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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归-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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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维持着这样的笑容,步步紧逼:“你看向他的眼神那样专注,那是你看别人时从来没有过的,而容成聿那样的寡淡之人,待谁都是不温不火,偏偏对你,有了那么多情绪,如此种种,即便你们隐藏得再好,却还是……被我发现了。”

我顿时有一种被人撞破心事的窘迫和慌乱,竟连话都说不清了:“你、你……”我还没你出个所以然,睿王又接着道:“枉他容成祀对你心心念念,成了亲都还不死心,竟然连这都没有发现,呵,果然是鲁莽有余,聪慧不足。”

我震惊的完全僵在了原地,一是惊讶于睿王竟然也发现了祀王的心思,二是惊讶于……睿王从来都是疏离淡漠的样子,这是我头一次看见他用这样尖刻直白的话来说别人,这实在是太反常,也太让我难以接受了。

“怎么,对于我能知道这些,你感到很惊讶?还是……害怕?”睿王突然笑了,笑得那样绝美,我却觉得如坠冰窟。他说的没有错,我的确觉得害怕,这样的他,太可怕了。他不是个闲王么?他不是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么?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不,不对,他从来都不是个闲王,他只不过是不得不做一个闲王罢了。皇帝多年冷落他,其他人见他无依无靠也远离他,他会变成一个闲王,本不是他的意愿。等等,这岂不是意味着,即便从未表现出来,他打从心底里对那皇位,还是充满兴趣的,或者说,是充满野心的!

我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见我脸色一再变得惨白,睿王却突然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郡主是不是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自小无人照顾,宫里的太监宫女见我年幼也难免不听话些,在如此环境下长大,我自然比别人更懂得如何看别人的眼色,继而……我能看出你和容成聿间的端倪,能看出容成祀对你的痴心妄想,也就不算什么了,郡主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的嘴唇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尹月,你又一次识人不明了,睿王,竟是如此一个危险的人!

很快,我却突然察觉到了不对——能隐藏到现在而不被我发现,睿王定是有超常的耐心和绝佳的伪装技巧,究竟是什么让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的睿王突然变得愤怒,以至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这些事讲了出来?虽然有些自作多情,我还是忍不住觉得,似乎就是我对于他即将上前线去时表现出的种种矛盾反映,印证了他心里关于我和容成聿感情的猜测,继而让他终于愤怒了。

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睿王又笑了:“容成聿,我最佩服的二哥,他果然是了解我的,明明你最先喜欢上的是我,他却深知我的性子不会轻易接受任何人,只会慢慢试探,而你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试探,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而我,则输得毫无转圜之地。

你一定不知道,就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那时我觉得无论我选择什么,一切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而遇到你,隐隐感觉到你对我的心意时,我开始迷惑,这样一个茕茕孑立的我,真的需要你吗?真的能留住你吗?没有等我想明白,你却已经放弃了,彻彻底底的放弃了,没有留给我一丝一毫的希望。”睿王的语气有些自嘲,又有些伤感,墨色的瞳仁里,似乎有一种类似于哀伤的东西在缓缓的流动着。

第二期五章 识人不明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七六章 危险的药引

我悬着心,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睿王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依旧没有停下。“可就在你放弃之后,我却明白了,其实我很希望也很需要有一个人来陪伴,不,应该说我很希望能有你的陪伴。但……太晚了,你和二哥彼此间的吸引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即便如我这般默默在旁的看客,也深刻感受到了你们对彼此的意义,这样独一无二的感情,我如何不嫉妒,如何不想要拥有?”

我没有想到,在我和容成聿由朦胧的好感到后来的挣扎,再到终于直面彼此的感情,这个过程中一直有个人静静的在暗处观看着,甚至还在……嫉妒着。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错事,自以为瞒天过海,却不料早已被人暗中看到一般,实在是很惊讶,也特别的不好受。

“二哥其实想要皇位,对吧?”就在我又惊又窘之时,睿王突然又抛出一句很有分量的话,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很快便自顾自地道:“如果我能拥有那个皇位,你会不会离开二哥,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如果是三年前他来问我,或许我会说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着永远的脱离尹府,脱离尹府千金的身份,因为那时……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深深喜欢着容成聿。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于三年前了,让我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再是尹府的那一小片天地,而是这深深宫闱里无尽的争斗,是我和容成聿无望的未来。更重要的是,当我真的喜欢上容成聿之后,那些我曾经以为重要的都已不再重要,和他在一起已经成了最让我向往和幸福的事。

如今的我。根本不会离开容成聿,除非他做了我所能接受的底线之下的事。但我相信,他绝不会这样做。

见我久久不语。睿王苦笑了一下:“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的答案。其实我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些夙愿罢了。我曾很喜欢你,也曾为了让你选择我而考虑过参与皇储的争夺。但越到后来我越发现,或许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喜欢你。我所有的那些不过是执念罢了,就像对得不到的玩具耿耿于怀的孩子一样,并不因为多么喜爱,只因没有得到。”

虽然没有说话,我却很认同睿王的这个比喻。的确,尽管初初相遇时我们都曾对彼此有过隐隐的心动,但那只是心动罢了。不是喜欢,更没有上升为爱,会让睿王如此放不下的,只不过是他的执念罢了。他能这样想,我觉得很高兴,也暗暗觉得他实在是个冷静清醒的人。

“今日来之前,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一切,方才说的那些,只不过是……一点任性之举。纵然那些皆因我的执念,我却还是想要说出来让你知道。这种感觉就好像,似乎我把这些告诉你之后,这算得上有些荒唐的心事便是真的终了了,结束了。我也总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一个结果。尽管这个结果是早已注定,我也早已想到的。”睿王的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漂亮的睫毛细密的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依旧是那样的动人。

我张了张有些发干的嘴唇,喃喃道:“睿王爷……”,三个字过后便是沉默。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似乎仅仅是想要唤他的名字而已,而他完全了解我的想法,甚至没有问我究竟想说什么。

二人皆是沉默,过了很久,他弯了弯嘴角:“放心吧,我不会和二哥抢的,无论是皇位,还是你。压抑了这么久,今天我才终于放松下来了,我果然还是适合做一个闲王,自由自在,了无牵挂。”

我还在消化他的这句话,他已经站起身来:“还有五日时间,郡主可以好好想想究竟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代为传递,郡主想好之后,随时可以来若幽馆找我,我一直都在。多事之秋,郡主万事小心,我就先行告辞了。”说着,他像我欠了欠身,我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道:“王爷这就要回去?”

这会儿我的脑子有些不清楚,似乎不经思考的便说出了这句话。睿王听了之后,邪邪一笑:“怎么,郡主舍不得了?若郡主实在不舍,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再留下陪陪郡主。”

我只觉得额际一阵青筋暴跳,因把话都说开了,我也就没了那份拘束,张口便道:“王爷哪里来的就快快回哪里去吧,还请快走,恕不远送。”睿王依旧邪邪笑着,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果然还是这样的尹月更真实一些。”他说的是“尹月”,我一时有些发怔,回过身时,他的身影已远在十步之外。

我不自觉的往前走了几步,扶着门框看他消失在视线里,久久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无法摆脱。

时光荏苒,当年惊鸿一瞥的初初心动,终于化成了今日会心的淡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和我料想的不同,自怡贵人之事后,太后皇后似乎改变了策略,蛰伏在宫中深居简出,更让我没有料到的是,免罪金牌发下来的这天之前,一切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预想中的戕害和阴谋并未发生,日子平常的简直有些反常。

过了三日,福公公亲自带了免罪金牌来到毓淑宫,我客客气气地请他坐下喝了杯茶,自然没有忘记给他封了厚厚的红包。送走福公公没有多久,我正将沉甸甸的免罪金牌放在手里左右端详着,房门被“吱呀”医生推开了。我抬头一看,数日不见的陵嫣正站在门口看着我,表情说不上是委屈还是别扭。

见她僵持在门口,我不由笑了,对她招了招手,她立刻如离弦的箭一般向我跑来,被她扑得向后一仰,我暗暗摇头,这丫头,怕是永远改不了这性子了。

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我还没开口,她已经眼尖地看到了桌上的免罪金牌,不由分说便拿在手中摆弄,一边把玩一边问:“月姐姐,这就是传说中的免罪金牌?姐姐真是不简单,你可知道,这样的金牌可是轻易不能赏人的,我大炎自开国至今,拥有过免罪金牌的人少之又少,由此可见,皇上是何等的看重姐姐!”

我在心里哭笑,皇帝这哪里是看重我,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看重贤王罢了,我是他钦定的准儿媳,保了我的命,为的却是贤王,这“不简单”三个字,我还真是承受不起。

不提这免罪金牌的事,我问陵嫣:“止郡王近日还好么?”陵嫣摆弄牌子的动作没有停:“我哥?他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有时候躲在书房看书,有时候在院子里练剑,没什么其他的事。”话一说完,陵嫣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道:“就是昨天……”“昨天怎么了?”我有些好奇。

陵嫣摇摇头:“没怎么,就是昨天一大清早的,祀王爷突然到我们府上来找我哥,说了好久的话,后来匆匆便离开了,听我哥说,似乎是皇后娘娘病了,宫里御医说皇后娘娘的病危急得很,其他奇珍药材宫里都有,倒不必担心,唯独缺一味药引,没了这药引,用再好的药也救不了皇后娘娘。宫里人人皆知大小王御医医术超群,祀王爷打听到王御医已经回乡,居璟大哥住在我们府里,便来问问居璟大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代替这味药引。不过,居璟大哥听了也说,这味药引无可替代。”

怪不得这几日我过得如此顺风顺水,太后皇后都没有来寻我的麻烦,原来,竟是皇后重病了!

我想了想,问:“究竟是什么样的药引?听起来似乎非常难寻的样子?”陵嫣点点头:“姐姐猜的不错,这药引岂止是难寻,根本就是求而不得。宫里的御医说,皇后娘娘的病一定要用至烈的药引,而那味药引便是……云豹的心头血。”

什么?云豹的心头血?果然是求而不得的东西。云豹本就是世上顶顶稀罕的猛兽,世人很难得见它出现,更何况,听说云豹只在皓雪与大炎边境处有不多的数百只,从这里赶到边境,不知又要花去多少时日,最最重要的是,云豹远比熊和狼凶猛的多,加上通体雪白,善于藏匿于雪中,要想取它的心头血,怕是丢了命也取不到的。

“姐姐,听我哥说,祀王爷为了救皇后娘娘,已经得了太后的令,带着李将军手下的一支队伍往皓雪边境那里去了,看样子,怕是真的要去猎云豹,取它的心头血!”陵嫣凉森森地说。

“当真!”我心里一急,脱口便问。陵嫣点点头:“自然是真的,听说为了保证祀王爷的安全,李老将军将他手上绝大部分的兵士都派去护送了,可见,李老将军还是很担心自家女婿的。看来传言也并非都是真的,纵然祀王爷和祀王妃常拌嘴了些,但感情却也是极好的吧。”

第二七六章 危险的药引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七七章 最大的秘密

“就算是有兵士护卫,猎取云豹是何等凶险之事,太后皇后怎忍心让死亡如此涉险!此事皇上如何说?”我不由觉得祀王有些可怜,皓雪边境那样遥远,更不用说云豹何等凶悍,此一去,祀王他如何能全身而退呢!

“祀王爷亲自向皇上请命,皇上听了先是不同意,但祀王爷心意已定,足足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皇上见拗不过他,口便松了些,正赶上李老将军亲自赶到宫里,自请派出手下军队护送祀王爷前去,皇上这才终于同意了祀王爷的意思。”陵嫣有些疑惑,“这事儿宫里宫外都传遍了,姐姐怎么还不知道?”

这些日子我为了避着太后皇后,一直足不出户不说,还命了毓淑宫里一众的奴才们乖乖待在毓淑宫,没有重要的事莫要乱串,因而,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还并未听说。

没有接陵嫣的话,我略偏着头仔细思索,总觉得自己像是遗漏了什么。想来想去,一个念头突然窜进我的脑海,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被吓得嚯地站起身来,又没控制住跌坐回去。

“姐姐,好端端的,你怎么了?”陵嫣见我脸色不对,忙过来扶我,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早已沸腾得一发不可收拾。怡贵人死前的那句话我始终没有想明白,现在看,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正如怡贵人说的,对于太后来说,德妃若是不死,祀王和李思韵的婚事就没有意义了,因为太后对祀王和李思韵的婚事寄予了极大的希望,这甚至关乎她亲儿子的生死。

什么重病,什么药引,根本都是太后伙同御医做出的一场戏!她这一计伏线千里。先是陷害老王御医,夺了他的太医院院判之位,然后换上她的亲信陈御医。以便她自己接掌整个太医院,接着便是一步一步害死德妃,急急促成祀王和李思韵的婚事。到现在。最重要的部分到了,她表面上让祀王远去皓雪。实则不过是掩人耳目,让祀王带着李期手下的军队从背后袭击容成聿的军队,和肃郡王里应外合!

为何德妃的病拖了这么久,为何皇后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现在病了,原因就是,冰封的河水已经融化,原本隔江相持的两军现在正式交战。就是现在,正是从背后偷袭容成聿最最绝佳的机会。太后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德妃若是不死,以她的聪慧,到了此时定会察觉端倪,绝不会让太后的计划得逞,所以太后必须先下手为强,在这个机会到来之前,先解决德妃这个隐患。

这便是暗涛汹涌的宫闱暗潮真正的原因。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祀王!就算无法阻止祀王,我至少要让容成聿知道此事,尽早防范。若是任由祀王领兵偷袭。前后夹击之下,容成聿定会进退维谷,我决不允许容成聿有任何闪失。

可是事已至此,我该怎么办?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没有撒豆成兵的本事,亦没有绝伦的武艺,如今远在千里之外的深深宫闱中,要想做些什么,谈何容易!难道我要告诉皇帝?不,我不信任他,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太后手上究竟有什么牵制着皇帝,就因为这个牵制,皇帝牺牲了德妃,我绝不能冒险让他再因那个牵制再牺牲了容成聿!

“姐姐,姐姐?”陵嫣察觉到不对,有些慌了神,而我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冥思苦想着究竟该怎么做。

不靠皇帝,我要怎么办?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拦住祀王根本就是螳臂当车。等等,睿王不是要押运粮草到前线么,我可以让他把消息带给容成聿,让容成聿早做防范!如今祀王要掩人耳目,必不可能带着军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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