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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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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宋笑卿一连叫了三声好,“算你狠,可今日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石子玉紧走两步来到公孙七悔面前,施礼道:“弟子来迟,师父恕罪。”

公孙七悔以手相搀,仔细打量了爱徒,点头道:“子玉,没事就好……”

在一旁的宋笑卿叫道:“师徒情深,真是让人感动啊。在下就做件好事,送你们一同去往黄泉吧!”

石子玉冷笑道:“就凭你?”

“当然不是!”院外又飞进一人,动作奇快且姿势诡异。此人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天庭饱满,朗目凸鼻,下颚浑圆伸出三寸黑须,手持铁柄拂尘,诵了句“无量佛”,声如洪钟。

雨婷面色凝重,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

公孙七悔向来人道:“请恕在下眼拙,似乎与道长并不相识。”

道人笑道:“贫道元极,见过公孙盟主。”

“哦?”公孙七悔一惊道,“莫非道长便是人称‘长翅蜈蚣’的元极真人?”

“正是贫道。”

公孙七悔道:“真人已隐居山野多年,此番竟重出江湖,真是让人意外。”他瞟了一眼宋笑卿,叹道:“我道那逆徒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得元极真人相助。”

宋笑卿移至元极身旁,低头笑道:“只要真人助我得了掌门之位,以峨眉于江湖中的威望,我保证真人能当上武林盟主……”

不料元极忽然大笑道:“武林盟主?贫道乃方外之人,小小的武林盟主在贫道眼中不过如同粪土一般!”

宋笑卿一惊,道:“那真人想要什么?”

元极也不看他,冷笑道:“贫道想要的,你给不了。”

宋笑卿是聪明人,他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倒退几步,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现在是敌是友?”

元极竟面露赞许的表情,说道:“贫道乃忘忧教西义堂堂主,你说是敌是友?”

此语一出众人无不大惊,宋笑卿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竟早已在别人的计划之中,他失色道:“你……是忘忧教的人?”

元极缓缓道:“你已经没有用了。”他说得很轻松,就像他的动作一样轻松——拂尘一挥,又收了回来。而宋笑卿竟不知怎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翻滚几下,气绝而死!

公孙七悔眼见元极出手狠辣,再不能忍,当下勃然道:“我敬真人一代宗师,真人却在我峨眉大开杀戒,如此就休怪老夫无礼了!”说罢飞身一掌攻出。却道峨眉本以剑法见长,所传“惊玉”剑更是当今天下四大名剑之一。然而他本是闲步而出,偶闻雨婷笛声,方踱至此处,并未带剑,一时只好用掌。元极一把铁拂尘上下翻飞,招招紧迫。公孙七悔且战且退,至一弟子旁,反手夺了其剑,随即回身一剑刺出,形势立即扭转。元极连连后退,渐落下风。

雨婷紧握孤魇,注视着局势每一点细微的变化。石子玉在她旁边,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似随时要冲上前去给敌人致命一击。

公孙七悔不愧为一代大侠、武林盟主,一套峨眉剑法施展得密不透风,未出百招,元极额头已然见汗。却说公孙七悔一剑刺来,元极看准时机拂尘一甩,将剑紧紧缠住!二人俱不退让,就此较起了内力。须臾,元极喊了一声:“还不动手!”

石子玉闻言突然跃起,挥手一剑,竟是刺向公孙七悔!

雨婷大惊,叫了声“前辈小心”,飞身追去。

公孙七悔回头见了,亦是难以置信,自己最信赖的弟子竟是忘忧教的内应!为什么陈孝承和宋笑卿会大大出手,为什么元极真人敢只身来范峨眉,那一刻他全明白了。可是他正与元极较量内力,手中的剑又被元极拂尘缠住,分身乏术。眼看那一剑就要刺进他的身体!

剑,真的刺进了一个人的身体!但那人却不是公孙七悔,而是陈孝承!就在那关键的一瞬间,陈孝承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公孙七悔的前面!

石子玉握剑的手竟颤抖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此刻为公孙七悔舍身挡剑的会是这个人!

第三十章 血剑凄凄情有悔

“孝承!”公孙七悔趁元极分神之际,握剑的手臂运气一震,震开了拂尘;与此同时雨婷已然赶到,孤魇出鞘,一剑封喉,石子玉永远地倒了下去!就在倒地的时候,他的眼睛依然直直盯着陈孝承,也许他至死也没有弄明白此刻发生的一切。

“孝承,孝承!”公孙七悔抱着重伤的陈孝承,呼唤着徒儿的名字,不禁老泪纵横。

在师父的怀中,陈孝承无力而安详地笑了。“师父,对不起,弟子知道错了……直到刚才,我才发现,其实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您更重要……”陈孝承哽咽着说完,便昏死过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孝承,你永远都是师父的好徒弟!”公孙七悔显然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也不管其他许多,丢下剑盘膝运功,为他的大弟子疗伤。

小院忽然变得安静极了。这一幕让人忘记了欲望与仇恨。冲天的火光照耀着每一个人的表情,空气中弥漫着松油燃烧的味道。

雨婷的眼里也含了泪,她看到了人性的美丽。但她依然保有理智,孤魇紧紧地握在手中,目光盯着随时可能偷袭的元极。但这份担忧显然是多余的。元极只呆呆地立着,看着公孙七悔为陈孝承疗伤。或许他知道此刻主角已不是他。

运功完毕,公孙七悔缓缓站起,他当然没有忘记此地还有一个劲敌。他缓缓地道:“真人素来孤傲,连武林盟主都不放在眼中,钟离灭究竟有什么法宝,能让真人甘心投入忘忧教?”

元极面上已无杀气,他苦笑了几声,说道:“贫道一生无欲无求,却独独对钟离教主所给之物不能抗拒,真是讽刺!贫道言尽于此,再见之时,定会取君性命,望君好自珍重!”言罢纵身而去,消失于无边夜色之中。

众弟子弃剑跪倒,齐唤了声“师父”。公孙七悔环视四周,大声地道:“今日虽赶走了元极,然而真正失败的不是他,而是我峨嵋派!”他的语调很高亢,这个夜晚,他失去了四个得力的弟子。“击败峨眉的,不是忘忧教,不是钟离灭,不是元极,而是我峨眉派自己!”

月落无声,峨眉山上一片沉寂,只有公孙七悔最后的那句话,久久回荡在山中,回荡在人们的心灵深处,撞击着每一个曾经躁动不安的灵魂……

“无言哥哥,你没事吧?”凝香扶住险些跌倒的无言。

“没事,不知怎么,这几天总是时不时的头晕……”无言解释道。

凝香摸了摸无言的额头,道:“是不是前一段时间太累了,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无言一笑道:“我哪有那么脆弱,许是这几天没睡好吧。对了,柳世伯派去峨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没有?”

凝香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你放心吧,欧阳姑娘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无言道:“希望如此。”

凝香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去走一趟就是了,以我的轻功晚上就能回来。”

“不必了,”无言笑道,“派去的人也该回来了。你还是好好待在这儿吧,要不出了事我还要去找你!”

凝香一叉腰,嗔道:“哈,摆明了小瞧我,我哪有那么不济!”说罢便去打他,二人追追停停,在院中嬉闹起来。

而就在他们身后的那座小楼上,窗子半开着,窗中有一双模糊了泪水的眼,正无神地望着这对嬉戏的情侣——那间是丝萦的闺房!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无言举手投降。

凝香得意地望着无言,道:“哼,看你还敢欺负我!”

无言笑道:“哪有,分明是你在欺负我……”

凝香没有答复,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她轻轻依在无言怀里,道:“明天,就要去赴天下镖局的喜宴了……”

无言明白了她的意思,柔声道:“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开开心心地披红带彩……”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

“就在那个我们都会喜欢的日子……”

他们陶醉在一个叫做未来的梦里,可谁又能知道这个日子有多远呢?

“在一起,等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牵着手,走过每一个温暖的下午;吟诗作对,书画弹琴,简简单单,心无杂念,多好……”

无言听得痴了,醉了。许久,才喃喃道:“凝香,你好像变了,变得成熟了。”

凝香浅笑道:“我也觉得自己长大了,我已经死过一次,忽然想明白了很多。我可以停止呼吸,却不能不爱你。所以我为你醒来。”

闭上眼,无言体会着这份深沉的爱。“我会保护你,再也不要你受伤,相信我……”

誓言,往往是美丽的,尤其是在刚刚许下的时候。

有一个人深知这句话的含义。

月影幽莲,江弱水。

江弱水正在洛水边,抱膝而坐,就像一个思春少女,尽管时光已无法回到二十年前。

但她依然很美。

洛水悠悠,夕阳无限。她竟忘情地唱了起来:

“娇莺啼岸匆匆,落花声。洛水东流莲影沐春风。多情夜,无边月,与伊逢。从此一颦一笑镌心中。”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但她的眼神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她唱得很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那人竟是消失多日的江南月!

南月轻轻唤了一声“娘”。

江弱水没有回头,伤感道:“这里是我与妙生当年初遇的地方,这首《相见欢》是他那时写给我的。”

南月道:“爹爹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他一定会回到娘的身边……”

江弱水却摇了摇头道:“不,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南月叹息道:“如果您真的不想再见他,又怎会甘心加入忘忧教,成了北智堂堂主?还不是因为钟离灭答应给您那样东西。您要它,难道不是为我爹么……”

江弱水的眼里竟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沉默良久,她突然长身而起,语气也冰冷起来:“明天就要攻打天下镖局了,你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是,娘。”南月应声,转身离去。

江弱水孤身望远,许久,自语道:“妙生,你在哪里……”

峨眉。

“前辈,他的伤势如何?”雨婷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陈孝承如是问道。

公孙七悔轻轻放下徒儿的手,叹道:“孝承受伤之时曾用真气护住心脉,才得以保全性命。然而子玉那一剑震散了他元气,而今他的体内有无数股零散的内力在混乱游走,冲击心脉,如此下去恐怕……性命堪忧啊。”

雨婷道:“难道无计可施了吗?”

公孙七悔想了想,道:“除非以强大的内力输于他体内,将零散的内力汇聚一起,导通经脉,方可保命。”

雨婷喜道:“既如此,小女愿为陈大侠打通经脉。”

公孙七悔摆了摆手,道:“孝承的情况已非同寻常,除非内家高手将全部内力输给他,才有可能成功。”

雨婷惊道:“将全部内力输给他?那不就等于自废武功?”

公孙七悔点了点头,缓缓道:“欧阳姑娘,烦请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老夫要为孝承打通经脉。”

雨婷为之一震,颤声道:“前辈……”

公孙七悔淡然一笑,说道:“孝承是老夫的弟子,他曾为老夫舍身挡剑,老夫又岂会吝惜这身武功?老夫心意已定,还请姑娘代为守门。”

雨婷犹豫了一下,含泪抱剑道:“敢不从命!”

第三十一章 妙计忘忧搅喜堂

洛阳,柳府。

无言正与凝香在院中闲聊。忽听一家丁匆匆跑来,叫道:“谢公子。”

无言忙道:“可是峨眉派有了消息?”

家丁道:“不是,是有一位姑娘找您。”

“莫不是欧阳姑娘?”无言喜道,“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家丁道:“正在前厅等候。”

“好,我这就过去。”无言拉了凝香便去。

来人不是雨婷,却是南月。

“月儿!怎么是你?”无言又惊又喜。

“怎么,不欢迎我?”南月娇笑道。

“哪里,自杭州一别,便不见你人影,我可担心死了。快告诉我这些天你去了哪里,又怎么会找到这儿来?”无言兴奋地道。

凝香笑道:“你看你,月儿刚来,你就急着问东问西,让人家怎么回答的过来?月儿,别急,慢慢说。”

南月笑道:“还是陆姐姐会体贴人!自杭州一别,我本想四处游历一番,谁知到了洛阳,便水土不服,病了一场,近几日才好。先前在江宁时,大哥曾提起过柳老前辈,我料大哥杭州事毕可能会来,便碰碰运气,不想大哥真的在此!”

“原来如此。”无言喜道,“看来天意如此,教你我在此处相聚。”说着,无言站起身来,欲往南月处去。却突然踉跄两步,以手扶头道:“怎的头又痛了?”二女急忙过来扶他坐下,问他有没有事,无言道:“只痛了一下,有些晕,现在没事了。”

凝香叹息一声,道:“希望真的没事才好。”

风,正好。云,不多。

今日是天下镖局成立以来最热闹的一天。天下镖局的少总镖头顾玉要在今日完婚。天下镖局早已声名在外,此等大事自是不能怠慢。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悉数到场,更有不少豪杰远道而来,其场面可想而知。

顾天鹏与穆长松并坐主位,神采奕奕。柳明元与无言、沈退、南月、梦飞、丝萦早早来了。顾天鹏环视众宾客,朗声道:“今日承蒙诸位高朋赏光,来赴小儿婚礼。天鹏借此机会,宣布一事。从今往后,世上只有‘天鹏钩’,再无‘一字断松钩’!我当事穆老为父,恩荣与共!”

穆长松闻言大为感动,表示从此一家人不分彼此云云,自不必细说。却道无言暗暗寻思:这桩婚事多蒙苏清大哥从中说和,怎不见苏大哥来?

酉时三刻,良辰吉时。童子丫鬟扶了新郎新娘出来。顾玉今日身着礼服,胸戴红花,更显英武。穆瑶自是凤冠霞帔,足登绣履,红布遮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新人拜过,顾玉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而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喧哗让他的笑容僵住了。

“何事喧哗?”顾天鹏不悦,吩付属下查看。未待查看之人出门,已有人飞奔来报,镖局竟被一队不明身份的人围住了大门!

穆长松一皱眉,道:“来者不善。”

顾天鹏却起身大笑道:“今日在坐各位,无一不是英雄豪杰,哪路鼠辈贼人竟敢在此时前来闹事,何其不智也!诸位休要坏了兴致,待某出门将他们打发了!”

座中一人忽然大笑而起,众宾视之,乃是本城孙氏武馆的教头,名作孙义,时人皆称孙教头。

顾天鹏面色一沉,道:“孙教头何故发笑?”

孙教头道:“我道顾天鹏当世英雄,不想仅一莽夫耳!彼能来袭,自是有周密准备。总镖头如此轻敌,着实令人失望!”

顾天鹏见他当众羞辱自己,大为恼火,但顾及人家是客,不好发作,咬着牙道:“一群草寇罢了,能有甚么计谋!”

孙教头字正腔圆地道:“在座之中,必有内应!”

顾天鹏哂笑道:“内应在何处?我怎生看不见?”

“在这里!”随着一声娇喝,南月站起身,来到中央,目视顾天鹏。

众人大惊,无言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南月的身手他是见过的,恐怕这厅堂之中数她最弱,怎么可能是她?

无言脱口道:“月儿,不要胡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南月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谢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一言既出,她突然从袖中取出一紫色小珠,顺势向斜上方弹出。那小珠在空中骤然炸裂,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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