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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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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完,众人齐齐拜服道:“李总兵大人说得太好了,我等服了。”
李维又重申一遍:“我们眼下最需要的就是士卒的支持和百姓的拥戴,凡是有违者定斩不饶。”
众人遵令出帐,来时的不快,尽化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对李维的敬佩。
不久,武犇无功而返,出乎意料的是陈衷纪不愿相助,一条枪没搞到。李维也不由奇道:“难道,他们嫌礼金不够?”
武犇道:“我师父以前就说过他们不单单是一群海盗,一接触方知,他们果然不是简单的爱财之徒,他们亦有远大志向。寨内管事的陈衷纪说他们也搞不到枪,红毛一面假意安抚他们,一面也不给他们装备,怕他们势力做大无法控制。”
李维闻言只得作罢,将身心全投入到练兵当中。
新年刚过不久,南方早热,已是冰雪初融。经过三个月的刻苦训练,李维手下的士兵已然战力不凡。这期间,四海相投者不计其数。最让李维高兴的是衡阳都指挥使刘长今带手下两个卫一万余人前来相投。刘长今手下这两个卫多次参加征战,战力不凡。而刘长今本人当年亦跟随李维出战西南北,是有能力的将才,他们刚刚才参加完平定西南的战事,尚未回归本部,便直接前来相投。
刘长今一肚子牢骚道:“若不是阉宦欺人太甚,我们还不见得非反不可。”
李维道:“刘大将军亦有人敢虐待?”
刘长今道:“李将军去年进京面圣之时,末将就劝说过您。结果,将军一腔报国热情,却换了个开春问斩。我等闻之皆军心浮动,朝廷便派了个阉宦前来督军。那阉狗十分歹毒,一上来就先斩了我们两名守备。好在西南叛军内讧,不战自溃,不然,不等叛贼来杀,我等早已被阉狗杀了。”
李维打趣道:“人家都是任人唯贤,当今圣上不知怎的任人唯宦。你想得到宠幸,挥刀自宫可也,哈哈。”
众人闻言大笑。
刘长今道:“战前,朝廷明明许诺,待得胜班师后每个士卒赏银五两。可是,有个指挥使去问宦官要钱时,那阉狗竟然以大不敬罪名将之斩首。说什么,为国尽忠,臣之本分,讨钱分明是心有不甘。你们说气不气人,老子不杀他不足以平兄弟们胸中的这口怨气。”
众人恍然,李维道:“好你个刘长今,自己个儿说了实话,敢情是杀官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来人哪,将刘长今绑了。”
众人俱愣,不明所以。刘长今道:“李将军,这是为何?末将跟你颇有渊源,西南战场上情同手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李维道:“你有一点还不明白,我等并未造反,你来投时岂不知我义军的旗号是‘清君侧,除佞臣,诛阉宦。’也就是说我们只对付阉宦。你杀了皇帝派去的督军,便是造反,我们岂能跟你同流合污?”
刘长今怒道:“自欺欺人之说,你们不听皇上调令,拥兵自重,这还不叫造反?可恨我大老远来投你,你竟然如此对我,真是狼心狗肺。”说着,已被士卒捆出去,投进大牢。
众将皆莫名其妙。
余新道:“总兵大人这是何意?你今日绑了刘长今,岂不让天下志士闻之却步,自堵屋门吗?”
李维笑道:“我与这个刘长今平素并无来往,只是在西南战场初次相遇,不了解他。刘长今统领的是边军,边军一直战事不断,各位亦知道目前大明战力最强的便是这些少数的边军。如今他带领一万精锐边军前来相投,如何能让我放心?”
众人闻言方知自己太过大意,李维果然思维慎密,事事料想周到。
武犇道:“那他这一万来人如何处置?”
李维道:“这些精锐自不能浪费,我们此刻已有十四个营,武将军你速速把这万人穿插于各营,各营分配的人数尽量平均开。”
武犇遵令去办。
余新道:“那这个刘长今如何处置,不行就杀了省事。”
李维道:“那样做就真的自堵屋门了,马上派人去查查刘长今的虚实。如果刘长今真清白,本将军自会还他公道,封他做个游击,但是,他手下的原班士卒,早已换了个便,我们也就不用担心,战场上他挟众不服了。”
张平海道:“万一,他心存不满怎么办?”
李维道:“肯定会有那么个过程。但是,不服他也没有退路,他手下的副将又都是咱们的亲信。时间长了,他也是大将,自会体会到李某的谨慎实属出于无奈啊。”
余新道:“李将军说的是,我等就是缺乏一个防人之心,若是所有人都带兵来投,他魏阉也带十万来投,我们照单收下,岂不大大糟糕?”
众人闻言大笑。
过了没几日,手下来报,说是又有三女一男前来相投。李维有请,一看竟是红泠。李维和红泠有过一面之缘,知道这是谷昭至亲的人之一,急忙设宴款待。
原来,红泠等人跟谷昭分别后。按谷昭的吩咐继续住在十碗香,大概有一个来月的时间。期间,雁南迁碍于雨飘的情面也来过两次。最后一次,说忘愁就是这么个状况了,索性不再来了,反倒只是邀请伊藤宁姬和雨飘前去九色轩玩耍,二女天天玩得开心至极。红泠和竹叶儿不讨雁南迁喜欢,也懒得去巴结他。许巍和白菡则如同一对鸳鸯,从早到晚形影不离,感情发展神速。红泠和竹叶好不烦闷,唯有全身心照顾忘愁,来打发无聊的时光,楚云傲一直陪在身旁,伊藤宁姬每次喊他去玩,他都不去,甘心跟个木头一样杵在红泠身旁,任她指手画脚。要知道在楚家或是整个中原又有几人敢对他这样?渐渐地楚云傲开始有些不耐。眼见,红泠眼中只有忘愁,嫉妒之火越来越旺盛。但他有脾气不敢跟红泠使,知道红泠比他脾气更大。
有一次,红泠要他去烧水。楚云傲知道红泠又要给忘愁擦洗身子,终于忍不住道:“泠妹,至于吗?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整天给男人擦身子,忘愁虽然面相稚嫩可也已经长大成人了,你就不知道避嫌,这不有其他人吗?也……不害臊。”说到最后这一句,跟蚊鸣一般,只有他自己听的见。
红泠闻言正要发火,竹叶儿在旁使眼色,她立即会意,将毛巾往楚云傲胸前一扔道:“好啊,我避嫌,我这么辛苦伺候他,还要受人嘲笑。好啊,我巴不得避避嫌呢?这就交给你了。叶子咱们去江边玩。记住,我们回来前,你可得给他擦干净。”说罢,二女洋洋得意地自楚云傲身边绕过。楚云傲这下子搬石头砸了自己脚。他本意是找个下人干干就是了,自己可没大包大揽。急忙喊来店小二,可酒楼没这服务。万般无奈,好说歹说,终于去大户人家借了个女仆来给忘愁擦洗。然后,撒开双腿来追红泠。
红泠和竹叶儿正玩着看,看楚云傲奔来。奇道:“这么快就擦完了?”
第三章 逐鹿吟 卷三 义薄云天6
楚云傲冷哼道:“哼,要本少爷给他擦身子,他也配?——我雇了个女佣……”
红泠就讨厌他这副狂妄骄傲的嘴脸,气道:“哟,我倒忘了你是大名鼎鼎的楚家二少爷了,我们这些下贱的草民怎配跟你在一起呢?叶子咱们回去。”
竹叶儿朝楚云傲一吐舌头道:“我们擦你说要避嫌,那女仆就不是女的啦?哼!”
楚云傲急忙拦在她们面前,道:“停下!你们玩,我擦就我擦,忘愁他是我祖宗行了吧。”说罢,气哼哼地跑回去。见了那女仆一把夺过毛巾,大喝一声:“滚,老子来擦。”那女仆吓得逃也似的离去。店小二费了不少劲儿才帮他找来的女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又被骂走了,忍不住埋怨道:“楚公子您怎能这样呢,小的费了多少劲才给您找来的,怎能随随便便就给骂跑了呢?”
楚云傲厉色道:“怎么着,你爷爷就是玩你,你能把爷爷怎么着?”这一生气,把以前那点纨绔模样暴露无疑。
店小二知道他厉害,不敢惹他,急忙也跑了。
楚云傲气哼哼地拿起手巾,看着浴桶中的忘愁,怒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忘愁按在桶沿,用力搓去。心道:好你个红泠,我楚云傲什么人,武林中人谁不敬我三分?你红泠牛什么?有什么地方值得牛的?你老说我一无是处,游手好闲。我楚云傲不带分文,走到哪里无不是众星捧月,一口一个楚爷的,管吃管喝,临走还有盘缠拿。为了你,老子东瀛九死一生;为了你,背井离乡来到这蛮荒孤岛。对这个素昧平生的小和尚,别说擦背洗澡,就连端屎接尿的活都干过。可就是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我,我哪里不如这个小秃驴了?越想越生气,手下不自觉就越发用力。可怜忘愁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往常泡澡都是两只甚至三只温柔绵软的小手轻轻拂拭,那种感觉是很温馨的,现在相比之下,简直如同狂风骤雨。
红泠和竹叶儿终究不放心楚云傲能真心伺候忘愁。回到屋内,正见到楚云傲在气头上蹂躏忘愁。二女大为心疼,红泠怒道:“你这厮,撒气也不能撒到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孩子身上。”
竹叶儿抢过毛巾道:“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看忘愁后背都快被你搓掉皮儿了。”
红泠低头一看忘愁背上果然通红一片,上前朝楚云傲当胸一拳,没怎么用力,也推的楚云傲一个趔趄。楚云傲没防备,老脸顿时气得通红,指着红泠咬牙切齿道:“你……你不识好歹你……走着瞧。”这时,听到吵架,伊藤宁姬和雨飘赶来。伊藤宁姬拽住楚云傲的袖子关心地道:“倪尔叶,倪尔叶,你怎么了。”这几个月下来,伊藤宁姬已然汉语对答如流。
楚云傲一拉伊藤宁姬道:“走,我带你去江边玩去。”伊藤宁姬一直是单相思,楚云傲总是对他躲躲闪闪,从未主动邀请过她,今天是破天荒头一遭,立即兴高采烈地跟着楚云傲走了。到了江边被冷风一吹,楚云傲清醒了许多,怒气一去剩下的全是懊悔:今儿怎么了,明明是要哄红泠开心,结果闹成这样,好不容易在红泠心中积攒了那么一点好感,今天又全砸了。闹归闹,最后自己还带着这个东瀛傻妞出来,这不成心气红泠吗?
这回他到是想对了,红泠小女孩脾气,你不能来硬的,就得哄她。红泠给楚云傲一拳,本也有些愧疚,可一见楚云傲毫不示弱,负气下竟带着伊藤宁姬出去玩了,刚刚那一点愧疚立时被愤怒替代。其实,红泠不是不明白楚云傲的心意,但她极为讨厌楚云傲时不时就流露出来的豪门公子哥的傲气,更加对楚云傲什么事都不主动去做而气恼。既然楚云傲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希望二女避嫌,那他为何不主动揽下为忘愁擦洗的任务呢?这样既能让二女避嫌,又能得到众人的称赞。可是楚云傲这人习惯了被人伺候,眼里没活,不去安排他,他便一点事情都没有。终日看着别人忙得不可开交,他悠然自得。所以,红泠才有了甲板上对楚云傲的一席话。
谷昭看出楚云傲对红泠有意,也曾暗示过他。在关外,红泠是家里最小的,比谷昭还要小十五岁,这在古代完全可以给她当爹了。红泠跟师父师娘更是差了四十岁,从小到大,一直就是家中的宝贝。从来没人对她说过一句严厉的话,这样的女孩就只能哄。而楚云傲自小虽比红泠生活优越,但二人成长环境几乎一样,都是家中宝贝疙瘩。其父去逝早,哥哥楚云霄比楚云傲大了十一岁,真真正正的长兄为父。楚云傲从没把楚云霄当过哥哥对待,都是像对待父亲一样,做错了事最怕大哥知道。生活条件造成二人性格上都有些任性,但红泠远比楚云傲识大体些,楚云傲从来都是别人为他着想,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很少去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而当红泠安排他事情去做时,只要他能认真做好,也能让红泠欢喜。可是,安排了几次总是差强人意。一到伺侯别人时,楚云傲因为心有不甘,大牌公子哥的傲骨无形中便凸现出来,也因此几乎次次和红泠闹翻。
楚云傲临江一阵冷风思考,终于有所觉悟了,心下懊丧至极。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向红泠妥协,不能闹翻了。身边的伊藤宁姬见他怏怏不乐,一直默默守在一旁,这时突然问道:“倪尔叶,前几天白菡教我一首词,不知道什么意思?”
楚云傲思绪已然恢复正常,道:“说说看。”眼见伊藤宁姬被江风吹得通红的小脸,心下琢磨,要是红泠跟你这样对我该有多好。想着心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伊藤宁姬发呆。
伊藤宁姬羞涩地低下头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正伤春……最后一句是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楚云傲年轻时是地道的纨绔子弟,哪里懂这些诗词,闻言便觉头大,但也不能说不会。要知道,伊藤宁姬向来把他当天神般看待。于是,根据字面分析解释道:“这个嘛……呶,就好比这有山有水的地方,春天的时候吧,下了场雨……下雨当然会落花的对吧……就这么个意思,走吧,我们回去。”
伊藤宁姬闻言一副晕乎乎的样子,心道,白菡不是这样讲的。
红泠小性子发作从此不理楚云傲,望着无知无觉的忘愁心想:忘愁多好,总是安安静静地陪在自己身旁,默默地倾听自己的心事。有时,还对着红泠质朴地笑,似乎能听见红泠说话。红泠有时靠到忘愁眼前仔细观察他的眸子,眼瞳内除了幽暗色泽外,似乎透着欢喜。红泠就对竹叶儿等人道:忘愁喜欢我们这么对他。从此,更加全身心地照料忘愁,终日守着忘愁寸步不离。忘愁稍微有个头疼脑热,就紧张得不行,就算晚上有时翻个身,红泠在对面的床上都能有所觉察。雨飘看在眼里,不知为何也逐渐开始对忘愁关心起来。这个温文尔雅的淑女有时甚至跟红泠抢着去端屎倒尿,所有人都觉着意外。红泠笑她:“这会儿不说非礼勿视了啊?”
雨飘羞得不敢抬头,尿壶一抖,溅到手上,汗珠子立时就滚了下来。红泠道:“别装了,还是我来吧,我习惯了。”
雨飘坚持,说:“姐姐能做的妹妹也能做。谷大哥行侠仗义于江湖,姐姐衣不解带伺侯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和尚。在妹妹眼中,泠姐姐和谷大哥一样,都是豪侠风范。”
雨飘小嘴巴巴一说,倒是很合红泠心意,高兴地道:“你明白就好,江湖儿女莫过于拘泥小节,只要行得端做得正,先人后己,不论是江湖还是在这客栈,都是行侠仗义。”
雨飘道:“那么以后,妹妹来伺候忘愁端屎接尿。”
红泠道:“算了吧,这个活儿不是你这大家闺秀能做的,还是姐姐来吧,我习惯了。”
这时,老海进来道:“忘愁若是无碍,咱们也该走了,所剩盘缠无几,再不走就得喝西北风了。”
红泠早就巴望离开这里了,闻言道:“好吧,我们已按师兄叮嘱的坚持到最后了,明日开拔。”
第二日,通过雨飘的关系,顺利从雁南迁哪里借到一艘大帆船。众人陆续上船,却迟迟未见许巍。等了半天,许巍满面沮丧地来到船上,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个中缘由。红泠道:“呆子,白菡呢,她怎么没一起来?”
许巍低头喃喃道:“白姑娘本打算跟在下一同回到中原,只是,须去请示雁南迁老前辈。”
竹叶儿道:“那老古董肯定不会同意的。”
许巍叹道:“正如叶子姑娘所说,雁前辈端的不同意,所以白菡姑娘……唉……”
红泠气道:“真是好大一只呆头鹅。”
雨飘道:“你们看那边。”
众人顺指望去,不远处,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正向这边张望。看到众人在指她,便低下头缓缓转身,踽踽向反方向独行。红泠忍不住轻踢了许巍一脚道:“你这呆子还等什么,没看到白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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