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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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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着地,而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在两个大拇指上。
没过多久妙真就大汗淋漓,止不住浑身颤抖了。
一面是川流不停地浣花溪,一面的背后却是身体都在挤压香鬓厮磨的声音。
声色之中,任游萱徒感乏味和厌倦,直到他在美人唇上啃食,唇内舔掠,听见妙真唱起了,“夜来风叶已鸣廊……酒贱长愁客少,月明多被云伤。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咳咳”
随即吐血咳嗽。
瞬间恍惚,任游萱心里一空,失了神色。
他推门而出,看见一抹惊鸿白衣,飘若浮萍般挂着,月光肆掠的洒在她的身上。越是风华天下的人物,越是在折磨病态时让人觉得有种美感。想着她是上台乐静信道君的师妹,是马空喜欢的人,论才更能比下天下大半男儿,这样的女人会喜欢怎么的男人?汩汩流动的浣花,曾经有一个人在这里对自己说过,“我就是那条,被雨淋湿了的浣花溪。”
也许相思与妙真也有相似之处。
任游萱走到妙真边上,歪斜着脖子,勾了一眼,淡淡说道:“听闻你善唱昆曲,要是你现在唱一个。我觉得好了,我就叫人把你放下来。”
妙真没有说话,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明明是这样的痛苦,她却侧着脸,抿唇一笑,摇了摇头。
她在怜悯任游萱,而号称天无界的任游萱,不接受怜悯。
“哼。不识好歹。”
夏夜里的人可以微痛、难过,有时也会……让人窒息。
马肚裹人
蜀中夏季闷热,炎暑蒸人,殊为繁郁。
妙真惹怒了任游萱,所以落得在广场上暴晒示众的后果。这真是叫,不死之身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个人原本该是死了的,却被道法禁锢强加着,苦苦吊着一丝命,死不了。妙真的肺紧缩着像一个石头,时时刻刻都有针扎的刺痛感,一呼吸时那就更不得了了,接不上气来真是椎心刺骨,痛不欲生。
下边鸢看着有趣,原来看一个人痛苦也是这么有趣,他舔着舌头,遥望着不成人形的妙真。忽然一下鸢一口咬掉了他自己小臂上的一块肉,“呸……”
把咬下的肉吐到了地上,他拉来一个小妖,愁眉苦脸的对着叫唤,“我好疼啊……老子的肉掉了。好疼啊!”那个突然被他拉来的小妖,吓得直哆嗦,一个字也说不来。
鸢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他这样的举动有些莫名的疯癫,“老子都喊疼了!你怎么不安慰老子几句!”心里一个不舒坦,鸢用力一抓,“啊!”就把小妖的的手臂给抓断了。
“这下你倒是会叫了,真是自私没用,不会体恤人!”鸢一脚把小妖给踹开了。
鸢又抓来另一小妖,用手扣着小妖的肩胛,“你呢……”
“大人……鸢大人受伤了,自是要……好好休息……”小妖寒颤着。
“恩。”鸢觉得有时有人能这样说,也是很不错的,鸢朝着一群小妖一目瞪去,“那你们呢?怎么不来关系一下老受伤了?”
“是……是。鸢大人受伤了,要赶紧疗伤才是。”
“不可劳累了去,伤了身子。”
“大人何苦站在这晒太阳呢?应该回去修养才是。”
说道最后,一些小妖就是溜须拍马了,“大人神勇,天下无人能伤了大人。”
“哈哈。”鸢很满意,这样有人关心、注重自己感觉很不错。
但他觉得不对劲,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有个人会出来笑他,甚至敢对他笑出声来,骂自己无聊、没脑子……此人就是妙真。
鸢朝着妙真望去,那个该对自己讽刺、讥笑的人,已经到了性命的终途,形如枯槁了,是风采不在,亦是香踪难寻。
心思一乱,鸢大步上前,一脚踢断了刑架,抱住了坠落下来的妙真,嘴巴里却是骂骂咧咧,“老子今天又污秽了!”
抬眼望去,选了个比较强大,看似还算干净的妖怪,手一指,“你过来!”
小妖觉得没什么好事,战栗着,“大人……”
“你磨蹭什么!”
“是……”小妖怕不过,刚走了两步。
鸢十分急切,“心烦啊!”自己抱着妙真上前,迅猛如被风追,伸手一掏,“呃……”抓出了小妖的内丹。这个小妖是连疼都没有感觉到,在诧异中就身亡了。
赤红湿热的内丹在手,虽是个腥臭之物,却也是妖怪的精气所在,更是疗伤圣药。鸢掐着妙真的脖子,逼迫妙真转醒,“咳咳……”
妙真接不上气,脸惨白着,哑着个嗓子,“做……”
话刚开口,嘴一张开,鸢立刻把手里的内丹往妙真嘴里塞去。
“呜……”妙真嘴被堵着,脑袋左右摇晃,反抗着,很不乐意的样子。
见妙真这样不知好坏,不识抬举,鸢泄恨一样往死里掐住妙真的喉管,没了气自然就就会张着嘴巴,哈气,这一吸气,内丹也就进了妙真嘴巴。
可妙真也不是这样会就服软的主,转个脸的时间,妙真又把内丹给吐到了地上。
“老子今天算是见识了!”鸢气不过,把怀里的妙真给丢开了。
妙真就像一团子枯草,连着尘土带着灰,咕噜子滚了好几圈,脸和手肘也被尖石给割破了。
好不容易停下了,妙真想爬也爬不起来了,手肘一点点的撑着,又一下给跌了下去。
鸢瞧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妙真跟前蹲下,摸着自己的光头,挑着一双眉,饶有兴趣的道:“妙真啊。老子要把你做掉!再把你睡掉!”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就是耍流氓了,可是从鸢嘴里说出来的,妙真只是觉得好笑,想笑又没力气笑,脸上反而表露出一种苦苦相。
鸢还准备说什么,这时他才倏地注意到妙真左手上的碧玉环,觉得很扎眼,他想问点什么,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间鸢无话可说。
“我现在……咳……没实力跟你打。”妙真实话实说,“这种事要公平对决。”
“妖怪里没这规矩。逮着了,打就是!”
妙真做苦,“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
“哼,你知道就好!”鸢站了起来,也把妙真给一带,带起来了,“老子要爽!”
妙真扶着鸢的肩膀,够着说道:“咳咳,拿酒来吧……妙真舍命相陪。”
这一幕,正好被任游萱看见了,任游萱有些冷冽的笑道:“妙真可真是不一般啊。你瞅着鸢什么时候跟一个姑娘家,这样相处过。”
陆茂之笑了笑,“什么相处不相处。上一刻还是是活人,下一刻就是女尸了。”
“你跟去看看,别让云福宫的人在我这玩出什么把戏。”
“是。”
鸢去拿酒了,妙真坐在地上簌簌咳嗽。
嘤然有声,“云福宫的长乐掌殿,到底有何阴谋呢?”陆茂之清和一笑。
人说浮离城陆茂之的声音如微风振箫,清喉娇啭,果真销魂。妙真捂着嘴,看不出变了什么神色,“来你浮离城,调查、调查的。”
陆茂之看着妙真,“然后呢?”
“咳……然后?我回到云福宫,养好了伤。再来杀了你们,为天下除害。”妙真把手从嘴边拿开了,回望着陆茂之。
妙真仰着脖子,陆茂之看见了一些惨状,鬓云乱洒,因为摧残的过度,一身脏垢,伤痕满体,脖颈之上,全是骇人的淤青,一双明眸也有些黯淡,而手更是因为一晚上的虐待,脱臼,开始发紫发黑坏死了,明明使这种凄惨样子,陆茂之却想起了另一张,淡白梨花面,“我们何时见过面?”
“好记性。记仇?多年以前我曾目睹过,贵城前城主,任西风与你陆茂之的风采。原来你还记得……”妙真怅然道,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你当时何故来的浮离城?”陆茂之将信将疑。
不料,妙真却反问,“你们怎么能使妖怪出西域的?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怎么可以把人,变成妖不妖,人不人的东西?你们最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一连好几问,说地妙真心力嘶竭,佝偻着背,又开始了咳嗽。
“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妙真厉害,陆茂之更是厉害,他有恃无恐的邀妙真一入虎穴。
“拉我起来吧……”
见着妙真没有犹豫的表情,陆茂之会心一笑,“我想我们的城主,是必得燕云十六州了。”
“何解?”
“云福宫不会损失了你的。”这话有大局揣测,更有个人意见。
陆茂之领着妙真走,妙真走的很慢,有些晃颤,陆茂之也很有耐心的瞪着妙真,一步步拖着步子走着。
陆茂之故意在一处园子口,停下来等妙真。
妙真艰难着来了,见陆茂之在园子口等她,她也就在这个园子歇了一脚。
咳嗽的时候,妙真不经意的斜眼一开,看到了让她惊讶到说不话来的一幕。
红衣白纱的少年人,跳到树丫之上躺着睡着,左右摆放着合适的动作,试了几次,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身态后,再跳下来,接而复返,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种在别人眼中看似不解的举动。
相思公子身性自由自在,喜在树上歇睡,特别是于桃树林中的那次,绣屏斜倚,玉质柔肌,姿态光艳,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让任游萱钟情、爱惜。
“这个妖精,名唤勾玉。长乐掌殿认识?”
什么?勾玉?西域勾玉,素以娇惯放纵闻名。妙真有幸打过几次交道,着实狡猾与娇纵、任性。
“可这就奇怪了,现在的勾玉哪是勾玉呀。分明就是另一个相思公子。难道长乐掌殿认识相思公子?”陆茂之追问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此妖端丽,休息时,妙真不忍多看了两眼。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妙真避开没答,认识或不认识。
怵然一阵冰凉,白酒灌顶,鸢把酒瓶子在妙真头顶上倾倒,“胆子不小。敢背着老子离开……”
“把酒给我吧。”妙真对着鸢一笑,伸手去拿。
鸢看着妙真的手都那样了,还能拿得动什么,“老子倒给你。”
“不用。”妙真用双手夹过酒瓶,张着嘴,仰首倒酒,酒水就倒地满脸都是了,倒了空了,随即扔掉了酒瓶,“走吧。妙真还等着陆茂之的‘去看看’。”
入门之前,陆茂之停步相问,“听闻德高掌殿有一种刑罚,很是了得……先把体型硕大的骏马迷晕,再切肚破腹,把活人塞进里面后,缝上线,让马匹苏醒过来……”
妙真一挥手,“不用说了……”
陆茂之不大在意妙真打断了他,笑了笑,把门推开了,“其实啊,要把人变成妖……也是这么一回事。”
虽是大约猜到了里面是什么情景,可真的看到了,妙真还是倒抽了口气。幕入眼中的,完全是另一个不该存于世界的景象。
一排排,又一排排,一架架,又一架架,那些青色的妖怪像是只有个硕大的肚子一样,没了四肢,脑袋更是小若巴掌大,形如核桃,给钉在了一排排的架子上。
不用说,那鼓鼓的肚子里,“那里面就是人了吧。”妙真问道。
“要不老子撕开一个给你看看?”鸢来了兴趣。
妙真摇着头,慢慢走了进去,咳嗽了一声,邹然一下,酒水就从妙真口中喷出,冰冻三尺,一地银光,满室的架子与地面,都开始结着冰霜,闪烁著耀眼的光芒,“上书,神台,清明……”随着妙真法咒一起,冰片如败鳞残甲,满天旋飞。
“原来她一直忍着不咳嗽,就是为了这口酒。”陆茂之有感而发。
“呸,老子又妖孽了!她要毁了这里!”鸢的脚下窜起一圈火光。
烈掌催烈焰,鸢伎掌齐发,赤色火力打向妙真,想打断咒语,一阵火星光,转眼间,冰火交织,手掌气流翻处,房屋摇动,危危可及。
“鸢!不能毁了这里!”陆茂之出声制止,要是这里被毁杀不杀妙真,又有何意义。
“老子知道!”鸢怒斥着,可他不能放下力道,一旦他的功法减弱了一丝,妙真就会乘胜追击。
鸢,在放与不放之间犹豫。
天一颤抖,下起了雨。无可预料,任游萱出现在妙真身后,“果真不识好歹……”一脚踢飞了妙真,“都风中残烛了,还不苟延残喘?”
幽闭之刑
雨浸透着浮离城。
妙真就躺在这,面色泛青,一张红唇泛白,命若悬丝,样貌是比死人更加来得灰败怖畏,散落纷披发丝,更显得妙真神态凄厉无比。
任游萱阴鸷狠毒,“听闻女人都是重视子女的。可妙真既然选择了修道……那还要子女做什么呢?茂之,那你有何见解呢?”
“幽闭之刑,可以让长乐掌殿得偿所愿。”陆茂之本是个清丽人,可这场景,配合着他说的话,却是有些阴森森的感觉了。
鸢低垂着一张眼,没有说话。
“那就用幽闭吧。”
下雨后。夜,沁着股子凉意。
颜斗彩坐在屋中想事,悄然间有一丝寒气爬了上来,“嗯?”颜斗彩正在疑问之际,举灯拂袖而观。
霜花结字,又是妙真秘传书信。
其中浮离城的秘密也揭露出来了,她命令颜斗彩速回云福宫。虽没交代要去搬救兵,但这一回去不就是明摆着,宫主会来救妙真吗?
其中厉害揣摩,颜斗彩到底是回与不回呢?
幽闭,宫刑之中男子是谓去势,妇人是谓幽闭。不同与男子去势来得简单,妇人幽闭之刑可谓花样百出。击、插、塞、逢、锁、刮、剔,样样不同却可以样样都来。
隔天出了太阳,日头偏西,风卷尘沙。
空地之中妙真一人被反绑在刑架之上,围看着的小妖皆是瞪直了一双眼,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地不得了。
这是谁?这是妙真呀,一夜斩妖三百的妙真,与鸢能真正对上还不死的妙真。如此了得的人物,还是个女人,而她现在马上就要被施以幽闭之刑。这不是个热闹,这是个激动、刺激地时刻。
“干娘的!肏了她!”
“对!对!肏了她!往死里肏了去!”
阶下败兰犹有气,手中团扇渐无端。污秽的言语,人声鼎沸,恍惚隔世百年,一路走来,妙真觉得累了。
澎湃着快感、兽欲,咚……锣鼓一响,走来三个妖怪,形似蜼,鼻露上向,尾有四五尺,头分歧有犄角,毛色苍黄,指节粗大,而爪尖细。
两个小蜼妖,上串下跳地,跑到妙真边上嬉闹。
“赞赞赞赞赞,击、插、塞、逢、锁、刮、剔轮番赞……”
“奇奇奇奇奇,击、插、塞、逢、锁、刮、剔那般奇。”
“勿贫嘴了,摇根签。看是给她用那种幽闭之刑。”老蜼妖发话了。
小蜼妖对老蜼妖扭过头来道:“师傅,听闻她是不死之身。何不来个样样试过?”
幽闭之刑由于施行起来很危险,受刑的妇女多半被弄死,还怎么还可能样样来过。而恰巧,今天给他们遇上了一个玩不死的。正好开个创举,可以轮着来一遍。
“也好,那就先‘击’吧。”
击,用木槌击妇人胸腹,直到胞宫脱落而出,道永废死,是谓完成。
小蜼妖嘻嘻哈哈的从身后变出一个大槌,“我来!”
另一个小蜼妖就要抢过去,“是我来!”
两个妖怪拉拉扯扯,互不相让之际,“呸!老子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鸢一跺脚,吐了口唾沫星子,蓦然火掀三千丈,狂卷百里波。
两个咋呼的小蜼妖跟着许多围观的妖怪,是连灰都不见了。
鸢一手捞着耳朵,像是没事一样,“是谁要对妙真用刑来着?”
“鸢大人这样做不太好吧?”老蜼妖屈着身子,走来。
鸢也是觉得厌烦,像是泄愤一样大吼着,“老子不爽了!”转而走到妙真身边。
近乎枯槁的容颜,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可他却看出了妙真在轻笑他,风中颤栗的菊,真是印证了张重元的那句话,“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被妙真这样笑着,鸢有些自作自受,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老子今日帮你,不为别的。你不该落得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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