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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雪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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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安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娇妻,待那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慢慢消散后,轻吻她微湿的额头,心中满足之意堪比当时知道自己高中后的感觉。
早知此事如此让人愉悦,他就不该放过她这么久的。
见怀里的娇人儿已经昏睡过去了,气息稍定后,何为安小心翼翼的放开她。
下了床,从净室打来了还有些温热的水给二人稍稍擦试了下,回到床上后又揽过娇妻抱满怀,沉沉睡去。
月隐日出,星光也暗淡了光芒,鸡鸣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日出破晓,何为安依旧准时醒来,鼻间馨香,掌下肌肤似上好的锦缎,触手软滑细腻温热。
大掌在那让人留恋的肌肤上来回摩挲了好几下。
怀中的人无意识的低·吟了一声,微微动了一下,何为安感觉的到自己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
望着窗外的光亮,无奈苦笑一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望着怀里的人儿,真是个会勾人,一大早的就这么折磨他。
静默了一瞬,慢慢起身,拾起地上凌乱不堪的衣物,整理放好后,进了净室洗漱。
出来时,已穿带整齐,面上不见一丝倦色,望着床上还甜甜睡着的娇妻,想了想,含笑走到床边。
坐到床沿处,俯身下去,轻唤她:“年年,年年。”
鼻息喷洒在她微红的面颊上,吻也在她脸上四处游走着,一下又一下。
明蓁被脸上的动静弄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何为安那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一瞬间还没弄清楚状况,头还有些发懵。
迷迷糊糊的问:“夫君~怎么了?”声音绵软无力。
刚一开口,红唇就被人霸道的堵上了,趁人还迷糊着深入纠缠,亲的明蓁呜呜出声,却丝毫不放松力道。
何为安亲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开了明蓁 ,喉结上下滑动着,望着身下的人,目光温柔,“年年,我要去翰林院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明蓁此时也清醒了过来,昨夜种种闪过脑海,脸上烫得慌,把脑袋一下缩进了被中。
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又慌张的立马把头又伸了出来,目光盈盈的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细细“嗯”了一声。
何为安摸了摸她略带些乱的发丝,浅浅一笑后转身走了。
待人一走,明蓁立马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被中全是二人的气息,一想到昨夜,心中的甜蜜就直往外溢。
没想到他那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竟也有那样的一面,越想脸越烧得厉害。
一把打开了被子,重重的呼吸了几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见外头时候还早,想起他走之前的叮嘱,明蓁也不想起的太早。
裹好被子把头慢慢挪到何为安睡过的枕头上去,闭上眼睛,闻着他的气息,渐渐睡去。
明蓁这一觉并未睡多久,不到巳时就被丫鬟们的叩门声给叫醒了。
“雨霏,怎么了?”
明蓁睡眼惺忪的从床上起身,稍稍一动,身上的不适感让她轻吸一口气,她朝外问了一句,声音不大。
门外的雨霏听见小姐起身的询问的声音,推门进来,见小姐已起身穿衣了,忙上前去服侍。
“方才伯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舅夫人有事请您过去一趟,现在传信的人还堂中侯着。”
雨霏仔细帮小姐穿戴好,一边说着。
“这么急?”
明蓁有些讶异,不知会是什么事?舅母竟这么急着要见她,忍着不适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
雨霏见床铺凌乱,两步上前整理被褥。
“别……”
明蓁发现时她已经掀开了被子,已来不及阻止了,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只见雨霏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麻利的很快就换好了新的被褥。
雨霏抱着手上换下来的被单,尽量自然的问:“小姐…这这个要留着吗?”脸却红了个彻底,不敢去看明蓁,低着头。
明蓁看了一眼那床单,主仆二人的脸都红彤彤的,“留着干嘛,洗了吧。”
“是。”
雨霏低低应着,接着又问:“小姐,可要先安排传膳?”
明蓁摇了摇头,想起正事,“先去见人吧,舅母许是有什么急事。”
匆匆来到堂中,见到伯府的家仆后,明蓁问他舅母可还有说什么话。
仆人只道不知,言主母只让他来请人,其他的未曾多说。
明蓁虽不解,但还是让人套了马车,带着雨霏另叫了两个家丁一同前往忠勤伯府。
路上雨霏包了些点心,让小姐先用了些垫垫肚子,明蓁胡乱塞了几口,就不再吃了,没什么食欲。
到了伯府后,见到舅母钟氏,刚弯下腰欠身行礼,就被钟氏扶起来了,亲热道:“都是一家人,快起来。”
钟氏着一件墨绿锦缎褂子,仅在领口和袖口处绣了些云纹的花样,虽笑着,面色却好似带着不安。
明蓁起身,亲昵的扶住钟氏,甜甜笑道:“舅母安好,不知唤明蓁来所为何事呀?”
舅舅家都是些哥哥们,且都相继成家了,作为夏家小辈里面唯一的女孩子,明蓁打小就受舅舅和舅母的宠爱,和钟氏一直十分亲近。
钟氏闻言却叹了一口气,拉过外甥女细白的小手重重的握住。
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不是我找你,是你舅舅找你有事要问你?”
“舅舅?”
明蓁更疑惑了,舅舅最近不是一直在忙着查郕国使团出事的案子吗?怎么会有空找自己问事情。
要说最近朝中最关注的两件事,一件是西征战况。
另一件就是郕国使团出事一事的具体来龙去脉,不论如何此事得查清楚,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魏国是断然不能就这样背了这个黑锅的。
圣上命三司同查,东宫协助,限期破案,是以这段时间大理寺应当是最忙的时候了。
忽想起那夜的事,明蓁心中冒出个不好的预感,心中一惊,面色都变了。
“你舅舅在书房等你,年年你去了好好说。”钟氏叮嘱道。
钟氏的话,让明蓁的心更加忐忑了,她尽量笑着应了声,便向书房走去。
去书房的路上,明蓁一直提心吊胆的,不住的安慰自己,定是自己想多了,那夜的事不会被人知道的。
在书房门外,明蓁扬起笑脸,抬手轻轻叩门,“舅舅,明蓁来了。”
“进来吧。”从门内传出的声音还带着重重的疲惫感。
推门走进书房,夏言均坐在书案后,见明蓁进来望了她一眼,指了指房中的花梨木圈椅,“坐下吧。”
明蓁乖乖走过去坐下,静静等舅舅开口。
房中静默了一会儿,夏言均见外甥女有些苍白的脸却还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叹息。
他这还没开口,她就已经暴露了自己了,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可怎么得了。
“你应当知道我最近在忙些什么吧?” 夏言均平静的开口。
“嗯,知道。”明蓁扯起嘴角,笑着回道。
夏言均从椅子上起身,慢慢朝明蓁走近,“年年,我们是一家人,舅舅也就不和你兜弯子了。”
“我问你,正月二十日那天夜里你是不是去了昌平街?”夏言均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询问。
舅舅的话像一颗惊雷,瞬间击碎了她之前所有的祈求,明蓁脸刷的一下变得毫无血色。
依旧强撑着,低声开口:“舅舅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么久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应当是没有去过的,我夜里一般不出门的。”
立着的人久久无话,坐到她身旁的圈椅上。
手随意搭在扶手外,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正中的实木方几,发出清脆的“咚…咚咚咚”之声。
这声音落在明蓁的心上,她那颗本就忐忑不安的心乱的更毫无章法,坐着的每一息都是煎熬。
“正月二十日下午你乘车出门,后被人迷晕,随后被人带入了昌平街上月起火了的那间宅院中,是也不是?”
“入夜,何为安也进了那间宅院是不是?有人当时亲眼在那附近见过你二人!”
夏言均见她一言不吭的模样,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带了些气急败坏。
明蓁闻言身子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回话。
夏言均见外甥女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处。
无奈道:“你可知此人若是落到刑部和东宫手里,你和何为安现下应该在哪处吗?”
“你应当庆幸是我大理寺的人先查到了此人,否则你们做为嫌疑人现已然是在大狱之中了。”
舅舅的话一字一句砸进了明蓁心上,她眼眶酸涩不已,泪珠泫然欲滴。
明蓁微吸了下鼻子,突然从椅子上起身,赫然跪在了舅舅的膝前,颤着音喊他:“舅舅。”
看在跪在地上的明蓁,夏言均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
接着又问道:“那日事情经过究竟如何?你们又是怎么会搅和进去的?”
夏言均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舅舅,我……我…我不能说。”
明蓁摇了摇了头,泪水直流,大颗大颗的泪珠直接滚落,眼眶红红的。
明蓁知道舅舅是为她好,可是这事牵扯太广了,她不想把伯府也牵连进来,何为安说过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年年,你到现在还要瞒着舅舅吗?”
夏言均气的不行,心急如焚却又拿她没办法,他也不能拿出大理寺拷打犯人那一套对她严刑逼供。
那样别说妹妹不会放过他,他自己也舍不得。
初春乍寒还暖之际,外面依旧还冻人的紧。
见还跪在地上的人,夏言均叹了口气,面色不虞的起身扶起她,“好了好了,你不愿说舅舅也不逼你,赶紧起来吧,地上凉。”
明蓁起身之时,门外传来了家仆的声音,“大人,何庶常到了。”
见外甥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夏言均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不愿意说,我总要找个愿意开口的人吧!”
“让他进来。” 他朝外吩咐。
夏言均轻轻拍了下外甥女的肩,扯起嘴角,笑的别扭,“放心吧,我会好、 好 、问他的,那可就不会像对你这般温和了。”
明蓁越发不安了,脱口而出:“舅舅,他只是为了救我才去的。”
此时何为安也推门进来了,家仆带上门守在外边。
“现在才说,晚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单独问他。” 夏言均又重新坐回了书案后,不再看明蓁。
明蓁担忧的走到何为安身旁,才对上他的眼睛,顿时只觉心中委屈。
眸中一湿,强撑着说:“舅舅他…他知道了那夜的事了,有人曾在昌平街看到过我们,不过我什么都没说。”
说完,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肯离去。
闻言,何为安温柔的擦去她脸上遗留的泪珠,安抚道:“别怕,我会同舅舅好好说的,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听话。”
明蓁又祈求地望了眼蹙眉坐着的舅舅,舅舅压根就不看她,她只得松开了何为安的衣袖,忧心忡忡的出了书房。
外甥女一出去,夏言均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何为安,“哼”了一声,“年年什么都不肯说,是你之前交代的吧!”
“是,当日事情太过复杂,我确实叮嘱过她。”何为安没有犹疑,直接回道。
夏言均望着自己这个外甥女婿,目光如炬。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说吧,当日事情的具体经过,不要妄图骗我,你应当知道我今日叫你们来的目的。”
“是” 何为安在来的路上,脑中已过了多种说法。
实在是他这位妻舅身份过于特殊,他贸然让人来找他,还是在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多想。
何为安仔细的同他说起了当日之事,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不过后面关于明蓁记起匪徒脸并画了下来的事,他却是只字未提。
书案后面的人越听眉心越紧,夏言均眸色深沉。
郕国果然狼子野心,好一出自排自演的戏,只是自己玩砸了,竟让魏国来背黑锅。
但此事还有疑点,便是那刺客中竟然还有魏人。
刺杀一个郕国皇子,究竟能为他带了什么?竟使得那幕后之人甘愿在上京城中冒灭族之罪行凶。
两人在房中待了许久,夏言均不断向何为安询问当日的具体细节,试图从中抽丝剥茧找出线索来。
具他查到的线索来看,何为安应该是没有撒谎。
他所说的让一切都合理的串联在一起了,只是关于那幕后之人却依然毫无线索。
“你带年年先回吧,关于那目击之人我自有安排,你们暂可不必担心。”
事情胶着,一时也难以有进展,夏言均朝何为安摆了摆手,心不在焉的说着,眼珠微动,显然还在思索案情。
“是,多谢舅舅,劳烦舅舅操心了。”
夏言均随口应了声,提手迅速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
何为安道谢完,望着忙碌的夏言均,不再多言,出了书房。
门外的明蓁焦灼的等了许久,不愿去厅里坐着,一直门外望眼欲穿的等着。
见人终于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何为安牵过她的手 带她朝外走去,低声开口:“没事了,别担心了”
明蓁也知现在不是说话时机,跟着他的脚步出了院子,辞别舅母钟氏后,二人一同乘车回家。
路上,明蓁一直靠在何为安的肩上,他抓过她的微凉手握于掌中,忽问她:“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 明蓁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忧着,忽听他这么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为俯身安覆在她耳边低语,明蓁耳朵被他的气息烫红了,支支吾吾的回他:“还有…一点…点难受。”
他将人抱进怀中,把头抵在她肩上,“舅舅说会安排好那个看到我们的人,你不必担心。”
“且就算真查了出来,现在开战事情也已然成了定局,我们只是被无辜牵扯进去的,又不是凶手,朝廷不会冤枉清白之人的。”
“嗯”明蓁窝在他怀中,低低地回他。
何为安侧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道:“对了,年年我还件事要和你说。”
“刚才舅舅问我话时,我把你画出画像之事,隐瞒了下来。”
何为安解释道:“舅舅是大理寺卿,那幕后的人一定会关注他的动作,我担心会打草惊蛇就瞒了下来。”
明蓁闻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斟酌着开口:“可是舅舅查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有线……”
说着她忽然停了下来,抿了抿嘴唇,试探着问“夫君,你是不是……不…放心我舅舅?”
她直直的望着他,目光中带了些小心。
“怎么会,舅舅今天还冒着危险帮我们遮掩了下来,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吗?”何为安一笑,反问她。
明蓁摇了摇头,“我…唔”
她刚一开口,嘴就被人堵上了,何为安毫无预兆地就亲了下来,趁着她要说话之际,瞬间就攻城略池。
他来势汹汹,亲的缠绵又霸道,不放过她的每一处,肆无忌惮的品尝着专属他的美味,彻底享受着她带给他的美好。
明蓁很快就被他亲的有些发懵了,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裳。
在快喘不过气时,轻轻推了他几下,却丝毫无用,嘴里也只能发出不满的“呜…呜……呜呜”之声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挣扎,他才终于放过了她,却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嘬着她的嫣红面颊 。
“年年,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夫君,我是不会害你的,知道吗?”
何为安将人紧紧揽在怀中,交代道。
被他抱在怀中,感受到自己被他珍视感觉,明蓁为方才自己竟然怀疑他,觉得羞愧。
“夫君,以后你说的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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