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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化龙篇 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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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性命,如此残酷之事,怕直到雪季,怕也要有许多人饥寒交迫而死。”
  他叹息一声,道:“自今日后,本王当为百姓祈福,直至明年今日,都将食素用斋。”
  庄冥目光斜过那角落里的书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只听得那书生又在悄声嘀咕着。
  “又是一个虚伪得不行的。”
  “为百姓祈福?”
  “这是要骗鬼呢?”
  “你在家偷吃,谁能知道?”
  “你就是不偷吃,这些所谓素食的鸡鸭鱼肉,肉质嚼劲味道,又差到哪里去了?”
  “这所谓吃素,还比直接吃鸡鸭鱼肉更贵,浪费人力财力物力,还不如节俭点银子下来去赈济灾民,装模作样的,吃个鸟吧你!”
  ——
  那书生颇为不屑,但面上也是如常,窝在角落里,没有几人在意他。
  但陈王此言,却颇得人心。
  在场众人,无论心思如何,但都纷纷附和。
  在陈王言语落下之后,有老者起身,施了一礼。
  “王爷真是仁德,为灾民而祈福,戒口舌之欲,真是我辈所不能及也。”
  “王爷仁德!”随着老者所言,众人也纷纷起身,附和着道。
  “略尽心力而已,只盼苍天垂怜,不再降下灾劫,本王一人祈求之念,怕人力微薄,无济于事。”陈王苦笑一声,怅然一叹。
  “王爷莫要妄自菲薄。”那老者正色道:“您当世封王,人中雄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苍天有灵,也该回应才是。”
  “希望如此罢。”
  陈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回应,饮尽杯中酒。
  而陈王饮了酒,却又面露难色。
  人群之中,便有人适时问道:“王爷,可还有所吩咐?我等可有略尽绵力之处?”
  陈王听得此言,又不禁一叹,说道:“说来惭愧,本王今日设宴款待,美酒佳肴,却不免又想起北域灾民,面临饥荒,真有几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羞惭之念……”
  说完之后,他深深看了庄冥一眼。
  庄冥神色平淡,未有回应。
  陈王这才收回目光,叹道:“本王祈福,只是心力,可北域灾民,却须得救济才是……如今朝廷赈灾款项未到,本王厚颜设宴,实则便是为北域灾民募捐。”
  说完之后,他一抛酒杯,行了一个大礼,躬身下去。
  “为北域灾民,本王厚颜,请诸位慷慨解囊!”
  “……”
  “……”
  “……”
  众人面面相觑,场面一阵寂静。
  庄冥伸手入袖中,轻轻抚摸着幼龙的脑袋,眼神稍凝。
  而就在这时,他又听到角落里的书生,喃喃低语。
  “这厮面相如常,眉宇间呈贪婪之色,一看就是死要钱的。”
  “我赌三枚铜钱,这臭不要脸的异姓王,他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北域灾民。”
  “这家伙肯定是名为募捐,实为敛财。”
  “今天募集的银两,铁定入他的腰包。”
  “越想越没错,肯定是这样,可惜没人收注,不然我还能再押一条底裤。”


第46章 王权大势,以力破法
  场面颇为安静。
  陈王在长篇大论之后,方是露出真正意图!
  所谓募捐,实则便是要在众人的钱袋子里,掏一笔钱出来!
  便是庄冥,也顾不得分神关注那个略有古怪的书生,看向前方的陈王,眼神稍凝,心中隐约也察觉到了几分图穷匕见的意思。
  “王爷为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不惜如此屈尊,我等岂能无动于衷?”
  当下又有一人,适时应道:“我愿以万两白银,赈济灾民。”
  有一人牵头,其他人无论心思如何,在这个场面中,都不能没有半点表示。
  没有人愿意得罪淮安十六府权势最高的陈王。
  也没有人愿意担上为富不仁的名声。
  “老夫家底不厚,但也愿捐六千两,赈济淮北灾民。”
  “天灾降世,民不聊生,我袁记商行,便取八千两,略尽绵薄之力。”
  “老朽这里,倒也能取三千两。”
  逐渐有人,接连出声,附和陈王所言。
  最高之人,愿出万两白银,但此人出声的时机,一直都在极为关键的时刻,适时开口而替陈王接下后面的进展。
  这让庄冥不免有所怀疑,此人或许已经暗中依附于陈王。
  而除了此人之外,丰城这些人,倒也出手不小,哪怕最低的,也是两千白银。
  两千白银,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已是难以想象的巨款。
  陈王今次宴请的,都是丰城之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底不俗,财力雄厚,至少此时报出来的数额,还算好听。
  “诸位心怀大善,百姓必将感念恩德。”
  陈王再度施礼,道:“本王在此,谢过诸位慷慨解囊……”
  说完之后,他缓缓起身,目光却落在了庄冥的身上,平静道:“在场之中,论起生意,最为庞大的当属庄氏商行,论底蕴及财力,也无人能及,庄冥兄弟为何全无表示?”
  随着这话,众人的目光,尽数移到了庄冥的身上。
  面对无数复杂的目光,常人或许难免慌乱。
  庄冥却只笑了声,道:“王爷,我庄氏商行,今日便已开始筹备,明日大约便能有五万两白银,权且当做庄某尽些绵力罢。”
  五万两白银!
  放眼丰城之内,此时此刻,从各家所筹集的银两,也才堪堪与庄氏商行一家持平!
  庄冥的手笔,不可谓不大。
  在场众人之中,也隐于而有些感慨之色。
  然而陈王却笑了声,道:“庄氏商行遍布淮安十六府八十七城,一座丰城便捐出五万两?庄氏商行如此慷慨,要取数百万银两,来赈济灾民么?我看如此巨款,庄氏商行目前也未必筹齐,而且北域灾民,赈灾之事,也不能全然靠你庄氏商行一家,依本王看来,庄冥兄弟还是莫要一时心气,投入全副身家……赈灾之事,不但有你,也有我们,更有朝廷,你只须尽力,便是有心,庄冥兄弟还要为自家的商行稍作考虑,莫要一口意气,便倾家荡产。”
  停顿了一下,陈王露出关切之色,道:“依本王看,不若便以四府之名捐出五万两,如此十六府,合计二十万两,如何?”
  庄冥面无表情,袖中的手掌,倏忽握紧,强忍着掀翻眼前桌案的念头。
  堂堂异姓王,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扭曲他的意思,简直超乎他的预料。
  但他没有即刻回应,心中念头急转。
  陈王这是在逼迫自己翻脸么?
  还是觉得,已经调动镇南军,布置好了一切,守护了需要守护的地方,便不再忌惮他这地头蛇?
  甚至想逼迫自己,再去派人伏杀,待到那时,便会被镇南军擒下,人证物证皆入他手?
  按道理说,陈王没有确认自家已收拾好尾巴,便还不到对自己出手的时候。
  又或者说,中愤恨难平的陈王,料定这二十万两,不足以触动自己的底线,不会逼迫得自己为此而彻底翻脸?因而才以此事报复,以泄心头之恨?
  除此之外,之前他跟霜灵提过,此次捐献赈灾款,须得适度,不得出头,否则会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而祸端的源头,甚至可能来自于东胜王朝的皇帝。
  陈王莫非是想要以此来坑杀他?
  按道理说,也不应该如此发难。
  可偏偏陈王就这么做了。
  “十三先生,根据目前北域灾情,倒也不至于要您一家,动用数百万两。”先前那人,又适时说道:“您虽然家大业大,心慈人善,但毕竟偌大的庄氏商行,还须打理,数百万两银子,未免太过巨大……王爷为您考虑,节省许多,何不答应王爷?”
  “是啊,十三先生,固然心善,切莫鲁莽,还须听王爷一句劝说,救济灾民,也要量力而行。”又有人应道。
  ——
  角落里的书生,露出诧异之色,喃喃低语。
  “这王爷出手,也真够狠的,还找了两个托,准备赶鸭子上架不成?”
  “五万两银子,本已算慷慨,但被陈王调到了数百万两,又降到二十万两,体现了陈王为庄氏商行着想的关切之心。”
  “这十三先生,要是强调五万两,不免落差太大,显得小家子气,而且,如此一来,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打陈王的脸,区区民间商行,哪敢如此得罪?”
  “最重要的是,朝廷赈灾银两,似乎才二十万两,他又取二十万两,岂非自认富可敌国?如此一来,又将朝廷的脸面,置于何地?”
  “上至皇帝至尊,高至朝堂权臣,下到黎民百姓,都不免把他当做一块肥肉,哪天缺了银子,便来割上一刀。”
  “这陈王真不要脸起来,也挺狠的呀。”
  “比起我来,竟也毫不逊色。”
  ——
  众目睽睽之下,庄冥神色平静,未有表示。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似乎想通了什么。
  陈王未必想得太多。
  只不过,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一个难堪,展示一个态度而已。
  有些人心性耿直,只觉得他庄冥实在大方,而陈王又实在为他着想。
  但在场众人,绝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善类,心思同样深沉,都是人精般的存在。
  许多人都已看得清楚。
  陈王此举,是要给庄冥难堪。
  原以为官府解封了庄氏商行,陈王与庄冥之间,已是化干戈为玉帛。
  但此刻看来,陈王虽然解封了庄氏商行,但与庄冥之间,仍然谈不上和气。
  这是在发难了么?
  那些在庄氏商行被查封之时,而选择观望,甚至断了与庄氏商行合作的,原本在庄氏商行解封之后,见风向一转,也在准备重新恢复与庄氏商行的合作。
  而如今见此情况,难免又心生犹疑。
  毕竟,庄氏商行固然势大,可比起官府来说,也仍然是砧板上的肥肉。
  对于王权而言,民间商贾,不过蝼蚁。
  庄氏商行,充其量是显得大一些的蝼蚁罢了。
  ——
  “是报复,也是在展示态度,表明他陈王与我庄冥,仍然有不睦之处。”
  “那些原本有意恢复合作的,必将再次选择观望。”
  “庄氏商行固然解封,但生意上的门路及人脉,都将被他今日这一番话,斩断大半。”
  “传闻修行之辈,大法力者,言出法随,这位陈王执掌凡尘权势,倒也真有几分‘言如刀锋’的意味。”
  庄冥心中轻叹了声,缓缓抬头,迎向陈王。
  陈王眼中,带着揶揄之色。
  众目睽睽,所有目光,均在庄冥身上。
  庄冥顿了下,轻笑道:“就依王爷所言。”
  王权大势,以力破法!
  王爷与商人之间的身份,本就如仙凡之别,云泥之分。
  纵然他自负思虑周全,但也未有料到,以陈王的地位,会近乎不要脸面,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逼迫。
  庄冥不想在这里作一场较量。
  他认败了一场。
  因为,没有必要斗于此时。
  以他所谋,尚缺一步。
  “快了……”
  在筹齐二十万两之前,陈王便坐不稳淮安之位了。


第47章 走得慢,死得快
  高月楼。
  这场宴席,初时还算气氛热络,人皆融洽,欢声笑语。
  但到了此时,当陈王的话语,转到了银两这方面,便让这一场宴会,完全变了性质。
  在此之后,宴会的气氛,隐约有了些异样。
  尤其是对于庄冥而言,更是如此。
  各种复杂的目光,朝着他投来,有怜悯者、有嘲讽者、有幸灾乐祸者、有平静如常者。
  而庄冥在此,虽然谈不上如坐针毡,但也颇不自在。
  他看着眼前的山珍海味,夹了一口,却也只觉索然无味。
  只是前次,在楼船之上,他提前离席,而这一次,王爷在此,他便不可提前离席。
  东胜王朝的礼仪风俗,规矩秩序,一向颇有讲究。
  长者在席,晚辈只得作陪。
  长者离去,晚辈方可散场。
  而在这场宴席中,论起地位,陈王最高,而论起岁数,林老最高……除此二人外,其余人等,包括庄冥在内,若提前离席,便是大不敬之举,无礼之徒。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在歌舞乐声之中,宴席方是散去。
  林老称不胜酒力,又夹了一口素食熊掌后,告退离去。
  而在此期间,庄冥只是陪饮了三杯,尽都以真气化解。
  他本以为,陈王还会继续发难,例如在酒量这一方面,让他难堪。
  但陈王似乎也觉得,坑了庄冥二十万两,让众人知晓他庄冥依旧被王爷不喜,便已达到了目的,也就没有再次发难。
  在饮过酒后,场中的气氛,再度变得热络,那种异样之感,似乎也消散了去。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直至散场之时,众人之间,仍然有些不知真假的唏嘘不舍,有些人相互间又约好了,待下回再痛饮千杯,不醉不归。
  庄冥则没有多加理会,实际上,饮酒期间,也没有多少人来找他寒暄。
  之前他初入高月楼,倒是不少人来跟他客套一番,甚至有人为前次官府查封庄氏商行时,表示观望甚至隐约落井下石的举动,表示十二分歉疚。
  但如今离开高月楼,众人已知陈王对他仍然不善,便也没有多少人敢再冒着得罪陈王的风险,去巴结这个不知何时就会倒下的十三先生。
  乾阳走在前头,殷明推着庄冥,旁边跟着侍女霜灵,离开了高月楼。
  不少目光朝着这里看了过来,却又收了回去。
  似乎没有一人发现到,庄氏商行的十三先生,已经离开了高月楼。
  ——
  庄冥回望一眼,笑着摇头,自嘲了声。
  “人情冷暖,不过转眼之间。”
  “我入高月楼,他们以为我与陈王化干戈为玉帛,故而为求生意上再度合作,而对我颇为热情。”
  “我出高月楼,众人皆知,陈王与我仍是不和,避免因此被陈王记恨,而让自家蒙受损害,便视我如无物。”
  “常言道,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
  他拍了拍衣摆,笑道:“回去了。”
  霜灵略有迟疑,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道:“公子……”
  今夜宴席,陈王逼迫公子,不但让公子难堪,更是折损二十万两之巨。
  这些年间,公子算无遗策,从未吃过这样的亏。
  如今吃了这样的大亏,又加上高月楼中,原先热情的众人,尽都避之唯恐不及。
  她心中颇是担忧,隐约怕公子为此而心中积郁。
  庄冥摆了摆手,笑道:“你觉得今日陈王胜我一筹,我便会失了心气?还是觉得这些庸人的眼光,便能让我心中颓然?不要看轻了你家公子,我心态若是如此容易崩溃,也难成大器,何以能有今日之成就?又如何去开创我未来之成就?”
  霜灵闻言,浮现笑容,狠狠点头,嗯了一声。
  说得也是,公子是何等人物?
  见过了多少风雨?
  从无到有,白手起家,得成今日的庄氏商行。
  陈王胜了一筹又怎样?
  公子迟早会讨回来!
  这些人疏远了公子又怎么样?
  他们在公子眼中,也只是庸人而已。
  “走了。”
  庄冥这样说着。
  但是话音才落,他眉头一挑。
  殷明停了下来。
  乾阳转过身子,面向那边。
  霜灵不明所以,但却被庄冥拉住了纤手。
  “不妨事。”
  庄冥笑了声。
  霜灵只觉公子手掌比自己更为柔软,却又十分温暖,心中微欢,脸上不禁浮现些许红润色泽。
  庄冥看向那暗处之人。
  只见那人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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