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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们男二正常点 完结+番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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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趣。”
“那你就拿5金币来,”某些交易做不成,金钱买卖还是要做的,蓓丽给他指条路,“5金币难挣,想来快钱,你就去奴斗场吧。”
“要是被那种地方吓得改变主意。”
蓓丽对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说:“晚上可以随时来陪我。”
*
奴斗场最初是由一个贵族公爵建立的,中央是搏斗的高台,高台外从矮至高是一层层观斗场。
贵族们嫌生活无趣,买来奴隶,让其互相搏斗,以血腥暴力来取悦感官刺激。
后来奴斗场逐渐发展,不止奴隶能搏斗,平民也可以参加搏斗,赢的人会有赏金,把人打到不能动弹反击,就算赢。
每人花100铜币,则可以入场观斗。
前一天报名搏斗,排第二天的十场,赢一场获得1金币,输的人可能连命都会失去。
赤狄修报名,排到第二天晚上的第七场次。
正好赤狄修傍晚做完磨房的工事可以去。
珮格看见赤狄修难得晚上出门,欣慰地说:“年轻人别跟个老头似的,有点空余时间就闷屋里头,出门走走看看也挺好。”
她并不知道赤狄修要去做什么,只觉得这孩子虽然老实心又好,但性子太沉了些,出门喝点麦芽酒,交些朋友也好。
奴斗场外围建有高高的石墙,布满生锈的铁丝铁刺,远远就能听到里面嘈杂轰闹的叫声。
“打!狗东西!”
“打死他!”
奴斗场里面到处插有火把,点燃几处篝火,将这个地方照得明亮,狂热氛围随着血腥刺激的场面层层递升,每个人脸上兴奋的表情,站起举拳的动作都格外激动。
搏斗高台极其简陋,几块宽大的石台垒叠起来,到处是裂纹,上面遍布血迹,有刚落下的鲜血,也有陈年久日堆积难除的暗色血痕。
赤狄修到的时候,一个场次刚结束。
输的那个人被打死,直接被人抬出国城,丢入山里,赢的那个人也没好到那里去,全身是伤是血,左边眼睛被打爆,右腿瘸了。
赤狄修坐在等待处,直到有人叫他上场。
他面对的是位和他年龄差不多,比他稍稍高大些的男人。
“开始!”
赤狄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中肚子,往后退了几步。
身体被击打的疼痛,瞬间勾起潜意识里的恐惧。
他忆起从小到大被□□打脚踢的阴影,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只会抬起手臂挡住头部。
在这种搏命的场合,没人会给你时间思考,也没人会手下留情。
男人再用力一脚,将赤狄修踹倒,接着一拳两拳,用尽全力地砸下。
有人开始叫嚷了:“难道这人就上来挨打的吗?”
更多人喜欢打得你死我活的场面。
“不行就换人,别浪费我的时间!”
“赶紧打死,抬走,下一个!”
赤狄修双目失焦,只能看到一个个黑影围住他,一口一个“暗狗”,拳脚落下,说要将他打死。
他蜷缩身体,挡住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颈脖被重击一下,头晕目眩,喉头尝出甜腥。
他下意识用手触碰颈脖,碰到脖子上缠着的黑布,蓦然想起颈侧的玫瑰纹路。
似一块记忆碎片深深扎入神经,赤狄修仿若看见拿着马鞭拦住那群黑影的多洛珍。
不行,他不能输。
他所有的不过是一条命,没什么好怕的。
他要赢。
极力克服心理和身体上的恐惧,赤狄修猛地将身前的人推倒,反压制过去,一拳一拳用力砸。
好似在发泄积压多年被打骂的负面情绪。
但他并不觉得痛快,只感到身体钝痛,又不能停下给人反击的机会。
“就是这样!”
“打,用力打!”
呼喊声又热烈起来。
赤狄修打得又凶又狠,仿佛变得另外一个人。
但他完全没有被这种血腥场面和狂热氛围,调动任何高昂激动的情绪,反而眉目是冷的,眼眸也是阴沉的。
终于,被摁在地上的男人,满脸是血,被打得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赤狄修停手,并没有致人死地。
他赢了。
那1枚金币,几乎要被他手上的血染成红色。
*
珮格坐在厅房的窗边缝衣服,听见开门声,手下动作没停,头也没抬地说了句:“回来了,今晚去哪逛,玩得怎么样?”
赤狄修没撒过谎,不想说的时候只会沉默。
珮格闻到血腥味,将衣服随手放下,抬起头,长满细纹的眼睛睁大:“你……”
“谁敢把你打成这样?!”
老太太火气骤然拔升,手一叉腰,眉头竖起,一副只要赤狄修说出名字,她就冲出去骂人的架势。
赤狄修不知道该怎么说。
珮格见他血还在流,只好先去翻找药物,烧起热水,给他处理伤口。
平时脾气古怪的老太太,言行举止都在关照他。
受了伤,赤狄修下意识认为自己是要默默养伤的,结果会有一位腿脚都不利索,还忙地给他找药的老人。
他忽然觉得,好像离开那个小地方,世界不再那么狭隘之后,能遇上很多好的人。
就像一直躲在漆暗的山洞里,总以为外面是阴雨,因为想寻一朵白玫瑰,鼓足勇气走出去,才发现山洞外,早已晴空万里。
*
赤狄修这次养伤,养了大半个月,手拿些东西都会隐隐作痛。
但要等痊愈,时间实在太久,赤狄修又去了奴斗场。
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赤狄修反复在重伤和养伤中度过。
珮格每次都凶恶地骂个不停,然后边骂边给他换药包扎。
“还真是头破血流都不知道回头!”她怒瞪一眼。
赤狄修安安静静听着,等她气消。
珮格离开房间,给他带上门。
赤狄修从枕头下摸出珍珠项链和4枚金币。
他看着莹润光洁的珍珠,目光柔和下来。
只要再赢一场,他就能离她更近些。
这天晚上,赤狄修又要出门。
珮格实在看不下去,伸出拐杖拦住他:“别去了。”
她已经知道他去奴斗场的事情。
“钱就有那么重要吗?”
“比命还重要?”
“你用命去挣那钱,有命花吗?!”
珮格气得不行,语气也重。
赤狄修睫毛垂下,看起来听话又懂事,却说:“我要去。”
珮格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猛地关上房门,“死了就别回来!”
“对不起。”
赤狄修低声说完,而后还是离开了石屋。
*
再次来到搏斗台上,周围都是嘈杂人声。
赤狄修面对的是一位高大健硕,全身肌肉显眼的男人,他身上都是疤痕,两条篮色布带缠住他的手掌。
“开始!”
听到指示,两人纷纷朝对方挥拳。
男人扯了扯唇角,侧身退一步,拳头稍稍偏开。
看似是男人有些临场胆怯,实则赤狄修手背一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出四个血洞,皮肤被刮开四道伤口,鲜血往指尖流。
“巴穆,巴穆!”
观斗处的人大声喊着这个名字。
赤狄修一愣,他来奴斗场多了,也听说过这个人。
巴穆是一位贵族的奴隶,那位贵族尤其喜爱观摩搏斗,买了大量健壮的奴隶放到奴斗场,只有巴穆能一直赢,得到贵族各种优待和赏赐。
而那位贵族和奴斗场的主人交好。
奴斗场是有不能使用利器的规定,但只有巴穆可以用拳刺。
巴穆手上的布条掉落,拳头一圈露出闪着寒光的小锥刺。
巴穆没有输过,和他打过的人,现在都成了死人。
他从来没让人活着从台上走下来。
赤狄修甩了甩手上的血,眯起眼睛,再次朝巴穆攻去。
……
随着时间推移,赤狄修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鲜血和冷汗沾湿衣服。
“砰——”
赤狄修再次被打倒在地,头部遭受重击,听不见人说话,只剩下耳鸣,视线也变得模糊。
他挣扎着站起来,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抵抗巴穆的攻击,干脆不躲不闪,扛着落在身上的拳刺,他也要用尽剩下的力气砸回去。
“该死!”
巴穆被他打中下颌,吐了口血沫,再次抬脚踢去。
赤狄修被狠狠踢中腰部,翻到在地。
“都被打成这样,应该站不起来了吧?”观斗处有人说。
另一个人笑道:“在巴穆这里认输没用,他只会把人打死。”
完全没有活路可走,赤狄修又站了起来。
不能输。
赤狄修这种以自己重创,也要找机会打击对手,完全不惜命的打法,自己很快血落满地,身体变得血肉模糊。
每当所有人都觉得他再也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已经是个死人的时候,他又弓着身子站了起来。
在奴斗场上,从来没人被打得全身都要废掉,还能支撑到现在,一次次站起。
那些一开场只喊着巴穆名字的人,纷纷叫起赤狄修的名字。
“赤狄修!”
“赤狄修!”
赤狄修擦了把脸上的血,用力眯起眼睛,才能模糊看到巴穆的身体轮廓。
这一场,几乎打了一整晚。
巴穆的体力耗尽,喘着气,速度也变慢。
赤狄修忍着全身钝痛,只麻木不停地朝巴穆进攻,又狠又厉,仿佛停下来喘息一刻,他就再也动不了了。
最终,巴穆躲闪不及,被重击头部,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失去搏斗能力。
赤狄修举起手,示意自己赢了。
而后,他也倒在地上。
全场的欢呼叫声,他完全听不清,耳鸣和闷沉的心跳声充斥耳膜。
有人往他手里塞了1枚金币,他握着金币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赤狄修忽然想起珮格说的话:“钱有那么重要吗,值得拿命去换?”
他的眼睛受了伤,血不断从眼角滑落,远远看上去,像是流下了血泪。
钱不重要,命也不重要。
他闭上眼,轻声说——
只有她重要。
第46章 西幻篇16成为她忠诚的使徒。
那个气愤大声说着“死了就别回来”的老太太;在见到几个人抬着一个血人回来的时候,却表情当即一变,连忙说:“快;先把他抬上楼。”
珮格连夜找来人给赤狄修看伤。
赤狄修半夜生了高烧;意识模糊,手里抓紧1枚金币,反复呢喃一个人的名字。
他脸颊异常红晕;唇色病白泛青;气息虚弱如细丝;仿佛随时会断掉。
直到天亮,他的烧才退下。
珮格一夜没睡,面色疲惫地松口气:“没被打死;又熬过烈病,算是捡回条命;感谢神明庇佑。”
等人醒了。
珮格提起拐杖就敲床头,砸得嘭嘭响;一副赤狄修是伤病的人,她气不过只能砸床头泄气的样子。
“你要想死就死远点,别在这碍眼!”
赤狄修许久才缓过神来,张开口慢慢发音:“我不去了。”
珮格冷哼一声,表情缓和了些。
赤狄修这次伤得严重,足足养了大半年,他眼睛受伤之后;看什么都会有重影。
他也如愿以偿用5枚金币换来了名籍。
再到负责神殿守卫应征事项的教堂报名;赤狄修通过了。
等到三天后,他又去一次,给守卫长检查身体是否有残疾;然后多次起誓信仰光明之神,永远守护神殿之类。
赤狄修被收编进入修院,要进行半年严格的训练。
举盾牌,拿长剑,穿盔甲,除了进行各种攻击和防守的训练之外,还要进行精神上的约束,比如每天背诵与光明之神相关的信仰词,牢记神殿条律,以及礼教,向贵族和神职人员行礼等等。
为期半年的全方位考察,会有近一半的人被辞掉。
赤狄修通过层层选拔考核,成为一名正式的神殿守卫。
他能经常在神殿附近看到那一抹白影,然后不由自主地驻足凝视。
也能在每月一次的神教仪式,离她更近一些,他站在平民的前面,竖起盾牌,维护秩序。
相距还是有些远,但能隐约听见她的声音。
隔着铁盔,他也不用再掩藏脸上的神情。
以及那些见不得光的妄念。
*
珮格坐在石屋外的旧木椅上晒太阳,腿上有只小白猫,懒洋洋地伸懒腰打哈气。
珮格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家伙蹭了蹭她,叫两声后,又扭头看向长街。
“你啊,是挺聪明,还知道想人。”
“可他得轮休才能来看你。”
赤狄修当上守卫后,要住在神殿管辖的修院,守卫会被统一管理,经常临时轮值,临时轮休,所以他不能住在石屋了。
他将石屋里外打扫干净,带走自己的东西,让珮格再招人进来住。
珮格倒是懒得招:“谁受得了我这老太婆的脾气。”
后来几天,天气阴沉,下起小雨。
珮格一个人闷在屋里,心头正觉得空荡孤寂,听见门口的动静,去开门。
“你怎么回来了?”
她看见赤狄修穿着盔甲,一手平托头盔,另一只手护稳头盔,自己的头发倒是被雨淋得滴水。
他还站在雨下,只伸手将头盔送到屋檐下,然后拎起头盔,露出一只白毛小猫。
“修院不让养,”赤狄修问,“可以寄养在您这吗?”
“可以是可以,”珮格只觉得奇怪,“国城里这么多流浪猫,以前也没见你带回来哪只啊?”
赤狄修经常会买些东西去喂流浪猫,很多猫儿都跟他混熟,见到他就会叫,还跟在他后面走,但他从没带回一只,因为住处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只是租住,怕带回来给珮格造成麻烦。
珮格刚问完,这只瘦小的白猫被护得很好,没有一点淋湿,它怕冷地缩着身子,抬起头,睁开一双蓝色的猫眼。
珮格瞬间懂了,接过小猫,不再多问。
“谢谢您。”赤狄修真诚地说。
他巡逻完,正好休息,注意到角落里这只幼小的猫儿,睁着一双湛蓝剔透的眼睛,懵懂又害怕地看着落下的阴雨和往来高大的行人。
纯真而脆弱。
让他联想到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赤狄修轻轻将它抱在怀里,摘下头盔罩好它,然后带了回来。
小猫儿聪明又讨喜,珮格是很愿意养它的,不过赤狄修每十天就会来石屋交20铜币,和以前交租金一样。
他借着猫的理由交钱给珮格,还借此在石屋待上半天,陪着她,但他又不会说话,只好坐在一边听她唠嗑。
珮格看得出来,赤狄修想养这只小猫是真,怕她没收入,一个人孤寂也是真。
这孩子心善又认死理,但凡别人对他一点好,他就牢牢记在心里,想着怎样报答。
这样的人,真遇上情感,恐怕比她们这种老人家还固执刻板。
得到一点真心,就付出自己的所有。
专一而不知道变通,更学不会放弃。
*
人总是贪婪的。
赤狄修曾经以为在国城定居,每月能遥遥看她一次就会满足;也以为成为守卫,距离她更近,就懂得知足。
但这些只是他以为。
当贪念越扎越深,所渴望汲取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看到凯瑞里到克兹,再到巴菲格和亚安,这些人一个个成为骑士,在高台之上跪在多洛珍面前,也在所有人面前,起誓要守护她一生。
赤狄修开始频繁做这样的梦,梦到跪在她的面前,一字一顿在她面前起誓,永远追随守护她。
从来国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年。
那些压抑克制的情感不但没有消弭,反而如雪岭上的积雪,一层层累积,难以消融。
普通守卫并不能与神女有所接触,他又想离她再近些。
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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