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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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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旁边有人鼓噪道:“三太老爷问你们话呢?”

那三太老爷因为年龄辈份在街上首屈一指,向来走到哪里都被众人众星捧月般敬着,此刻他显然对二人的无视很不满意。猛地一顿拐杖,道:“岂有此理,你们这些个外地人,胆敢来俺们这里生事,还不快快滚蛋。”

这时,白希珍突道:“既然你小看我一介女流,那好,我就先露一手。”

三太老爷一听终于有人吭气了,不过好像不是跟他说的。正待说话,手里一轻,自己手里的寿杖已经不知怎的一下子就跑到银发妇人的手中。老头张大了嘴,“快快。”手下婢女明白老头的意思,是要她们取回拐杖。婢女急忙朝白希珍走去,刚抬起脚,便被一股无形气墙阻隔。一只脚凝固在半空,无论如何也落不下。气墙猛地扩大,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呼,被整体气浪迫的倒退半丈。这时,圈内二人动了,两条人影疾如流星,猛地碰撞然后纠缠在一起,众人只听到啪啪啪清脆的响声不断传来,两条人影越转越快,最后,只能看出两团灰色的影子,时而离地三丈的高出盘旋,时而在地面粘连。战了一炷香时间,陡见人影乍分,身形尚未站稳,便又急速靠拢,犹如两道流星急速相撞,“嗡”的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两道气浪随即从二人之间向外荡散,围观群众被这气流余波扫中,数十人被掀翻。一时,哭爹喊娘的都有。

白希珍和雁南迁激斗了数百招难分胜负,最后,都欲以内力一决胜负。刚才一掌,便是二人毕生功力的体现。白希珍接下这一掌,气海激荡翻涌,久久难以平定。一抬眼看雁南迁,却见雁南迁面色不改,默立不动。心下一惊,心道,此刻他若是动手,自己必死无疑。这老儿是谁,竟有如此功力?殊不知,雁南迁他接下这一掌,才知道自己判断错误,眼前这个妇人功力竟然高过自己。但他一生死要面子,强忍疼痛,强咽下涌至喉咙的鲜血。实则已受了内伤。

白希珍默运玄功,平复紊乱的气海。再看雁南迁仍然默立不动,心下不禁产生怀疑。舞起一掌,遥遥推向雁南迁。雁南迁此前临阵跑了一回,自觉大失颜面,此刻在四老面前是无论如何也丢不起面子了。于是,咬牙提掌迎住这掌,啪的声,不待白希珍内力用尽,雁南迁已然一个跟头倒翻丈外。正好砸在倒地不起的崔心远身上。白希珍虽然赢了,却也暗道侥幸,如果刚刚对完掌雁南迁再不顾一切紧接着出掌,那么受伤的就很可能是白希珍了。

恶魔陀见师娘取胜,立即跑过来,挥刀就砍。白希珍制止住他,挥手点了雁南迁的穴道,叫恶魔陀将他囚到车内。然后,白希珍走到三老太爷面前,将拐杖交还。三老太爷目眦欲裂,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希珍返回酒楼。恶魔陀喏道:“师娘,师妹她……”白希珍哼道:“她那么喜欢闹事,就让她多受会罪,以便长点记性。”边说边加快脚步上的楼来,她是怕谷昭跑了。却见谷昭一人自斟自饮,喝得不亦乐乎。

白希珍道:“我还以为你这小猴能趁机逃命呢?哼,我太高看你了。”

谷昭道:“晚辈的师妹还在前辈手上,晚辈岂能独自逃生?”

白希珍定睛看着谷昭,道:“真的为了你师妹连命都不要了?”

谷昭道:“做师哥的倘若连师妹都保护不了,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师父?”

白希珍不由啧啧赞叹,对谷昭越发欣赏。谷昭问道:“前辈打算如何处置雁南迁?”

白希珍正要问谷昭那老者是谁。闻言豁然道:“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雁南迁,怨不得如此厉害。”旋即喜道:“这雁南迁好称当今四大高手之一,他却还不是我的对手,这么说,我当家的此番东来,必然是无敌于天下了。”

却看到谷昭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遂奇道:“小子,你不服吗?我的功夫你也领教过了,我那当家的却比我还要厉害不少呢。你说说,当今天下谁能与之争锋?”

谷昭道:“晚辈自然万万不是敌手,但是吗……”

白希珍急道:“快说,难道中土还有比四大高手还要厉害的人物?”

谷昭诡笑道:“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晚辈遇见白前辈之前,亦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岂料,没几下子就输得干干脆脆。”

白希珍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我那当家的此番来中原便是要探寻天下高手。”

谷昭道:“以晚辈目前所知尚有两个半高手,至少不逊于令当家的……”

白希珍不解道:“两个半?”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十一 金冶白发5

这时,恶魔陀急声喊道:“师娘,师妹她快不行了。”白希珍一惊,不待谷昭说完,二人匆匆下楼,白希珍取出解药和水为恶罗刹服下。

马车继续上路,这回恶罗刹和白希珍、红泠一车。恶魔陀和谷昭、雁南迁一车。雁南迁悠悠醒转,一睁眼却见到一张终日风吹日晒奇丑无比的酱紫糙脸。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五官都挤在一起。雁南迁不由一怔,猛地想起这是先前他的手下败将。雁南迁正琢磨着这丑人的意图,恶魔陀兜头就是一个大耳光扇来,打得响亮干脆。雁南迁脸被扇的猛一歪,脸上火辣辣得痛,方知是在车厢内。还没等反应过来,又一大嘴巴扇来,此刻雁南迁内力被封,丝毫没有抵御之力。被这两耳光扇的七荤八素,头顶金星直冒。若说脸上再怎么痛也是外伤,但雁南迁多要面子的人,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欺凌,堪称平生奇耻大辱,一时又羞又愤直恨不得赶快死了省事。

恶魔陀一直暗恋师妹,见师妹至今仍在车厢内昏迷,差点被雁南迁杀死。都没先去找谷昭报一剑之仇,将怒火全撒到雁南迁身上。扇了俩耳光还不解气,正欲在打。一旁的谷昭看不下去了,他知道雁南迁这等身份地位的人可杀不可辱,而这西域粗人懂什么。于是,在身后大声道:“恶魔陀,你师娘知道你这么干会不高兴的。”

恶魔陀转首恶狠狠骂道:“要你管,待会就轮到你了,你莫急。”说罢,将车帘一掀,只见前面的马车已然相距十丈开外。显然是恶魔陀早有准备,故意叫车夫拉开距离。

谷昭嘿嘿一笑:“你这大老粗倒是并不傻,可是,你可知此人是谁吗?那可是你师父点名要的人,丝毫不能怠慢的。”

雁南迁此刻虎落平阳被犬欺,正是比死还难受的时间,听到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替他开脱。仔细一辨认竟是谷昭,真是冤家路窄,想起对谷昭师兄妹二人的种种,不觉老脸更是羞涩。赶忙把眼一闭,闭目装死。

恶魔陀道:“我师父哪里认识他,你休要骗我。”

谷昭道:“那我问你,你师父来中原所为何来?”

恶魔陀自然知道师父的目的,但又怕谷昭套话,犹豫不答。谷昭道:“想必是为了会一会中原武林的顶尖高手吧?”

恶魔陀只得点头承认。

谷昭继续道:“你可知此人是谁?”

恶魔陀道:“不知道。”

谷昭道:“那他武功如何?”

恶魔陀也极要面子,不愿承认技不如人,道:“反正比你厉害。”

谷昭嘻道:“何止比我厉害,他乃是当今四大绝顶高手之一的雁南迁,也正是你师父欲一会的高手。你趁人之危,对其折辱,卑鄙行径自不必说。而你师娘带他回京与你师父一会,到时,你师父见到的是一个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焉能还有比试的兴趣?不把你另一条腿打断才怪。”谷昭这几日跟恶罗刹闲聊,听恶罗刹说过恶魔陀小时候顽皮不听话,曾被金冶子打断腿的糗事。

恶魔陀惊道:“你怎知道我师父打断我腿的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好哇,师妹,师兄这么对你,你却跟外人嘲笑我,我还不管你了呢。”说罢,一把松开雁南迁,坐到谷昭对面,一副懊恼表情。老大一人,心里还蛮委屈。

谷昭瞧瞧躺地不起的雁南迁,平素整洁威风的雁南迁此刻却如一摊烂泥般歪在地上,满面污秽,狼狈不堪。不禁打心里感叹,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雁南迁一味装死,加上身心疲惫,装着装着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间有个声音在呼唤他,他猛地睁开眼,却见谷昭正拿着一条湿毛巾看着他,雁南迁反应不可谓不快。立时,装出一副失忆的表情道:“咦,是你小子,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谷昭道:“前辈难道忘记了吗,您今日与白前辈一战,被白前辈囚于马车内。”

谷昭这么一说,雁南迁一手扶额,半晌方做记起状,叹道:“是了,那个婆娘好厉害,你怎会在此地啊?”

谷昭道:“晚辈亦是败在白前辈之手,被她囚在此处。”

雁南迁忍不住道:“原来你我皆是天涯沦落人,只不知这妇人是何来历?竟然如此厉害。”

谷昭道:“前辈可曾听说过金冶子其人?她便是金冶子的内人。”

雁南迁反复叨念金冶子,他与古东城私交甚好。猛地想起古东城曾说过,无忧子有个师弟很早便远走荒外。又想起当日击败关雪寒的紫袍人和银发妇人穿着形貌颇为相似。暗忖,原来关雪寒便是被金冶子所擒,而自己则败给他的内人,都是输给了他们一家子,那可是师叔级的人物,这么一想,反倒给自己找了个失败的理由,心里舒坦不少。雁南迁自慰功夫颇有一套,加上隐居海外这二十年,尤其弃武修文后,对胜败看的并不很重。雁南迁在谷昭面前被恶魔陀折辱,还多亏谷昭相救。以他的性格,此生此世再也无颜在谷昭面前摆架子了。俨然判若两人,对谷昭亲切至极。甚至忘了长幼尊卑,反倒令一向知书达礼的谷昭颇有些不适应。雁南迁道:“原来是此人,怨不得老夫不敌,恐怕目前中原无人能与之匹敌。”旋即又道:“小子,你那师妹……”

谷昭一指前面车厢,雁南迁会意道:“唉,说来惭愧,当日老夫亦是鬼迷心窍,希望红泠这丫头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可真是无颜再见老友了。”

谷昭遂把红泠系因中毒一事说明。雁南迁道:“老夫赶到时,只见雨飘倒地,狼狈不堪,而你师妹则步步紧逼。老夫救人心切下,本欲一掌将红泠推开,内力并不到三成,按说红泠的武功闪开绝无问题。但就算是躲不开也决不至于将其震毙,奇怪的是红泠就此倒地便不起,老夫至今亦是很诧异。如今说来,红泠必是中毒在先。”谷昭道:“晚辈本也一直纳闷得很,多亏白希珍前辈很是喜爱红泠,悉心治疗。相信不久后,红泠醒来,一切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

雁南迁道:“这么说,红泠就快苏醒过来了。看来雨飘说红泠是眼封印者,看来是不对的。难道……”

谷昭道:“必是雨侬无疑。”

雁南迁啧啧叹道:“若是老关知道这事,还不定有多伤心呢?好在他此刻生死难料,死了倒也干净,省的将来难过。”

谷昭惊道:“关前辈怎的了?”

雁南迁道:“老夫来此便是欲搭救老关,虽然我们几十年宿怨未解,但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许多事都看得淡了,一遇上危难,老夫又焉能袖手?”遂把当日看到关雪寒被紫袍银发老者擒拿,尾随至此追丢了却遇见谷昭等人一事说出。二人唏嘘不止,见雁南迁经历一番折辱,反倒通情达理了,谷昭心里暗暗高兴。

二人低声密议逃脱计划。

雁南迁道:“你可曾受了内伤?”

谷昭道:“并无大碍,只是穴道被封,内力全失。”

雁南迁道:“老夫受了极重的内伤,就算解开穴道也是白搭。干脆我传你一手解开穴道的办法,你好出去通风报讯。”

谷昭惊道,“此奇门点穴法非同一般,难道前辈有办法?”

雁南迁道:“老关只告诉你我会‘移心换脉大法’,却不知我还会‘分筋锁穴大法’。这两门心法都是我雁家祖传的绝技,老夫虽然学会,这一辈子却也几乎没用过。没想到,到了黄土埋到脖子的年龄反倒要用上一次。”

谷昭道:“既是前辈家传绝技,如何能告诉晚辈?还是作罢。”

雁南迁闻言奇道:“这‘移心换脉’用处不多,但‘分筋锁穴’明为锁穴的手法,但反着用也是解穴的法门。你若能灵活运用,实战中,可谓妙用无穷。”

谷昭故作一副不想学的样子,道:“既然妙用无穷,为何前辈刚刚还说,这辈子几乎都没用过。”

雁南迁傲然道:“那是因为老夫这辈子就没遇见过几个像样的对手,用不着那么费劲。再说每个人天赋、悟性、灵性截然不同,同样去练分筋锁穴法,能不能运用到妙处的则因人而异。”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十一 金冶白发6

谷昭点头不语,雁南迁见谷昭终于被自己说动。喜道:“你听好了。”遂将分筋锁穴大法详细说给谷昭听,心法倒也不难记,谷昭举触类旁通,一反三,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将心法牢记于心。这时,恶魔陀拎着一盒饭菜,前来送饭。他已然酒足饭饱,面带得色看着二人吃饭。雁南迁和谷昭心有灵犀,不再言语,闷头大嚼。

恶魔陀嘿道:“快吃吧,再过一日便到京城了。见了我师父,你们都是一个死。”把死字拉得老长,想看看二人表情。孰料,二人就像多天没吃过饭一样,吃得那叫一个投入。恶魔陀无趣得很,坐到车厢口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到了夜间,恶魔陀呼噜声震天响,谷昭在雁南迁示意下,默运‘分筋锁穴大法’一遍遍冲击被锁的七重玄关。虽然谷昭悟性甚高,但毕竟大法不熟练,还要反其道而用,到了第二日午时,方冲开三处穴位。而此刻,北京城的巍峨城墙已然遥遥在望。二人心里都叹了口气,心知若是在遇到金冶子之后冲开穴道,也是白搭了。

不久,众人进了京城,一路向东厂驶去。这里谷昭并不陌生,当日与花青瑛前来营救李维,虽已时隔一年,往事仍历历在目。只是当时诸人俱已不在,谷昭心头发酸,强忍悲痛。雁南迁本欲来此救人,不想人未救成,反倒先失手被擒。自己笑傲江湖几十年,晚景竟然如此凄凉。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情不自禁想到白菡,此刻远隔万里,雁南迁遥遥面对福建方,暗暗祝福白菡幸福。二人各有心事,沉默无语,冰冷的车轮依旧无情地转动。随着每深入京城一步,雁南迁的心便沉上一沉,真是透心的凉啊。

到了东厂大门外,锦衣卫上前盘查。三恶原本有随便进出东厂的腰牌,然而,此际却遍寻不着。恶罗刹一时气急,骂道:“瞎了你们狗眼,我们才出门不到一年,就不认识我们了吗?”

为首的锦衣卫道:“三大党头,我们焉能不识。但您也知道,九千岁明令进出都要出示腰牌令箭。别说是您,就连厂公都身体力行,每次进出都出示腰牌,何况党头大人消失了有近一年的时间呢。”

恶罗刹自然知道这条规矩,魏阉的成功秘诀便是一生唯谨慎,行事处处透着小心。就连左迎秋临刑前都骂他空有九千岁之名,而无九千岁之气。魏孤行一开始也是以小心谨慎得到魏忠贤的器重。

东厂规矩繁多,把守之森严亦不是白来的,恶罗刹见守卫认死理。她自然也知道东厂的规矩,无奈之下,把怒火撒向恶魔陀,道:“都是你,整天喝喝喝,腰牌哪去了?那腰牌四成黄金打造,我看八成是被你拿去换酒喝了。”

恶魔陀有师娘在侧,有火不敢发,急辨道:“没有的事,咱们一出京城,身上贵重物品不都是老二背着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恶罗刹猛地想起埋葬恶罗汉时,只是掏了恶罗汉胸前和袖口的兜子。而腰牌很有可能是被恶罗汉带在腰间。

白希珍见恶罗刹半天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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