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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厨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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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了许久,赵姑姑忍不住问:“不知夫人今年芳龄几何?”
  沈晚夕笑道:“过了年就十七了。”
  赵姑姑点了点头笑,算一算二公子今年也二十有七了,足足比夫人大了十岁,难怪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今日在侯府正门前,她可都瞧见了。
  夫人一紧张,二公子就握紧了她的手,夫人一害羞,二公子脸上的笑意虽清浅,却是直达眼底的笑,二公子着急去校场,还特意交代了夫人不必像从前一样等他用膳,免得夫人饿肚子。
  想来公子和夫人在商州的时候,虽说过得苦,可夫人却是顿顿丰盛,每晚都等公子回家吃饭,这才养成了习惯。
  她是一路看着二公子长大的,公子自小就显示出了异于常人的智慧和胆识,学了三日的棋便已能驾轻就熟,甚至胜过请来的师父,跟着侯爷在军营中走几趟,转眼便能独当一面,横扫千军如卷席。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公子都是一向沉着稳重、喜怒难辨,从未见他哭也从未见他笑,谁也看不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如今娶了个温柔娇美的夫人,公子竟然这样喜欢笑,好像只要瞧夫人一眼,那双从未有过波澜的眼中都会泛起灼目的光线。
  想到这里,赵姑姑也不禁鼻子一酸,默默背过身去擦了擦泪。
  戌时,月上柳梢。
  云横一身墨袍步履匆匆,佩剑扔给了戚然,自己抬脚走上石阶,大跨步地直往主屋而去,衣袍下摆都像是带着风。
  可才走到主屋门口,方才还大步流星的二公子脚步微微一顿,转头又去了澡间。
  片刻,下人进屋内禀告,油灯下正琢磨衣裳绣样的沈晚夕讶异地抬头,眼眸里扑闪着惊慌之色,“云横受伤了?”
  她心里一慌,忙跟着去了澡间。
  澡间放了热水,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氤氲着热腾腾的白雾,抬脚进门时热气蹭蹭地往脸颊上扑,赶巧那带她进来的下人轻轻闭了门,屋里只剩她和帷幔里头的云横了。
  晚膳之后她也在此处沐浴,还算熟悉,此刻就凭着印象往里头走。
  “云横。”她探着脑袋喊。
  里面人声音低哑地嗯了一声:“进来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晚夕忙放快了脚步往里头走,才掀开帷幔,眼睛都炸了!
  云横正赤着上身坐在浴桶中,一头墨色湿发披在背后,脸颊也挂着清泠的水珠子,面色比白日里微微泛了一丝红,想来是桶中热水白气升腾导致的。
  沈晚夕呼吸一滞,脚步也跟着顿了顿。
  云横的肤色比小麦色要白许多,却又不是那种透着阴柔的白,是那种很健康很阳刚的白,他从前常年战于沙场,而后又整日在山中打猎,风吹日晒竟还没有像普通男子一样晒得黝黑,实在是难得。
  透过柔白的水雾,沈晚夕又瞧见了他双臂随意搭在木桶边沿,宽阔的双肩,紧致健壮的肌肉,每一处肌理都仿佛蓄积着无穷的力道。
  他连颈窝里都蓄了水……
  沈晚夕忽然冒出了个念头,她若是一条小鱼,岂不是能在他颈窝处快活地游来游去?
  云横见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心里不知道盘算着些什么,不禁启唇一笑:“看够了么?”
  沈晚夕瑟缩了一下,立马反应了过来。
  天哪,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竟然瞧了云横那么久么!
  还被抓个正着,好丢人……呜呜呜。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来的目的,急忙问:“云横!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在校场受了伤,到底伤在哪了?”
  云横垂眸勾了勾唇角,右手微微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僵硬地张开一点,“今日在校场和人比试功夫,虎口处有些撕裂。”
  “撕裂?”
  听到这个词,沈晚夕心里一堵,赶忙上前抓着他的手细看,这才瞧见他右手的虎口处红了一块,一道细痕里微微翻出皮肉来。
  虽然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那样严重,但是云横竟特意差人去房中唤她来帮忙,一定是痛得万不得已了,而且手受伤了的确不宜碰水。
  她皱了皱眉,愁容满面地问:“有没有纱布和伤药?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云横微微颔首,伸手指向一旁的木架,上有一卷纱布和一个白瓷葫芦瓶。
  沈晚夕忙将药粉拿下来,将云横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上了药之后用白纱布裹了好几层,“你功夫那么好,在山里头一日也未曾闲懒,怎么一回来就受伤了呢?”
  云横望着她忧心的神色,不紧不慢道:“父亲考验我的功夫,遣了五十人轮流来战,我嫌麻烦,就让他们一起上,连打了一下午,直到方才回来时才发现手受伤了。”
  沈晚夕听得一愣一愣的,“五十个人!那谁赢了?”
  问完这句她觉得自己傻了,云横若是输了,哪里只会伤个虎口?
  但那可是五十个人啊!总不可能……
  云横漫不经心道:“以一敌五十来谈输赢本身就不公平,我伤了虎口,可他们没一个人能爬得起来,约莫得在营中躺一个月了。”
  沈晚夕美目瞪圆,想象着云横在校场虎步生风,强劲到无可匹敌的样子,不觉心中微微一荡。
  这么厉害的男人,怎么就成了她的夫君呢?
  估计整个云境未出阁的女子都在闺中扎小人骂她呢。
  云横见她又傻呆呆地出神,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提醒道:“忘了喊你来做什么的吗?”
  沈晚夕眨了眨眼睛,脸蛋一红,连忙反应过来:“我笨手笨脚洗不好的,要不我喊下面的人来帮你吧?对了,我还在给你缝衣裳来着,绣花针才戳了进去,你闹这么一出我都忘了怎么——”
  话还未完男人一抬手将她外衫尽退,中衣微敞开,隐隐露出亵衣上并蒂双莲的图案。
  沈晚夕也不晓得,明明是受了伤连澡都没办法洗的男人,怎么就有那般大的力气将她搂进浴桶,而后手臂又圈着湿嗒嗒的她,缠绵到了卧榻。
  后来她忍不住问了戚然,“虎口有些撕裂到底疼不疼?”
  戚然爽快一笑道:“那就是一点小伤,在军中常见得很!跟蚂蚁咬一下似的休息几日便好,夫人你瞧瞧,今日我这虎口还有些疼呢。”
  沈晚夕的脸慢慢黑了下去。
  不久后戚然就发现,主子看他的眼神也沉冷了许多,像是要一口吞了他似的。

  ☆、枣泥酥

  山海苑书房; 篆香袅袅,入耳入心。
  明黄的灯光透着薄薄的灯笼纸在桌案上撒下一圈囫囵的光影。
  戚然进来后,详细地禀告了近日查到的消息; “当日封郡总兵徐阳运送粮草行经涪县是遭到梧州大军先锋范铖截杀; 徐总兵中了三箭,那晚押送粮草的军队伤亡的确惨重。”
  云横目光幽沉,墨黑的眼瞳里看不出变化,只是指尖摩挲着杯沿; 冷冷地盯着桌案上的卷草纹路,良久抬眸问:“敌军多少人,我方多少人?”
  戚然被这冰冷的目光扫过一眼; 不禁身后一凉,略一斟酌道:“怪就怪在这个地方。”
  云横抬眼,“怎么说?”
  “属下找到了当时押送粮草队伍中一名侥幸存活的小卒,名唤崔小六,如今在兵马指挥使陆大人麾下当差,据他回忆当时路经涪县之时先有一队人马从西南方向偷袭; 但好在徐总兵提前做了应对准备; 双方虽战况激烈; 却也不曾到狼狈不堪的地步; 眼见着梧州军仓皇撤退; 却没料到西北面又来了一支梧州军队; 直接将我军打得措手不及,粮草也烧了大半。”
  “后面那支队伍可有异常?”
  戚然摇摇头,“这个崔小六怕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云横眉头皱紧,指尖无意地敲打着桌面,思索一阵道:“这两日安排徐总兵私下来见我; 越快越好。”
  戚然躬身道:“是!”
  “还有,”云横顿了顿,沉声道:“继续去查梧州密林附近可还有没被军器监钻凿开采的猛火油,悄悄把那块地再翻一遍,查得隐蔽一些。”
  戚然俯身应下,又问:“钟将军如今还下落不明,此前大公子也寻他多年未果……”
  “继续找。”
  “是!”
  闭上眼,云横脑海中皆是当日梧州密林的熊熊烈火,一想来,连脸颊都似那晚大火在身边燃烧时那般灼烫。
  还有那日深夜营帐之内浑身是血的钟毅,谎报军情之后就失踪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他从不信什么天降灾祸,倾天火以惩凡人,他只信事在人为,既然是人为,必定不可能做到极致的完美,只要还有一丝线索,总能顺藤摸瓜地查到真相。
  再次睁眼时,云横眼睛里竟是布满了血丝,抬眸望了一眼戚然:“还杵在这做什么?”
  戚然沉吟半晌,结结巴巴道:“夫人从商州平安回来,用不用……给沧州那边去个信?今日在院中听赵姑姑说夫人一直念着沈世子,说……不知道何时能见。”
  云横垂头抿了口茶,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沈世子可是沈家长女的亲弟?”
  戚然点点头道是,紧接着看到主子微扯了下唇角,寒声道:“我不信任他。”
  一个是嫡亲的姐姐,一个是庶出的妹妹,这世上有几人会选择后者?
  从问出方才那句的时候,戚然大致就已经猜到这样的答案,他心里晓得,任何对夫人不确定的因素,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主子都绝不会大意。
  “罢了。”
  戚然正欲先行退下,却听身后传来主子凉凉的声音。
  “还有几日便是花朝节,你派人亲自去一趟沧州大营请沈世子过来赏花,快马加鞭一来一回的时间够了。”
  戚然稍稍愣了愣,随即听懂了,咧嘴一笑道:“是!属下这就安排。”
  口是心非的主子,还不是怕夫人伤心?
  云横瞧见少年笑出一排皓齿,忍不住皱了皱眉,冷声道:“在夫人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啊?”
  戚然又愣住,他什么时候又多嘴了,他怎么不记得?
  漆夜中,云横借着云层里漏出来的那点月光进了主屋。
  已经快子时了,拔步床里竟还透着明亮的灯光,云横缓缓撩开帷幔。
  “呀!”沈晚夕吓得猛然抬头,手里的绣花针在指尖戳出一个血洞,刺目的血珠子从手指头处冒出来。
  “怎么还没睡?”
  男人皱了皱眉,伸手将她的手捞过来,去瞧那食指上的小伤口。
  沈晚夕将手里的衣裳放下,另一手撑着下颌,糯着嗓子道:“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云横心口一软,将她弄伤的指头含在口中轻吮,果不其然小姑娘的脸蹭一下红了。
  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到床上摆了张小桌,油灯就放在上面,眼底微沉,又是无奈,“你把灯搁在里头,若是磕了撞了,烧起来怎么办?”
  小姑娘摇了摇小桌,确定稳定后朝他扁了扁嘴,“我还不困,不会撞到的,床上暖和,我坐着也舒服一些。若是困了你还不回来,我就将油灯撤了再睡,不会有危险的。”
  她展颜一笑,抬手抚了抚云横蹙起的眉头,柔顺道:“等过几日天气暖和起来,别人的娘子都会给夫君做春衣的,我也想给你做。”
  云横叹了口气,揉着她毛茸茸的后脑,才发现小姑娘竟比从前瘦了点,从商州回益州舟车劳顿这么些日子,说不累是假的。
  可她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想见哥哥。
  即便如今他已经恢复了从前的身份,对于谢邵和沈晚吟做过的那些伤害她的事情,她亦是只字未提。
  其实云横想告诉她,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偏偏她在他面前,只有那温声软语的几个要求,要他抱一抱背一背,就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疼。
  这几日他日日去校场练兵,慢慢将这五年来缺席的事务通通熟悉一遍,荒废的兵法和功夫也要重新捡起来,其次还有让他失忆的梧州大火案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忙是真的忙。
  他自己累不打紧,只是怕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还要整日面对那些上门来献殷勤的姨娘嬷嬷,吃了亏也不同他说。
  沉吟良久,云横道:“明日我起来给你做早膳可好?”
  “啊?!”
  沈晚夕愣了愣,忙惊慌地摇头道:“不了吧!你不是早上都要去后院练武,跟着还要去演武场,一天下来已经够累了,忙活这个做什么呀?”
  其实她心虚得很,她只是想到了云横回回都能烧糊的粥,有点害怕。
  云横微微摇头一笑,“从前我出征在外,有时候两天两夜都睡不了觉,也没觉得多累。”
  瞧见小姑娘眼里满写着拒绝却又憋在心里不敢说的模样,云横越发觉得好笑,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放心,我好好请教厨子,不会做得太难吃。”
  沈晚夕微微松了口气,又忽然想起什么,为难地皱眉问:“若是让人瞧见这益州二公子早起做饭,旁人都会怎么看我呀?”
  云横勾了勾嘴唇,淡笑道:“有我在,旁人不敢。”
  而且,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次日寅时,云横从后山练枪回来兀自去了小厨房。
  一边小火炖着百合银耳汤,一边将红枣去核,搅碎成泥,面粉和猪油、白糖、清水一同搅拌,捏成小小的油酥,再用擀面杖将其擀成薄薄的油面片,每张面片里包裹一颗山楂大小的枣泥,压扁后再按照厨子的方法,将圆圆的枣泥饼边缘切成花瓣形状翻卷出来,最后放入炉中烘烤一炷香的时间,一碟金黄漂亮的枣泥糕便做完了。
  起初沈晚夕只是启唇咬了小小一口,没想到竟然出奇的香甜好吃。
  外皮酥脆,油而不腻,枣泥清香甜美,白糖放得恰到好处,完全没有压过红枣的香,甜得正正好!
  最后喝一碗百合银耳粥,清甜中带着一起淡淡的苦,却不是难以下咽的那种苦,反而很是解腻。
  可是云横已经去了校场,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分享了。
  沈晚夕一个人也吃不完,便给云横留了两个,其余皆分给了院子里的下人。
  一开始下人们皆畏畏缩缩不敢伸手,直到沈晚夕佯怒道“不准拒绝”,众人这才颤颤巍巍地伸了手,去吃那冷漠威严的二公子亲手做的点心。
  虽然味道的确不错,可他们却吃得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赵姑姑这辈子也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纪了竟能吃到二公子亲手做的点心,更没想到的是,一向冷冰冰的二公子竟然早早起来为夫人做早膳!
  若不是亲眼见到了,她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
  一上午的功夫,二公子早起给夫人做早膳一事传遍了整个益州侯府。
  几个姨娘原来都在自己院内小声嘀咕,后来忍不住坐在一处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三姨娘掩面轻声道:“俗话说君子远庖厨,这二公子出去几年完全像是个变了个人啊,竟然亲自下厨房给女子做饭!”
  “可不是!那山海苑的厨子比咱们几个院子里加起来都多!”
  四姨娘也道,“我还从未见过有几个男子亲自下厨的,便是吴管家那么疼婆娘的一个人,这二十多年来也没烧过一次饭啊!”
  众人唏嘘不已,而后六姨娘说了句:“听闻是他那夫人近日身子不适,二公子这才亲自下了厨,这不还特意吩咐了让她在山海苑好好休息,不肯让人来打扰。”
  四姨娘一脸迷茫:“啥,谁去打扰了?”
  屋内几人纷纷垂头,或侧目看向院外,反正她们那不叫打扰,只能说是慰问。

  ☆、桃花糕

  二月十二; 百花庆生,千红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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