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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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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身后传来了了凡的声音。

阴风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却并未停步。

大门如期而开,阴风苍老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寺内,赤面鬼手心生了汗。他深知,没有阴风相助,尽管身后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面对少林众僧,也实无必胜之把握。奈何使命在身,若是就此回去,主子震怒,也是难保小命,还不如放手一搏,没准能杀出条生路来。

想到此处,赤面鬼把心一横,手中方叉指着了凡,刚要说话,了凡轻轻诵了句佛号,道:“寺门已开,诸位轻便吧。”

赤面鬼一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你此话何意?”

了凡道:“少林基业,非尔等所能撼动,若要强行动手,无异于飞蛾扑火。蝼蚁尚且偷生,你等又何必枉做牺牲!”

赤面鬼长笑道:“阎王殿上耍片刀——你吓唬鬼呢?你张爷可不是被吓大的!给我上,统统格杀勿论!”

第七十六章 女子无心归梦悄

了凡摇头叹息,合十道:“善哉善哉。”眼见忘忧弟子冲将上来,了相大师高喝一声:“降魔阵,布!”一声令下,少林武僧分三路冲出,排成雁翅形状,待忘忧弟子赶到,阵形瞬间又化作九宫模样。

赤面鬼哪懂得阵法的玄妙,不分东南西北反复冲杀,却是到处碰壁,似乎自己的形动路线早已被人算好,每进退一步,总有少林弟子守在那里。赤面鬼这才觉出不妙,稳下步法环视四周,不禁吃了一惊:自己的人竟已全部陷落阵中。他暗道己方人数并不落下锋,不想竟然悉数被困。不多时,他的人已倒下大半。正焦急如何脱身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嘹亮的鹤鸣!

一条灰色的影子飞掠而过,在众人身边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场院当中。来者非鹤非鸥,乃是正宗的活人!

就在此时,阵中九个位置相继传来声声惨叫,九位少林弟子倒下,每人太阳穴上都多了一个血洞,他们竟是被人以手指生生挖入头颅而死!

了凡一惊,定睛观看,来人却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妪!

“阳大侠!”赤面鬼如获救星,喜形于色。

众僧皆惊。谁也不曾想到,阴阳钓叟中的阳火竟是个女的。

“收!”了相一声令下,将布阵群僧撤了下来。原来这降魔阵虽变化层出不穷,全靠九个点支撑过渡,称为劫目。方才阳火出手杀死的,正是守护劫目的九个弟子。若是劫目丢了三个,尚可由轮转弟子弥补,若是失了四个,则阵角必乱。如今九个全部毁了,阵法瞬间已然崩溃。不得以之下,了相只好收兵。

了凡望着阳火,轻轻摇了摇头道:“看来‘阴阳钓叟’的名号是该改改了。”

阳火干笑几声,声如鹤唳:“那都是别人附会的名号,我夫妇二人很少踏足江湖,随他们怎么叫吧。若不是你等逼死了我们唯一的徒儿,我老太婆还在溪边钓鱼呢!”

了凡道:“施主能破此阵,足见是有大智慧之人,却又何苦如此执迷不悟呢?”

阳火放出了鄙夷的目光:“休要与我来这些假慈悲!我与阴风一生无儿无女,只收了这么一个徒弟,便将他视如己出。你等将他逼死之时,心中可曾有慈悲二字!阴风耳根子软,我却不会,今日只教尔血债血偿!”

“阿弥陀佛!施主……”了凡正欲答话,阳火抢道:“我知少林不乏舌辩之士,我不与你等逞口舌之争,若有本事,便与我老太婆在手底下见功夫!”

了凡坦言道:“少林僧众,恐怕无人是施主对手。施主若当真要一意孤行,贫僧只好献丑。”

“好,痛快!”阳火道,“柳明元已毙在我掌下,今日再杀了你,蓥儿的仇便算报了!”说罢飞身一掌,直取了凡前心。了凡后退一步正欲招架,了相大喝一声:“十八罗汉阵,布!”

深院,香闺,伊人。

夕阳西下,淡淡的余辉自窗牖的缝系中投射进来,化作一道长长的亮线。屋内装饰十分豪华,甚至一个杯子都价值不菲。

屋中的人却并不能安心享受这一切。女子坐在床上,怀抱锦衾,目光幽怨而茫然。无心妆扮,却难掩那天生的丽质娇容。无心掌灯,只默默地习惯性地等待着黑暗的降临。

她的心中仍千百遍地重复着最初的疑问:这是哪里?但直到如今依旧没有答案。窗子很高,也很小,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地。每次丫鬟送饭来,都说是她的父亲要她在此等候,但却总是迟迟不来,且不准她走出房间一步。她终于明白自己被软禁了。后来她多次准备逃走,但每一出门,便莫名地昏倒,醒来之时又在屋中了。

我是否该再偿试一次呢?我叫陆凝香,我的父亲是‘无影追风客’!我岂能被这小小的屋子困住!凝香按捺不住了,霍然站起身来,来到那扇将她与外界隔绝的门前,轻轻推了推,如她所料,门已上了锁。

出去又能怎样,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晕倒了被抬回来。凝香犹豫了,悻悻回到床边。斜倚着望向那扇小小的窗,双手习惯性地捋着长发,心中想着父亲,又想着无言,记忆又回到了出事那天。她与陆羽自嵩山归来,眼看便到扬州了。陆羽说饿了,二人便在路边吃了一碗面……记忆到此戛然而止,待自己醒来,看到的便是这间屋子。连日来见过的只有一个送饭的丫鬟,叫玉娘。据玉娘说一切都是陆羽安排的,叫她在此好生等候,待时机成熟了自会来见她。然而左等右等,已过去这许多天了,仍连个影子也没有。一切真的是父亲安排的么?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呢?

“我真傻!”凝香再次起身,“如此奢华之地岂是爹爹能买下的?定是贼人为求我安心才教那丫鬟这么说的。爹爹定是也被他们软禁起来了。看那丫鬟精怪的很,老鼠尾巴上绑鹅毛——绝不是什么好鸟!我爹怎会与这种人为伍?”她思来想去,还是快走为妙。只是为何每次出门都会昏迷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忽又想起屋外种满了奇花异草,莫非是那花草有毒?那为何玉娘没事呢?一连串的问题压在自己心头,感觉胸口闷闷的。

真该到外面透透气呢!可一想到门外仿佛有堵无形的墙,每次都把她挡了下来,便又萌生了些许退意。

她踱到桌边,取出一枚铜钱。“若是正面,我便出去。”轻轻一抛,铜钱“啪”的一声落到桌上。“反面,重来!”又抛了一次。“正面!看来天意如此,本姑娘去也!”

这次她没有走门,而是纵身一跃,自窗翻出。那窗虽小,但以凝香的轻功自然不在话下。一个漂亮的曲线,穿过窗口直落到院中。看看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再看看自己,全无不适之感。她暗暗庆幸自己提前屏住了呼吸。她四下观望一番,并不见人,于是低着腰快步来至了院门下。门自然是关着的,回头望去,自己所住这小院里竟无一处亮着灯。她也不再多想,附耳听听,外面并无动静,乃纵身一跃,扒住墙头,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形。她这一看方知此地竟是一处大庄园,一眼望去全无边际。远处灯火一片,不时有人排列整齐地来回巡逻。

凝香翻身跳下,迅速躲到附近回廊之下,见四周无人,才放轻步子向前走。望见一队巡逻的卫士过来,她来忙蹲下身子,在栏杆的缝隙中一看,这些人装束奇特,不像中原人士。

话说她一路小心躲着岗哨,远远望见一个防卫严密的院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把我抓来!”她抿了抿嘴,仗着自己轻功也不惧怕,迂回着向那院子靠近。“那院子也不知是谁住着,防守如此森严。”原来不仅院门外站满了守卫,就连院墙四周也有持刀的岗哨,一个个表情严肃,无丝毫倦怠之意。

这该如何是好?正思量间,她无意中看到身后一座小楼,顿时计上心来。她自花坛中取了一颗石子,然后悄然绕到楼后一角落处,飘飘然上了楼顶。此处比那院内建筑高出许多,院内情形立时收入眼帘。那院子周围防守严密,然而院内却无丝毫人迹,若非正殿外挂着两盏红灯,凝香还以为里面真的没人。

莫非里面住的也是和我一样被软禁在此的人?不会是我爹吧?凝香顿时精神一震,看准了那院墙边一处空地,二指用力将手中石子奋力弹了出去。

“啪”的一声,石子落地。守卫下意识地往地上一看,却不想就在此短短的一瞬,他们头上一个魅影飞掠而过,稳稳落在了院内。

凝香得意地一笑,打量着这座不大的院落,当中是一座双层的建筑,两边亦各有一间房舍。两旁全无灯火,她迈开步子向正殿而去。送目视之,左右镶有一副楹联:

无名莫做堂前鬼;

入殿先摸项上头。

再看头上,匾额上气势磅礴的四个大字:一剑封喉!

好大的口气!凝香耸了耸肩,她此时是两手空空,宝剑自来时便再也未见到过,但她并不惧怕,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但她很快既庆幸而又失望了,因为殿中空空如也,除了两根粗大的圆柱以及一张宽大的椅子,什么都没有。

第七十七章 鹿骨无情人有情

她上了二楼,并尽量放轻了脚步。

只有当中一间屋子里有灯光。门未关,她蹑着手脚来到门外。小心地探出半个头,但见屋内摆设十分简单,西侧有一张方桌,却只一把椅子,显然主人并不好客。东侧则是空荡荡的,只在地上放了一个蒲团。

“这似乎是练习内功的地方。”见屋内无人,凝香放心地走了进去。四下看看,并无特别之处。墙上挂着一盏油灯,光线并不甚强;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一切都似乎在告诉她,主人刚出去不久,并且随时都可能回来。

她知此地并非久留之所,便欲原路返回。

不经意间,她的余光瞥见东侧墙角似乎放着什么东西。直觉告诉她,那是一把剑。

那果然是一把剑,但形状非常奇怪。剑无鞘;剑身很窄,无明显剑脊,且并不甚直,微微向上翘;护手很短,只有一边;圆圆的剑柄一节一节,颇似动物的脊椎骨。

凝香越看越觉得这不像一把剑,但它不是剑又能叫什么呢?

她轻轻拿起了那把剑。剑很轻,通体灰暗无光。仔细看了看,似乎并不十分锋利。

“姑娘似乎对在下的剑很感兴趣。”

凝香一惊,猛然回过身,门口立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那人三十五六岁年纪,五官周正,白面有须。他神色淡定,无丝毫慌乱之意,似乎并不担心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刺客”。

“你说这是你的剑?那么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凝香目视着他。

“不错。”回答十分简单。

“你是谁?”凝香挥剑指向来人。

黑袍人一笑:“此话当是在下问姑娘你才是。”

凝香一愣,是啊,哪有闯进人家屋子然后问主人是谁的道理。她脸微微一红,道:“我叫陆凝香。”

黑袍人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凝香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就是陆凝香?”

“啪啪”两掌,阳火奋力击伤了两个和尚,自己却已挨了七八棍。“本忘,本度!”了相叫道。二人会意,立即上前顶替受伤的僧人布阵。这一来,阳火见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又被补上,气势衰退了大半。这十八个人若论单打独斗哪一个阳火也不会放在眼里,却意想不到他们联起手来会有如此威力,自己一身本领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了,怎么也施展不开。走了数个来回,仍是找不出生门所在。若是少林众僧轮翻上阵还不活活将她拖垮?阳火哪里肯服气,心中升起了三把无名火,将全身力量集于双掌之上,丹田猛然提起,咆啸着一掌打出,用尽了全部功力,强行冲阵!众僧哪经得如此掌力,十八个人齐齐被震得飞了出去!

阳火面色惨白,摇晃两下站稳了脚跟。强自一笑:“少林罗汉阵,不过如此!”

了凡一闭眼:“施主这又是何苦呢!”他已看出阳火被自己强大的真气反噬,内伤极重。

阳火终于支撑不住,呼吸急促起来,猛地吐了口鲜血。“阳大侠!”赤面鬼慌忙来服却被阳火一把推开。“休来可怜我!”阳火嘶吼道,“这一生我服过谁?我不好看,不好看又如何!我知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有一身盖世神功,看谁还敢造次!”

她情绪十分激动,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忽又颓然地道:“没有了,没有了,我的武功……我什么都没有了……”

众人终于听出了些端尼。原来阳火年轻时很丑,一直十分自悲,但让她引以为傲的是非凡的武术天赋,这也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方才她猛提真气强行冲阵,恐怕是耗损过度,一身武功就此废掉了。失去了唯一的长处,那份潜藏在内心深处多年的自悲感又涌了上来。

阳火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一只枯槁的手及时搂住了她的肩膀。

“回家吧,尝尝我新钓到的鱼……”阴风的声音温柔起来。

阳火抬头看着他深隧的眼睛,声音低的像个害羞小姑娘:“老头子你最好动了,总也坐不住,可我喜欢钓鱼,你就陪我钓了一辈子的鱼……”

“丫头啊……”阴风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我从来就不觉得你不好看,有了你我就再也未正眼看过别的姑娘……我不是真的打不过你,我是喜欢你呀……”

“丫头?你都多久没这么叫过我了……”

“你喜欢啊以后我天天这么叫你。”

“喜欢,喜欢!都怪我啊太要强,你总是让着我……”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声音渐渐远了,夕阳无限,丹霞满天,两个银发老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下了少室山,走出了佛门圣地,走向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世外桃源。

众僧齐诵了句“阿弥陀佛”,声音空灵超脱,伴随一缕清风向远方飘扬而去。

隐隐听到远处阳火在说:“回去呀你也尝尝我烧的鱼。”

“好,好!”阴风开心地像个小孩子……

“你知道我?”凝香警惕着道。

黑袍人淡淡一笑,自顾自地来到桌边坐下:这是我的地盘,我若是不知道,姑娘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是你把我抓来的?”凝香的语气充满了敌意。

“不要总是剑指着我,那样很不舒服。”黑袍人来了个王顾左右而言他,随即又补充道:“何况,那是我的剑。”

凝香冷笑道:“你这人好生小气!我虽不知你是谁,总该也是个人物,一把破剑用的着反复强调是你的吗?本姑娘还会抢你的不成!”其实凝香心中却真是想着将它据为己有,毕竟有个家伙在手里总比没有要好,尽管它看上去并不锋利。

黑袍人不怒反笑,顺手端起杯来喝了一口:“为了这把剑在下花了不知多少心血方才得到,如何能不在意?”

“哦?”凝香敲了敲剑身,“此剑非铜非铁还真是古怪,可是有甚妙处,我怎么看不出?”

“姑娘若听到它的名字便会知道它简直妙不可言。”

“那它叫什么名字?”凝香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这把剑上。

“鹿骨!”

这就是传说中的“鹿骨”剑?凝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人不知天下四大名剑“孤、云、惊、鹿”!其中唯独“鹿骨”最为神秘,它本是一个疯癫的道士自一片废墟中挖出的,据说是麒麟骨所制。道士虽然整日疯疯癫癫,却是一位武林高手,不少妄图强剑的人都是徒劳往返。那剑本无名,人家问癫道人手里拿的是什么剑,他也不答,嘴里总是“咕噜咕噜”地乱叫,于是时人便叫它“咕噜”,后来人们闲此名难听,将“咕噜”二字反过来念,便成了“鹿骨”。后来癫道人去了西域,病死在那里,鹿骨剑也不翼而飞。这段传言凝香自然知晓,是以听说手中握的就是鹿骨剑,其惊讶可想而知。她抬头重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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