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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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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觉的懒是出了名的,他派阿春站在门口喊话:“马空前辈。师傅说了,要是妙真大姑姑死了。麻烦你直接在山上找个地埋了,您也不用进来了。”

阿春则是有名的大嗓门,这一喊把妙真给喊醒了,妙真听着这个嗓门身躯一抖,从马空怀里起来,“行了,行了,别玩了。开饭,开饭。喝酒,吃肉。”

马空还蒙在鼓里,心心念念着妙真,“妙真,你要紧不?我扶你进去吧。我们先找正觉看一下,再吃饭也不迟啊。”

妙真一人独自走进玉屏小谢,不去理会身后的叫喊声。

到了晌午,太阳高照。众人准备吃饭,可是阿娇来唤正觉时,正觉已经躺在躺椅上,像是睡着了,阿娇唤了好几声,正觉才蹬蹬腿示意一下,表示自己不愿起来,连眼都不用睁开。

这边妙真刚一吃完,阿春便来向妙真讨那面日月真明镜。

早上阿春可是全看见了,妙真自从拿了那面镜子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道术大增,一招擒下两大高手。她心里想着,要是自己也有了面这样的镜子,那自己还用,每天早起拉弓、瞄准、练臂力吗?凭着那面镜子,和自己的天资聪明,那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阿春好不容易,拐弯抹角的,又慢慢吞吞的,不和自己性子,先把妙真带到一处无人处。就怕妙真拒绝了自己,被别人笑话了去。

吃饭时,妙真就发觉了阿春的不对劲,平时那吃饭的架势,就像打战似的,风里来雨里去的,可今个,居然扭扭咧咧起来了。妙真先还以为是阿春与正觉闹别扭,还觉得犯不着啊。等阿春神神秘秘的,把妙真带到院子的一角,开了口才知道。这丫头,是在打那面镜子的主意。

妙真答得很爽快,“那镜子呀,我丢了。”

妙真是答得爽快了,这可急坏了阿春,“啊,丢了呀。您丢哪了?”

“东来湖里呀。”

“怎么能丢了呢,怎么能丢了呢!这么好的一个东西!”阿春听后,就在那一直手舞足蹈的。

然后气嘟嘟的跑了,可没走多远路,妙真又听见阿春在大喊,“万岁!万岁!这镜子捞着了,可就是我阿春一个人的了。哇……哈哈。我就要天下无敌了!看我以后怎么整那个十三,万岁……去捞镜子咯。”

妙真听到了这些后,嘴巴都张开了,心想这丫头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是想天下无敌想疯了吗?

马空刚来就看见妙真这副惊讶的样子,又听到了阿春发疯似的笑声,“怎么了?”

妙真心情颇好,对着马空一笑,春色开,把马空给看呆了,“走,我们去看阿春捞镜子去。”说完,还主动拉着马空的手跑。

这下马空能不去吗?

四月天,东来湖,风光淡荡,天气清和。

马空拥着妙真坐在岸边,还喝上小酒,看着阿春在一条小船上忙乎,忙着撒网捞镜子。马空心里想着,这天气蛮好的,在这看着这傻丫头犯浑,捞镜子解闷,倒也是件快事。最主要的是,妙真呀,妙真,就在我的怀里。这真是幸事一桩,幸事一桩。是不是阿春这丫头每次犯傻,妙真都会高兴?是不是每次妙真高兴,都会对我这么好?那以后多惹阿春那傻丫头,犯傻几次,也未尝不可以。虽然这样会有损我,少年风流将的名声,不合我闭月羞花貌的做派。但是一想到,这能让妙真主动牵我的手,主动和我喝小酒,躺在我怀了。值!值得了!我赚了!

马空在这里偷着乐,阿春在小船上瞧见了岸上的两人,连忙停了手里的活,生怕别人知道她是来捞镜子的,对着岸边大喊,“你们怎么在这的?”

马空也对着船那边大喊,“我们是来看你捞镜子的。”

“啊,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捞镜子的。”

妙真瞧着这样隔着湖,对着喊,也蛮有意思的,也学着阿春的语调喊话,“是你自己刚才在院子大喊出来的呀。大家都知道了,十三也在湖那边赶紧捞镜子呢?”

“啊!”阿春大叫,由于隔着玉屏山,她看不见湖那边的状况,可是只要是见过十三的人,或者有点常理的人,都该知道,十三是怎么会干出捞镜子的蠢事,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干出来的事,只有她阿春才干的出来这事,也只有阿春能相信妙真的鬼话。

急的阿春在船上直跺脚,“完了!他也跟我来抢镜子,争天下无敌来了!”

眼看船经不住阿春折腾,要翻了,阿春又连忙两臂撑平,左摇右晃的站稳住。

这番举动,又惹得在岸边的妙真哈哈大笑,不住的拿手捂着嘴巴。

马空看妙真乐成这样,对妙真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不记得了。”妙真信口胡来。

气得马空用食指,一戳妙真小肚子上的肉,“哎哟……”

“你怎么能不记得。该打!那时候,我是多么的风流潇洒,我那双深邃的眼,看你轻轻地走过来。就带走了我那颗多情的心……”

听了马空说的这话,引得妙真直翻白眼,“戏文里不是这么唱的吧。那时候你是小眼神,眯着眼看我的。”

马空用越剧小生的调调对答道:“我那叫,娘子,叹息一次盼相逢……身家清白,人口简单,盼望相公娶我进门……”

至于马空与妙真的第一次见面,那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来却也很奇妙。

那年妙真刚逃离云福宫,身上无钱,流落至洛阳城。每日以卖符换酒钱为生。

每天都在摆摊卖符不远处的城南酒馆里喝酒,每早别的什么也不点,只喝三碗酒,喝完酒就开始画符卖符咒。

一连快十天了,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漂亮女人,能不引人注意吗?

那时候的马空,年少放荡,初入中原,流连于勾栏瓦舍,名香红帐之中。他每日早上自青楼教坊里出来,都要去城南酒馆里吃一碗面。因为它里青楼近,因为它的面做的不错。

人们开始谈论妙真,马空也开始注意起妙真了,人们都说妙真是在等人,等她的情人。

到了下旬,马空按耐不住了,那天早上,他看见妙真坐在那,就自觉地走过来坐在妙真旁边的位置,他再一见妙真没有赶他走,认为妙真对他有好感,就开口道:“我能请你喝酒吗?”

妙真没赶他,是因为妙真那时候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男女有别,“抱歉,我已经叫了酒。”妙真心思很单纯,她已经要了三碗酒,自己一天只喝三碗酒,就不用别人请了。

可这样,在马空这个情场浪子听来,就是别人姑娘家很委婉的拒绝了,“哦,那我打扰了。”马空风流不下流,这时候他还没爱上妙真,是不会对一个只是长得漂亮很奇怪的姑娘,做出死皮赖脸,生拉硬拽之事。

就在马空起身,要走回到原座位之时,妙真做出了一个后悔莫及的决定,她开口“明天吧,明天你再请我。”

马空惊讶地回头“咦?”马空很是不能明白,刚才分明就是拒绝了,现在怎么还主动邀请?难道她真以为,我只是要请她单纯的喝酒?她也只是单纯的只想喝三碗酒?

不管怎么样,马空乐见其成,“好,明日。”

妙真的心思很简单,但她转念一想,要是有别人请喝酒,那喝酒的钱就可以省下来了,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终究成就妙真、马空这对欢喜冤家。

第二日,妙真一进酒馆,就看见马空,坐在她原来一直坐的座位上等她,桌上稳稳放着三碗酒,三碗最好的酒。

妙真很高兴,于是很自然就笑了,对马空笑了。

马空见着了这一笑,就又觉得,难道这姑娘真对我有意思?只是害羞?

马空为了戳穿妙真对自己的心思,于是在妙真喝酒时与她聊天,聊的内容全是些,艳词轻薄话,欢场里的黄段子。

可妙真纹丝不动,只是在喝酒时报以微笑,直到喝完,说了声,“谢谢。”人就走了。

妙真没反应,是她真听不懂,关于男女之事,她只知道有双修一说,到底怎么个双修法,更是不知道了。可她想,别人请你喝酒又聊天的,你总不能不表示什么吧,那多尴尬人呀。就一直保持自己最良好的微笑。

马空在心里称奇,觉得有趣,这姑娘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莫非是情场高手?

所以第三日,马空依旧摆酒恭候妙真,妙真见有人愿意天天请她喝酒,那自己何乐不为呢。

日日如此,天天如此。人们都在传,马空、妙真情投意合,甚至连苦命鸳鸯的戏曲版本都出来了。

与马空相好的妓女也在问他,是不是真有其事。

马空在这多日的请喝酒,陪聊天下来,也慢慢知晓妙真这个人,是真不懂男女之事。外貌是双十年华,内心只怕连个十四岁少女都不如。

人一旦有了兴趣,就会多关注两眼,然后就是两眼变四眼,接而就是目不转睛。

妙真的符咒好,不但能驱邪,还能治病,那买的人就越来越多。多到妙真都懒得画那么多了,好到别人就算今天买不到,也要等着明天来买妙真的。可这就断了城里道观的财路。

这日,道观里的道士扮作恶霸,打算欺压赶走妙真,被楼上目不转睛的马空看见了。马空心里想,这下机会来了,只要我英雄救美,这下这个姑娘不说以身相许,也要对我崇拜感动一番。

没等马空杀下去,妙真三张雷符就劈得那群道士,那叫一魂飞魄散,妙真那气势,那叫一彪悍。

吓到了刚从楼上赶下来救美的马空。

“修道之人,知天命,重在修心化德。你们居然扮作流氓鼠辈,欺压乡里。这叫天理何在!”妙真声洪,气势足,威慑力强。

一番说辞,全是大道理。引得在一旁围观的百姓连连叫好。

妙真没受过这种称赞,虽觉得不好意思,但也很受用,于是更是引经据典的来了番说教。

马空在一旁看着,很是无语。自此后,妙真就很爱讲道。江湖上也有了句名言,妙真讲道,马空绝倒。

讲着讲着,就把道观里的大群人马讲来了,马空一看局势不对,赶紧拉了妙真就跑。

“马空兄?”妙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马空拉出了洛阳城。

夜里两人在野外入睡,妙真开始准备画符。

马空一看妙真所用的用具皆非凡品,心里就不打一气上来,你这么有钱,还要叫我请你喝酒?感情是玩我啊。正准备出言讽刺,但一想妙真心性,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就问道:“你怎么不拿这些用具换钱买酒?”

“道士的法器,是不能卖钱的。”妙真答得很认真,但她转而又问了句“这些东西很值钱吗?”

马空觉得很累,自己想得果然没错,一翻白眼,“很值钱,值钱多了。”

“值多少碗酒呢?”妙真不太明白很值钱的意思。

马空实在无语,一望苍天繁星,“你随便拿个东西出去卖了。顶你喝最好的酒,可以一直喝到死。”

妙真看马空的反应,也知道别人对自己很无奈,只好抱歉一声,“抱歉,我对钱没什么概念。幼时吃穿用度,皆有父母操办。稍后随师父、师兄常住山上,也没什么要用钱的。要什么,只需对师傅、师兄说一声。”

马空心想,这姑娘的家境还真好,再加上她刚才露得两手,也不是寻常道观能教得出来的。涵养气度更是非一日之功。莫非是世家名门子弟,偷跑出来的?“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妙真听了这话,想到了些不愿想到得事,她把头埋进膝盖,用手环抱住,久久不答。

马空看见这些,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语?马空走了过去,正准备安慰两句,“喂……”

就听叫,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我……我叫……我道号叫妙真。”

这就是他们互知姓名的过程。

自那以后,妙真原本有些害羞、腼腆,受马空影响,硬是在自己的文雅气质里加了些乖张、胡闹。

自那以后,马空原本喜爱流风、胡闹,受了妙真影响,变得更加沉稳,心性坚韧成熟。

这就是际遇与成长。

想到以前,自然就想到另外一些事,一些不好的事,马空看着枕在自己双腿上的妙真,用自己似乎是最轻松的语调问道:“当年依你的脾气,怎么没冲到云福宫里去,把他杀了。”

妙真也倒没什么别的情绪,答得很干脆,很让马空意外,“我怕。我很怕。我怕得要死。这种事,只敢夜里想想。想了以后,就更怕了。”

情到浓时人憔悴

湖上送来微风徐徐,是难得的惬意,妙真转目再一看,在东来湖水之上,一心只想捞明镜,做天下无敌的阿春,不由得把头仰天观望,道出心底事,“你是没见过他动手。他杀人,跟我完全没法比。不是有区别,而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我以前一味的想修仙,修到现在。我问我自己,为什么要修成正果,功德圆满。现在你问我,为什么不去做掉他。这些问题其实是一个道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如是而已。”

马空看妙真难得能认真审视自己,一把抓住妙真的手,攒在手心里,问道:“那我呢?”马空说这话,有些急切。是为自己急,是怕妙真忽一下,又敷衍过去。

妙真还在想刚才的事,没回过神来,被马空一把抓住,愣了一下,转而释然一笑,“万年江湖纷扰,百世春秋相伴。”

马空把头一斜,很轻蔑,“哼,虚的。”

“难不成你还想怎么样?”妙真气不过,把手从马空手心里收了回来。

“妙真,我们退隐江湖吧。”马空说的似乎很轻松,但谁都知道,这个问题背后是有多么的不轻松,“我家乡在天外北海的一座小岛上。那里与世无争,就连那里的泉水都比美酒还要香甜。”马空开始向往起来,用一些美好来打动妙真。

妙真不忍打扰,心中有事,她不敢肯定在马空知道她瞎了以后,在做完一些事以后,马空还能依旧吗?权衡之下,说道:“恩,无论如何。我该做之事做完以后。一定跟你回家乡一趟。”

马空还要说什么,被阿春的叫喊声抢去“妙真大姑姑,马空前辈。吃饭的时候到了吗?”申时过半,还未到吃饭的时候。可想是阿春那个丫头,做事没个定性,捞镜子捞累了,又想到吃的上面去了。

马空心烦,大喊,“喊什么喊,够没到吃饭的时辰呢。”马空简直就要被这个丫头气死,关键时刻给我捣乱。

阿春也是自知理亏,没有底气的答了句“哦。”就把身子转了过去,继续干她捞镜子,做天下无敌的大事去了。

妙真笑声盈盈,可她知道天色不早了,光线不足,自己再跟马空一块回去,难保不会被马空看出端倪。“马空,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里坐坐。”

马空觉得奇怪,这是在赶他走吗?是因为阿春的打搅吗?

妙真看马空在想什么,于是先开了口,“要不,你抱我回去吧,我累了。”

这句妙真说来,有欠深思,前一句还是想“坐坐”,到了后面就立马变个“累了”。还主动要马空抱她。

这真是妙真心急,反而失了分寸。

还好这时有人来了,“姑姑。”十三的一句轻唤,解了妙真暂时之围。

妙真也知刚才有了破绽,赶紧补救,“唉……十三是来找我有事的,我看躲不掉了。马空你先行一步吧。”

马空心知有鬼,却也没有点破,“好,我先走了。”

等马空走后,妙真也懊恼自己弄巧成拙,于是对十三道:“你师傅叫你来的?”

“是。”十三向来是面寒,寡语。正觉四个徒弟中,也只有他最能藏得住事。

“你等下回去跟你师傅说,马空可能怀疑了。”

“是。”

妙真再观十三,心想今个的十三与平日一样又不样,为什么不一样,也不难猜,定是为了败给江由衣一事。十三败了,而且是大败、完败。多少也会给这些少年人一些打击,他们经历的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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