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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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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你也曾经刺杀过皇上,太子妃可以名正言顺的动用一切的力量来对付你们。”
五十五、相逢无语风凄婉 空对冷月和管弦
李兰菱说:“我知道了,她真是太执着了,执着到近乎迷茫的程度。”
刘娥说:“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她的确费了不少心思,她活得很累,完全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李兰菱说:“相比而言,姐姐就要坦然得多。”
刘娥说:“我们所求的不一样,她要保全自己的地位,我只要太子的心。她要杀了你以除去最大的威胁,而我恰好相反。当然,现在这已经不可能了,就算太子对你再爱慕,也决不可能了。我了解太子的心情,他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但是我想没有任何男人能对一个女人永远保持年轻的激情和深切的爱慕,更何况,我已经算是美人迟暮了吧,怎能留住他的身体,唤起他的激情呢?他是太子,不是寻常的百姓,他身上承担的责任也远远超过了寻常百姓,所以,我不能如同一个吃醋的妻子一样将他锁在我一厢情愿的梦里,这也是我们的宿命,我们无可奈何的抉择。”
李兰菱摇头说:“我绝对做不到。”刘娥说:“我是一个贫苦的孩子,我有很复杂的经历和很痛苦的回忆,我对生命的大彻大悟,就在于我知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尤其是我这样的女人,我所有的命运,都在一个男人身上,或许他能让我得到我所想的所有一切,也或许,我将失去所有。这就是我这样的女人,一生的希望都要靠男人来实现,说起来,我和郭氏一样,一样的可怜,一样的无可奈何。一个女人一当爱上了一个男人,或者喜欢迷恋权力所带来的一切快乐,便注定她今后的方向,从这点来说,郭氏,你,我,冷秋水,我们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我们找不到寻常的快乐,领略不到生活真正的味道,因为我们已经忘记了,作为平凡女人最根本的要领,就是接受。”
李兰菱凄然一笑,说:“你还有希望,我却失去了一切。”
刘娥叹说:“哀莫大于心死,我算是看到了。其实……”李兰菱淡然一笑,缓缓说:“其实,你不必说了,或许这只是我短暂的心情……”忽然间咳嗽起来,渐渐更加严重了,渐渐几近呕吐。刘娥急忙扶着她,问怎么回事。李兰菱稍稍平复了一下,刘娥忽然说:“啊!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李兰菱一怔,心头忽然一阵狂喜,说:“你说我有了孩子!”刘娥点头说:“是啊,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我从来没有过,恭喜妹妹——可是,你这样会很辛苦的。”
李兰菱点头说:“我知道,但我愿意,我感谢上天对我最后的恩赐,希望这将是我生命中最平和的转折,我再也不要在武林中挣扎寻觅最后痛苦离去了。人这一辈子,痛苦绝望,有一次刻骨铭心,就足够了。”
刘娥点头说:“好,以后的路,自然由你自己去选择,旁人自然无法干涉到你。我送你回去吧。”
马车停在江南山庄门口,李兰菱感到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让人彻骨的寒冷,的确,这已经是寒冬了。
她回头看着刘娥远去的背影,心想这应该便是此生最后的诀别了,她希望刘娥能够得到幸福,希望她不会如同自己一样尝试最寒冷的痛苦滋味。
林夫人和小连来到庄门前,看着一身白衣的李兰菱,半晌都没有说话。
李兰菱上前,林夫人凝视着李兰菱,看着李兰菱缓缓跪在她面前。李兰菱哭泣着说:“婆婆,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害死了林大哥,我罪该万死,我让你感受到了绝望,感受到了最悲痛的感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林夫人木然的看着马车,小连忽然怔怔的上前掀开帘子,看着林如风的尸体,忽然低声哭泣起来。
安葬了林如风,李兰菱走在空旷的庭院里,只有她们三个女人,这感觉是如此的奇妙,也是如此的哀婉。
忽然间人影绰绰,李兰菱手上的断魂琴骤然出手,只听得惨叫连连,顷刻间庭院里已经落了十几个黑衣人。
林夫人和小连快步出来,问道:“什么人?”李兰菱说:“都是我的仇家,看来我不能留在这里。婆婆,我已经有了林大哥的骨肉,我会带他们来看婆婆的。”
林夫人一怔,李兰菱说:“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我走了,应该就不会为难你们。”
林夫人没有说话,李兰菱转身缓缓离去,林夫人忽然说:“兰菱,把你的兰花暗器给我几枚吧,权当纪念。”李兰菱从怀里摸出几枚暗器来,只觉恍如隔世,这暗器随身而带,却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她转过身,感觉泪水滚滚而出,缓缓说:“婆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完全没有办法去掌控,更不能去改变,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我……”林夫人淡然一笑,平静的说:“这与你无关,这就是命,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习惯了命运无情的安排,我所有的时间,只能用来逆来顺受。孩子,你的路也不太平,充满坎坷的路,你要好自为之。”
李兰菱默然点头,准备好行囊,小连送来一个白玉盒子,轻声说:“这是夫人给你的,是林家的传家之宝,一对白玉镯子,夫人说,等你找到安身之地,这才拿出来。你须得答应夫人,这点小事,当真能做到吗?”
李兰菱带着盒子,乘着夜色赶去,江南的路在寒风中显得沧桑而模糊,往事堆积,一点点压在心头,渐渐散乱,几如乱麻。
深夜无人风自语,野径徒添孤旅思。李兰菱找到一个破庙,生了一堆火,她还没有决定往何而去。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人马喧腾的声音,她心里一紧,来到庙门口,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婴儿,被一群黑衣汉子团团围住。
李兰菱看那妇人一身白衣,满面风尘,正是杨白月。李兰菱当即纵身跃到杨白月身边,厉声说:“你们是什么人,要活命的,赶快离开!”那群黑衣人似乎并未退缩,其中一个人振臂一呼,大伙一窝蜂拥了上来。李兰菱轻轻拨动琴弦,音声动处,亡魂归天。
杨白月全身如同虚脱一般瘫倒在李兰菱怀里,李兰菱急忙将她抱到庙里,在火边喂了她干粮和水,杨白月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李兰菱问道:“杨姐姐,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杨白月说:“我能活下来,也全靠袁大哥不计性命的救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像是噩梦一样,我几乎不敢回忆。李大哥病了很久,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治愈,义军里面有个最不起眼的小将军,名叫袁天麟,正好他妻子也临近生产,所以就一并照顾我们,就在我生下铁心的时候,李大哥离我而去,袁大哥的妻子也因为难产而死。尽管我们很伤心,但却不得不面对一次次疯狂的追杀,我的体力从来没有恢复过,前段时间和袁大哥走散了,他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还带着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李兰菱看着满面倦容的杨白月,心中立刻明白她这段时间在江湖上所遭受的各种折磨。李兰菱看着那孩子,说:“这孩子名叫铁心吗?”杨白月点点头。李兰菱说:“姐姐有何打算,我打算找个地方隐居下来,姐姐呢?”杨白月说:“我要找到袁大哥。”李兰菱点头说:“我陪你找吧,反正隐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杨白月叹说:“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也想不到,我的命运,会是这样。”李兰菱摇头说:“这也不是人力所能掌控,尤其是身在江湖,姐姐别多想了,先好好休息吧。”
忽然间外面传来马啸之声,两人扭头看去,只见柳冯急匆匆而来,一见二人,登时一惊。李兰菱扭过头去,看着燃烧的火焰,心境,也如同烈火一样熊熊燃烧。
柳冯颤声说:“你们,你们在这里?”杨白月问:“是啊,柳兄,你怎么来了?”柳冯哦了一声,回过神来,说:“我,我听说你被追杀,所以到处找你,可算找到了你。”李兰菱起身来,走到庙外,杨白月起身说:“兰菱,你怎么走了?”李兰菱淡然说:“我当然要走,杨姐姐也不用我照顾了。”她上了马,忽然盯着柳冯说:“希望在对杨姐姐的时候,你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
柳冯全身一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清冷的风,似乎在敲击他沉痛的心灵,他朝思暮想,就是能够见上李兰菱一面,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面竟然是这么的出乎意料,匆匆而来,带着诡异而失落的色彩,匆匆而去。
李兰菱一路狂奔,从黑夜走向白天,却不知道应该走向何处。忽然想起林夫人给的白玉盒子来,打开一看,除了一对白玉镯子外,分明有一封信。李兰菱心里一颤,急忙打开信来,只见信上分明写道:“兰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小连已经离开人间,随着江南山庄最后的烈火,彻底消失。小连的身上有你的信物,那便算是替你死了吧,希望江湖的厮杀和朝廷的追杀永远离开。你不必为此感到伤心,如风是我和小连最后的等待,唯一的希望所在,也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意义。但是苍天毕竟不会垂怜等待的人,习惯了遵守上天安排的人,终于不再面对上天制定的生老病死,相聚别离,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你选择隐居,这于你而言,或许正是一件好事,一个女人,很难有自己作主的时候,我们做到了,希望你也能做到。”
李兰菱心里一抖,急忙往江南山庄赶去。
江南山庄是那么的哀婉,废墟残垣,断壁如眼泪般模糊。李兰菱颓然的站在庄外,感觉心头的眼泪,流遍全身,终于从眼中缓缓流淌,随之麻木了几乎所有的感觉。
朱红衣叹了口气,她感觉到了李兰菱悲痛的心情,却没有感到自己的快乐,她来到院内,忽然听到冷秋水的声音传来,“朱小姐,看来你身体越来越好了,身边也不再需要丫头。”
朱红衣说:“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别费心了,快走吧。”冷秋水来到朱红衣身边,轻声说:“现在兰花仙子无人能敌,你不觉得很失败吗?”朱红衣冷漠的说:“失败?别人的得失,与我何干?冷秋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帮你实现你权力的抱负,我朱红衣最讨厌女人玩弄权力,那本该属于男人的事情。”
冷秋水笑说:“这话从朱小姐口中传出来,可也当真好笑。”
五十六、迷梦因风无限好 人生随缘谁超脱
朱红衣说:“好笑与否,我自有分寸。冷秋水,我只有一句忠告,如果你执迷不悟,毁掉的,只是你自己。”冷秋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终于知道为何斗不过欧阳无双了,她善于找人帮忙,而我,还没有说出原因,就吃了闭门羹。朱小姐,饶是如此,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要的赵霆,或许我可以帮忙。”
朱红衣淡然一笑,说:“谁说我要赵霆?男女之事,岂能强求?”
冷秋水仰天长笑良久,方才狠狠的说:“好,冷某已经厚颜求人,奈何小姐无动于衷,冷某素来知道朱小姐的厉害,但是不管怎样,冷某都毫无畏惧。等到我一统武林的时候,别说你的货运行,就是你江南钱庄,也未必能够保全。你还有选择的机会,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你毕竟不是神仙,你掌控的仅仅是一点神奇的力量,而不是命运。”
朱红衣依然平静的说:“这正是全部的真谛,你我都解不开命运的纠结,冷秋水,你记住我的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冷秋水哈哈大笑起来,飞身离去。
余梓快步走出来,急切的问:“冷秋水几近丧心病狂,你为何要如此强硬的拒绝。”朱红衣依然冰冷的说:“你懂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一统武林,也没想过有人能一统武林。你也别担心,你的货运行,你心血的凝结,也不会葬送在冷秋水手上。”
余梓说:“小姐,为何你总是高高在上,未卜先知,你到底在圣女那里学到了多少东西?”朱红衣转头看着余梓的脸,说:“不管我学了多少东西,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做你自己的事情。”说完转身离去。余梓忽然说:“那我心里的想法,你一定已经猜到了。”朱红衣停了下来,说:“不是猜到,是看到。收起你的心思,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商人,既没有品行,更谈不上优秀,我怎么会看上你?”
余梓说:“你心里只有赵霆,可他,他心里明明没有你。”
朱红衣愤怒的转身盯着赵霆,说:“你给我住嘴!”她感到眼角的泪水似乎便要流出,遂转身淡淡的说:“我当然知道,可那就是我转而投向你的理由吗?你见一个爱一个满脑子都是淫亵猥琐的念头,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感到恶心难受,所以,你最好杜绝你所有的奢望。”余梓忽然笑了起来,说:“那我也未必见到一个高贵善良的朱小姐啊,商人重利轻别离,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倾慕小姐,并不是因为你富可敌国,也不是因为你神机妙算,只因为我忽然看到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女人,她需要呵护,如同茫茫人海中任何一个四面碰壁的女人一般。而我,恰好愿意而且强烈的期望成为呵护她的人,这是我最终的感觉,也是我坚定的信念。我承认我不但算不上高尚,甚至有些卑鄙下流,但那就能否定我仰慕你的事实吗?”
朱红衣全身一颤,淡淡的说:“那就请你再承认一个事实,一个我不接受你的事实,我想去见圣女,或许,我会陪着圣女度过余生,来偿还我所有因为无知、年少轻狂而犯下的罪孽。”余梓急忙说:“不,你的命运不在那里,如果在那里,圣女就不会让你出来。”朱红衣忽然愤怒的说:“够了,你说得够多了,今天说的一切,我们都需要忘记!”她一挥衣袖,两个人同时倒在地上,只有满院的风,还在孤独的流淌。
朱红衣醒来的时候,似乎果真忘记了方才的一切,只是心口依然感觉疼痛难忍,她带着悲伤的心情,在庄内来回走了良久,这才回到空旷的房间里。
风从窗户缝隙里轻轻的吹了进来,像是低低的倾诉。
朱红衣卸下钗环,忽然间镜子里出现一幅画面,她看到年轻的自己,挣扎着死去的样子,她心里一紧,向四周看去。
空中依然弥漫着悲凉的味道,朱红衣感到从内心深处越来越蔓延肆虐的惶恐,她惊惧的看着四周,似乎看到自己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难舍难分的痛苦,她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预感,为什么从有了通灵预感的法力后,这可怕的感觉总是笼罩着自己,悲伤时,快乐时,安静时,喧闹时,白天和黑夜这感觉如影随形,狰狞可怖。
余梓推开门,看着朱红衣在镜前发呆,遂奇怪的说:“怎么了,大小姐好像不舒服?是不是余某招待不周,我让丫头们……”
朱红衣转头看着余梓,摇头说:“不用了,你知道我不想用丫头,我想我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圣女可能也是这个意思。”
余梓笑说:“大小姐今天说话好像有些语无伦次,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朱红衣喃喃的说:“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没什么。”余梓坐在桌旁,说:“旁人都以为,小姐美貌智慧并重,才华温柔同存,再无任何忧虑,可在余某眼里,大小姐今日的心境,可算不上好。”朱红衣无奈的看着余梓,说:“你怎么知道?”
余梓走过去说:“大小姐这几日一直都心神不宁,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小姐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或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喜欢上了你?大小姐是圣女的弟子,圣女法力旷绝古今,所以大小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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