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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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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以他看来,安王的赢面不大。
  因为瑞王世子在,安王的人心生忌惮,迟迟不敢动手。然而,等他们终于下定决心动手的时候,谢氏她居然闭门不出了。
  这些人心中焦急不已,欲铤而走险潜入云府,只是镇北侯府的护卫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辈,一察觉到他们的踪迹,护卫长打了个手势,直接下了杀手。
  次日的清晨,谢大崽是醒的最早的,他缠着娘亲给他换上眼馋的新衣袍,一个人溜达溜达出来院子里晨练了。当然他的晨练不过是走上一圈,最后再绕到厨房去看看。
  他的活动范围不大,今日却像是闻有什么不对,皱着眉头背着小胖手像个小老头一般。
  这处看看,那处看看,大眼睛瞅着不怎么乐意,暗中看着他的护卫心中一抖,还当是小伯爷看到了血迹。
  然后,就听到他嘟囔道,“一块糕糕,两块糕糕,不,要吃三块糕糕!”边说着边还掰着粗粗短短的手指头。
  护卫嘴角一抽,抬头望天……随后心中又一叹,这乡君身边多了个劳什子的琴师的事情要不要和侯爷禀报呢?
  那琴师,可是相貌不俗啊!


第85章 
  乡君身边有一俊美琴师的消息护卫到底没敢禀报给侯爷; 不过安王对乡君和小主子动手的事情则是一刻都未停歇传到楚京去,侯爷震怒。
  安王死了。
  就连商初都没意料到他会死的那么快,那么彻底。楚京来消息称; 安王反; 联合禁军,于禅位大典中包围皇宫,人至崇明殿被镇北侯斩下头颅; 遂败。
  看完消息,他轻描淡写地将纸条烧掉; 低低发笑; 这次他父王留下的那些人也跟着折损了一大半; 当真是一群蠢货。
  他们死的轻巧但也给他留下了隐患,他这个“瑞王世子”怕是要暴露了。
  游历河山的时候又将要到来了,商初瞧了瞧这处客居,眸中闪过淡淡的波动; 说实话在这里不过数十日; 安逸又有趣。
  尤其是这个谢家的千金; 真是令人感到惊奇,大楚尊崇世家厌恶商贾,而她偏做些商贾之事; 女子侍奉夫君温良贤淑是大道,偏偏她逆道而行,不仅干净利落地与位高权重的夫君和离,为诞下的龙凤胎冠名自己的姓氏; 而且坦坦荡荡地将前夫君当做外室; 毫不避讳; 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商初有时觉得实在有趣; 漫不经心地问了谢明意所为为了什么。当时那女子毫不犹豫反问他,“商初琴师以我所见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定是出身大家,为何偏偏要做那清风楼中的琴师呢?我们俱是‘离经叛道’,商初琴师当是明白的。”
  自然是随心!商初挑眉轻笑,他自己的人生如何自然是凭他的喜好,世人又有什么理由横加指责呢?规矩礼法、尊卑贵贱,先人定下了就指望着后人永远遵循,可是在他看来,尊贵的王府世子不如做个琴师快活。
  他的一生轮不到其他任何人做决定。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了悟为何女子会对赐婚一事那般抗拒。
  可惜了。
  “某与锦县停留月余,也是时候向乡君告别了。”翌日,趁着两个孩童还专心致志地握笔写大字,商初朝谢明意提出要离开锦县。
  对着他皎皎若明月般的面孔,谢明意有些许的心虚,轻轻咳了一声。
  自从商初琴师在铺子里露了一次面,他的声名就传了出去,当然不是,什么好的……想起恒娘话里话外的调侃,谢明意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商琴师。
  在锦县百姓的认知中,商初琴师,嗯,成了她谢家乡君的新宠……不少女子羡慕她的好艳福,也有不少女子惋惜上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失了宠,成了旧爱。
  恒娘和她说起的时候,还一副怪不得她不要那位侯公子入赘的模样,原是已经厌倦了。谢明意面无表情,并未解释,厌倦与否不提,但她确实是准备一脚踹了狗男人。
  不巧,那个荒唐的约定日期已经快要到了,无论如何,她想结束了。
  此时,谢明意有些怀疑是不是商初琴师听到了府外的流言,才不好继续待在这里,她犹豫了几秒开口向他道了歉,“琴师,败坏了你的名声,真是对不住。”
  “谢乡君觉得某是像在乎声名的人吗?”商初不以为意,反问她。
  谢明意一晃神,咽了咽口水,能淡定自若待在清风楼的男子,自然是不考虑那些。“是我想差了,只是若不是因为这个,琴师为何要急着离开呢?”她继续问道。
  商初回答的如同他来时一般令人摸不着头脑,“因为乡君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谢明意一怔,却不再多说什么,差人去帮他准备物什,还封了厚厚的银钱。她和商初见过只几面,但和他相处起来极为舒服,两人交谈起来也十分融洽,她想也许这是自己在大楚第一位蓝颜知已吧。
  一日后,商初离去,谢明意带着两个崽崽送他出府门,待他上了马车时,她挥了挥手,“有缘再见。”
  商初淡淡看了她一眼,手指微动,马夫扬起马鞭。
  商初离开的时候谢小崽自是不舍的,她睁着一双透亮的凤眼不停地看向他坐的那辆马车,等到马车消失了,还拉着谢明意的手想要去追。
  “娘,马车。”谢小崽心情有些低落,将头埋在谢明意的脖颈。
  “宁宁乖,以后还会再见面的。”谢明意很难对自己的女儿解释什么叫做离别,但她听娘这么说显然以为商初和自己的爹爹一般,隔段时间就会回来,心情又好了起来。
  谢大崽就没有这般心思敏感,他看着折磨自己的大坏银走了,高兴地直蹦跶,这时在府门口他又调皮起来,要往外面的街道去。
  谢明意一个不留神就被他跑了出去,追了片刻才拎着装无辜的谢大崽回去。
  “明天你的糕糕没收了。”她的语气冷酷无情。
  谢大崽这下听懂了,嘴巴瘪瘪的,看起来可怜巴巴,但谢明意一点都不为所动。
  “娘,爹爹。”收拾完谢大崽,谢小崽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她狗爹,谢明意没好气地捏了捏女儿的脸颊,“你爹是将军,是镇北侯,忙着忠君爱国,崽啊,不用记挂他,再过个几年他就回来了。”
  一年是多久的概念显然不满三岁的谢小崽是不了解的,她只听到娘说爹爹会回来,高高兴兴地点头,头上小巧可爱的珠花险些垂下去。
  好不容易糊弄住两个机灵鬼继续练习大字,谢明意终于松了一口气,商初喜欢游历山川,不时会和她说些自己遇到的趣事,她不由得也有些心动。
  原本她就有心思到大楚其他地方去看看,托身为行商的云家置办了一些宅院,等到秋高气爽之时,不若就动身吧。如今红薯一物在大楚声名斐然,但离楚京稍远些的地方还没得。她带着一批红薯运到当地,也不怕有人会找她麻烦,总体而言,大楚百姓还是淳朴的。
  正在她顾自思索之时,细云一脸兴奋地步入门来,手中拿着一封信,朝着谢明意道,“小姐,这是奴婢在商琴师那里发现的,是他留给您的书信。”
  谢明意心中一动接了过去打开,看到镇北侯府之时蹙起眉头,看到最后她的脸色已是冰冷至极,覆上了一层冰霜。
  原是如此,怪不得狗男人那么希望谢小崽嫁入皇家,她的女儿不姓祁,却要因为他和江太尉的所为一生都身不由已,真是可笑!
  商初如何知道此事谢明意不想探究,她只知道商初没有理由要骗她,而男人是为了捂住昔年所为才要推谢小崽入宫。
  细云在一旁看到小姐大变的脸色,迷惑究竟信中写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想要开口询问,就听得小姐冷声吩咐,“细云,将这处宅院中所有属于镇北侯的东西全部扔到府外去。”
  细云闻言睁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讷讷应是,带着人去收拾侯爷的物什。
  噼里啪啦一通,全部扔在了府外,看得隐在暗处的护卫眼皮猛跳,隔壁的宅院侯爷买了下来,索性他们规整了物什放了进去。
  这一年对大楚百姓而言许是未有太大变化,但楚京的世家却是经历了几次三番的动荡。二月,陛下立唯一的嫡子四皇子为太子;三月,肃王反,被诛,连带着众多世家卷入其中或流放或贬官;四月,太子生辰,陛下下旨赐镇北侯女宁和县主为太子妃;六月,陛下病重,禅位给太子,安王反,被镇北侯诛。
  数月中,若说楚京人最怕的便是镇北侯以及他麾下的亲兵,因为只要他上门来定是抄家灭族,无一例外。谁人不怕他呢?陛下亲生的二子尽死在他的手中,更遑论他们。
  等到七月份,楚京气候最炎热的月份,一切尘埃落定,连杀二王的冷面镇北侯终于离开了楚京,楚京的世家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祁朝晖到锦县的时候,谢明意正在烦恼如何躲避一波又一波的狂蜂浪蝶,是的,狂蜂浪蝶。只能说,在每个时代都有喜欢不劳而获躺赢的人,无论是男女都不例外。
  谢乡君身边前后有两个俊美的男子的事锦县大多人都曾听闻,并且对此深信不疑。百姓们没有其他娱乐,就喜欢在私下讨论谢乡君的两个男宠。
  “听说谢乡君可是大方极了,出手阔绰着呢,我舅父的朋友的侄子去向云府卖过菜嘞,他说那第一任男宠是乡君从楚京带回来的,每次见面一给便是一百两啊!”一人言之凿凿,说的头头是道。
  “嘶,一百两!长这么大我才见过三两银呢!谢乡君手中银钱可真多。依我看谢乡君虽厌倦了那男子,那男子也不亏,到时买上几亩良田,出个五两娶个黄花大闺女岂不美哉?”另一人面带羡慕,只恨自己生的不俊。
  “谢乡君生的也美。”害羞的人眼神迷离,只觉得她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女子都美。
  其他人嘿嘿一笑,又道,“不止,那个琴师据说走之前装满了两辆马车,要我说定是珍宝。”
  “若是我也有他们那般俊俏的容貌也好了,说不定也能赢得乡君青睐。”也有人出言羡慕,调笑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自认相貌不凡的锦县男子有意无意地往那云府周围去了,穿上最风流倜傥的衣袍,手持风雅的纸扇,头戴青色的纶巾,或谈史论道,或吟诗作词。
  只要谢乡君一出得门来,众人便高声起来,吸引她的注意。
  但想要攀附她的男子定是家境贫寒的,所以在谢明意的眼中,这府门口一群黑乎乎的憨厚男子不去做活,反而穿的不伦不类,聚众拿着一把扇子在她的府门附近乘凉,叽叽喳喳地在扰民。
  她起先不知为何,颇为疑惑地看了几眼,便去自己的铺子。锦县数月来都十分安静,并无不妥,谢明意便不再关在府中了,有时还会带两个崽崽出门。
  她自己的时候并无妨,可是带着两个崽崽的时候也总是看到莫名其妙的男子,谢大崽闹着也要拿把纸扇,谢明意坐不住了,就去派人去查。
  想见得知这些矫揉造作男子是想做她的男宠吃软饭的时候,谢明意嘴角抽搐,心中窝了个大槽。
  祁朝晖策马自楚京而归,数月未见女子和儿女他心中不由有些波动,一路未多停歇直向锦县而去,他此次还带了数百的兵马,入到锦县惊动了不少人。
  到了宅院门口,他皱眉扫了一眼三三两两举止奇怪的男子眯起了眼睛,连和向来最会揣摩侯爷的心思,直接上前唤了一人过来问话。
  那男子一看他们的装扮,便吓软了腿,抖抖索索什么都说了,“官爷,小民只是,只是要争取做乡君她的……她的男宠,可什么都不敢干啊。”
  男宠!祁朝晖一张冷峻的脸气的铁青,咬牙切齿地命人将那些男子全部赶走,大踏步上前,欲要进府。
  府中的门房自然识得他是谁,连忙去禀报乡君,谢明意闻言脸色不变,冷声道,“请他进来吧,刚好我们之间也是时候说清楚了。”
  门房领命,打开门请祁朝晖进去,被赶得远远的男子见此心中微酸,嘴中嘟囔,“女子最爱俏郎君,都怨俺爹娘,没给俺一副好相貌。”
  另一人撞了一下他,口中警告,“傻了吧你,那可是官爷,身上可佩着刀剑呢。”


第86章 
  谢大崽和谢小崽在谢太傅和云夫人那里; 谢明意挥退了婆子丫鬟,只孤身一人等着见他。她漫无目的地坐在椅上,盯着自己葱白的手指陷入回忆中; 自己初到镇北侯府再到如今的锦县,三四年的时间。
  若说她对狗男人一丝心动都无; 那是她自己自欺欺人; 可原身的死是一根刺; 她与他截然不同的处世和观念也是一道天堑。
  原本她已经动了心思; 态度软化,可是一道赐婚圣旨就像炸弹一般在她耳旁炸开; 让她清醒。他是大楚的镇北侯,根深蒂固的世家贵族; 他之前护她、顺她的确令她心生触动。可是扪心自问,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依旧是权势和家族; 就连最疼爱的女儿也是毫不犹豫就舍了。
  就这样吧; 他们一拍两散; 各走各路吧。
  谢明意的眼神从迷茫变得坚定,在玄色衣袍进入她的视线的时候,她抬头看过去。数月不见,那人深邃的面庞因为瘦削而变得愈发锋利; 黑压压的凤眸牢牢地盯着她,目光不善。
  “侯爷请坐。”她脸色很平静,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 “别人送的雾尖茶,味道不错。”
  祁朝晖的黑眸从紧盯着她的脸移到淡绿色的茶汤; 路途奔波他的确有些渴了; 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浸的薄唇染上了光泽。
  “方才本侯在府门口遇到了许多男子,他们说要做你的男宠,可是真的?”他一开口,眉宇间就积了淡淡的戾气。
  任他在楚京百般筹谋,终于稳定时局,不作停歇便迫不及待地赶到这里来。谁知到了心心念念的锦县,第一句听到的却是女子要找男宠。
  心火霎时就烧的猛烈,说出的话便冷硬。
  谢明意之前派管家去分说了几次,那些子人不过是一时起兴,她也不好派人驱赶。男人遇到不爽也没什么稀奇的。
  “自然是子虚乌有,不过是几个人听了流言起哄罢了,过得几日也就散了。”她当即就开口解释,语气也自然坦荡,令祁朝晖冷峻的脸色缓和下来。
  男宠是假的,女子眼中的冷淡却不作伪,祁朝晖敏锐地察觉到,知晓她是因为赐婚一事还在生自己的气。
  “粗鄙的软脚虾怎能配得上本侯的意儿,我已经命人驱散了。乖,便不要生气了。”他凤眸中带了笑,破天荒地说起了甜言蜜语,只是语言还很笨拙。
  “这次我从楚京归来,可是带了不少意儿喜欢的物什,不来瞧瞧?”他起身欲要去揽谢明意的腰,眼眸也一瞬不离地看着她。
  谢明意神色并未因他的言语变化,身体迅速地避开他的手,淡淡说道,“我有事要和侯爷说清楚。”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也谈不上有生气或喜悦的情绪,却成功令祁朝晖的一颗心慢慢沉下去,凤眸微眯。
  “婚约一事不急,新皇初登基,眼下太上皇还不错眼地看顾着,等过些时日我们再细细谋划。”祁朝晖出言安抚她,脸上浮现轻浅的微笑来。
  他强势欺身上前,修长有力的手指攥着谢明意的手指轻啄了一口,快的谢明意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指尖的湿意。
  谢明意一惊抽回手指,看到男人幽幽的眼神以及勾着的唇角,往后退了好几步。
  退避三舍的态度看在祁朝晖眼中,手指骤然捏的青白,眉峰渐渐隆起,他已经感受到了女子的不对劲。
  “镇北侯,你可还记得这个?”谢明意直接掏出当日他们立下的契纸,展开白纸黑字。
  祁朝晖看到上面的字,瞳孔蓦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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