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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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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化都没有。
  他自己的心思不难猜,他不傻。可阿沐是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还那么小……他怎么这么禽兽?
  他真的不会为恶吗?他难道不是已经为恶了?
  他惶恐到了极点,又很快下定决心:这种丑陋的心思,一定不能让阿沐知道。
  他要设法消除这种恶心的念头,等到他重新将阿沐当成单纯的对手,他再去找她。
  等到那一天――
  那一天从未来到。
  反而是一年多以后,阿沐破镜金丹,自己站在了她面前。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真正对等的战斗。他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这不只是因为这场战斗很重要,而更是因为……
  他一边告诫自己要消除那份丑陋的禽兽之念,一边却又系上了鲜红的发带。和她喜欢的红色一模一样。
  他究竟在希求什么?希望她发现,还是没有发现?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了。
  那一站过后,阿沐在他面前就舒展自在多了。她好像给自己找到了一种最好的相处方式――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所以她自得其乐。
  等她继承了紫微剑后,就更加神采飞扬。
  她在长大,一天比一天更美――他知道用“美”来形容男人是不好的,可他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论迹不论心,他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就原谅他吧。
  她成了金丹修士,不再需要上课。他们为数不多的交集里,又少了分量极重的一环。
  可至少,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对手。他这样安慰自己:除了他,书院里还有谁配和阿沐相提并论?没有人。严维说是第三,可第三和第一、第二的差距,有时比最后一名和第三名的差距更大。
  他意识到:他绝不能让阿沐超过,绝不能让阿沐真正赢过自己,否则……她就不再需要他了。
  她眼里有她的师父、有她的朋友,有很多的人。不论他们比她强或弱,她都能看见他们。可他不同。
  如果他比阿沐弱了……她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他的人生像被点燃了。
  过去他修剑,只是因为可以修;现在他拼上了全部,因为他不得不如此去做。
  他终于明白何谓渴求、何谓执著,就是你必须去做,你只有这一条路;你的身后是万丈深渊,而你绝不想跌落,甚至不想回头去看。
  只能向前,再向前。
  仅有的一些愉快的时光……
  除了和阿沐比剑时,就是偶尔听到其他人拿他们的姓名调侃。他叫姜月章,她叫裴沐,这原本就是历史上一对佳偶。
  就为了这个简简单单、甚至并不特别的巧合,他专程去查阅了第一代摄政王夫妇的历史。那两个人几乎没有留下正面照,仅有的几张也太过模糊。但他反复反复地看,就一意地认定了:他和阿沐的确很像他们。
  就是很像。他和阿沐……他们的名字,本来就该放在一起出现。
  二十岁那年,他遇到了一件大事:师父去世了。
  为什么师父会去世?他开始思考,也开始回忆。明明前不久,师父还乐呵呵地在他边上走来走去,要他弯腰低头、方便师父再摸一摸他的头顶。
  师父还欣慰地说,自从和阿沐成了朋友,他对其他人也终于生出感情了。
  “……就像破开防御的第一剑。”师父说,“从第一个让你渴望的人开始,你就找到了感受这个人世间的道路。”
  这样的师父,为什么会去世?
  他仔细去想,一件件地想:近几年,师父已经不出门了。他同辈的人大多都走了。原来师父本来就年纪很大、活到今天算十分长寿。师父最近频频咳嗽、总是吃药,他知道这一点……
  他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这段时间不能每天都陪在师父身边呢?
  人们都说,师父是喜丧。
  喜……
  师父去世了,他应该喜吗?
  夜晚,山林寂静。又一个雪天。让他刻骨铭心的事,是不是总是发生在雪天?
  他独自进了山,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一处山崖,他抬头去看:黑漆漆的夜晚,银月发着冷冷的光,陡峭的崖壁只有脊椎般的轮廓,其余都是漫射的白雪。
  很多年前,师父带他来到书院的那一天,也是个冬天。那个时候,师父还是个道骨仙风、身体健朗的修士。当师父挥剑时,也会十分有力。
  他抽出太微剑,用力砍上了崖壁。
  一剑,又一剑。剑刃、剑气、剑意……随便什么,满天的剑光,哪一道最得师父的传承?
  山上的雪摇摇欲坠,但他不想理会。他只想找到最像师父的那一剑。
  雪崩之时,他没有躲。他突发奇想,想试一试被大雪淹没的感觉。
  但一只手狠狠将他拉开了。
  “――姜月章,你有毛病啊!你自己找死么……”
  是阿沐。
  雪在崩塌。
  从旁边的山上看去,一切都无比壮观。雪沫四溅,大雪倾倒;一切都无路可去,一切隐藏也都再也无用。
  隆隆声不绝,月光也不绝。
  在太阴银辉下,阿沐长发披散、松松裹着的外套也翻飞。她惊诧地看着他,布满怒色的面容一点点缓和,最后成了一个……
  他形容不出那是什么表情。
  他只知道她伸出手,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大师兄,你想偷偷哭的话,就哭吧。”
  他自己也摸了一下脸颊,才意识到那些冰凉的液体是眼泪。
  白天师父下葬时他都没哭,为什么现在哭了?
  阿沐忽然过来抱住他,强行把他的头按进她的肩窝。但和她动作的强硬不同,她的声音比刚刚更温柔:“现在我看不见了,大师兄,你哭吧。”
  我不想哭――这句话他没能说出来。
  因为当他张开嘴,就已经只剩下不停止的呜咽。
  阿沐抱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提起一口气,大声朝远处喊:“我――一定会死在姜月章的后面!”
  “我要当大师兄,死在所有人后面――我不会让别人为我难过,所以某些人要放心――”
  她吼完,又轻拍了一下他的脊背:“大师兄,等你死在我前头,我也会像这样为你哭的。我记住你一天,你就多活一天。所以……”
  她的声音真的很温柔。
  “大师兄你好好记住云长老,那云长老就会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在书院的十多年里,那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个拥抱。
  为什么他要追求剑道。曾经,因为他无所谓;后来,因为他想抓住阿沐;再后来……因为那是师父留给他的传承。
  他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更接近“道”的圆满;他想探知生命秘密,也许这样他就不会再失去想要抓住的人。
  每到师父的忌日,他总会在心中默默地说:师父,我已经有了真正的渴求和执著,我正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即便将来会遇到许多的挫折。
  挫折……
  真是十分重大的挫折。
  当书院里人人都说,阿沐是玷污钟毓菀的凶手时,他光顾着急急忙忙地找证据,又忍不住在她面前流露出隐藏多年的卑劣……
  当他亲眼看见阿沐从悬崖上跳下去,只留下一句“以死明志”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你明明说过会死在我之后的。
  对,她这样说过,所以她一定没死。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编造的一个信念。
  他只是必须去相信,否则他不知道还能如何继续前进。他必须前进,为了哪怕亿万分之一的缥缈可能,他都必须要走下去――如果她在未来的某个地方等他,他就一定要走下去。
  所幸,他等到了。
  很久之后,阿沐问他:“大师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告诉她是十四岁开始。
  而实际上……
  那时,他会望着手边所有的历史,望着一百年前、一千年前、两千年前的只言片语。
  他会在心中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是在所有的光阴开始之前。
  ――在已经忘却的轮回记忆中,是你一次又一次治好了我。
  “如果上苍垂怜……”
  他轻声说。
  “……我想要继续和你在一起。”
  有些人的世界是被冰雪覆盖的战场,冰雪之下是累累伤痕。
  直到他迎来世上第一缕春风。


第98章 神代:反求诸己(一)
  (1)
  裴沐想; 她圆满地度过了每一世。
  九幽之下的幽冥,并不如常人想象的恐怖。
  这里更像永夜的星空,墨色的天穹镶满细碎的光点;地面都是水; 水里高高低低长着半透明的草丛。
  四周零落着八角形的水井,高出地面一截的砖石颜色幽凉;井上没有栏杆; 空空地向着天穹敞开。不时有几点光点悠悠飘落; 落入井中。
  井是轮回井; 无数的光点就是无数的灵魂。
  每当有生命离世,灵魂就落入幽冥、投入轮回;七情六欲散去; 唯有命魂不变。所以; 每次转世都是一个全新的生命。
  除了……像他们这样的人。
  裴沐往前走。
  幽冥之中,有一座轮回井最为特殊。力量过于强盛的灵魂必须在那里转世; 否则会伤害其他转世的魂魄。
  “沐风星君。”
  幽冥之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k是掌管幽冥轮回的神君; 无形无体; 比魂魄更缥缈。
  “帝君在‘白玉井’边等您。”
  裴沐脚步不停:“他还是这么固执。”
  幽冥之中有一棵树,墨玉枝干、翡翠树叶; 白骨为花、鲜血凝实。树冠之下; 是一座白玉砌成的轮回井。
  井边站着一个人。
  白衣灰发,别无所饰,只斜插一根青翠玉簪。
  “大师兄。”
  他略略侧过头。朦胧微光垂下; 但他的肤色比光更雪白;他的眼神像结冰的瀑布,剔透冰凉; 其中还凝结着无数星光。
  裴沐懒洋洋地笑着:“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皇叔、哥哥、陛下……大祭司?你喜欢哪一个?”
  他转过身,冷峻的面容毫无所动。
  “阿沐,你知道我在等你。”
  裴沐走到他面前:“以前我也等了你嘛。走吧; 你不是总喜欢在我前面进入轮回?你就那么想比我大一些?”
  她略仰着头,含笑的面容印入他眼底。
  姜月章闭了闭眼; 广袖下的双手悄然握紧。
  他的声音仍是平静的:“阿沐,下一世便是第七世。若你再入轮回,就再也不能归复神位。你会永远成为一个凡人,唯有命魂不灭……”
  裴沐严肃点头:“明白,再活一次,我就再也不是裴沐了。”
  凡人的魂魄转世,每次都是全新的生命。而神灵转世,魂魄能完整地保留七世,只有记忆不同,所以每一世仍然是最初的那个人。
  七世过后,无论曾经多么强大的神灵,也会被涤荡魂魄,从此与凡人无异。
  他的嘴唇剧烈颤抖了一下,眼中星光摇摇欲坠:“你……已经决定了?”
  裴沐移开目光,出了会儿神,才悠悠说:“最初投入轮回时,我就已经决定好了。月章,是你不肯认命。你应该回归天上,好好当你的帝君。紫微垣空虚了两千年,太微五帝为你苦苦支撑至今。”
  “月章,你该回去了。”
  “……不。”他神情阴沉下去,“除非你也跟我回去。”
  裴沐看了他一会儿,失笑摇头。
  “姜月章,你总是这样。”她低声说,“做不到的事情,偏偏要做;不该强求的事,一定要求。”
  但是,她也一样。
  “跟我回去。”他固执起来。
  裴沐笑笑,忽然问:“如果我转世,你还会跟着我么?”
  下一次转世也是他的第七世。哪怕他是帝君,天地间的法则他仍然必须遵守。
  他正要回答,却又停下,忽然垂眸。纤细浓密的冷灰色长睫在他眼底投下阴影,好似夜色中的雪山。
  她想起来了。为什么每一次,姜月章总是令她联想起风雪、冰霜、万年积雪的苦寒高山……
  因为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他就将这个印象深深地烙在她脑海中。
  那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
  (2)
  两千多年前,在后来被称为“神代”的那些年里,世界被称为大荒。除了统治世界的伏羲氏以外,其他的神、凡人、妖兽……全都居住在地面。
  那个时候,“人”用来统一称呼凡人和神灵,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外貌。
  裴沐出生在西方的昆仑山脉。后世的史书记载,说燧人氏居于昆仑山,这话不全对。
  燧人氏是第一代帝君,后来禅让给了女娲氏;再后来,女娲氏将天帝之位禅让给伏羲氏,自己率领氏族,悠悠哉哉地来到昆仑山脉,开始和燧人氏通婚。经过几千年的繁衍生息,两支氏族已经融为一体。
  裴沐出生的时候,族人们已经自称昆仑氏。
  无论燧人氏还是女娲氏,都姓风;帝君伏羲氏也姓风。
  但裴沐姓裴。
  因为她的父亲是昆仑氏,母亲却是山外的凡人。生下裴沐后,她很快就死了,听说她临死前觉得很冤枉,自己只是因为昆仑氏的神人漂亮俊美、与之风流一度,怎么就要了命?
  所以她坚决要让裴沐姓“赔”。还是她父亲觉得太不好听,找轩辕氏一个叫仓颉的神人,专门造了一个同音字,就是裴。
  虽然父亲是神人、母亲是凡人,不过那时候都跟母亲姓。孩子是母亲生的,当然由母亲来决定。
  母亲死了,父亲就抱着裴沐回到了昆仑山。
  裴沐在昆仑山中长大。
  昆仑山的神人们,大半都姓风,剩下不姓风的,也是其他神灵氏族的姓。
  拥有一半凡人血脉和一个怪姓的裴沐,常常受到同龄人的欺负。她父亲对孩子亲缘淡漠,也不大管,幸好昆仑氏的姐姐们大多武艺高强,总是护着裴沐,还教她学武、学神灵的术法。
  起初,昆仑氏都以为她是人、神混血,力量会弱上许多,但随着她年龄增长,他们发现,她的力量不仅不弱,反而远超同龄人。
  昆仑氏的族长带着她,又去了一趟轩辕氏。轩辕氏在东边,擅长卜卦算命,还擅长制造漂亮结实的飞车。
  裴沐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飞车。轩辕氏会去海上捉龙,让龙来拉车;当旭日初升,金色的龙长吟而飞,布满晶莹鳞片的身体闪闪发光,令黄金的车驾也愈发夺目耀眼。
  族长在屋里跟轩辕氏的族长讨论机密,她就在外面玩。
  轩辕氏是东边最大的神人聚居地,也是地面上对凡人最友好的神灵。很多凡人都愿意不远千里来投奔他们,在神灵的庇护下休养生息。
  那会儿裴沐不满百岁,按神灵的标准,还没成年。她的外貌约等于凡人的十二、十三岁,混在一群凡人里仰头去看轩辕氏的飞龙车、飞龙旗,跟其他孩子一起大呼小叫。
  就在那一天,她第一次遇见姜月章。
  海面上的太阳越升越高,从暗红、橙红,到最后燃烧的白金颜色;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清晨微蓝的薄雾全都散去。
  海边看飞车的凡人、神,也全都走了。他们的一天十分繁忙,不像裴沐这个远道而来的小孩儿,闲着没事做。
  她突发奇想,要去追那辆飞龙车。
  飞龙车往南边一处小山丘上飞,她也就飞跑着跟了上去。她在昆仑山的时候就习惯漫山遍野地跑,学会的第一个神术是腾云驾雾,所以追上一辆车简直太容易了。
  不多时,那辆车就停在了山顶。
  裴沐跑上去,正好看见一个少年从车里跳下来。他有一头罕见的冷灰色长发,绑成辫子,看似松散,但一点不会真的凌乱。
  从小到大头发打卷、经常乱成鸟窝的裴沐,那一刻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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