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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乾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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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韶听毕方御风述说往事,抚掌大笑道:“方公子!想不到你也有年少气盛之时,也做过任意所为之事!好!这件事情做得当真合郑某的脾胃!”
紫霜寒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寒白,一拍帐中小案,“死六子你给我闭嘴!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郑韶见她发怒,吓了一跳,果然乖乖闭嘴不言。
紫霜寒向方御风冷笑道:“方公子,我本来以为你早已将此事忘却,想不到今日能听你亲口将这事的前因后果说出……实属不易。你可知你当日救的那人,在昆仑派中惹出了多大事端么?”
方御风一脸愧色,“小弟那时江湖经验不足,又加上看那人实在伤得厉害,又不似奸邪之辈,一时救人心切……我原本以为贵派会因此事找上乾坤堂,谁知竟然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郑韶暗中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低声道:“我说你怎么不敢自己上昆仑山来,却要这般偷偷摸摸的……嘿嘿,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桩恩怨……”他见紫霜寒又是一眼横向自己,当下连忙噤声。
紫霜寒冷冷道:“那时我昆仑派和中原门派来往不多,消息也颇为闭塞,竟不知道乾坤堂里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你当时既未说出自己名姓,抢了人之后跑得又快,加上那时候你在江湖上还是个无名小子,却让我们上哪里去寻你?那几位师兄当时在江湖中也算是叫得响字号的人物,却一入中原就栽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哼!乾坤堂当真是藏龙卧虎,威风八面呢!”
方御风听她一番唇枪舌剑,心中知道此事只怕在昆仑派中积怨甚深,反正今日已经来了,长痛不如短痛,不若便任着她说个痛快。当下也不出声辩驳。
郑韶见方御风在紫霜寒面前竟然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心中不由大为畅快,暗道你也有今天。便向方御风笑道:“难得方公子竟然肯承认此事,也算是古话说得好,那个……‘知耻…近乎勇’。”又向紫霜寒赔笑道:“五姐,你看方公子都被你吓成这副模样了,你就饶了他罢!”
紫霜寒见方御风一上来就直承其事,没有丝毫隐瞒之意。按理来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当年的小孩子也已经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便是真将那几位当事人叫来对质,只怕也是认不出他的。即便是能够将其认出,这方御风而今已然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武功又高,身份几乎可与各大派掌门人分庭抗礼,倘若他在此时推说忘了,时隔多年,也在情理之中,自己亦是莫可奈何。谁知他竟然不等自己相问,便将此事说出,足可见其诚意。莫说自己,便是本派掌门也不好多加为难,当下只得将怒火压下,冷声道:“方公子这次前来,却又有何事?”
方御风听了这话,如蒙大赦,忙道:“在下前来,是要请霜姐帮我辨别一物。”从身边囊中将物件取出,递到了紫霜寒眼前。
紫霜寒一见此物,初时不以为然,待得接过来细细一看,脸色大变,“方公子!此物是如何得来?”
郑韶见她手中之物不过是两截断剑,又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不由道:“方公子,你巴巴地让我把五姐叫出来,就是为了给你验看这两截断剑不成?”说着又向紫霜寒手上看了看,但见剑身寒光流动,触手冰冷,实是一柄好剑,断口处却微有参差,不似被兵刃削断。
郑韶微惊,抬眼向方御风看去,“方公子,这剑是被人折断的,莫非是你不成?”
方御风还未答言,紫霜寒却道:“此剑虽然不是什么宝剑,却也是采自寒铁的上乘之做,要空手折断它绝非易事,方公子‘千灵指’的功力的确不俗。”
郑韶向那上半截断剑的剑身看去,果见上面微有指痕,“原来这就是‘千灵指’……不过,方公子你既然折断了它,却又拿来给我五姐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向紫霜寒看去,却没有继续说话。
方御风笑道:“霜姐过奖。这千灵指我确是还没练到家。想来霜姐也看到那剑柄上的指印了……”
郑韶顺着他的眼光向紫霜寒手中看去,只见那剑柄乃金丝缠绕,握手之处却也隐隐有数道指痕,不由得便联想起当时的激战情形。“方公子用‘千灵指’指法捏住了剑身,那人怕剑脱手,握剑之手自然便要发力……然后便在这剑柄上留下了指印……”
他看了看二人,“怎么你们的表情如此凝重?这指印有什么不对么?”
紫霜寒不去理他,只是凝视方御风,“方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详细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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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崎岫见沈冥神情恍惚,不知为何,便向龙在渊道:“龙堡主,沈兄这是怎么了?”
龙在渊还未说话,沈冥却突然抬头看着慕容崎岫道:“慕容公子缘何会在此处?沈某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竟在这里睡下了?”
慕容崎岫向龙在渊看了一眼,龙在渊干咳一声,道:“沈大侠是否还记得初到神龙堡那日和龙某在厅后饮茶叙话?”
沈冥心道我那时受你暗算怎么可能忘记此事,但他天性淳厚,不想在慕容崎岫面前揭破龙在渊,于是只虚应了一下,看龙在渊又能说出什么。
谁知龙在渊却道:“你刚喝了一口茶,却不知为何便昏了过去,我当时真是吓了一跳,忙让丫鬟找大夫来看视,谁知将神龙堡全城的大夫都找了来,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沈冥心中暗想你既身为神龙堡堡主,这里自然是你说了算,你让那些大夫往东,他们自是不敢向西。却淡淡道:“那么后来呢?后来又如何?”
龙在渊道:“我们正在焦急,谁知慕容公子竟突然来到……”
沈冥心中疑惑,看向慕容崎岫,“不知慕容公子是何时到此?又是因何而至?”
慕容崎岫笑道:“那一日你刚离开慕容世家,便有京城国师府的紧急密信送来,这信原是地巧堂江南飞公子亲自送过来的。我见事情着实紧急,又不好将这信随便交给府中之人,只好亲自前去追赶于你,本以为能在半途之中将沈兄追到,谁知这一追之下,竟然却一路到了神龙堡。”
“我见堡里正在办丧事,便悄悄向秦总管询问你的所在,得知你在半个时辰之前便随龙堡主去了后厅。秦总管刚刚将我引入厅中,却正巧遇上沈兄你突然昏倒……”
沈冥惊讶,“什么?公子你那个时候便已经来了么?”
慕容崎岫听他连声音都变了,却不知何故,“正是。那时龙堡主正让几名大夫在为沈兄诊脉,我一见之下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沈兄中了什么毒呢……”
他说到此处,却不由得向龙在渊看去,“小侄多有失言,龙叔叔请勿见怪。”原来那日却真是如此。
龙在渊向慕容崎岫豪笑道:“呵呵!哪里!沈大侠在我堡中出事,便是换了任何人都会有所怀疑,慕容公子这话却是见外了。”
见沈冥仍是一脸疑惑,慕容崎岫继续道:“我见神龙堡中的大夫未能诊明沈兄昏迷的原因,当下便差遣随从回苏州,将城中名医尽数请了来……沈兄想必知道,姑苏虽然地方不大,倒颇也有几位杏林圣手。谁知大夫们来了之后,一番看诊,得出的结论竟然和神龙堡中的大夫一般无二……有的说是中风、有的说是虚眩……反正是病情不明。”
龙在渊插口道:“这些大夫啊,平日里都自称是什么华佗在世,真到了紧要关头,却没有半点用处!”
沈冥听了这话,一时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难道自己在神龙殿中斗龙,凤凰殿中饮茶……云海之上和那人相遇……都不过只是一场梦境?
——若说是梦境,未免也太过真实……若说不是梦境,那么慕容崎岫又怎么会和龙在渊联手欺骗自己?
他想不出头绪,又见自己仍是坐在床上和众人讲话,自觉失礼,便想起身。不料,刚抬起头,又是一阵头昏眼花。
慕容崎岫忙将他扶住,道:“沈兄切莫急着起身,你已经昏迷了十几日,先饮一些汤药不迟……”
沈冥眼前发黑,心中却是明白,“十几日?沈某已经昏迷了十几日?”
龙在渊叹道:“可不是,沈大侠自从那天昏倒之后,便再没醒转过,算算到今天已是整整十五日了!”
——原来这真的只是个梦……
丫鬟送上参汤,沈冥喝了几口,心神稍定,“有劳龙堡主和慕容公子这些时日为沈冥忧心,大恩大德,不敢言谢,待得日后再行图报……”
慕容崎岫道:“沈兄这是哪里话?你自京城到了江南,倘若在此有个不测,我们却还不知要如何向沈国师、如何向令堂主交待呢!”
龙在渊见状道:“既然沈大侠已经醒了……慕容公子,我们不如先自出去,让沈大侠稍事休息再说如何?”
五七 图穷匕见何人末路 困兽犹斗谁家归魂
方御风将自己长街遇伏的全部经过向紫霜寒讲明,并道:“我得了这两截断剑,原本也猜不透这名高手的身份,待得看到了剑柄上的指痕,这才稍有头绪,因为此事涉及贵派声誉,小弟不敢妄自向令师帅掌门言明,又素知霜姐为人正直,办事一向雷厉风行,这才请郑兄代为引荐。”
紫霜寒手捧断剑,正自出神,听得此言,叹了口气,“方公子,你却是思虑周全……但是你是否想过,倘若这埋伏在地下出手之人竟然是我,你这一来,岂不是正中埋伏……”
方御风哑然失笑道:“此事断断不会,莫说刘楼主与霜姐有金兰之义,便是其中另有隐情,方某也是信得过霜姐的。更何况,那名地下杀手,分明是个男子,又怎会是你?”
郑韶听得糊涂,“你们是在打哑谜么?”
紫霜寒幽幽叹道:“方公子此次前来,真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之前,是否已经猜到了此人是谁?”
方御风看着她的表情,缓缓点了点头。
“我在心中想了百遍,虽然他有意隐藏自己的武功,甚至没有用昆仑派的本派兵刃,但是那一夜激战,分明便是这人……只是我听说他在贵派之中极得令师器重,甚至有意将掌门之位传授……却又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因此思前想后,只好向霜姐一问。”
紫霜寒淡淡道:“方公子,这剑柄上的指痕,却似是我昆仑派的‘三玉神指’所留,但这门功夫本派之中学会之人倒也不少……并不能因而认为定是此人……且容霜寒返回昆仑向师父禀明此事,再行定论。”
她说完之后,起身便要离去。
郑韶更是糊涂,“五姐,你们说的那人究竟是谁?”
方御风却道:“霜姐,你不用回去了。”
紫霜寒回头,“却是为何?”
只听帐外一人道:“因为我已经来了。”
帷幕掀开,一人入内,紫霜寒惊呼道:“师父!”
那人向她点了点头,便转头向方御风和郑韶道:“方公子,郑帮主,二位请了。”此人正是昆仑派掌门人帅千帆。
二人连忙还礼,再次入座。紫霜寒这次却坐在了师父的右下首。
郑韶向来只在武林传闻中听过此人,知道他剑术已臻化境,当世之中能在剑法上胜过他的,只有寥寥三四人。此时见了本人,却不由啧啧称奇。
只见他大约三四十岁年纪,一身青袍,面目英俊有如刀刻,双眉如剑微微上挑,身材更是颀长挺拔,气势逼人之中更带了几分酷烈狂傲之意。
郑韶一见此人,心中便知这定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却见方御风向帅千帆道:“帅掌门,在下失礼了……”
帅千帆抬手止住其言,“方公子不必多说了。此种原委我已尽数知晓。他既是我昆仑派中之弟子,自当要由本人处置。三日之内,定会给方公子一个交待!”
紫霜寒惊道:“师父……你……”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掺杂着惊疑和不安。
帅千帆看了她一眼,轻轻道:“霜儿,那件事……你早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紫霜寒咬着嘴唇,双手将关节绞得发白,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郑韶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方御风却面无表情,轻轻将一个盛了奶茶的碗,放在了小案上。
…………………………
三日后。
帅千帆辞去昆仑派掌门人之位,传与大弟子紫霜寒。
这本已经是一件撼动武林的大事了,而恰恰在这个时候,帅千帆的心爱弟子漠轻寒,却离奇地死在了师父的房间里。
至此,昆仑派真正是天翻地覆,风云变色。
…………………………
方御风刚一回到地权堂,就得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舒念失踪了。
据堂中弟子所说,那一日,古风节和几位副堂主外出赴会,舒念便趁机溜了出去。他往常出门,总要玩到黄昏方回,因此也无人在意。谁知这一次却直到玉兔东升也无人影。古风节等人回来之后,自是要派人四处寻找,可一连找了几日,竟然毫无踪迹……一如他当日出现在唐家堡一般离奇。
方御风听毕,却不着急,只向古风节问道:“我托付古兄的事情,是否已经交待下去了?”
古风节低声道:“方堂主放心,我已经让人盯住了这些门派,一直一有动静,我们的兄弟便会立时动手。”
方御风闻言笑道:“有劳古兄了……小弟这次来蜀,真是麻烦了地权堂不少,待来日古兄赴京之时,小弟一定报答。”
…………………………
唐家堡。
风月染正在跳舞。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仍保持着如少女般的身材,跳起舞来婀娜多姿,风韵动人。
唐远峰最喜欢看她跳“柘枝舞”。
“柘枝舞”原本是西域石国之舞。传入中原的之后,因石国又名柘枝,所以便以此为名。唐人卢肇的《湖南观双柘枝舞赋》中,便有“古也郅支之伎,今也柘枝之名”两句。
厅中鼓响。风月染身穿五色绣罗宽袍,头戴胡帽,腰饰银带,足穿锦靴,在三声鼓中登场。
她的舞姿优美,时而刚健明快,时而婀娜俏丽。一双舞袖时而低垂,时而翘起,在踏足之时,帽上金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连那铃铛也会说话。
会说话的不仅仅是铃铛,更是风月染的一双秋水。她在舞蹈之时,仍能向唐远峰眉目传情。
风月染越跳越快,唐远峰脸上的表情似已痴了。
恰在此时,厅外忽有一人拍掌道:“平铺一合锦筵开,连击三声画鼓催。红蜡烛移桃叶起,紫罗衫动柘枝来。带垂钿胯花腰重,帽转金铃雪面回。看即曲终留不住,云飘雨送向阳台。”
风月染早已停住,她的舞步一停,厅中的鼓声自然便也跟着停了。众人皆看向厅口。
只见一人,轻衫如雪,俊容异美,立在那里。
众人一时看得呆了,唐远峰却起身迎向那人,“莫非是乾坤堂方公子?”
白衣人点点头。
“月前曾听人说方公子远来蜀中,只因犬子夭折,唐门事务千头万绪,未及替公子接风,实是老夫失礼。”
方御风朝他笑了笑,“唐七公子英年早逝,方某听说之时亦是不胜唏嘘……当时还担心唐堡主痛失爱子会伤心过度……眼下看来,这番担忧竟是方某‘杞人忧天’了……”一边说着,一边将眼光在厅中众人的身上扫过一圈,最后仍落在了唐远峰身上。
唐远峰见他目光明亮,犹如两泓秋水,又似两道剑光,将自己牢牢盯住,心中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突。
他见方御风不请自来,且言辞犀利,实不知此人此番是为何事而来。
方御风将目光从唐远峰肩头越过,直直地向风月染看去。
“唐夫人的‘柘枝舞’跳的当真不错,刚健婀娜兼而有之……”
他的目光在风月染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说了一句话,“唐夫人肩上的伤好了么?”
风月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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