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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魔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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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有名气,你呢?”

秦六道:“秦六,你也可以到那一带问问!”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点头阴笑,道:“好,要是你言过其实,过份夸大,我找你!”

秦六道:“行,我秦六随时恭候!”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笑了,也抬起了右手。适时,那老学究慢吞吞地举起了面前杯,道:“老二,等看过后再说, 你还怕他跑了?”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笑放下了右手。

秦六那张桌上酒菜送到,他跟那刀疤汉子立刻吃喝起来,犹不知那条命是刚捡了回来。

须臾,那四个怪老者站了起来会过酒钱,临行,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走了过来,阴阴笑道:“秦六!”

秦六抬起了头,道:“阁下,干什么?”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手往秦六面前一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他手里平放着一付牌九,那是“铜锤”对“板凳”大十!

秦六自然识得,毫不犹豫地道:“这我见过多了,大十!”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道:“谁说?你再看看!”那只鬼爪一般的手,只一翻又自摊出。

这一摊,秦六直了眼,哪里是大十?分明是六配三天九王!秦六瞪着眼愕然说道:“乖乖,你会施障眼法儿?”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牵动了一下嘴唇,道:“那姓侯的,能比我这一手高么?”

秦六呆了一呆,没有说话。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道:“你回去等着吧,我找过了他就去找你!”说完了话,转身跟着那三个下楼而去。

望着那阴森森的背影,秦六突然感到有点冷意,而且一股子冷意从背脊冒起,倏遍全身,使他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

那刀疤汉子讶然说道:“六哥,你怎么了,不合适?”

秦六如大梦初醒,笑得很不自在,忙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兄弟,你自己喝吧,我要回去了!”说着,他站了起来丢下些碎银匆匆而去。

这一下,该那刀疤汉子楞了……

片刻之后,那四个怪老者来到了“夫子庙”前!到了“夫子庙”以后,这四个怪老者没住别处走,并肩迈步,迳自往那座赌棚行了过去。到了赌棚前,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地痞一缩脖子刚要张口。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与那矮胖的锦衣老者抬手一挥,那两个地痞立即踉跄倒退好几步,差点没躺下。乖乖,好大的手劲儿,那两个地痞直发楞。那四名怪老者却连看也未看他俩一眼地,掀帘进了赌棚。

他四个一进赌棚,自然有人招呼,可是这时候赌棚里进来了那两个吃了亏的地痞,在自己的地盘儿里,又是四个可欺的老者,那两个地痞自不会吃这一套,一进赌棚便掳了袖子。面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似乎背后有眼,冷冷一笑,手背后抛,单掌揪住了两个,往前一挥,那两个地痞四脚离 地,飞起了一对,砰然两声砸倒了好几张桌子。

这一来赌场里立时大乱,牌九骰子满天飞,一阵吵嚷怪叫,赌客争先恐后,转眼跑了个精光。再看时,桌侧椅歪,银子,牌,骰子洒了一地,那两个地痞文撑着由桌子堆里爬了起来。

那招呼四名怪老者的汉子脸上变了色,一弯腰便要由那裤腿里抽匕首,却被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抬眼踢出丈余外,倒在那儿直哎哟,就是爬不起来。

那面目阴沉的黑在老者阴鸷目光轻扫,冷冷一笑,道:“谁要是不想活了,谁就再试试!”其实何用他说?那两手早就震住了全场。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拍手一指那被踢的汉子,道:“你,站起来说话!”

这一句话比仙丹还灵,那汉子连忙站了起来,苦着脸道:“四位是哪一路的爷们,彼此井水……”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摆手,道:“少废话,听我说,你知道侯山风?”

第二章 妖魔鬼怪

那汉子听问的是侯山风,不由“哦!”的一声,忙道:“原来四位是侯老哥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了……”

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冷然摆手说道:“你少废话,快去找侯山风!”

那汉子套关系没套成,忙点头应道:“是,是,是,四位请坐坐,我这就去叫,我这就去叫……”说着,一溜烟奔出了赌棚。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双阴鸷目光又落向了那两个地痞,吓得那两个地痞一哆嗦,直往后退。

只听他阴阴一笑,道:“你两个,把这些桌子凳子摆好,快!”

那两个地痞如逢纶旨,战战兢兢连忙动手,转眼间把那些东倒西歪的桌子凳子全摆好了。

那四名怪老者这才心满意足地在两条长板凳上坐下。刚坐定,青影闪动,赌棚内行进一人,正是那自称侯山风的青衫客,却未见那汉子,想必他不敢回来了。

侯山风背着手,抬眼投注,突然开口说道:“是哪位要找侯山风?”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深深地打量了侯山风一眼,冷冷笑道:“你便是侯山风?”

侯山风极然点头:“不错,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那么,是我跟我这三位兄弟找你。”

侯山风呆了一呆,道:“四位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彼此素昧平生,无一面之缘,没有通姓名的必要!”

侯山风道:“四位姓名既吝于示人,那就算了,那么,四位有何见教?”

那学究打扮的老者突然一摆手,隔着老花眼镜,瞧着侯山风深注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道:“见长者不礼是谓傲慢,老三,先让他给我叩个头再说!”

侯山风笑道:“长者有值得人尊敬的,有不值得人尊敬的,像四位无端大闹赌场乱打人,这值不得我见一礼!”

那老学究翻了翻眼,慢吞吞地道:“年轻人,好大胆,你是敢在我兄弟四人面前这么说话的第一人,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他方待有所行动,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倏地拍手说道:“老大,待会儿又何止一个头?”

那老学究哼了一声,未再动。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拍眼说道:“侯山风,听说你书,琴,赌,酒造诣颇深,样样精通!”

侯山风“哦!”地一声扬眉笑道:“原来为这回事儿,四位何不早说?不错,侯山风别无所长,但在这四方面敢夸举世无匹,怎么,莫非四位有同好?”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目中异采闪动,道:“我兄弟四人不但是同好,而且每人精一样……”

侯山风抬手一指,由左而右,道:“那么,四位该是这样,书,琴,赌,酒!”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侯山风笑道:“学究自然是书,第二位十指修长,根根如玉,也像个抚琴的,第四位身材矮胖满面红光,腹大如鼓,自该善饮,至于阁下嘛,一看就知道是个赌中能手……”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冷然点头说道:“不错,你说对了!”

侯山风哈哈大笑,道:“人生难得逢知音,更何况同好,侯山风尽地主之谊,做个东,咱们第一楼上喝一杯去!”说着,便宴走过去邀客。

那面目阴坑的黑衣老者摇手说道:“且慢,你知道我四个是来干什么的?”

侯山风笑道:“当是谈书论琴说赌言酒的!”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摇头说道:“你错了,我四个是来找你较量的。”

侯山风呆了一呆,讶然说道:“较量?”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点头说道:“不错,较量!”

侯山风猛一摇头,道:“不行,我不干,恕我不能奉陪!”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双眼一翻,道:“不干!为什么?”

侯山风道:“我侯山风有三不比,四位占了我这三不比的一样,所以不干。”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没想到你还有规矩,哪三不比?”

侯山风道:“第一,官府衙门里的不可比,因为我赢了会吃官司,第二,亲朋友人不比,因为我赢了会得罪人,第三武林人物不比,因为我赢了会丢命!”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脸色一变,道:“我四个既不是官府衙门中人,也不是你的亲朋友人……”

侯山风截口说道:“但四位却是第三者,武林人物!”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鸷目光闪动,道:“你知道?”

侯山风道:“很简单,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论年纪,四位该都是五旬之上,年老者体弱,而四位竟能在举手投足之间捣了赌场,打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人那必然会武,会武的人不是武林人物是什么?”好会说话!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笑道:“不过,只怕由不得你!”

侯山风双眉一扬,道:“为什么?我不比难道四位能勉强得了……”

“我”字未出,赌场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一人,是秦六,他跑得满头大汗,一见赌场里的情形“哦!”地一声惊呼,立即愣住。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适时抬手指向秦六,道:“我不勉强你,但如果你不赌,那表示你怯怕,既然怯怕,那表示他胡乱吹嘘,言过其实,我要打碎他的脑袋,要他这条命,如此而已。”

秦六机伶一颤,骇然退了一步。

侯山风眉锋一皱,道:“阁下,‘金陵城’是个有王法的地方。”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笑道:“你既知道我四个是武林人物,那就该知道休说这区区‘金陵城’,便是当今的皇上他也管不了我四个!”

这倒是实话,侯山风又皱了眉,尚未说话。

那秦六突然叫道:“老侯,比不得,这老儿会施障眼法儿,一付大十他能转眼之间变成天九王,你非输不可!”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目中寒芒一闪,阴笑说道:“你很够义气,很够朋友,胆子也够大……”

侯山风忙道:“六哥,难道你没有听见?他要打碎你的脑袋,要你的命?我是势成骑虎,箭在弦不得不发,都怪你们吃饱了饭没事儿干,到处给我乱嚷嚷,现在嚷出了麻烦……”这敢情好,求人帮忙的是他,怪人多事的也是他。

秦六一怔,刚要说话,侯山风已然转向对方,道:“比,我答应了,可是为我的安全及公平起见,我有个条件,四位要不答应干脆杀了我两个。”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我四个虽然嗜杀好杀,但这样杀了你两个,那有损我四个的半生威名,也污了这八只双手,什么条件,你说。”

使山风道:“无论那一样比试,咱们但凭真本领,不许暗掺武功在内,要是不幸四位败了,也不得逞那武林人物的……”

“我明白了!”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这个条件我接受,但凭真本领,绝不掺武功,同时,只要你能赢,我四个立即走路,绝不动你分毫!”

侯山风喜道:“这话可是阁下说的!”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笑道:“武林人物轻死重一诺,我四个由来言出如山,说一不二,再说,我四个也不屑失信于人!”

侯山风迟疑着未动,也未说话。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两眼一翻,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侯山风赧然望向了老学究笑说道:“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不过,这位居四位之长,他点了头更能算数,我要听他说一句!”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脸色刚变,那老学究已然冷哼说:“年轻人,你放心,我点头认可了!”

侯山风立即笑道:“没有比命更重要的了,为了这条命我不得不如此,四位要原谅一二!”说着,举步走了过去,来到近前,他隔着桌子在一条长板凳上坐下,突问道:“四位请示下,咱们怎么个比法呢?”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就像个发言人,他道:“筒单得很,咱们各论各的!”

侯山风点头笑道:“行,各论各的,就这么办……”转注老学究,尚未说话……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突然又道:“慢点,姓侯的,赌不可无赌注!”

侯山风迟疑了一下道:“说得是,我怎么忘了?四位要我拿什幺当赌注?”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眉宇间陡现冷酷残忍色,抬手一指侯山风与秦六,道:“你跟他的两条命!”

秦六闻言立即瘫在了那儿。

侯山风却皱眉说道:“本来是赢了要命,现在却输了要命,诚然这赌注太大了一点,但未尝不可以一赌。好,就这么办,反正我输了秦六哥难免一死,我就舍命陪朋友了,别让朋友们说我不仁不义,可是,阁下,如果万一我赢了呢?”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冷笑说道:“我四个倾身上所有,连这条命在内,任你要就是!”

侯山风摇头说道:“我不敢要四位这四条命,不过我对阁下倾身上所有这句话颇感兴趣,这样好了,四位的赌注有两个,第一,我要这位的老花眼镜,要这位的琴,要阁下手中那付牌,要这位腰间那只酒葫芦……”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突然阴笑截口说道:“眼镜,牌,酒,葫芦,均在眼前,那不足为怪,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家老二身上带着琴?”

侯山风摇头说道:“有没有带在身上我不知道,不过一个善抚琴,喜抚琴的人,不会没有琴的,阁下以为对么?”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笑说道:“说你那第二样!”

侯山风道:“这第二个赌注,只要四位输了,那么,请各留下我所要的东西,即刻离开金陵城,永不许再来第二趟!”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变色说道:“有说么?”

侯山风道:“自然有,只要我赢了,这‘金陵城’就是我的地盘儿,我自然有权决定四位的去留,再说,就是我不请四位上路,四位又有什么颜面再留在‘金陵城’不走?”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目中寒芒暴射,大笑说道:“说得是,只是,姓侯的,你为什么只有一个赌注,而我四个却要有两个?似乎……”

侯山风截口说道:“阁下,别忘了,我这儿是两条命,一条命抵你四位一赌注,你四位并不算吃亏!”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再度大笑说道:“没想到‘金陵城’中居然有你这么一位可人,我四个不虚此行。好,咱们就这么决定了……”

侯山风笑了笑,道:“阁下夸奖,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阁下,你说,咱们可以开始了么?”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点头说道:“可以了,你请吧!”

侯山风立即转注老学究,问道:“老夫子,你我怎么个比法?”

老学究翻了翻老眼,毫无表情地缓缓说道:“论年纪,我至少比你大上三十岁,论身份,我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年轻人,你说!”

侯山风未坚持,笑道:“那么,老夫子,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谢了,你我这次比试,着重于书,而且在于谁读的书多,读书,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背诵几篇,那不足为奇,也称不得高,所以我想玩个花样,比点新鲜的,跟老夫子比比多,熟,记忆如何?”

老学究道:“我既然让你说,那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无不赞同!”

侯山风点了点头,笑问:“请问夫子,这算不算书?”

自怀中摸出黄绢为封的一册扬了扬。

老学究望了一眼,道:“它既是书,那当然算!”

侯山风随手把那本书丢在桌上,道:“请问夫子,这是什么书?”

老学究再看第二眼,立即说道:“素女为我师,天老教轩皇,年轻人这是‘素女经’”。

侯山风笑道:“伏游俯仰,极素女之经文,升降盈虚,尽轩皇之图艺,不错,夫子,这是‘素女经’夫子可读过?”

老学究抬了抬眼镜,道:“此道为我所精擅,此经我是滚瓜烂熟!”

侯山风点头说道:“那好,请问夫子,这‘素女经’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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