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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雁霜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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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守容展目四顾,见这谷中怪石苍劲,石上满是野草奇花,在这初春的日子里有的已含苞待放,有的却已启葩吐芳,景致幽静,颇令人留恋。
一尘子叹了口气道:“这风雷谷景致竟如此幽雅,前辈高人儒海散人毕竟不俗,觅此佳境参修正果,真是颇有一番见地……”二人边谈边走,见眼前有一溜圆石婉蜒伸列,好似一条石道,不由拾级而行,渐渐引得二人又入了一番胜地。转过这凸出的一块悬石,美景豁然开朗,想不到在这半谷之中,又出如此仙境,在耸立着的危石之间,明晃晃地映着一波清池,有一处飞泉导源其上,远看直似一条闪烁的银蛇,云中雁不禁高兴得跳起来了。
老尼不由得频频点首,一指那大石道:“雁儿,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言罢已纵身而起,铁守容随着一声娇叱,展动身形,只一晃也来至那飞瀑之下。却见一尘于怔怔地看着那石,不由也凑过去一看,见那石上最高处,竟雕刻着五个大字,字身朱红多已脱褪,尚可分认出是:“天下第一谷”,下款却是草书着一行小字:“儒海散人题”。
不由脱口道:“师伯,这字是儒海散人老前辈亲书的呢。”老尼摇摇手令不出声,竟注目那石下一碑草文,不由好奇地端详起来。见那碑石上好美的一笔赵字,原字为:“我也不能文,我也不能武,也不论强弱,也不别贫富,遇酒饮几杯,遇诗吟几句,客来我不辞,客去我不阻,或有时蔬菜,或有时肉脯,朋友有颠危,死生我不顾,丰啬每随时,诚敬出肺腑,我也伶俐,我也癫痴,也不露丑,也不出奇言,也不暴人短,心事可对天,惟理是适而道为期,日暮看牧童,驱犊雨余观,野老扶犁人,凭窗检点古史,倚槛静听黄鹏,世人道我无用,我只开口嘻嘻。”下款是:“大宋哲宗乙亥年儒海运指”。一尘子看完摇头对云中雁叹息道:“这儒海散人真神人也!”铁守容翻翻眼睛问故,老尼道:“你看这些字写得多苍劲有力,要知道这都是儒海散人用手指写在上面的呀!”铁守容闻言惊得目瞪口呆,过去用手一摸,那字每一笔都深约寸许,边沿利落似同刀截,似此指力如今武林中别想找出一人。
一尘子此时也走至那碑旁,伸一指暗运神功“大力金钢指”,在这碑角上试着一划,见那石面白粉翻处,仅有一分左右深厚的一道线,不由羞得摇摇头自叹不如,再一端详那石质决非普通岩石类,竟是一块上好鲁花岩,就难怪它坚硬如铁了。一尘子此时又摊开了地图,和云中雁二人研究了半天,依然是模模糊糊不明其意。她们在这小谷中差不多踏遍了每块山石,依旧茫茫然,别说是藏书,就连那儒海散人过去修行的石洞也找不着。真是懊丧已极!
忽然一阵振翅之声,二人立身处竟似刮了一阵强风,不由得双双大惊。举目处,已见一庞然大鸟戈然腾空,在这谷上一阵盘旋,呼悠悠一声长啸,竟是一头极大之鹰。只见这鹰两翼开处少说也有三丈大小,白首黑身,火眼金晴,状极狰狞,此时想必发现有异声,故而腾空搜索。
别说是云中雁惊得已出了声,即连一尘子偌大年纪,似此大鹰还是初次得见,不由也惊得心内怦怦直跳。那鹰在空中一阵盘旋,已窥二人立处,两翼一收,就像箭头一样往二人立身处冲来。一尘子见状大喝道:“雁儿,速退!”两足一弹身已拔起,手扬处一掌金钱镖,映着日光竟似一天金星,直奔那鹰全身打到。云中雁未容老尼呼退,身子已窜起,两只鸳鸯镖也在身起处抖手打出。两般暗器已堪堪临近那鹰,忽见那鹰在空单翼独展,一侧身,只一挥,叮咚一阵急响,诸般暗器俱被扇回击于石上,劲力之大竟击得石上磷磷火光。
此时二人都已藏于一巨石之后,见状都惊得张口结舌。铁守容不敢怠慢,一按佩剑哑簧,“呛”一声,青光闪处,那口石雨剑已出了鞘,一尘子见状不禁暗暗喊糟,果然那巨鹰略一摆头静听,似已发现二人藏身之处,二目开合间金光闪闪,两翅一阵急扇,飞沙走石,朝那大石处急窜而至。
这就叫逼上梁山,一尘子想不打也不行了,不及招呼云中雁,身子已迎着那巨鹰而出,却听得身后一声娇叱,两点寒星一闪而出,铁守容此番运足功劲将这两只鸳鸯镖抖手打出,就像上次打那怪蟒似的,一前一后以子母梭方式,奔那鹰双目打去。却不料这鹰乃高人所饲,锐目钢爪,怜俐已极,见二镖已到,轻舒利爪,竟双双抓了个牢,身子并不因此而停,已与一尘子照了面。
一尘子这柄铁拂尘此时已抖得笔直,直奔那巨鹰当头点去,全身内劲已由这拂尘顶尖透出,别说给它点实了,就离它尺许远近也是非死必伤。那鹰也似知道厉害,偏头避开来势,持爪便往那拂尘上抓去。却见寒光一闪,铁守容这口剑己临爪削来。那鹰由剑身光华判来,已知是口不常见的宝刃,急收单爪,一挥左翅,挟起一股旋风,往铁守容迎面击去。
那翅膀还未来到,铁守容已感到强烈的劲风,逼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不禁大惊,背后是石,上面是鹰,连逃的地方都没有,眼见这一翅挥上,少说也骨断身碎,却听得一尘子大喝一声:“畜牲敢尔!”那拂尘以“奔雷手”法似箭一般出手,在那鹰左翼前,轻雷似的响了一声,万须齐开,支支如针,直痛得那鹰一声厉鸣,平空里飘下无数黑羽,一舒右爪奔老尼没头带脸抓来,声势险恶已极。
云中雁侥幸逃生,已吓得面容惨白,才一定神,见一尘子遇险,也是娇叱一声,不顾生死,腾身数丈,手中剑挽起了一个剑花,朝那鹰颈项横劈。
这鹰一向骄惯,差不多狮虎藏牛,只需一爪即毙,今日竟连番失利,翅上竟还受了伤,不禁骄性大发,火目怒睁,厉鸣连声。见云中雁剑又到,两翅在空车轮似的一阵急翻,那一尘子及铁守容先前立身大石,竟给扫中,轰然一声大震,那千斤以上大石,从中一折为二,忽悠悠落向谷底,震天价似的响了一声,尘飞土扬,乱石崩云,二人被这声势已吓得不知所从,双双腾空急觅藏处。
这一声大震的余音尚未完全消失以前,突然有一丝异音由谷中盘旋而起。仔细一听,却似为人吹竹之音,声音凄婉动人,似萧非萧,似笛非笛,声音幽柔动人已极。二人惊魂乍定,方自闻音暗奇,却见那巨鹰已一阵盘旋落于石上,偏着那颗怪首似在静心倾听。
慢慢那巨鹰复归平静,弯首抚翎,接着振动双翅连叫了两声,腾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朝那发声处飞去,瞬息已被怪石遮住了身影。
待那鹰飞走后,二人才招呼着相继出来,一尘子弯腰拾起了那柄拂尘,对云中雁道:
“好厉害的畜牲,不知是何方高人所饲。鹰犹如此,主人可想而知。雁儿,你我不可造次,还是设法求见这吹竹高人,请其指引藏书处吧。”话还未说完,却听得有一极为苍老的声音,由两丈前的空谷中透出道:“何方道友如此狂傲,竟伤了我的墨羽,请通上名来。”
一尘子双手合十高念道:“华山老尼一尘子率徒铁守容,冒昧求见,请饲鹰高士赐知法号,并乞召见。”一尘子提着一口真气,以那“紫虚梵”的功夫把这话清晰念出,字字悠长,清楚已极。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听得那苍老声音又起道:“老夫己避食人间烟火百年,对足下大名竟无所闻,尚请勿怪。但我来此前曾在华山有一至友,我这法号玉矶子的老友,不知侠尼可识得么?”
一尘子闻言大惊,双膝一曲竟跪在地恭身道:“玉矶子乃弟子师祖,焉能不知。老前辈何如人也,尚请赐示以免失礼。”
云中雁见一尘子既已跪下,自己哪敢伫着,不由也跪在一旁。却听得那异人呵呵一阵大笑道:“如此说来,你还小着呢!那玉矶子尚还小我十余岁,你们就别说了。老夫法号太虚,乃儒海散人嫡传徒孙,来此已百年,向不接见外人。这百年来从未开言,今日为你们竟破格谈话,已属不该。言尽于此,你二人还是快走吧。”铁守容一听这话,真差点笑出了声,心想这好,师伯一天到晚叫我雁儿,孩子的,今天也有被人家叫小的时候,当时强忍着笑,可不敢出一点声。
一尘子听这人法号,自己从未闻过,知道此人成名时自己尚未出世,以师祖年岁来推断此人,少说也有一百八十岁左右,当时一听人家下了逐客令,自己来意尚未说明,不由急道:“弟子师徒此番冒昧来此,实有一事,不知老前辈可肯指引一条明路否?”
那老人间言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为了我师祖传下的那本《会元行功宝录》。”
一尘子不胜汗颜应道:“老前辈请勿误会,弟子决非心存贪念,实乃此书关系武林未来祸福至巨,如落恶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如前辈知悉,盼能赐知,弟子取得后,定召集各派掌门人,共同设法保管。不知老前辈可信得及么?”
那老人此时连道:“不必,不必!前数日老夫拈得一卦,此书当在不久出世,但决不是这几天,得书人应是一青年男士,似不应为汝二人所得。”
一尘于闻言一阵寒心,那老人稍停又继续言道:“此一青年男士,需具慧心方能识得藏书处,至时老夫必助其一臂之力,方能到手。由卦上看来,此人前途光明,势必光大武林,且为人至善,实乃不可多得之年轻人。但愿他快点来,老夫或能来得及见他一面,否则不久老夫就该圆寂了……”
一尘子闻言,知已无望,但她获悉得书人既是一有为青年,心中亦甚愉快,一扫方才失望,闻言恭施一礼道:“多谢老前辈开导,既如此,弟子定遵嘱返回,前辈可尚有训示么?”
老人慢慢道:“不管如何,今晨既与你二人对语一番,就算有缘,你身边不是尚有一人么?怎不见她说话?”
一尘子闻言用目一瞟云中雁,云中雁不待示意,已开口道:“老老前辈,我在这里跪着呢。”
那老人闻言道:“好孩子,起来,谁叫你跪呢。”
云中雁答应着站起来,一面口中还说:“我师伯也跪着呢。”
那老人闻言笑道:“罪过,罪过!请起来吧。”
老尼这才站起,那老人此时又对云中雁道:“你这小女孩真好玩,老前辈就够了,为何还加上一个老老前辈呢?把道理讲给我听听。”
铁守容娇笑道:“你老人家是我师伯的师祖的朋友,算起来不该叫老老前辈么?”
老人被这云中雁给逗得一阵大笑道:“有理,有理!好孩子,我真想看看你,只是我百年前已发誓不见外人,除非那得书人与我切身有关非见不可,旁人概与我无缘,今日与你只谈这几句话,竟似喜欢你十分。这样吧,除了那书以外,你可任意要求一样东西,我如能办到,一定不会叫你失望……”云中雁闻言朝老尼看了看,一尘子含笑点首,不由脱口笑道:
“老老前辈,你说话可算数啊。”
老人连道:“当然,当然!你这小孩真有意思。要是一百年前遇到你,我一定收你为徒,那你的本事就不得了啦。现在你尽管说吧。”
云中雁道:“我只希望你老人家能教我一件本事就够了,你老人家答应不答应呢?”
那老人微微笑道:“谁叫我一时高兴说出教你本事的话呢!你可真聪明,马上就跟着要求。不过这本事你学会可不许教给第二个人,你答不答应?”
云中雁闻言道:“谁也不许教呀?即使连我师父师伯和最好的朋友也不行呀?”
老人连声道:“当然,当然!你怎么样,答不答应?”
一尘子在旁生恐云中雁说出不愿的话,使老人生气,连着用目示意,叫她答应,云中雁无奈才道:“好吧,老老前辈,我答应了。”
那老人接口叹道:“好吧,许你将来教给你丈夫和儿子总行啦吧。”
云中雁闻言直羞得面红过耳,娇羞道:“不来啦,你老人家欺侮我!”
那老人哈哈大笑,声震山谷,半天笑声才停道:‘“好孩子,可别生气,其实我说的倒是实话,你记住就对了。”
云中雁接口道:“你老人家又不愿见我,那本事怎么教呢?”
老人闻言略停即道:“没关系,我送你我自己抄的两张秘谱就行了,这是我百年来自己在山洞里想出来的招式,保险别人不会。你学好了,就把它给烧了,知道不?”铁守容连声道好,随闻老人道:“还有一张定心神唱也是我自己这百年来体会出来的,对修道人大有神益,我就送给你师伯了,学会了照样给烧了。”
一尘子闻言,不由喜出望外,想不到自己尚有赠品,闻言恭施一礼道:“弟子谨谢前辈馈赠,定当尊嘱苦修不负厚朋”
老人含笑道:“不必多礼。好了,我的话已尽于此,我今天说了这么多的话,已经很累了,我派墨羽给你们送东西去。”忽然又似想起一事道:“小女孩,你喜欢我这鹰儿不?”
云中雁连道:“喜欢,喜欢极了,就是太厉害了。”
那老人叹口气道。“你既喜欢,我就送给你吧。”
云中雁闻言一跳老高,大叫道:“老老前辈,谢谢你啦!”
老人插言道:“先别高兴,可不是现在送你,等我圆寂后再送你,我如今已是一废人,没有它侍候可不行。不过你放心,最多半年我也就要去了,那时它自会去找你。”
云中雁此时对这老人已无限好感,听说他顶多只能再活半年,而且尚是一残废,不由同情心大增道:“老老前辈,还是叫鹰儿侍候你吧。我虽喜欢它,但更喜欢你,我……舍不得它离开你。”
老人叹道:“好孩子,你心真好!要知道我已快活了二百岁了,还有什么值得你伤心的?鹰儿跟我也有五十多年了,岁久通灵,差不多的武林名手就别想近它身边。以后跟你,你要好好待它。它名字叫墨羽,你记住好了,一年后我叫它飞到华山你师怕处,你去接它,以后它就永远是你的了;没有事,你还可骑它在天上飞,多好玩!现在我叫它给你们送东西,顺便叫它先见见你。”接着就听老人和那墨羽私语,须臾竟听得那巨鹰长啸之声,一阵震翅之声,那墨羽已起身空中,像一片黑云似的,往二人处飞来,只一瞬已至眼前。二人虽知这大鹰并无恶意,但方才余威哪能去怀,见这鹰来势如电,不由都有些着了慌,双双纵身一旁。却见那巨鹰在空中一个收势,已落身前,睁着那双人眼金睛,看着云中雁,状甚依恋,嘴中衔着一牛皮厚底信封,不时扬首啾鸣。
云中雁试着前行几步,见那鹰别无异状,知道对己决无恶意,当时带笑道:“墨羽,这封信是给我们的么?”那鹰点点头。云中雁又道:“我过来拿罗,你可别吓我啊!”那鹰又点点头。铁守容大喜过望,一跳已至那墨羽身前,一只手摸着那鹰身上黑得发亮的羽毛,一只手已接过它口中的信封,先揣入怀中。那墨羽此时一扫方才狞厉,竟变得如同依人小鸟般,把一颗雪白的上首往云中雁身上凑来,不时上下地擦着,把铁守容喜得抱着这墨羽颈子用脸贴在上面。这时一尘子也走至它身旁,正欲用手去摸它羽毛时,突然那鹰满头白毛根根倒竖,火眼怒睁,云中雁见状知道这墨羽定还记仇,不由道:“墨羽,她是我师怕,方才无意问伤你,并非有心,你还生气呀?”那鹰闻言似稍减怒态,云中雁再一注视它那只左翅,果然有一处血迹斑斑尚自未干,知道伤得不轻。一尘子见状更觉不忍,即由身上取出一小瓶儿,倒出数粒药丸,此药一尘子向极珍视,非极大症轻不使用,今日一乃这鹰为前辈高人所养,俗语打狗看主人,如不为人医好,面子上太难堪,再者受人馈赠更觉对不起,何况这鹰日后就是铁守容之物,似不应见伤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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