着高邮湖的北岸前行。
骑者是个虬须如戟的中年汉子,这个人正是江湖上著名的游侠缪长风。
他在王家和群豪分手之后,就骑王元通送给他的这匹青鬃马,追赶运棺北上的刘抗,第一天没有碰上,现在又将是第二个白天过去了。
扬州坐落长江和运河的交叉点,也正是高邮湖南流注入长江之处。从扬州北上,本来是走水路较为方便的,但刘抗因为运的是棺材,棺材里装的是假死的韩朋,韩朋服了尉迟炯的药丸,三天之后方能苏醒,倘若坐船的话,到时可不方便打开棺材,当着舟子将“死人”救活。而且走水路若遇意外,危险也大得多。是以刘抗选择了沿着高邮湖北上这一条已经少人行走的荒凉古道,而他的这个选择,也是早已告诉了缪长风的。
缪长风骑的是王元通特地挑选给他的骏马,走了两天,还没有追上刘抗,不觉颇为有点诧异了。刘抗坐的是两匹普通马匹拉的大车,自己驾驭。虽说有两匹马拉,但大车上载着沉重的棺材,按常理说缪长风走了第一天的一个下午和第二大一个整整的白天,是应该可以追得上他的。
缪长风看看天,晚霞染红了鱼鳞似的云层,风很柔和,高邮湖波平如镜。心里想道:“看天色,今晚该是个有月亮的晚上,反正错过了宿头,就索性兼程赶赶夜路吧。”
主意打定,心情没有那么烦恼了。湖边芦苇高逾人头,他骑马驰过,时不时惊起几只藏在芦苇丛中的沙鸥。黄昏鸟鸣,分外觉得寂静,看那薄雾笼罩的湖面,宛似被上一层轻纱。无浪微风,湖水轻轻碰击岸边的声音,好似柔和的音乐。缪长风不知不觉的给这清幽的景色吸引了。
“这样清幽的景色,倘若有个知己并辔同行,那就更是人生乐事了。”缪长风心想。
这念头一起,不知不觉,就蓦地想起了云紫萝来了。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缪长风心里想道:“这两句前贤的话,当真说得不错。有的人相识了一辈子,头发都白了。还是并不知心,好像新相识的陌生人一样;但有的朋友道畔相逢,停下车来,交谈片刻,便是一见如故。(注:停车的时候,车盖倾侧,故曰倾盖。喻时间之短促也)友情的深浅,原不是相识时日的长短所可衡量。我和孟元超、云紫萝的交情,可不正是这样?最初我不知道紫萝有所钟,对她曾有非份之想,她却是光明磊落,依然把我当作大哥看待,心无芥蒂,嗯,这份纯真的友情,岂是旁人所能懂得?唉,莫说一般的人谣言纷云,只怕孟元超也误解了我此际对紫萝的情感呢。”
“但也许是我误解也说不定。”缪长风想起了孟元超那股豪迈而又沉郁的性格,心中又再思量:“他要我去照顾紫萝,或许正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我现在的心情,他把我当作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才会重托我呢。我若嫉还以为他是要为我们撮合,恐怕反而是境界太低的世俗看法了。”
山抹微云,天粘衰草。白茫茫的湖水望不到尽头,密布湖滨的芦苇也好像遥接天际。快马驰过,芦苇迎风飒飒作响,但仍是只见宿鸟惊飞,看不见人的影子。
“怎的还是不见刘抗?”缪长风心里想道:“这次我来扬州给王元通拜寿,总算是不虚此行。不但好友重逢,还结识了新的朋友。像孟元超和我一样,刘抗和我也可说得是倾盖如故了。听说他是山东中牟县人氏,后来才游学杭州的,可惜我还没有机会和他长谈。他原籍中牟,或许曾经见过我的师姐!”
风从湖面吹来,缪长风霍然一省,喟然叹道:“三十年前的往事,就像眼前的高邮湖一样,被浓雾笼罩,模模糊糊的我都几乎记不清了。师姐已经死了多年,如今她墓前的野草,恐怕也高逾人头了吧?”
旧事尘封,记忆是早已模糊了。但师姐的音容笑貌,他一想起来,却还是历历如在眼前。自己当年的心情,也突然间记起来了,缪长风这才忽地醒悟,不是记忆模糊,而是因为这许多年自己历尽沧桑,避免再去回想往事的缘故。
卧忆的幔幂撕开,时光一下子倒流,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他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
师姐是他师父最小的一个女儿,虽然是最小的一个女儿,但却比他年长四岁。他初入师门的时候,他的师姐已经是一个颇懂人事的少女了。且记得最初的一两年,他的武功还是他的师姐代父传授的。
由于一入师门,便受师姐照料,因此在同门之中,他和师姐也是最为亲近,旁人看来,他们二人就似同胞姐弟一般。过了两年,他的师父亲自教他了,他也还是和师姐形影不离,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一有空就找师姐。
童年的回忆是甜蜜而又有趣的,他不知不觉的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第一欢和人家打架,就是为着师姐的。
那一天他找师姐和他上山去捉鸟儿,师姐在房里绣枕头,绣的是一对鸳鸯,第一只已经绣好了,第二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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