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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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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厌惊讶道:“你居然打女人啊……”
“女人怎么了?!”裴有鱼长官最先不满起来,又踹了他一脚,“男人能干的女人一样能干,所以傻叉男人能揍,傻叉女人也一样能揍!”
“姐,姐……!”姜无厌一边躲,一边求饶,“我错了你别骂了――你都爆粗口了!”
“谁还不能爆粗口了怎么的!”
那姐弟两人精神十足,看得裴沐笑起来。
她拉拉身边人的手,在他耳边悄悄说:“奇怪,看他们这样,我居然有点欣慰……有鱼比我大,怎么我看她和无厌,跟小孩子一样?他们都很能干,师父死于钟长老的暗算,这件事也是他们帮我查出来的。我应该对他们更尊重一些吧?”
姜月章垂着头,听她说完,低低笑了起来。
他也学她,侧头贴上她的耳朵,话语和湿润的呼吸一并传到她肌肤上。
“阿沐,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他轻声说,笑意丝缕不绝,“我们在河滩上捡的石头,是执政官夫妇的。后来风神庙上的匾额,落了齐皇的款,可旁边还有个‘裴’字,还有八卦盘的背后,也落着那两个名字……我们的名字。”
“……我们?”
裴沐抬头,隐约有点明白,却又不能相信:“可怎么可能?”
“也许冥冥之中,我们注定在一起。”
他在笑,却又突然叹了口气:“但都说执念太过,必有遗憾。我对你十分执著,你看我却轻松许多。即便真有轮回转世,必定也是我的遗憾、我的执念。”
裴沐笑起来。
她没有说话,却张开手臂,用力抱了他一下。
姜月章有点不开心。他想被她哄;可是被她拥抱的感觉也很好,他又舍不得破坏这份无言的温柔。
却是那头的姐弟两人又嚷嚷起来。
姜无厌在叫:“姐……裴长官,裴长官!前方发现巨大能量物,是幽途……肯定是那只被报告复活的上古凶兽,幽途!”
作为剑修,裴沐听到上古凶兽的第一反应是拔剑;姜月章也一样。
可裴有鱼已经当机立断,甚至是充满兴奋地站去指挥台前,高声命令:“炮兵就位――调整至目标角度!”
“能量积蓄完毕。”
“――开炮!”
轰――!
昆仑山脉主峰边缘,被恐怖的能量光束击中,爆发出了震天响声。其中混杂着一种古怪尖利的叫声。
是语言,可不是当今的预言。
然而裴沐听懂了,姜月章也听懂了。
那声音在充满怨恨和恐惧地咆哮:“可恨的大祭司――可恨的燕女!!又是你们,姜月章,裴沐――!!”
“……你听到了吗?”裴沐下意识问。
姜月章微微点头。
那头的裴有鱼意气风发,笑着回头:“听到什么?”
裴沐困惑地说:“那个声音刚才说……”
姜无厌冒出来,很卖弄地炫耀知识:“那是上古部落过渡到统一王朝时期所使用的语言,虽然我们还没有完全破译,但是……”
“闭嘴!”
裴有鱼狠狠瞪他一眼,又充满戒备地看着姜月章,意有所指:“重要机密,敢泄露给外人,就毙了你!”
姜无厌悻悻摸头:“你又学曾祖母说话……姐我错了我错了!”
他们又吵起来。
裴沐看看他们,再看看窗外那不绝的烟尘。那据说是上古凶兽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应该是又被杀死了。
“嗯……”
她捅了捅大师兄:“你说,两千年前的上古部落时期,是不是比现在落后很多?”
他也在看窗外,想着什么。她一说话,他就看来,理所当然地回答:“两千年前当然落后许多。若非燕女扶木,恐怕至今都只有部分人才拥有灵力……那时候叫神力。只有祭司是特权阶级,其余人都是可以被随意牺牲的奴隶。”
裴沐坏笑两声:“我觉得吧,如果我们生活在两千年前,你肯定就是那个仗着自己力量强大,就随便牺牲别人的人,理由还是‘为了大家好’。”
他没有否认,反而认真考虑了一番,才有点惊讶地回答:“似乎不错。”
“是吧――我多了解你!”裴沐一把揽上他的肩,笑嘻嘻地,“而我这样道德高尚的人,才是能真正力挽狂澜、改变你的落后思想的进步人士。”
姜月章忍着笑:“嗯,说得不错。”
“还有四季丹――就是女修长期服用的那个!被纳入国家福利体系很多年的那个!”裴沐又说,“听说改良了很多次呢!最开始,这味药是一千多年前战国的神医发明的,可惜只知道她姓罗,不知道名字了。”
他说:“多少人一点痕迹留不下,能在历史中留下一个姓,已是幸事。况且,一味药总不能凭空产生,在罗神医之前,说不定也有其他人的努力。即便史书没有记载他们的姓名,这味药却永远流传了下来,并且造福一方。”
裴沐狐疑地看着他。
“……阿沐?”
“总觉得,”她眨眨眼,“你对这药的感情似乎格外深一点。咦,难不成你就是罗神医,你曾经是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倒在他怀里。
大师兄保持面无表情:“男女也没什么分别。”
“……说得也对。”裴沐擦擦笑出来的眼泪,重新望向窗外,“等我回去宣布真实身份,一定把书院吓一大跳,看他们还有什么脸说女人当不好剑修。”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儿。
“两千年的时光,”裴沐忽然说,“说来很漫长,可其实装订在史书里,还是一晃就过去了。”
“嗯。”
“可这世界总归在变好,对吧?”裴沐微笑起来,“虽然可能有点慢,也不够完整,很多旧的问题消失、又有新的问题产生,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总归是在变好,是不是?”
他握住她的手:“嗯。因为总有一些人在努力。”
“是啊,总有一些人……”
裴沐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钟毓菀,又看了看那边昂首挺胸的姐弟,还有很多人,女人、男人、剑修、法修、灵修……
还有更多她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现在的、过去的、未来的……很多很多人。
有的人会妥协于自己的软弱,败给人性的阴暗,也有的人被击碎后艰难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光明会在的地方。
她深呼吸:“好想看看以后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样。”
“一起看吧。”
大师兄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我听说,七是终结之数。阿沐,我有些怕,如果这就是我们的第七世,那我们就看不到以后了……”
裴沐侧头望着他。她目光平静,没有丝毫畏惧。
“那就让别人替我们看。”她温柔地说,“大概,这就是历史传承的意义所在。”
他看了她很久。
“……也好。”
姜月章在心里悄悄补充一句:可假如有任何万一的可能性,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想要一直在一起,看天地和风云。
第96章 大师兄:解释春风(1)(大师兄番外第一部 分。。。)
他过去不知道何谓渴望、何谓执著; 无论经历什么,他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直到遇见阿沐。
*
“这孩子和旁人不同。”
这是师父见到他后,说的第一句话。
姜月章一直记得五岁时听到的这句话。他在共和国的福利机构待到五岁; 然后被人牵着上了山。
在藏花书院里,他被一群法器不同的修士团团围住。他们看起来都很兴奋; 不停地说他“资质千年难遇”; 有人还掏出几颗糖; 想哄他回去当徒弟。
但师父绕着他走了一圈,轻飘飘就说:“这孩子不一样; 你们教不了; 得我来教。”
其他人很不服气,但师父接下来说了一段话; 让所有人都退让了。
他说:“他没有渴望。他既不渴望生; 也不渴望死;不渴望快乐; 也不渴望痛苦。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是好的修士?修炼; 是要塑造自我; 去和天搏命的。没有渴望的人,做不到这一点。”
姜月章记得自己抬起了头。他那时矮,抬头时正看见师父广袖下藏着的手;接着那只干枯的手垂下; 在他头顶摸了摸。
他没有躲。
那只手掌落在他头顶,干燥、温和。他移动眼珠; 对上师父的脸;那是一张老人的脸,和画片里的“得道高人”很像,都是白胡子很长、皮肤皱却很干净、双目炯炯有神。
他看着师父; 也只是看着。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任何内心的波动。
师父对他笑眯眯的――后来他才知道那该形容为“慈祥”――然后问:“你想跟着我学剑吗?”
他没有回答。想,不想;他人生里从未产生这样的念头。
师父不气馁; 反而指了指背上的剑柄,说:“只有执著的人才能学剑。执著就是渴望。等你真正领悟剑道的一刻,你也就找到了真正执著的事物。”
这句话莫名打动了他。
执著的事物――他思考了一下。执著、渴望,那是什么感觉?
他问师父:“你有执著的东西吗?”
师父点点头:“我执著的就是这柄剑。大多数剑修执著的也是这柄剑。”
他又问:“我也要学会执著于剑?”
师父却摇了摇头:“你和别人不一样,月章,别人是杂念太多、渴望太多,你却是什么都没有。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想要努力排除杂质,你却是太剔透、一点杂质也没有,反而连那点渴望也没了。”
他又想了想,很诚实地说:“我听不懂。”
师父笑起来,又摸了摸他的头:“听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要慢慢找到那一样会令你产生执著的事物。”
执著……
他点头,说:“好。”
师父就这样成了他的师父。
他也开始在藏花书院里学剑。
他学得很快,快得令人战栗――这不是他说的,是其他人说的。他五岁学剑,一年内打败了所有的同辈弟子,两年成为同境界无敌,三年可胜高一个大境界者。
书院的剑修都是男人,常常打架斗殴。但很快,他们自打他们的,都不来找姜月章了。
姜月章就自己做早课、练剑,再去挑战愿意接受他挑战的人。如果再有时间,他会站在斗法台边,看一会儿其他人的斗法。
这是师父的要求。
他抱着剑看,如果有人跟他说话,他就礼貌地回应几句;如果没有,就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连找他说话的人都少了。他独自站在斗法台边,眼前是斗法台上剑影刀光,而剑影又折射着漫天天光,远了是四季常绿的青山。
他一个人。
师父有时问他:“月章,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孤单吗?”
他问:“孤单?”
师父就像懂了什么,微微叹口气,有些忧心的模样。但他仍然会摸一摸他的头,说;“再找一找吧。”
他点点头,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么。现在的生活让他很自在,每天练剑也不觉得无聊――虽然也没有很有趣。
在一个领域,如果没有对手,这个领域也就不太有趣。
虽然师父、师叔他们的实力暂时在他之上,可无论是他还是他们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等他达到他们的境界,将仍旧寻不到敌手。
九岁那年,他继承了太微剑。太微剑很漂亮,像最清澈的眼睛――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比喻?
他思忖了一会儿,也就将这个问题放下了。
他喜欢太微剑。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对剑产生了一点兴趣;他喜欢清澈的东西。
因此他练剑比以前勤了一些。师父察觉到,很高兴的样子,那一天多喝了半壶酒,又问他:“月章,你喜欢剑道吗?”
他摸了摸剑柄,将自己滴在上面的汗水拭去,才说:“我有点喜欢太微剑。”
师父看着他,更高兴了一些。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自言自语:“嗯,说不定让你当个剑道大师兄,能更多点人气儿。”
不久后,他在全员斗法大会中击败了所有人,接过了书院大师兄的头衔。
忽然之间,书院里所有人都认识他了。这不是很容易;藏花书院是个很大的地方,不太高的青山一重接一重,每一重之间都有书院的修士。
原先他还只是剑道天才,现在开始他被所有人关注了。
既然当了书院的大师兄,他就要肩负起书院的职责。大师兄并不只是一个光荣的头衔,更多是零零碎碎的琐事:他要起得最早,去监督所有人的早课,如果谁偷懒、谁的动作不到位,他就要纠正他们。
课堂上,他要纠正纪律,很多时候还会被老师们抓去改作业。
老师们很喜欢指使他,总是嘿嘿笑着让他做这做那,最过分的是临时说不来上课了,然后叫他去讲。
他慢慢和更多的书院弟子接触,有时还有外头来旁听的修士。找他说话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他们悄悄问:“大师兄,你是不是得罪老师了?怎么总让你干活儿。”
他摇摇头:“我是大师兄。”
师弟们――大部分都是师弟,只有少数大课才会有师妹――见了鬼似地瞪着他:“大师兄,你也太好欺负了吧?”
他有点困惑:“好欺负?我以为这是我的职责。”
他们面面相觑一会儿,师弟们就笑了。他们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互相挤眉弄眼,最后几个比他高、比他年长的师弟弯下腰,大着胆子摸了一下他的头。
之所以知道他们是“大着胆子”,是因为他看出了这些人眉宇间的心虚。
他们嘿嘿笑着:“对不起啊,我们还以为大师兄心高气傲,没想到其实挺……”
他直觉他们要说的不是好话,就皱起眉头,再往上看了看那人压在自己头顶的手。
但他一板起脸,他们笑得更厉害,“噗嗤噗嗤”的气音此起彼伏,人人双肩抖动不停。
他们忍着笑,问:“下场斗法是我和南骏师弟的,大师兄要不要来看看?也好给我们指点一二。”
指点一二,这是大师兄应该做的。他理所当然点点头:“可以。”
结果他们又笑了。
他们暗中传递的那句话,也终于被他听进了耳朵。
――原来大师兄看上去冷若冰霜,其实还是个老老实实、很容易被欺负的小孩子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可他们又哈哈大笑。
过了一段时间,师父从外面回来,先在书院每个地方都转了一圈。回来后,他很高兴地拎着几包吃的,放在他屋里,表情很有点自得:“月章,你的人缘可越来越好了,这都是你师弟师妹们托我带的零食。”
他看看那几包零食。都是油纸包着的,用草绳栓了,上面贴着红色的方纸,写着“杂糖”、“杂果”,还有一包没贴,闻起来像果干。
“要不要尝尝?”师父撕开一包零食的包装,拿出一粒裹了芝麻的糖,塞进他嘴里,“怎么样?”
他客观评价:“甜的。”
师父笑得白胡须抖动:“他们说你常常去看他们斗法,还细心指点,不错。月章啊,这样受人爱戴,你高不高兴?”
按照书院教导的礼仪,他细嚼慢咽、再将糖咽了下去,而后才问师父:“受人爱戴,为何要高兴?现在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
他既不觉得高兴,也不觉得不高兴。现在和以前并无区别。
师父愣住了。道骨仙风的老人望着他,慢慢不笑了;他抖动的胡须不抖了,白色的眉毛也垮下来。
最后,师父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我这样,是有问题么?”他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桓已久的疑问,“书上说,为恶就要受惩罚,我以为这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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