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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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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啊,大家都会救治到的。”掌柜的也是个有能之人,不一会大家都听他的,也不叫嚷了都排好了队。

妙真右手还拿着个酒碗就走了出去,左手从胸怀里拿出个铜胎珐琅青鸟胭脂盒来,一打开,原来里面装的是朱砂。叶凉紧跟在妙真身旁,妙真单手把盖滑到胭脂盒底,侧身对叶凉道:“我今天就教教如何做到不杀生。”一说完,眼看着妙真呼一下拿起酒碗朝胭脂盒敲去,酒碗的薄边破了又立马朝自己左手手腕划去,那鲜血就直流起来。叶凉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一跨步护到妙真跟前了,大叫“姑姑。”想去抓妙真的手又不好意思,想着该那什么包裹一下妙真的伤口又慌了神。

妙真把染了鲜血的破酒碗丢掉,右手拿着胭脂盒去接手腕流下的血,不紧不慢道:“这就是不杀生。黑狗血是阴灵之物可以压邪,和朱砂相混之后擦在额头,妖邪鬼怪都要避之的。你怕残害生灵那可以啊,修道之人的血效果更好些,我就是现成的。叶凉总会有牺牲的,有舍才有得。如果你软弱了迟疑了,伤害的只会是你跟你身边的人。”

妙真说完如常一般就开始给每个孩童们都画上三指朱砂印,有时还与孩童开下玩笑,叶凉久久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山川精怪,魍魉

夜晚天降下了寒气,妙真是极其不愿意出门的,甚至是床都不想下的。可今晚她思前想后左右磨叽了很久,终究还是呼唤了叶凉跟她一道出门去。妙真腿有寒疾,在北方的春日深夜要她出远门,对她来讲是种折磨,而她今日夜里出远门是因为她已经应诺了别人,你叫她对已经承诺的事而不去用心办,那对妙真来说也是种折磨,一种心里的折磨。

妙真傍晚施的三指朱砂印已经使许多孩童的脓包消减了下去,可这毕竟只是权宜之策,妙真还需要寻求治根之法。

大野,某县城坟地

这个世界生活着人平民老百姓江湖之人,也生活着鬼怪妖怪,甚至有种叫魔的怪物。经过几千年那种在《山海经》里有记载的妖怪已经很少很少再能看见了,可鬼怪还是比较常见的。

“姑姑认为是鬼怪在作祟?”

“以前听师父说过,有些墓穴无法封棺必须吸食足够的阳气,而且是孩童的阳气。如果是墓穴刚建好,只要给每个孩子施上三指朱砂印再在臂膀上系个红布条,几月以后就没什么事了。可如果不是新墓,那就要那鬼魂赶回冥府去。”

“姑姑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把鬼魂赶回泰山府君那。”妙真看着叶凉。

叶凉显得惊怕慌张,他以为他今日只需从旁帮助妙真即可,没想到重任是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担负这么大的责任,很没信心。

妙真双手一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鬼道之术是最不行的,降鬼之术多用火攻,我火系的道术几乎就是不会。所以说等会就只有靠你把它降服住。要不我们今晚连夜离开这,省的明日尴尬丢人。”

“这……”叶凉左右尴尬。

见叶凉左右犹豫之际,妙真又下一套,“我看如此甚好。我去把那鬼怪引来,你且将它困住,我自有办法。”

“这……”

妙真继续循循善诱,“布阵之中,虽然两军对垒最为惨烈。可先锋诱敌与断后之人才是牺牲最大的。我不倚老卖老,我且牺牲,你且惨烈,咱们两好就一好,帮这大野一方的百姓除了这祸害。”

“恩……就这样吧。”叶凉心里还在想,到底是妙真姑姑江湖经验多。

“那我施法把它引来,你且做好准备。”

“恩。”叶凉一答完,坟地里阴风四面呼啸,树影婆娑,很不对劲。叶凉心慌,“姑姑?我……我还没准备好。”

妙真若无其事的走离叶凉身边,“这不是我弄的,我没做法。”

“啊……那这……这。”夜色幽深,在树影重叠之间忽又窜起几道黑影。叶凉看不清什么,在这情景下他感到分外吓人。在阴森可怕之间,一股黑烟从叶凉的脚底冒了出来,猛地一下就包裹住了叶凉。叶凉大骇,“姑姑,我……我。”话都说不清楚了。

妙真闻声转头,一拍脑袋“哦,原来是这回事啊。”紧接着,黑夜把叶凉缠绕起来,叶凉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少,他只有张大嘴巴不停哈气才能呼吸。叶凉伸手要去拔剑可手无法动弹了,准备低头去看是怎么一回事脖子也无法动弹了,叶凉又要张嘴大喊妙真,可喉咙里只有咳嗽声。

妙真左手揉着头发,右手在自己胸前乱摸,嘴里念叨着“到底在哪呢?我到底放在哪了呢?”又踱了两步,“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连看都没看叶凉一眼。而那边叶凉,早就脸色青白。

妙真心里还在想,要是叶凉死了多好。这样我就有充分而伟大的理由去泰山府君那了。可惜天要叶凉活,摸着摸着终究是叫妙真给摸出来了。

妙真手拿天水符,脚踏五鬼罡步,嘴念摄五鬼咒,向叶凉及黑烟走去,“精灵精灵,不知姓名,授尔五鬼,到吾坛庭,顺吾者吉,逆吾者凶,辅吾了道,匡吾成真,命尔搬运,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斩灰尘。”妙真手里的天水符大发金光,妙真往叶凉脑门上就是一拍,大喊,“孽畜,还不速速伏法!”

叶凉跪倒在地从胸口里咳出一道黑烟来,然后才缓和过来。再看周围,哪里还有什么黑烟阴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要么是我老了,要么这就不是鬼怪。”

第二日清早,妙真照例在酒馆里喝酒,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昆曲。县城里一大早就传开了,昨日夜里这位世家大小姐跟那个妖怪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两败俱伤,然后流言各种版本都有。不过没人敢上前一问。

叶凉从外面回来,走到妙真跟前,“姑姑打听到了。的确有家人家的孩子是红眼黑皮肤。”妙真给叶凉倒了一杯兰陵酒,“辛苦你了,这里的酒的确很好喝。”又把掌柜的给唤过来,“掌柜的,你来一下。”

“是,姑娘有什么吩咐。”

“听闻这里有家孩子是赤目黑肤?”

掌柜的把酒给妙真满上,继而说道:“不假,在姑娘面前我不敢说假话。是有这么一个娃儿赤目黑肤,不但如此,还……”

“还什么?”妙真把掌柜倒的酒一口饮尽。

“还生了六只脚趾。”

叶凉问道:“一只脚有六只脚趾?”正准备端起妙真刚给他倒的酒。

掌柜的又给妙真满上,“不是……是……”掌柜的有些局促,“是两只脚……一共才六只脚趾。”

叶凉双眼瞪大,刚到嘴边的酒,手一颤,就连着酒碗都“砰”一下掉在地上了。

妙真拿起掌柜倒的酒,“真是好有意思啊。”又是一口饮尽。

“店家,这么有意思的孩子。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孩子呢?”

“姑娘也是见过,就是昨日也在这喝酒的驼背吴老头。”

“那他家住哪呢?”

“县城口西北处。”说完掌柜又给妙真满上了一杯酒。

听完后,叶凉一拿剑就立马出了酒馆门。

是谓酒过三杯,人不可不防。妙真还是把酒一口饮尽。

叶凉刚赶到县城口西北处,就看见吴老头横死在自己篱笆外。叶凉快步前去俯身察看,吴老头脸部血肉模糊伤痕深可见骨,最为可怕的是,腹腔大破肠子胃液流了一地。至此,叶凉不忍把头扭了过去,而手紧紧握在剑柄上随时都有拔出的可能。

妙真今日喝酒喝得比较急比较猛,再加之是兰陵酒与阳春酒混着喝的,所以妙真现在已经有些微醉三分。妙真也不顾忌什么,就着现成的酒桌趴着就要睡去,这一睡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酒馆里没了人,掌柜的轻手轻脚地走到妙真跟前,把耳往妙真头前贴去。

“有事?”妙真丝毫未动,含含糊糊的喃呢了一句。

这可把掌柜的吓坏了,耳闻妙真刚出了一点声响,那掌柜的身子就只往后倒,一连退了三步才又站稳住了。掌柜的抚了抚胸口,顺了道气,道:“额……姑娘……没事,没事。就是看您就在这睡着了,怕您着了凉。”

妙真像是没睡醒又像是还有些醉,人是迷糊的,把头抬了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边揉边道:“这太阳还没下山,酒馆里的人呢?”

掌柜的慢慢潜到妙真身后,道:“今个三机观有事……大家伙都去那了。”

妙真揉完眼睛又扣扣头发,“今个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能有什么事。”

“许是……”就在呼吸吐气之间,站在妙真身后的掌柜双手化作钢锥,就往妙真颈脖刺去。

妙真一低头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许是什么?”掌柜的钢锥没有刺着。

这在妙真背后的掌柜哪里是什么掌柜,哪里还有什么人形,长发纷披散散乱乱,呲牙大口,双目赤黑,全身肤色乌黑身有一丈来长。

整个酒馆里风云变化,“咦?怎么天一下子暗来了,怪觉得冷的。我说掌柜的,我问你话在……”

那妖怪样貌狰狞,伸出一尺来长的利爪往妙真后脑扫去,妙真一把用右手抓住利爪,然后转身回头一笑“你答,还是不答。”

原来妙真早在右手上贴了道天水符,妖怪的手被妙真抓得是黑烟直冒,整个手像是要被抓消失一样。妙真左手五指均收伏在掌心,喝的一下打开拍在桌上,用力一跺脚,道:“急急如雷霆律令。”就合着外面春雷落地,一道惊雷劈开屋顶,直直的劈向妖怪。

酒馆里浓烟四起,那妖怪双目睚眦,鼻息如雷,雷声还未落地就自断右手臂,跃开半丈问道:“汝何人?”

妙真收势,转而一笑,“妙真。……请问高姓大名。”

“魍魉。”

妙真抱拳施礼,“久仰。”

魍魉觉得可笑至极,自己刚被这个女子逼得自断右臂,而这女子现在还在自己面前卖乖,着实看轻自己。魍魉越是沉吟越是恼怒,身体胀大漂浮,左手如劲烈的风一样伸得笔直、迅猛,向妙真头顶抓去,这劲道已到凌厉万分。

幸得妙真脚走步罡斗,轻轻一侧身闪了过去,要不然这一下去,可要脑袋分家。魍魉眼见一抓不中,飞向半空又要扑将下来,来势势不可挡。妙真连退两步跃开,可并没有完全躲开魍魉的攻势,魍魉就在她身边,就见着妙真慌神之际,魍魉左手又是雷厉风行的两下下来,妙真脚尖点地转了个身,可嗤的一声响,魍魉的利爪已带走妙真大半衣袖,右肩半露,血痕森森,鲜血淋漓而下。

魍魉得手并不着急,虚晃几下,没了踪影消失不见了。

妙真不敢含糊手做破煞八卦指,一抖衣袖嘴上叫喊道:“我的钱从来只是用来买酒的,今个你把我衣衫弄破了,不成体统,让我不能见人。这笔帐怎么算?”心里暗自想着对策。

电光火石之间,魍魉在妙真身后虚晃一下,亮出身影,引得妙真转头。这其实是魍魉的一个虚招,紧接这魍魉在妙真面前就是一抓,势如骤雨,带狠带辣。妙真一个下腰险些躲过,接着又是双手撑地一个翻身站起,待双脚站稳跟着身似剪离弦跃开几步,两道符纸射出。这一下变招救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妙真染血的绛纱裙好似红云渲染开来。

魍魉被妙真的道符打倒在地,“好生了得的道术。可还不够,杀我还不够。”

妙真走至柜台后,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的灌下喉咙,一摸嘴道:“魍魉,山川精怪也,爱习水而居,多带疫病,色黑,目赤,耳长,发润,好食亡者肝。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孩童的主意。”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不过……”

“只不过在城口西北的那小子命不久矣。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我早看出你不简单,所以来了个二鸟分离之计,先牵制住你再干掉那小子。”

“所以你用□牵制我,用真身杀叶凉。可你不觉的奇怪吗?我知道这些后为什么不慌张,不赶去救人呢?”妙真搬来一个板凳坐到魍魉跟前,“你也小瞧那位俊朗少年呢。”

话未说完,魍魉已经没气,尸首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这魍魉不是妙真杀的,那是……

天已经黑了,天还下了场阵雨,妙真觉得头痛正在揉头发。叶凉就这样站在酒馆门口,衣衫透湿,样貌恍惚,六神不在。叶凉一摊手,是个令牌,是妙真的令牌。这令牌是用雷辟枣木做成的,施有朱、绿色漆并贴金,正面是敕令符咒,有“五雷敕令”四字,顶部是乾坤卦图、“生”字,底部是“煞”字,“三十六雷随无转”、“二十八宿听令行”,分别在两侧,背后青龙孟章居吾左,白虎监兵居吾右,朱雀灵光居吾前,玄武执明居吾后,空心,摇动可听到内部响动,“内藏雷屑”。叶凉就是靠着这块令牌战胜魍魉的。

叶凉手带血迹,道:“他的血……是绿色的。”

妙真走上前来,把手贴在叶凉胸口,“很好,没有发抖没有流泪……以后你会走过很多座桥,喝过很多种类的酒,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有心依旧一样。一切就闭上眼睛,顺其自然吧。”

叶凉经此一役,又成长一分。

双月小邪,一刀不戒

三月初九,清明,吉神月德,煞东,江阔云低,前途渺茫。

这日清明,外出祭祀踏青的人格外多。那些江湖宵小之辈就借此发起了不义之财,他们在一座桥上设下路障,竟向过往行人商旅收起“过桥费”来。桥的一面人群拥挤,有些人徘徊不前,心中愤不平而口不敢言。

一商贾见此情形,内心暗暗叫苦,只好从衣袖里拿出钱银脸上赔上笑意,走向那些拦路“打劫”的江湖之人。

“大爷,好。”商贾走向这群江湖人中看起来是头领之人。

“好。”武者脸长蜡黄,没有多看商贾几眼,只管拿了钱走向停放在桥边的轿子前。原来真正的正主是轿中之人。长脸武者躬身弯腰撩开轿帘,把银两递了进去。

没过多久轿中之人缓缓走出,那人一身金玉之衣,脸颊下垂,大肚肥肉松垮垮,再看脸色发暗,必定是酒色过度。众人一见他,便直吸一口气连忙把头一低。而刚才那名商贾更是跪了下去。

轿中人走到商贾面前,一脚踹在商贾脸上,再把银两丢在他的面前,道:“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宋家?你看不起我不要紧,要是看不起宋家……哼,谁人不知,我王峰跟宋家是什么关系。来了人啊!”

“有!”

“跟我把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眼睛留下,也让众人警醒一下,这就是藐视宋家的下场。”

“是!”

“啊!大人……大人小人知错。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商贾连忙五体投地,哭喊跪拜。

说到这里叶凉已经按耐不住了要上前制止,他早就在人群之中了想出面,可就在他要往前一步时,有人拉了他的衣袖。这人就是一样待在人群里的妙真,“这里已是济南府境内,此人与宋家有关。还是少惹事,恐多生枝节。”

欺压乡里,为富不仁,叶凉不甘,低头,手紧握着剑柄。

见武者拿刀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商贾惊慌受怕,身体不住的往后退。

王峰头也不回踱步走回轿中。

就在武者就要下刀之时,商贾惊恐叫喊之中,一道寒光闪过,持刀武者的头落地了。血全喷洒到商贾的脸上,接下来是商贾更加恐惧的惨叫声,和周围诡异的安静声。

人群前站着一名持刀少年,黑衣黑发白束带,唇若涂脂,神彩飘逸,秀色夺人。再看手中所持之刀,刀形如柳叶,刀锋如妙目,紧锁寒霜,刀头如眉头,正在滴血。

王峰冷笑,“看来今日是个赶死的好日子。还楞着做什么,还不杀了此人!”

“是!”一声号令之下,各武者且出杀招,招招杀向少年,众人见状纷纷四散躲避。

少年没有自乱阵脚,从腰间又抽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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