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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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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悯化作尘埃,于长乐殿中游荡,生命的残迹带来了死亡的气息。
妙真不会醒来,已然成了个事实。可昊玄仍是让正华每天都来问诊。一日三次的问诊成了正华每天最为重要的事。
孤寂的夜空泛着深蓝,于苍穹之间化来一道白光,直坠入了长乐殿中。
昊玄执掌接住了这道白光,没让白光射入妙真体内,可还没有结束……
妙真体内血气翻涌,经脉跳动,心脏蹦蹦直跳,眼见着像是能跳出皮肉来。昊玄一只手还接着白光,另一只手按在了妙真的心口。
白光生异动,昊玄察感不对,“三千界,冷泉。”
“是。”
正华精通邪术,大感不妙,“这是咒杀之术。”
虽然正华心知不妙,但他也不能做些什么。施咒之人,远在千里之外,而且咒法已经完成,这要人如何去阻绝。
昊玄承接了咒杀白光,也护住了心口,应该没事了。可这只是刚刚开始,妙真的皮肉上,开始鼓起一个又一个的肉泡,正华见着了,赶紧急点妙真周身几大要穴,可并没有什么效果,正华急的一身是汗,“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师妹……师妹会……师妹会死的!”
妙真会死,是多么的不可置信。真言圣法在身,非湛泸、赤宵不能灭。
“三千界!三千界呢!拿冷泉来!冷泉!”昊玄心急了,重复着大吼,见着没有反应,又大叫着,“三千界人呢!”
“道君,勿要着急……”正华见着不对,和着声劝说道。
就在正华劝说之时,三千界化光而来,眼见着道君气色不对,盛怒而发,连忙跪下,高举着药瓶,“三千界来迟了……”
昊玄根本不去管三千界,迅速伸手去拿瓷瓶,昊玄的手一离开妙真的心口,心脏就又开始要跳出体外了。
昊玄急忙把瓷瓶中的液体倒在妙真胸口,几寸大瓷瓶内,只倒出了一滴水银般的晶莹露珠,极短的时间内,长乐殿宛如坠入了冰雪寒天。
银水露珠悬于妙真胸口之上,开始结出冰花,全身被冰刺包裹住了,绽放流光溢彩,“急急如律令。敕!”
昊玄一掌把冷泉打入妙真体内,同时一手捏碎了咒杀白光。
寒气不退,冷泉化作冰珠,在妙真周身游走,妙真也陷入了假死状态。
既然咒杀的对象以死,那也就无法再咒杀了。
“道君……”正华开口想说点什么,但嘴张开了一时又梗咽住了。冷泉寒毒可以用来保存尸身不腐,如若活人吞食,那也就成了尸身不腐的死人了。过不了多久,妙真就会气息全无,从血液开始结冰,知道全身被白色的晶体覆盖住,一碰就碎。
此举甚险,难道昊玄是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冷泉的发作吗?
“你们都离开吧……”昊玄整理着妙真的发丝、仪容。
“是。”正华与三千界也不宜多说什么。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星稀露冷挂天旁,凄凉消磨肠断处,只有红烛迎人,徒来两三点光,不是一般滋味。
昊玄的手上又出现了那本《牡丹亭梦》,百年的时时翻阅,就是再怎么爱惜也使得,那些缎子丝线,开始了破损,“杜宝黄堂,生丽娘小姐,爱踏春阳。感梦书生折柳,竟为情伤……”
挑灯倚枕,攒眉揪心,昊玄又一次开始给妙真读着牡丹亭。
殿外月明如昼,室内昏灯如灭,两相映照,是愁更难堪,情更凄切。
妙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中了,梦着以前发生过的事。
黄河西岸,渭水边,古都长安荡华彩。
长安西市,殷商巨贾,邸店林立,物品琳琅满目,酒榭歌楼,欢呼酣饮,恒日暮不休,极为繁华。
长安的姑娘的穿着打扮,也是别出心裁,俏丽夺人爱。光是个发型都有双环望仙髻、飞天宝髻、簪花髻等等,一条街上遇见的都还不带重复。
也勿说什么料子缎子,衣服款式,新奇首饰,全是妙真没见过,当下最时新的,就是那衣服上的花纹,妙真都看得目不转睛,菱格忍冬朱雀纹、折枝散花纹、鸂鶒宝相花纹、错彩雷纹,那真是好看极了。
妙真再一看自己,那全然是个乡下姑娘进城来寻亲的……
妙真受了打击,一咬牙,恩,委屈谁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于是妙真开始了逛逛,采买采买。
刚进一家铺子,掌管的很热乎,问东问西的,“姑娘,需要点什么呀。”
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饰品,妙真眼都给看花了,“呃……我自己看看。”看着掌管的这样,自己什么都不懂,多不好意思啊。
掌管的见妙真这样回答,再看妙真穿着,以为她没钱只是看看,也没再说什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妙真一件件的看着,这铺子里还真什么都有,只要是女孩子喜爱的。什么簪子、镯子、梳子、镜子、就连样式鞋面都有。
看是好看极了,原来不但可以在玉上镶金,还可以在金上镶玉。自己虽说是名门之后,云福宫子弟,好物件也看了不少,可初入江湖也就把这些旁的事,放在了一边。
唉……这些年光景下来,新奇事物也发展的太快了吧
妙真真是看着个个都喜欢,偶看见几个特别中意的,就用手摸上一摸,一路看下来,妙真差点撞到她前面的姑娘。
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对相好的姑娘在相互比对着耳环,细珠攒的叶型坠儿,让妙真看得是万分心仪。
正欲看口让人也拿来给她看看时,妙真才诧异到,这东西得多少啊……无论是多少钱,想必自己是不够的。
又一次,妙真为了钱这等事,长叹了一口气,“唉……”
“喂!妙小真,叹什么气!”马空一个机灵不知打哪来,跳到了妙真面前。
妙真瞅瞅了那耳环,瘪瘪了唇,什么也没说。
马空看见了,顺着妙真眼光看去,对妙真挥挥手道:“勿多看了……你又没有耳洞,戴什么耳环。还是跟我喝酒去吧……”
马空一提醒,妙真一想,的确自己不能戴耳环。少时家父严明,这等杂七杂八的事,自己算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到了云福宫,也有些姑娘打了耳洞,带了耳环。但修道之人,哪能把心思花到这等事上。所以说,关于打耳洞,算得上是件,悬而未决,一直耽误了事。
“唉……”真是可惜了,妙真又叹了口气,就被马空拉去喝酒了。
喝酒时,马空见妙真不起劲,想来是还在记挂着刚才那耳环的事,“你就别动那份心思了……就算每天蓬头垢面,不学别人家的姑娘梳妆打扮。我马空也会不会介意,照娶不误的。”
“你说什么呢!”一个女子要是不会老,能保持双十年华,那还不要把自己打扮多美,就打扮多美,惹人嫉妒。妙真偶尔起了点爱美之心,马空看见了点苗头就要打压下去。这让妙真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了。说得自己像是个疯婆子似得。
再说,谁说要嫁你了。要嫁,我也是……嫁给叶梦得。
啊……叶梦得。这种每天只关心剑术的人,会娶妻子吗?妙真不自觉的,在一旁苦恼着。
马空像是能知道妙真在想什么,“哼!”一声冷哼,拿了一瓶酒,把身子调了个,背对着妙真开始,咕噜咕噜把酒当凉水一样的喝着。
我不娶妙真!我马空誓不娶她!我怎么能娶了她!要是我娶了她,老天就惩罚我屁股生疮,脚底流脓!
马空是越喝越气,不行!我还是娶了她好了!让她祸害着我,屁股生疮,脚底流脓,让我变成个糟老头子,也让她跟在我身旁伺候着我!陪我一辈子!
妙真还在苦恼之中,马空想通了,忍一时之气,等她进门了,看我怎么作威作福,大发大丈夫淫威。
想到这,马空的精神就为之一抖擞,又把身子转了回来,嬉皮笑脸,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妙真啊……等会我们上哪啊……”
这就是传闻中,马空的自己折磨,又可以自己自愈的绝技。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啊。妙真还记怀着马空明天笑她的事,妙真偷摸着拿了根绣花针,什么准备也没做,就对自己下了黑手……
一针下去,再一针下去。
哼,我妙真也是有耳洞的姑娘了!
现实之中,一夕消逝,日曦又起,昊玄读了一夜的牡丹亭,不知怠倦。
荷君连心
有些人很会找人,比方说杀手。中原要价最高,最好的杀手,是一个打着红伞,名叫欠欢的人。做为杀手这个行当,欠欢有太多的不利因素。文身刺青、荷花红伞,独特的标记,让有心人一见他就知道他是杀手欠欢。
杀手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中办事,再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无踪的。
欠欢杀人却是要先正正紧紧的送上拜帖,而后依约前来。
喜欢露出衣襟敞开的胸膛,让人一看就觉得放荡,撑着把红伞,再低低一笑,又让人觉得有些温和。拜帖一送到,任你天涯海角,撑伞人欠欢,也会前来拜会。
今日欠欢把拜帖送到了,浮离城主,天无界任游萱的手中,不为不奇。
红木盒子里是规规矩矩的拜帖。
“浮离城主惠鉴:
熏风拂拂,长日无聊,能不神驰左右耶?不见英姿,思慕已久,明日日中,日来稍觉清闲,欲与足下谈心,藉慰离索。
记请夏安。
欠欢手启”
浮离城在昊玄盛怒之下,化为废墟,任游萱一干人等带着剩余的实力,化明为暗,潜伏于峨眉山上,以为后谋。
无风不起浪,这个惹人闲事,让任游萱一看就生厌的欠欢,又要来做什么?任游萱已非昨日黄花,今非昔比。那种相思公子苦情哀怨的戏码,已经不够看了。
但想着欠欢的到来,任游萱恰似又回到了,那个不知为利为情看上了相思公子的的糊涂自己,心底竟然有一丝丝的兴奋。
任游萱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红着木盒子,按掩住自己,欢欣雀跃的心,坐等那句诗文的到来……
“今日又沾江湖雨,谁来江湖撑红伞。”日中午时,一个多么不好见客会面的时辰,而任游萱却是坐等来客,欠欢也是依约而来。
红光红伞开,低盈盈的一笑,“浮离城主,欠欢特来拜会了……”
咚……咚,任游萱敲木盒的力道变重了,频率变缓了,蹙眉思索,双眸温温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言不语。
寂静的房间中,欠欢只听见了任游萱的敲木声与自己的心跳声,既是尴尬又是惊,手心微汗,再次扬声,又说了一遍,“浮离城主,欠欢特来拜会了。”
任游萱压制的气势,的确让欠欢不得不刮目相看。
任游萱不去理会欠欢,是因为欠欢与他前有冤后有仇,今日前来拜会必是有把握而来,这一局打开,则他为主我为客。要把这个主客掉个个,那就是削弱一下来人,等他先着急一下,乱了阵脚。
欠欢也不是寻常人,他见任游萱仍是不做反应,也不急,自知比人有意为难他,为了成事,自己降低一下姿态又如何,“欠欢昔日曾言明,非与友人会面,不收红伞。今日欠欢为私为公,都欲与浮离城主做一回朋友。”说着,欠欢收起了红伞。
欠欢毕竟是欠欢,那些心机也是一套一套的,任游萱见此终于有了行动,把木盒扒到了一边,“我找你时,你不来。现在我无心忙你的事了,你却又送上门来,”
浮离城被破,大局当前饶是任游萱也不得不放下私情。
“关于相思公子的事,我知道浮离城主是什么时候都很着急的。”
哼,刚刚放下了这个事,你又来撩拨我来了。不早不晚就在我任游萱最不能分心之刻,又调出相思公子这个幌子,“你还真是会找时机啊。”任游萱合着一双手,端看着欠欢。
欠欢娇嗔着,“耶,欠欢说过。为公为私,现在都是我们会面最好的时机。”
任游萱就是受不了欠欢这一点,难道相思公子就吃这套?
“接下来要谈的事,欠欢还望浮离城主,屏退左右。”
“恩?”任游萱表示出微微不悦,“你还有要求?不知欠欢是否还记得,曲径流觞时,你还欠我一掌在。”
欠欢一诧,转而笑开了怀,“非也,非也。当日的少公子,已然成为了今日的任城主。我今日是跟任城主谈话,交朋友的。在下愿意双手奉上相思公子,成就你我之好。”
双手奉上?欠欢这话说得大。想是相思公子是他家的一个碗,一双筷子?任由他随随便便拿来送人?
任游萱百般心机都无法得到的人,在他欠欢的眼里原来就是这么的贱?那他任游萱又算什么?更贱?
砰一声,任游萱一挥手,把红木盒给挥到了地上。
陆茂之应声而出,出口就是不客气,“欠欢就没想过,有去无回?”
“只怕今天欠欢要让陆先生失望了。只要任城主没有移情别恋,只要任城主还是浮离城的城主。欠欢就不会有去无回。”欠欢像是有所倚仗,毫不害怕,真是印证当日他对宋玉庭的承诺,把握十足。
陆茂之在等着任游萱的指示,任游萱抬起头来,一双眼狠狠地盯住欠欢,嘴里却,“茂之,你先退下吧。”
欠欢笑了,陆茂之也未有什么不悦之色,“是。”
门开又门合,陆茂之走了,任游萱在等欠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而欠欢的第一句话却是,“浮离城主真是好福气呢。能有陆茂之这样好的下臣。”
“欠欢是羡慕了?可惜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候,你还是先保住自己性命吧。”
面对任游萱咄咄逼人,欠欢不以为意的一笑,是不是他心急了?
“离恨荷花开,红花覆碧水。色同心复同,藕异心无异。”欠欢难得的,规矩了一回,对任游萱行了一个礼,“在下离恨门,荷君连心。”
“哈。”听了欠欢的话,任游萱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不但贱,还很傻。他不是不信欠欢的话,前因后果,桃花树下,浣花溪边,青楼偶遇,任游萱感觉死死被人玩了一把。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那你是不是还要说,当日的少年人。不是真正的离恨门相思公子。”偌大个离恨门,楼又烟的宝贝弟弟,怎么肯能真来勾引你任游萱。对于当日相思公子的真假,任游萱反而倒是,没以前那么看重了。
昊玄给他的重创,让他意识到,自己所谓的痴恋只是自娱自乐,自作可怜。我天无界任游萱,何必为了个男人自甘堕落!
生当我任游萱,天地在我脚下,指点江山,任大江东流。那才是何等风流快哉!痴迷于痴男怨女,怎么成得了大事!
“菊君分杀是假……”
其实任游萱也有想到,堂堂离恨门四君之一,论实力那个少年人还不够格。比起那日来找他的竹君漠雪,两人实力相差太多了。
“相思公子是真!”欠欢委婉一笑。
咚!自从欠欢开了口,说出了那人的名字,任游萱就一直凝神在。直到某个字从欠欢的口中吐出了……“真。”
任游萱明显感到自己的心……有那么一下,不跳了。
静静地坐着,不动。要是以前的任游萱肯定会,怀揣着兴奋对欠欢大嚷起来,他到底是成熟了不止一点。
欠欢等着任游萱发作,但任游萱反而异常的冷静,“那我也要说,你荷君连心也是假!”
欠欢一楞,“昔日欠欢德行有失,被放逐出离恨门,在山东宋玉庭手下潜伏卧底,蛰伏以待。我怎么能不是荷君连心呢?如若我不是荷君连心,那这次谈话对我是没有意义的。”
“你倒是很有把握把一切都坦白告诉我。”
“不是欠欢有把握,是欠欢坦诚。浮离城主就不多问点,相思公子之事?”欠欢勾引着。
任游萱淡漠着,“我对他,只是还好了。”
“哦?哦?”欠欢的鬼脾气,他对任游萱这句话来了兴趣,“在下有一物。浮离城主见之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话。欠欢必当知无不言,据实以告。”
任游萱盯着欠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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