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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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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道:“此卦乃异卦相叠,地下泽上。其中坤为地、为顺;兑为泽、为水。泽泛滥则淹没大地,人众多便多起纷争,危机必然四伏,……因此,务必要顺天任贤,未雨绸缪,柔顺和悦,彼此方能相得益彰、安居乐业。其卦辞有云:亨。王假有庙,利见大人,亨,利贞。用大牲吉,利有攸往。象曰泽上于地,萃;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彖曰萃,聚也;顺以说,刚中而应,故聚也。王假有庙,致孝享也。利见大人亨,聚以正也。用大牲吉,利有攸往,顺天命也。观其所聚,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只见他抬起头来,望向应笑问道:“在下果然没有看错,公子实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富大贵之命也!在下走南闯北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贵不可言之人呢!”
应笑问闻言,却故意道:“先生何以见得?在下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散淡之人,先生只怕是算错了!”
算命先生摇头道:“非也非也!公子只怕是有意戏弄在下……以此卦象所见,公子非但不是游手好闲之人,反而是金堂玉马、一呼百诺的国之栋梁……只是……”
应笑问见他忽然犹豫起来,便笑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算命先生道:“公子虽是大富大贵之命,然而一生之中却似乎注定风浪迭出。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据此卦象合以生辰八字可以看出,公子三岁和十三岁那两年,分别是岁运并临之年,其时五行受损,乃是灾祸之年。”
应笑问闻言,却是神容不变,但双眸之中,却隐隐有光芒闪动。
三一 玉真宫无踪留诗信 司徒府辗转细推敲
段思廉仍是时昏时醒,而容笑语在大理国境内针对南天国余部的搜查也未有丝毫所获,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却又发生了一桩奇事。
嘉怡公主段香持突然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函。信函是被玉真宫打扫房间的宫女发现的,由于封上写着“嘉仪公主亲启”六个字,当值宫女便将这封信交给了杜鹃。
杜鹃拿到信后,先是盘问此信来历,却并无一人知晓。玉真宫内外守卫侍从众多,且众人皆云并未发现外人进入,此信便真如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宫中。
杜鹃惊疑不定,只得将信交给了段香持。
段香持手持信函,却并未急着开启,只向杜鹃问道:“是谁交给你的?”
杜鹃回道:“启禀公主,是今晨当值的蕴儿。”
“如此说来,昨夜众人安置之前,这信还未曾出现?昨夜是谁当值?可有什么可疑人等入内?”
杜鹃点了点头,“奴婢已问过昨夜当值之人,都说并未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段香持闻言,沉吟半晌,便作势欲将信封撕开,杜鹃忙阻拦道:“公主不可!谨防有诈!”
段香持笑道:“想不到你这丫头竟然还是个老江湖?你且说说,如何会有诈?”
杜鹃脸上一红,嗫嚅道:“公主又取笑我……我还不是听陛下常和公主提起什么武林中的事……不然又怎么会知道……这封信来路不明,只怕不宜轻易拆启,万一是什么居心叵测之徒在其中下了毒药之类的东西,岂不糟糕?”
段香持笑道:“倘若留书之人想要下毒,只怕就早下了。且不说宫中守卫森严,但说咱们玉真宫内外百人,这么多双眼睛都没有见到什么人影……若真是冲我而来,谁又能拦得住?”
她一面说着,一面便将信封扯开,自内抽出一张信笺。
“令君扶摇上南天,千里纵横也无缘。秋风暗摄秋云转,留待深宫探洞仙。”
段香持一见这诗,先是一怔,随后便将这四句诗细细读了几遍,更觉蹊跷。杜鹃见她秀眉微蹙,也自向纸上看了看,奇道:“这四句诗晦涩难懂,却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最后一句道:“前面三句实在是不懂……这最后一句……‘留待深宫探洞仙’?这句话指的……是洞仙公主么?莫非是让我们去探望她的伤势不成?”
段香持正自出神,忽然听她这话,不由得“咦”了一声。
杜鹃忙道:“公主怎么了?是不是想通了什么?”
只见段香持双眸一亮,拿着信笺的双手竟在微微发颤,口中却道:“我知道了!这封信是令皇叔所留!”
杜鹃奇道:“令皇叔?公主说的是令公子?他不是早就离开大理了么?”
段香持似乎是心中颇为激动,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看这四句诗……每句的第一个字!”
杜鹃依着她玉手所指,一一看去,却见此诗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便凑成了“令千秋留”四个字。
杜鹃“诶呀”一声,几乎跳了起来,“真是令公子!原来是一首藏头诗!”
她刚要开口再问段香持此中缘故,却见段香持已将信笺放入袖中,起身向宫外走去。
杜鹃连忙追上,“公主这是要去哪儿?”
“司空应大人府上!”
………………
应笑问将信笺上的诗句来回读了两遍,段香持便问道:“应大人,你说令皇叔留这首诗给我,却是何意?”
应笑问原本一直全神贯注地看信,此时听段香持发问,便轻轻抬眼,目光自信笺的最上方向段香持看去。只听他道:“这四句诗乍一看来似乎艰深难懂,但是倘若与现下之事放在一处想想,倒也不难。”
段香持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不由笑道:“莫非应大人已经明了此中之意?”
应笑问摇了摇头,“若说完全明白……那实是下官夸口。但是自此信看来,令公子想要告诉公主殿下何事……下官倒也略能猜出一二。”
段香持笑道:“即使如此,大人但说无妨。”
应笑问亦笑道:“以公主之冰雪聪明,只怕一早便以猜出此信何意……又何必让下官再班门弄斧呢?”
“应大人此言差矣。此事事关重大,香持怎敢一人做主?司空、司徒、司马三位大人一向是我父皇之亲信重臣。眼下司马大人不在京中,香持只能先向司徒司空二位大人求教了。”
应笑问叹了口气,道:“好罢!公主殿下既然问到了下官头上……下官也只能卖弄一回了。”
他指着信笺上的几行字迹道:“这第一句‘令君扶摇上南天’,想必指的是现下我们正在四处查寻南天国余部之线索一事……第二句‘千里纵横也无缘’与上句一脉形承,却是指我们派人访遍了大理却仍是毫无头绪……至于这第三句……”
段香持见他皱起了眉头,便急道:“第三句如何?这句我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应笑问苦笑道:“既然公主殿下都难以破解……那就更不必问我了……这句中提到的‘秋风’‘秋云’倒是应景之作……然而所指之意,却实是难懂。”
段香持闻言,不免略失所望,却道:“我们两个想不出,倒不一定无解。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找司徒大人,让他看看这信,说不定能知其意。”
应笑问正有此意,当下指着最后一句道:“这一句的意思……只怕是下官僭越了……”
段香持闻言,当下笑道:“这一句的意思想必是让咱们去请教洞仙公主。昔日南天国曾与大越国交战多次,当时洞仙公主虽然年幼,却不会不知道这些事情……恩,令皇叔让我们去向洞仙公主请教南天国余部的下落……怎么我之前倒没想到可以向她打听打听呢。”
应笑问闻言,却又是一番沉吟,段香持见状便道:“应大人为何不语?莫非我猜得不对么?”
应笑问微微一笑道:“单从这句诗上看,似乎就是公主所说之意……然而,下官从来就是个多心的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句诗中另有深意……”
段香持听罢,却又细想了想,“想必是因为我们不明白第三句诗的意思之故……因此这最后一句便有分歧……”
应笑问道:“不如现在就到司徒府去请教容兄。”
……………………
容笑语对信上诗句的解释果然和二人相去不远。三人一起推敲后两句的意思,想来想去,总觉不妥。
杜鹃在一旁听得焦急,忍不住道:“令公子既然知悉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来和公主说岂不是好……又何必留这么一首藏头诗来打哑谜……让大家好猜……”
段香持嗔道:“杜鹃!没规矩!又来多话!”
杜鹃被公主责备,只得噤声。
段香持却道:“令皇叔现下理应身在广西……因而这封信多半不是令皇叔自己送出的。”
容笑语笑道:“殿下所言甚是!倘若令公子现下在大理国中,只亲身出来言明便是,又何苦写这么一首诗来让大家猜。此信多半为令公子授意乾坤堂弟子所留。”
杜鹃小声道:“那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打哑谜罢……反正都是留书……为何不在信中说明白呢?”
应笑问却道:“杜鹃姑娘,这却是令公子一番苦心了。眼下敌暗我明,况且圣上遇刺之事兹事体大,宫中又人多眼杂,贸贸然留书一封,倘或被他人获悉内中详情,必然又会引出一番乱子。他既不能在信中直言其事,又得要将事情说得明白,因此这首诗里面的意思,还得我们仔细推敲。”
杜鹃听了,恍然大悟,“是了!令公子命乾坤堂的弟子将信送来,为了避人耳目,既不能在日间公然送信,又担心此信会落入他人之手,因此才想了这么个藏头诗的主意……公主,我说得对么?”
段香持闻言,掩口而笑道:“所言极是,越发聪明得紧了。”
应笑问轻咳一声,道:“旁的且不忙说……眼下最要紧的却是破解剩余这两句诗的意思……”他看向容笑语和段香持,“不知殿下和笑语兄意下如何?”
容笑语道:“这个自然……”段香持却道:“应大人,适才在贵府上,你曾说第四句另有深意……能否详细说来听听?”
应笑问淡淡道:“那不过是应某胡乱猜测而已……试想乾坤堂素来被誉为‘天下第一’,令公子又是何等身份,倘若是寻常之人之事,他万万不会如此忌惮。因此我便想,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能令他小心谨慎如此……若说令公子忌惮南天国余部,却断无此可能……除非……”
段香持和容笑语齐声道:“除非什么?”
应笑问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极其微妙的神情,“除非……令公子投鼠忌器……”
段香持不解道:“投鼠忌器?这却是为何?”
她话音未落,却听容笑语忽然低声惊呼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应笑问正色颔首:“小弟正是此意。”
容笑语惊疑不定道:“这……倘或真是如此……那岂非……”
段香持见他二人如此紧张,初时不明其意,但转念一想,却立时色变。
杜鹃却兀自不明,一双妙目在三人脸上转来转去,却不敢开口相询。
三二 山盟海誓冰消瓦解 流云清风剑影刀光
大理东京鄯阐侯府。
夜色深沉,府中之人都已入睡,只有一个孤独而寂寞的人影伫立在内院花园之中。
秋风入夜,卷起树影重重;孤月微光,清照微澜池水。
人影修长而惨淡,仿佛是岁月旅程中一个寂寥而落魄的过客。
天外有几颗星寥落点缀,一切都是如此凄清幽冷。人影徜徉池畔,偶然一抬头,月光便令他的面容显得苍白而毫无血色。这人却是此间之主,鄯阐侯高智升。
庭园之内,灯火凄迷,偶有几只萤火虫飞舞园内,那几点晶莹而碧绿的萤火,看上去美丽而妖异。
这个时节,秋已渐深,鄯阐城虽然四季如春,却终究也会隐隐透出几丝凉意。
高智升似乎也感到有些凉了,正打算回卧室去安歇。
他的卧室,在整座府邸的最深处,从书房到那里,要穿过两重院落。这两重院落,原本都是他的夫人所住。
大理国中盛传鄯阐侯平生有三好:美景、美食、美女。因此,他的府中自然是美女如云。然而,这位权倾朝野的侯爷,在自己的两位夫人相继去世之后,竟然再未娶妻,更遑论纳妾。
这一点,连他的亲生儿子高升泰都似乎难以理解。高升泰本身就是个纨绔子弟、风流人物,平素常常出入青楼楚馆、烟花之地,甚至与朝中一些官宦千金都常有往来,听说最近他又在大理城中结识了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几乎一有机会就偷偷溜出东京前赴大理。
想起高升泰这个孩子,高智升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请了那么多名师延教……怎么还是如此惫懒……难道真的是我把他宠坏了?
——都是我管教无方……长此下去……我怎么对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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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升先后娶过两任夫人,且皆是明媒正娶之妻,这其中却令有一番缘故。
说起鄯阐侯的第一任夫人冯妙然,原本是中原人氏,据说也自出身武林世家,虽然其家族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倒也颇有威望。二人婚后不久,便育有一子,此子聪明灵慧,世所罕见,高氏夫妇爱之如珍如宝。一家三口原本尽享天伦,其乐融融。不料,高智升偶然在大理城中邂逅皇族之女段紫嫣,竟然惊为天人,从此一见难忘。
由于高智升素有“寡人之疾”,其时鄯阐侯府中歌姬舞女甚多,且个个色艺双绝,高智升虽然常与她们一处作乐,却终究与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因而他钟情段紫嫣之事虽为冯妙然得知,竟然也不以为意。不料,这一次,她却是失策了。
其时,大理国内皆在盛传皇族之中的一桩乱伦丑闻
——这桩丑闻中的主角之一,恰恰便是段紫嫣。
——据说她和自己的嫡亲堂兄有不才之事……
之后的事情,却是谁也预料不到。
——大理国君段素兴竟然将段紫嫣赐婚给了高智升。
——高智升竟然也丝毫没有拒绝之意,反而大张旗鼓地张罗喜事,预备将段紫嫣娶进府中。
冯妙然得知此事之后,大为惊愕震怒,自然要找高智升理论一番。
当时,高智升虽已是朝中重臣,却并未获封为鄯阐侯,身为相国之子的他,便以“圣命难违”为由解释给自己的妻子听。
这理由冠冕堂皇,但却骗不过冯妙然。
——她一早便已知道,段素兴荒淫无度,不理朝政,自己的丈夫和公公,早就有意在皇族子弟之中另择明君,取而代之。
——既然段素兴早就是个傀儡皇帝,那么“圣命难违”四字自然是说不通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高智升真的对段紫嫣动了心……
冯妙然虽然出身中原,却是烈性女子,当初高智升为了娶她为妻,也曾千方百计、费尽心机。岂料,不过数年光阴,昔日二人之间的海誓山盟便已被他抛在脑后……
高智升迎娶段紫嫣的那一日,冯妙然带着三岁的儿子离开了大理……她无颜回转中原娘家,只得带着幼子辗转漂泊,最终竟然投到了南粤绛云宫门下。
其后不久,高氏父子果然废段素兴之帝位,拥段思廉为帝。
再之后,相国高方去世,高智升被封为鄯阐侯,段紫嫣获封为昭元郡主。二人成婚之后不久,段紫嫣便产下一子,取名高升泰。
远在南粤的冯妙然得知此事之后,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了一阵冷笑
——原来竟会是这样……想不到段思廉钩深致远,居然能用堂妹换得了江山。
——世间男儿,十九薄幸……果然不假……
——江山美人,孰重孰轻?千古以来,倒真是令人难解之题……
此时的冯妙然,心心念念皆是回大理找高智升复仇。她自被绛云宫收留之后,便苦练武功,却将幼子寄养在别处。一晃之间,已过了十年,冯妙然自觉武功大有进境,便辞别了绛云宫主,只身回到了大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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