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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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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国舅憋出一句。
  雁回垂眸,这答案不是她心中想要的那个。
  迟钝如星河也明显感觉到国舅心中不快,他上次看见国舅不快还是差不多半年以前,国舅到太后屋里质问。
  国舅问:“圣旨落地就要废后,一块破布而已,这是什么歪理?”
  太后叹气:“乐鱼,你的性子该收敛了。”
  国舅道:“行行行,我改,你若想说教我等你回来便是。现下你快收拾收拾回宫,告诉你那宝贝儿子。明君,励精图治,而非不可一世。君威,是怀德畏威而非虎狼之威。”
  国舅爷发怒,星河不敢惹。
  雁回正要说什么,不远处惊絮取了衣裳回来。看雁回浑身湿漉,便赶紧上前,以为这二人是偷窥了雁回,惊絮望着国舅爷和星河的背影柳眉横竖,道:“白将军既得了太后之令护送娘娘往郦城来,现下娘娘已平安到了郦城,白将军还跟着到底是护驾心切还是别有用心!”
  雁回呵止住惊絮。
  国舅爷自然是熟识雁回身边一直伺候的惊絮,被惊絮这一阵吼,吼得回过神来。想是谓于雁回来说,能留于谢昀身边便是满足,他又哪来的资格怒火滔天。
  思及此,国舅爷隐于袖袍中的手捏成拳,无能狂怒莫过于如此。
  “星河。”国舅唤了一声,正要将手中的笑脸壳子覆面,那厢惊絮急匆匆奔至雁回身边,一见国舅面容,如遭雷击。
  何其震惊,惊讶到将手中干净的衣物掉在地上。
  国舅爷刚想说什么,却先一步看见惊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愤怒变为震惊随后又变化成莫名其妙的笑意。
  惊絮向国舅爷行了一个大礼:“奴婢见过骠骑大将军!”
  久违这名号,国舅爷极其不适,他已是白身,什么国舅什么骠骑大将军都是过往云烟,只是不等他纠正惊絮称谓。
  惊絮先道:“是奴婢失言,请大将军责罚。”
  国舅爷摆了摆手:“起来,咱们身份无差。”
  星河终于抓住点机会,帮着他主子要去扶惊絮:“惊絮姑娘也是护主心切,将你我身份置换,若有旁人偷窥我主子沐浴,我恐怕会比惊絮姑娘还生气。”
  国舅:“……”
  国舅:“啧。”
  瞧星河这话说的,能把白的描成黑的,能把好意歪曲成恶意。
  他才不会龌龊到偷窥雁回沐浴!
  莫说雁回,就是旁的女子沐浴他也会回避!
  “是奴婢失言!”惊絮重复,大概是过于惊讶让惊絮想到什么说什么,她道:“若是骠骑大将军偷窥哪能叫偷窥……”
  雁回:“……”
  “惊絮!”雁回不悦呵道。
  惊絮这才惊觉自己差点暴露了什么,忙磕了一个头拾起地上的衣裳起了身。
  国舅爷没察觉那边主仆二人的暗涌,见惊絮已经寻来,便带着星河离开。
  惊絮凝着国舅爷离去的背影仍是惊疑不定,她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肉,真实的疼痛感一遍遍证明她并未做梦。
  “恭贺娘娘。”惊絮对雁回道。
  雁回掩于巨石后,褪去身上的湿衣,一边换上干净的衣裳一边问道:“有甚恭贺的?”
  惊絮是由衷为雁回感到开心。
  “这画中人从画中走出。”惊絮伺候雁回穿衣:“奴婢自当是恭贺娘娘守得云开见月明。”
  雁回微微一愣,随后苦笑一下。
  她已与谢昀成婚,若是寻常人家还有和离一说,她与谢昀没有生离只有死别,且死的那人也只能是她而已。这个暂且按下不表,她当真是应了大梁百姓对她的评论,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这话以后莫要再提起。”雁回掩下眸中悲欢,淡淡道。
  惊絮第一次反驳了雁回,她忍不住道:“娘娘可还记得,娘娘在空门抽的第二签。”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娘娘相思骠骑大将军许久,这签不正是应了娘娘的相思吗?”惊絮道:“指不定骠骑大将军与娘娘同心呢?”
  “行了!”
  雁回轻斥:“那灵山的双龙相拥之势已破,纵使抽了这签又如何,不灵的签念着又有何用。”
  惊絮垂下脑袋,委屈道:“奴婢知错。”
  换好了衣裳,雁回回到营中。自己居住的营帐外,朱公公等候多时。
  雁回走近,问:“朱公公?”
  “老奴见过皇后娘娘。”朱公公行礼,声音有一丝不忍:“老奴传圣上口谕……”
  谢昀临幸了阿回,派朱公公前来寻雁回,让雁回给阿回一个位份。
  雁回‘嗯’了声,她已经猜到了。这样的事她做过许多次,后宫之中除了兰贵妃,其余妃嫔的晋封都是她做主。
  “圣上可有其他交代?”雁回问。
  朱公公摇了摇头,道:“圣上让娘娘自个儿决定。”
  “那便封为美人吧。”雁回想了想又道:“封号为‘安’。”
  与皇后撞了名讳,自当如此。雁回也无其他想法,但愿谢昀所说是真,这灵签不灵,安美人唱不了那后/庭花。
  …
  国舅回去后便听说了雁回册封了阿回,极其恨铁不成钢。
  “这千里迢迢是白走了。”他越想越气,一脚踹上了树干,惊得落叶纷纷扬扬:“这尚方宝剑也白带了!”
  他并不解气,转身就往营帐中去。
  “主子……”星河在身后唤他:“我们的帐在那边。”
  国舅爷充耳不闻权当没听见。
  他径直到谢昀帐外,两记飞刀敲晕值守的将士,随后对追上来的星河道:“你在这守着。”
  说完撩帐入内。
  帐内燃着小灯,被他撩开门帘灌进来的风吹熄,帐内漆黑一片,不等国舅往床榻处寻去,一记凌厉掌风破空而来。
  国舅侧身躲过,寻到黑暗处微弱的喘息,一脚蹬了过去。
  砰——
  是人撞翻书案的声响。
  国舅跨过书案,黑暗之中看着那并不清晰的人形,却准确的揪起他的衣襟。
  “谢昀!”


第33章 
  帐外的动静谢昀已有所察觉,
  当门帘被掀开风蛮横地吹灭帐中灯火时,他便已做好了防备。
  等那人撩帘一入,谢昀一掌朝着闯入者面门劈了过去。较那刺客来说,
  谢昀更占优势,他在灯灭之前亲眼见到刺客身形,
  暗自计算着踪迹趁其不备劈天就是一掌。
  然,那人躲了个风轻云淡。
  只此一招,二人武功高低立下。随后带着怒意和隐忍,并未用尽全力的一记飞腿,彻底分了个云泥之别。
  谢昀一个不备,整个人被巨大的力带倒,后背猝不及防地撞上半人高的书案,又连带着书案一同翻了过去,
  人重重地跌在地上,书案上零星的物件摔得乒乒乓乓。
  谢昀直觉喉中腥甜血脉倒流,
  胸口闷得难以言说。
  便是这样的情况,谢昀知道那人还留了几分情面,并未下死手。刺客以行刺夺命为准则,
  而面前揪起自己衣襟这人与其说是刺客,
  倒不如说是……来教训他的。
  谢昀想到这点,有点恍惚。
  下一瞬便响起一道沉闷而略带喑哑的声音。
  “谢昀!”
  谢昀一怔,
  猜到了来人身份。
  帐外打斗声渐起,
  不多时,随着谢昀一同往郦城来的苏元焦急的嗓音隔着厚厚的门帘传来:“圣上!”
  “退下!”
  谢昀憋着胸口疼痛,咬着牙吼了声。
  帐外人明显愣了一下,但到底遵从了君命。等到苏元及一干护卫的响动湮灭,谢昀才于黑暗中对上那人的眼眸。
  一嗤:“舅舅。”
  国舅爷道:“你还知我是你舅舅。”
  谢昀声音不辨喜怒:“这天下又有谁敢直呼朕的名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谢昀沉沉地笑了下:“皇后便是向舅舅学的吧。”
  国舅爷看他还敢提雁回,压着的火差点收不住,质问:“我当年与你说过什么?不许辜负她。”
  “辜负?”谢昀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何为辜负?朕做了什么竟让舅舅认定朕辜负了皇后?”
  国舅爷见谢昀死不认账,手中又收紧了两分,逼视着谢昀:“你做了什么要我一一给你数出来吗?谢昀,你疑我,我是你舅舅,我不与你计较。说到底,这江山是你的,你为妖妃耗空国库修‘摘星楼’,放任两广总督强洗茶园,张炬狼子野心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是一国之君,你的权力至高无上无人敢质疑。可如今事关大梁国本,事关你自己的狗命,那女子路数不明,你却要那丫头赐位份。这一桩桩这一件件,那件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说到最后,国舅爷嗓子一更,声音矮了下来满腹疑问和失望:“谢昀,你扪心自问,你还有几分从前模样,那个沉稳睿智、廉隅细谨的大梁太子到底去了哪里?”
  谢昀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一把推开国舅爷,音调也彻底凉了下来:“朕自有分寸。”
  国舅爷觉着好笑:“你的自有分寸便是冷落雁回十年?你的自有分寸便是大战在即睡女人?”
  谢昀皱起眉,满是讥讽嘲道:“她连这个都告诉舅舅?”
  国舅爷顿了顿,解释:“没有,我自己看见的。”
  说完,大抵觉得越描越黑,国舅爷道:“你只需知晓那丫头满心都是你便是了。”
  谢昀狐疑又好笑:“她亲口与舅舅这般说的?”
  国舅爷不耐:“你问这么多作甚!雁回心悦你,这么些年你自己没感觉吗?那人人传颂的画像莫非是假?”
  谢昀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他仰着头大笑,笑得狂妄而解气,多日以来的烦闷竟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谢昀从未这般痛快过,那些颜面尽失和自作多情仿佛又重新找回了场子。
  他以为舅舅不会见雁回,但到底是见了,甚至随着她一路千里迢迢来了郦城。
  然后呢?
  看来雁回所说不假,她虽对谢昀无情,但顾及伦理道德。这倒是让谢昀多少有些意外,心爱之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这是最让人肝肠寸断的生离。
  “舅舅说的冠冕堂皇,宁愿自己拆了自己的台夜闯朕的营帐……”谢昀慢慢站起身来,他微微一动只觉浑身牵扯着疼,但他偏偏放大每个动作,然后毫不顾念得一拳挥了上去。
  “朕不愿碰她!”谢昀听着那人往后退了一步发出的窸窣脚步声,极其残忍道:“是觉得她脏!”
  国舅爷一个不备硬生生受了谢昀一拳。
  那宛若铁锤的拳用了谢昀十足的劲力打在他面上,顷刻,嘴角便溢了血。
  国舅爷气极反笑,用拇指拭去嘴边的狼狈。谢昀的骑射武功全是国舅爷亲自教授的,其中多少嘲讽不言而喻。
  就当国舅爷准备给面前这人教训时,听见谢昀冷得刺骨的声音幽幽在帐内荡开。
  谢昀道:“舅舅可还记得,舅舅第一次带着朕出宫喝酒的情景吗。当时舅舅夸下海口,让朕看看何为酒仙转世何为千杯不醉。”谢昀一嗤:“结果舅舅比朕还先醉了,满口胡言乱语地唤了皇后闺名。”
  国舅爷一愣,挥出去的手堪堪收住,空气间霎时掀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氛围,就好似蕴藏了化骨散,多呆上一刻便会毒深一分,最终药石无医命丧黄泉。
  谢昀掀开国舅爷最后一块遮羞布:“舅舅,你不觉得难堪吗?你惦记肖想朕的妻子,为何如今还敢大义凛然地教训起朕来?”
  国舅爷身上的力气猛地都被抽走。
  谢昀还要雪上加霜地给他难堪:“舅舅,你说朕疑心你,你敢告诉朕的皇后,当年你确确实实跪在了蛮夷面前了吗?”
  “谢昀!”国舅爷失落地看着谢昀,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我当年是因……”
  “跪了敌军……”谢昀并不听他解释,残忍地笑道:“与投敌叛国又有何异?正如舅舅所言,朕乃大梁国君,身边虎狼环饲,朕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一个跪了敌寇的将军,一个心藏龌龊的舅舅,叫朕如何不疑?朕念着亲情旧情,不取舅舅性命,想尽办法将舅舅从蛮夷接回,舅舅不该是感恩戴德磕头谢恩吗?”
  国舅爷抿了抿唇,他一掀前襟,那个连先帝都只是拱手行礼的威风将军,腿一曲跪了下来。
  “圣上。”国舅爷拱手行一礼:“圣上大恩草民没齿难忘,但草民这一跪跪的不是恩。”
  “是罪。”国舅爷沉声道:“草民心有龌龊,幸无妄念,恳请圣上降罪!”
  谢昀又问:“舅舅当年也是这般跪了敌寇?”
  国舅爷不卑不亢道:“是。”
  谢昀敛眸,说不清眼底的情绪。沉默许久,好在空气中剑拔**张的氛围散了不少,谢昀终于才开恩般地开口:“舅舅,你出来太久了。”
  国舅爷道:“草民即刻返程。”
  谢昀‘嗯’了声:“回去了便不要再出来了,永远呆在庙中,青灯古佛不算坏事。”
  “我会回去。”国舅爷道:“圣上若再辜负了皇后娘娘,我说过的话依旧作数。”
  谢昀好笑地看着他。
  国舅爷再次拱了拱手,起身头也不回地撩开帐帘。
  外边的夜又深又寒,苏元得了谢昀之令,带着人退了个干干净净。门外只有候着的朱公公以及被制服半跪在地扔在挣扎的星河。
  朱公公并不惊讶见到国舅爷,国舅爷已是白身,朱公公其实不必向国舅爷行礼,但他还是没有犹豫的端端行了一礼。
  而朱公公身后,从远处赶来的雁回停驻脚步,担忧的视线堪堪望过来。
  国舅爷与她对视一眼,却一触即分。紧接着垂眸,掩下眸中的慌乱。
  谢昀没有怪罪他,但到底夜闯帝王帘帐是大事,惊动了军营不少人,包括雁回。
  “劳烦朱公公。”国舅爷回礼。
  朱公公没说什么,将星河还给了国舅爷。他几番欲言而止却都忍住了,他站在营帐外,自然什么话都听见了,只叹息道:“大将军慢行。”
  说完也不去看国舅爷,径直入了帐。
  帐内漆黑一片,朱公公赶紧燃了灯,油灯照亮方寸,朱公公惊了一跳,谢昀坐在那翻倒的桌案上,手臂抵在膝上,眼眸凝着虚空。
  “圣上。”朱公公有些心疼地唤了声。
  谢昀抬眸看他,道:“让太医去看看。”
  他说的是‘去’,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随军的太医得令匆匆去寻国舅爷,却没在帐中寻到这人。
  军营之外,国舅爷思来想去越发觉得自己憋屈,他拉着星河诉苦:“我**是去找谢昀麻烦,却反倒叫他将了一军。”
  人一旦被拿捏了软肋当真是动弹不得。
  国舅爷越想越气,心底越发内疚:“到最后,原是我害了那丫头。”
  星河当即跪下愤恨道:“奴去杀了狗皇帝!”
  国舅爷在星河脑袋上敲了一下:“他是我外甥,我能这么唤他,你不行。”
  星河知国舅爷总是护短的。
  不过他有一事想不明白,遂问:“主子对不起的是皇后娘娘,为何跪的是狗……圣上?”
  国舅爷索性也不瞒着了,苦笑道:“你那句为老不尊说到点子上了。”
  星河不知道给国舅爷递台阶,也不知道给国舅爷遮羞,有一说一道:“奴不明白,为何主子觉着心悦皇后娘娘是件龌龊事。就算如主子所言,那与圣上何干,主子心里的人是皇后娘娘而非圣上,就算赎罪当跪的是皇后娘娘,向皇后如实禀明——心有龌龊幸无妄念。”
  国舅爷一愣,复杂地看了星河一眼。
  星河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道:“奴嘴笨,请主子责罚。”
  “没有。”国舅爷苦涩一笑:“这是你这辈子说的最对的一句话。”
  说罢便往营中去。
  星河连忙跟上,见国舅爷又走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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