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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后嫣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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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与陛下一致,却还问我缘由?”张嫣娇嗔道:“是何道理啊?”

“呵呵!”刘盈一愣,随即低笑出声道:“习惯使然,习惯使然!不过,朕却是想听听缘由,看看你我虽然结果相同,可思虑谋划上有何相似之处?”

张嫣想想也对,有的时候互相交流一下心得,也可以开拓思路,说不定两人考虑的层面不同呢!

于是解释道:“暗处之人不可定,似人人均有疑,此时上奏之人实是不明出于何居心,许是忠心,许是包藏祸心。此时人人思危,更应安定民心。”

“与我所思谋甚同!”刘盈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润,展颜笑道。

“除此之外,陛下还应推行与民生息的政策。”张嫣又道。

“我已经拟好,减轻赋税、责令各郡县推举优秀之人、释放奴婢回乡从事家耕。”刘盈点头,道:“另,发送诏令至各封地,要其削裁军士,以置于土地田产,妥善安置。”

“之前几条倒还好说,要封地削裁军士,陛下就不怕他们阳奉阴违,或者乘此时机作乱吗?”张嫣失笑道:“陛下可急不得!”

“确是急不得。”刘盈挑了挑眉,虽然连续几月来以身试险,身体瘦弱,但却不影响他心情愉悦时,面部清俊的逸朗神采,道:“故,我此时不会强求他们遵令,只观其反应、探其虚实即可。”

―――

新的政令颁布,众人的心绪各自不一,又因情势更加不明而显不稳。

这一年,长安城未央宫内方圆三百里,人心开始由之前的平稳至浮动,当然主要浮动的还是与朝政有着千丝万缕关系之人。

老百姓们因为惠利政令,更加安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天下自为有才之士于各乡县之间频繁的走动,渐渐的,乡绅子弟坐不住了,纷纷将精力放在了推举优秀之人入仕上。各个家中清白富庶、却苦无世家背景之族群,纷纷开始期翼着能够从此让家中子弟踏上仕途之路。

一时间,除了朝政核心与封地王候间本就有些心思之人、依旧维持原有的忧心之外,其余无甚杂念之人,皆个个关注于自身美好的未来上。因此长安城东西市的商贸较之以前,更加活跃繁荣。

长安城东市,不知何时悄然开出了一个铺子,据闻此铺子专营女子玉饰。这样的玉饰店在长安城还算是挺普通的,根本引不起人们的注意,可,渐渐地,附近的有心人 发现,原本冷清的铺子客流依然不算多,可是停驻在铺子外间的马车却是个个华丽簇新。哪怕姿色只是青灰色的帐逢似车驾,那拉车的骏马也是毛色发亮。

要知道先帝刘邦之初,能够集齐四匹骏马都不容易,更何况那么神采精神的骏马呢!?

这一个倒也还好,人们在感叹之余也未太过在意,但是人之本色,食色性也!皮相总是会更让人留意多些的。

这个玉饰铺子的主店之人,身姿卓越,美色诱人,虽着普通素色衣裙,却有着另一番女子韵味。只是她清丽孤傲,让人一时间感觉难以接近。

大清早的,玉饰铺门面一开,迎来的第一位客人,是一位长身玉立、脸色清俊,却神情有些不振的男子。

一声脆响,长长的铺面隔板上一个黄澄澄的金子,让店里的小小个子少年完全愣住。

“让你们主使见我。”清辙如泉水似的男子声音,好听却是带着不容商量与拒绝的气势。

“主使今日不在此。”小个子少年,眼睛虽然还在金子上滴溜儿,可是到底也算是见过一些钱的,当下恭身拒绝道。

又是一声脆响,与先前那个金子作陪,两个圆圆突起如舟船的黄金,让小个子少年无法继续再说些什么。

“我无其它之意,只是有些事想请豆奴儿商议。”那男子双手放至身侧,面色与声线一样,无波无澜,一点也不理会小个子少年满脸的戒备之色,道:“若是你家主使识得,三日后,于此时此地相见。”

说完,再也不看小个子少年是何神情,头也不回离开了玉饰铺子。

而这玉饰铺子二楼阁间处,一扇微微开启的楠木黎花窗后,一张才睡醒还显得有些慵懒面容的女子,直直的立在后面。

“见?还是不见?”门外,小少年的声音响起

“自是不见。”女子神情恢复据傲道。

“是否使人传迅于王?”小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女子傲然的脸上笑得有些感慨,道:“非但如此,还需使王相告于后。”

“那公子扔下的金?”小小少年有些迟疑,问道。

“禀报于后,若可,你留下以赡养老父老母便是。”女子再次笑道。

“诺!”小少年有些激动,隧躬身退去。

――

午时的阳光依旧美好,长安城远处城门处,急急驶来两骑人马。

守城之将层层禀报,大开城门之后,两骑几乎同时抵达的人马,又几乎同时抵达未央宫。

风尘仆仆的代王刘恒与越王刘如意,均面色沉重,下了马车之后,直接奔向刘盈的宣室殿。一番兄弟相见的寒暄自是免不了的。

在张嫣的冷然视线下,终于以三兄弟泪眼蒙蒙、互诉忠肠的结束了。

以宽大的衣袖带巾帕,擦试泪痕之后,就分别依次坐下了。

赵王刘如意,于当年至今数载未得细看,已然二十一岁,想是当年呼声太高,这几年又过的比较低调与谨慎,整个人散出的一种仿佛低人一等的气质。若不是戚夫人时不时的在封地闹出些事传至长安城,吕后估计也不会偶尔还会谈论起他们。

而代王刘恒与赵王刘如意相比,仿佛天生的被忽略体质,哪怕刘如意已经低调的恨不得躲到角落里去,言语也不多,但是与代王刘恒在一起,又显得起眼许多。只是刘恒浑身上下散发的并不是低调,而一种弱势易予人掌控之感。

刘氏子孙长相的相似度并不高,毕竟儿子随母,刘邦本身长得也不高大,且他喜爱的姬妾又都是比吕后要有风情的,哪怕是刘恒之母薄姬,当初不管怎么样也是豹王之姬妾,后被刘邦相中近身随侍的。

所以从相貌上来说,刘如意与刘恒的长相都偏柔与文质一些。不似齐王刘肥与其成年几子,个个身形上要大上一圈。

也不似刘盈,其实单从外形上来说,刘盈要更显疏朗与俊伟。只不过,如今正在病榻之上,三人瞧着身形上倒有一些像了。

“如今朕体弱,强撑至此,实恐误了朝政事务,有损祖上基业。如今见你等两人前来,倒叫朕安心许多。”刘盈在张嫣的搀扶下缓缓靠回桌案一侧软榻上,边说边喘,脸色灰败,眼窝都凹陷,实让人初次一见愕然不已。

“陛下千秋正盛,莫要如此,臣弟并无治国之才,哪能代兄以劳。”赵王刘如意惶恐不安,立马恭身回道。甚至直接将上半身叩伏近地面。

而一旁已经年至十八岁成年的代王刘恒,也同时叩首:“臣弟年幼,此番前来只是探望陛下以助势而已,陛下莫要惊吓臣弟。”

“赵王、代王起身。阿弟们如此,叫我这个为人兄长的,更觉愧对先父与众位朝中老臣。”刘盈刚靠回软榻,见刘如意如此,自然又要勉强起身,以尽力搀扶起他与刘恒。

三人又是一阵唏吁,张嫣作为看护刘盈的随身皇后,看得他们又一次你来我往,很有画面感。她突然间想起了前一世电视里常见到的影像,眼前暮然有点重叠,就仿佛正在看戏一样,这让她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第66章

殿中相聚诉说;毕竟刘盈身体处于病弱;几番情绪变化让他有些难以支撑,与两位同时到达的赵王刘如意、代王刘恒的相会自然是要结束。

刘恒与刘如意见刘盈疲惫之色越加浓重;再一番请求刘盈保重之后,依次靠退离开安置。

窦氏居于未央宫西侧之所;正是当初刘恒与他母亲薄姬所居之殿;此时,她翘首以盼、装扮一新早早迎于殿外,一见刘恒出现,即双眼迷蒙着泪水迎上前去。

“代王。”窦氏之于刘恒情之以动;扶上刘恒手臂的双手都因激动而颤抖,如此深情期盼让刘恒也感动非常;两人一番眼神纠缠,直让一旁侍立的宫人与宦者、无论是未央宫本身存在、还是从封地带来的,都观之有些动容。

“请王与夫人进殿。”刘恒身后一直贴身的宫人最为沉静,她长相虽端正清丽、却并不出众,脸上虽有动容,却比之他人更显平静。此时出声提醒,好似让刘恒从梦中拉醒,刘恒好似浑身一滞、之后恢复温润平和,只是用手轻拍窦氏的双手以示安抚,而窦氏却是在刘恒往前迈步时,淡扫那宫人一眼,随后依随刘恒身后一同进得殿中。

沐浴更衣之后,刘恒半卧于殿中竹席上,靠着矮榻,刘恒一路风尘赶来的疲惫终是露了出来,那先前出声提醒的宫人,在替刘恒梳理湿发之后,又很自然的跪坐于他身后,为他捏肩捶腿。

而一旁的窦氏虽然居于刘恒身侧,却是无形之间被此宫人隔开了一条明显的距离。她紧紧的抿了抿嘴,几次也想上前靠近刘恒做与那宫人一样的事,可是终究还是没动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闭眼小憩的刘恒睁开了双眼。

他沉静的眸子看了一眼紧绷着脸的窦氏,微微叹气同时挥手,那依旧不显疲惫在他身上揉捏的宫人,脸色依旧无甚表情,只是伏首一礼,恭敬退去。

“你何必着恼,你与她同时被太后赐于本王,可你如今贵为夫人,而她却无名无份。行那婢奴之事。”刘恒清浅的声音响起,同时温润的眼神中有一丝犀利瞄向窦氏。

“王说的是。是我犯妒了。”窦氏深知刘恒的脾性,刘恒此话听似感慨,实是警告,当下她只能忍住心中翻腾,恭敬道。

“你居于此处,我知晓,你必定多有委屈…。。”刘恒见窦氏温顺应是,又岂会不知道窦氏心中依旧还不算太服气,他缓缓起身,伸出手将窦氏拉至身边,温柔的怀抱着她,小声在她耳边,状似无奈感叹,又状似心疼内疚道:“你之心意,我何尝不知,可这局势容不得你我快意逍遥。”

“王,我们偏居于一隅,只求安乐,难道……”难道这不行吗?窦氏在他怀中,只感温暖,想到这段时日在宫中的日子,她一时有些无法把持,脱口只说出几个字,就闭口不再将之后的言语悉数述说。

“忆昔年,能与先皇共死生而谋天下的英布、韩信,虽称王却终落得名毁、身死、国灭。而先皇遗子如我等,虽得封地,却哪一日不是活得极其忐忑,不能也不敢显露一丝治国才干,眼睁睁的看着外戚日受倚重,吕氏子弟自不必说、现如今甚至张氏之后也能封王、亲绶侯爵之位。”刘恒从窦氏这只言片语,就清楚她心中依旧有很重的心结,如若此番不解开,他日必定会影响全局,于是当下更是将她搂紧,在她耳边,继续世间情人最亲密的呢喃,道:“而等窦氏家族,最初祖上也曾为先皇立功,只可惜之后却落得没落,被随意以姬子之名赐给他人……而我,虽为王,却也只算是苟活于世而已,又如何能让你等活的舒畅……并能为你窦氏一族谋得再入仕的时机……”

“王,我能被赐于王是上天给予的福气,即便此刻死了,也甘心。窦氏一族已然没落,我只求能长伴代王,为代王分忧。”窦氏眼中含泪,伸出手至刘恒唇上阻止道。其实刘恒这番话也已经与她说过多次,今天毕竟是在未央宫,就这几句还是属于精简与心平气和下说的,以往在封地时,边诉说边饮酒,初听那一刻,窦氏的心都几乎要碎了。

刘恒已然哽咽,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握住止于他唇的窦氏柔夷于胸口按着。

两人相拥又是一片温情脉脉。

―――

与之相反的是,休憩之后刘如意,形单影只,心事重重,于安置他的殿中只坐了一小会儿,就起身往宫中花园中随意闲逛。

未央宫、夜未央!

依稀记得那时候先皇刘邦与他阿母戚夫人携手于他,共至园中赏景。那番和乐融融与无忧无虑的画面,永存于他的心底,只可惜那种时光与心情再也不会有了!

远处错落之处色彩绚烂的花朵,实是诱人,虽从小居于宫人长大,却是从未见有如此美景。

“那是陛下为皇后娘娘特意寻来的牡丹。”一旁宦者很是识时机,见刘如意先是皱眉,后是缓缓露出轻松表情,此刻又见疑惑,不禁主动回道。

“陛下实是爱惜皇后甚重,于外间传闻相符。”刘如意闻言,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言语也不偏不倚十分小心的表达。

一旁的宦者自然也听出刘如意的谨慎,心里暗暗撇嘴,面上也就恭敬小心的陪在一旁,不再多言。

“大胆奴才,竟敢阻拦于我!”不多会儿,原本安静的园子里传来一声厉喝,虽然声音还稍显幼嫩,气势上却丝毫不减。

“哎哟,淮南王饶命,饶命啊!”大概是被踢了,他身边的宦者一边挣扎的起身、一边还在竭尽全力的阻止着。

淮阳王是刘友,淮南王就是刘长。于两岁时就受封的他,虽然顶着王的封号,却没被吕后正式赐了封地,不过他在宫人虽然没什么地位可言,却也不敢有人真正苛刻于他。

刘如意虽然远离长安城,却是对未央宫的大小事务了解彻底,其实就算他不当回事,他的阿母、当年最受先帝刘邦宠爱的戚夫人也不会放过一丝一点的消息。

感觉到刘长的就在附近,刘如意的脚步顿住,下意识的往身后原路望去,本能的想要避开。只是在一旁跟着的未央宫分派侍候的宦者炯炯的目光下,刘如意又觉得如此快速避让好似很不妥当,若是传了开来,还以为他心虚什么的。想到这,他的脚步又有些迟疑。一时间,就这样定在了原地。

也就这么一小会儿,那先前只闻其声不见人的刘长,已经站在赵王刘如意的面前。

好似真如久违不见的亲兄弟那般,刘长一见刘如意,一张才长开、隐见少年模样的脸,顿时笑得阳光,急步向前随后行礼,亲切的唤道:“阿兄,阿兄,见到阿兄真好。”

“你我年年述职时都能瞧见,何况前阵子陛下大婚时,也是相聚过。”刘如意本能的觉的奇怪,可面对刘长行完礼后,就亲热的拉住他,他这个兄长面上活也还是要做的妥当的,当下忽略刘长莫名的热情,不动声色的将手臂自刘友怀中抽出,脸上浅笑而又拘谨的模样回礼道。

刘长被刘如意如此对待,不由大为不满道:“阿兄为何疏远于我,忆当初,宫人皆道阿兄与戚夫人对我皆照顾有加,可如今阿兄一去封地多年,却不再有当初关切之意……”

刘如意见刘长面色哀凄,话中之意前半句让他听得心头直跳,而后半句又快速恢复。

想到刘长之母毕竟是原赵王、现皇后之父张敖的舍弃姬子,当时舍弃这姬子纯属讨好先皇刘邦,那是因为先皇刘邦太过宠爱于戚夫人与他,找着茬的寻张敖之错只为给吕后下马威与夺了赵王称号,而之后那姬子又因为张敖之事牵连死于牢狱之中。吕后与先帝刘邦全是出于对他的歉疚才将他安然置于宫中,给了富贵而已。

之后戚夫人之所以时而对刘长关切,也只是属于拉拢人心,做给刘邦看而已。

可是当初对刘长的关切是锦上添花的事,现在却是足可以勾起吕后恨意的回忆。

刘如意只是应诏回长安,本就对时下局势忧虑烦心,贸然一听,还真是吓到了,好在刘长又埋怨他现在对他关切少了,如此一来刘如意才提起的忐忑总算是下去了一些。

但是,他现在悔意大盛,早知道才几句话就让自己处于尴尬之地,之前就应该举步后退回到殿中安歇,不应该迟疑定在原地。

刘长虽然只有十岁出头,可是多年的宫中生活与‘有心人’教导,对人心的揣测与这宫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心中有一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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