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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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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啊，是不是那个只要是提前的交代问题就能缓刑的机会啊？”胖子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监狱里，反而像是在菜市场来买菜看中了价格跟商贩砍价的模样。
林阳和叶宇对视一眼，后者笑了笑，身子向后一倒，“鸠胖子啊，你法律学的还是不错的嘛，还知道有缓刑这个方法。”
“嘿嘿。”胖子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还不是。”话音未落。
突然叶宇的脸色一变，“但是，你也不要妄想会怎么样怎么样，你是杀人犯！而且是重犯！像你这种人！你觉得你有机会缓刑？”叶宇把一沓纸都扔在了他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这都是你杀的人！无舌！惨死！”
“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叶宇越说越气愤，手掌叭的一声拍到桌子上，胖子吓得一跳。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利益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被人遥控杀人？”
“你，就这么没有自我价值？就这么视人命如草芥？”
叶宇凑到鸠胖子的脸上，后者脸上的肉慢慢挤到了一起，眼神中全部都是惊恐和害怕。
鸠胖子的脸上的肉颤抖着，他的双腿也跟着打起了拍子。
“你……你……”鸠胖子的喉咙动了动，却始终无法从喉咙中再挤出任何一个字眼！
“我，我。”鸠胖子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和侥幸心理。
“我，的确是错了。”胖子点了点头，叶宇回到了座位上，长长出了口气。
“悔过，就不晚。”林阳平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一个人犯了错却不让别人悔过，那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人性。”胖子突然抬起头，脸上的沮丧表情消失了一大半。
果然，这就是人性。
林阳低下头想了想，“但是我也不得不说，每个人犯了错，就得得到应有的惩罚。”林阳说着，晃晃脑袋，“所以说，鸠胖子，你能检举揭发提前提供线索我们的确肯定会网开一面，对不对？”
林阳走了过来，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看到后面的字了没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仔细想想哦，别忘了什么事情。”林阳的声音带着一股极大的迷惑感，鸠胖子低下头去，细细思索起来。
“出去抽根烟。”
叶宇站了起来，拍了拍林阳的肩膀，一同走出来房间。
“哎呀哎呀，吓死我了。”林阳拍了拍胸口，“没想到当白脸这么不容易啊，说话和态度都得拿捏到位，还得把握住对方的心理动向，我简直就是一活脱脱的心理测量机啊。”
林阳出了门就立刻嘴上就立刻叨叨叨个不停，叶宇捂着脑袋，他实在是不想再回忆起去覃家湾当天发生的事情了。
“哟，二位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难道这个鸠胖子真的这么好说话，这么轻松就已经把全部东西都吐露出来了？”叶宇抬头一看，秦牧微微笑着，缓缓朝他们走过来。
“欢迎回来，不过，你们这一趟可真是折腾。”
“还好吧。”林阳耸耸肩，“谁能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是，而且也不会知道这个幕后主使是真的会玩，不费一兵一卒，就蛊惑了人心。”
叶宇皱眉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善茬，等过几天的抓捕活动中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他还对我们的人员进行洗脑。”
“哎呀，你是刚回来，这件事等会厅长鬼给我们开会警示的，你就别瞎想了。”秦牧笑着看了看叶宇，“听说，叶某人在覃家湾的那个宾馆里差点失身？”
“这个消息倒是很让人值得玩味啊，失身？莫非叶队长还是个……”秦牧没有继续说下去，挑了个音，幽幽的说道。
在一旁的林阳偷偷的躲了起来。
“呵呵，这个是个人私事，还请秦先生不要再继续打听了。”
“不然我会按照偷窥个人隐私告你哦。”叶宇挑衅的看了秦牧一眼，“大概我都忘了，好像我有一个叫做秦牧的老朋友，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谈了个恋爱，结果因为长时间的不跟人家联系被人家给甩了，未必我这个朋友还伤心了好几天呢。”
“而且吧，我这个朋友是真的正人君子。”叶宇把最后四个字咬的像钢铁那么硬，笑嘻嘻的说着。
“哎呀说不定这个秦牧跟你有关系呢？是不是？秦警官？”
秦牧咬着牙呵呵笑了两声，“说不定啊，我怎么会知道？我不认识这个秦牧吗？林警官？”
林阳突然从一旁伸出头来，对着他们俩摇了摇，“你们俩正常一点就行，不过我估计这个鸠胖子是真的快好好思考完了吧。我们还晾着他，不如管他？我总觉这样会耽误事。”
“也是，那你们就继续去吧。”秦牧说着，拍拍手，“一会儿还有厅长会过来，他听说了整个经过以后心情可是很复杂，你们做好准备就行。”
秦牧笑了笑，转身走了。
“呵，我不觉得厅长会对我们两个人有什么怨言之类的，我们怎么说也是功臣对不对？你觉得呢？叶队。”林阳拉开门，但却并没进去。
“我觉得可不一定。”叶宇耸耸肩，他对这个厅长的印象可不算太过和蔼。
“咚”门被关上。
叶宇和林阳回到了位置，抬起头，却发现鸠胖子一脸严肃的正拿着笔写写画画一些什么，旁边的协警也满是严肃的面容，看着鸠胖子的纸，陷入了沉思。
“警官。”鸠胖子抬起了头，令人惊恐的是他的脸上写满了平静与惊恐，脸上的肉在一点一点颤抖两下却依旧归于平静。
这是强行回忆带来的副作用。
“说吧，胖子。”叶宇坐在座位上，看着胖子说道。
“其实，幕后老板的具体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是的确有一定的实力，手里也有几十号人物，他的模式是我照搬的，而且，他这个人很崇拜英雄。”
“英雄？”林阳挑挑眉，继续问道。
“英雄，是那种落幕英雄。”
“那他住在哪儿？是哪里人？平常工作呢？”叶宇倾了倾上身，眼神变得锋利和尖锐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招供
鸠胖子定定的看了叶宇一小会儿，随即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们要是想知道其他的东西，我一定可以知无不言，但若是这么详细的信息，胖子我就不知道了……”
叶宇看着鸠胖子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刚刚书记已经把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并且告诉鸠胖子，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可能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去说了。
听着叶宇这么说，鸠胖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但是他依旧是一口咬定关于二爷的具体身份信息，自己是什么都不清楚。
“二位警官，我刚刚也说了，就算是书记说我们两个人之前关系还算是不错，但那也仅仅是之前了，近些年来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淡下去不少了。况且……之前我们两个人关系好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的真是身份信息啊……他这个人……怎么跟你们说呢，在我们这边或许是叫二爷，但是在别人那边就未必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阳很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鸠胖子话语中的信息。
“字面上的意思，这老家伙真实身份信息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换句话而言，除非是你们亲自把他给抓住了否则的话，你们不管抓到了谁都不可能得到真实的答案。”
关于“二爷”的真是身份信息，鸠胖子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死活咬定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下子弄得林阳也是无奈了，他看了一眼叶宇，只好先进行后面的审问了。
“那你一共谋害了多少人？包括哪些被你残害了的女性，以及被你杀害了用来浇灌罂粟的人，都一一交代清楚了！”
鸠胖子听林阳问到这个了，立马送了一口气，把自己刚刚写好的那张纸忙不迭的送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这是我这些年犯下的案子，具体的东西您看我是现在就一一都跟您二位说清楚了呢……还是等把其他的事情全都交代完了再详细说？”
叶宇和林阳交换了一下眼神，让鸠胖子先开始交代了起来这些凶杀案。
鸠胖子犯下的这些凶杀案说起来也简单。大体上分为两个大类别，一个是女性受害者，另外一个是男性受害者。
这些女性受害者基本上都是被他割掉了舌头再进行了残忍的迫害，最后导致死亡。
至于那些男性的受害者，大多都被他杀了灌溉他家门口的那两棵树了。
鸠胖子在交代完这些之后还不忘交代了自己的藏尸地点，林阳做好记录之后赶紧安排人下去鸠胖子交代的那些地点寻找了。
“胖子，杀人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在说说别的事情了？”
叶宇趁着林阳出去安排事情的这会儿功夫，有些玩味的敲了敲桌子，并且把几张照片放在了鸠胖子的面前。
鸠胖子看着照片上的东西，立马露出了贪恋的眼神，但随即他就清醒了过来，有些失神的看向了叶宇。
“说吧，这些嫁接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鸠胖子看着照片上自己种的那些嫁接的罂粟，有些无奈的笑了。
“我爷爷早就给我们李霞过规矩，这些东西我们可以种，但是绝对不能碰，因为碰了绝对会出事。没想到啊……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叶宇看着鸠胖子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安静的做着，等待着鸠胖子讲述其中的故事。
“叶队，都安排好了。”正巧这个时候，林阳已经安排好了尸体的事情，回到了审讯室之中。
“来的正好，马上就要降到重点了，赶紧做下来听听吧！”
说着，叶宇拍了拍自己旁边的那把凳子。
鸠胖子看人差不多都起了，斟酌了一下，开始讲了起来自己的故事。
鸠胖子祖上曾经出过一个在宫里面伺候花草的匠人，后来宫廷落寞，鸠胖子的祖上就被迫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后来因为时代的原因，也几经波折，但是手里边那些个侍弄花花草草的手艺，全都传给了自己的后人。
换句话来讲，鸠胖子这一手嫁接的绝活，基本上都是家传的，他们家的人基本上都是打小就得学习这个东西，并且不断的钻研，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鸠胖子今天这样能把罂粟花式嫁接到其他的植物上了。
“后来我们家的人来到了这个镇子上，看着后山上有不少资源，再加上那个时候就已经一批人在暗中大量的收购罂粟这样的东西，因为价格不菲，所以我们也开始动了心。 毕竟你们也知道，就我们家的这个技术，虽然不是很气眼，但还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虽然在那个时候国家就已经对罂粟和大妈有这样的东西加强了监管，但是依旧是阻挡不住有些人倒腾这些个东西的心思。
人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生物，只要是想吃这口饭，挣这个钱，那么不管有多么严格的限制，怎么着能琢磨出来办法的。
当然，这样的嫁接，就是他们想到的办法之一。
“我们家算起来应该是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开始搞这个玩意儿的，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抱着个试试看的心态，但是没想到还真让我们家那位老太爷给弄出来了。收购这些东西的人一看东西搞出来了，而且又是穷乡僻壤的，天高皇帝远，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这么个小破地方来，所以就开始跟我们家合作做了起来这些个东西。”
从那个时候开始，鸠胖子他们家就开始一门心思的开始搞了起来嫁接罂粟这个东西，这一搞就搞了三四十年，直到鸠胖子遇上了“二爷”，他们家这样的业务才慢慢的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如果不是二爷出现的话，现在我可能也不会坐在这个地方跟你们说这些个东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二爷的话，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这真是……成也二爷，拜也二爷啊！”
第二十八章 地下组织
林阳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去听鸠胖子在这里感慨，直接打断了鸠胖子的缅怀，让他赶紧切入主题。
“那个……两位警官，如果我把我知道的这些买药的人全都供出来了，可以给我弄个死缓或者是无期吗？”鸠胖子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那可就未必了，毕竟你不仅仅是杀人了还种植罂粟，这玩意儿，任何一条罪名被拿出来你都是死罪一条。”
鸠胖子听林阳这么说，立即面如死灰。
“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东西全都说出来，或许还能有点回旋的余地，若是你什么都不说的话，可能真的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鸠胖子机械的点点头，把这些年找他买嫁接罂粟的人以及他们的联系方式，他们是怎么联络的全都交代了出来。
“他们消息都很灵通的，我刚刚被抓进来他们可能就已经获得消息了，所以他们肯定会立即更换联络方式的，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尽快抓到那些人。”
说着，鸠胖子找林阳要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了几个人的名字。
鸠胖子写下来的这几个人全都是小镇上的居民，这些居民平常的主要任务就是通风报信，所以只要鸠胖子一出事，他们就会立即把这些事情汇报到那些买药的人手中，但是同样的，想要再次联系到这些人，也需要通过这些人。
“我早些年的时候收过一个徒弟，本来我们家这个手艺是家传的，我这身边也没有个女人，我担心将来我下去后没办法跟老祖宗们交代，所以收过一个徒弟，但是这个徒弟没过多长时间就跑了，但是他们都不太清楚这个事情，所以你们要是想要去查这些人，可以打着我这个小徒弟的名号去。”
说完，鸠胖子又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林阳赶紧把这些东西全都拿了过来，刷刷刷的记录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鸠胖子虽然不知道二爷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毕竟早些年跟二爷也算是合作了很长时间，知道他点底下窝点也不足为奇，鸠胖子为了给自己更大程度上争取减刑，把他知道的这些窝点全都交代了出来。
“完了？”林阳马不停蹄的记了半天，写的手都酸了，鸠胖子这才刚刚算是说完了。
跟鸠胖子确认完供词之后，他们两个人就从审讯室里面走了出去。
这一审就审了这个鸠胖子两三个小时，他们两个人都累的够呛。
两个人在审讯室门口缓了一会儿，做完交接工作之后，就准备开车回去。
“头儿，你觉得今天的审讯怎么样？”
刚一上车，林阳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叶宇询问了起来。
叶宇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颈椎：“这个胖子，说话半真半假吧！”
半真半假？
林阳被叶宇的说法给吓到了。
这鸠胖子要是说的都真假参半的话，那他们今天可算是白玩了。
“他关于二爷的那一部分说的十分的模糊，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他说起来二爷眼神就飘忽不定，而且还会显得他非常紧张，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他是在说谎，而且他前后说话很矛盾。之前对二爷本人闭口不谈，但是后面又说了不少二爷的地下产业出来，如果不了解二爷这个人，不对这个人知根知底，你觉得他可能会知道这么多的机密吗？”
听叶宇这么说，林阳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审讯的时候她光是顾着记录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鸠胖子的这些小动作。
“那咱们还要去查二爷的这些地下产业吗？现在看来好像意义不太大了……”
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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