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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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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抹怯懦让谢昀倍感熟悉,他忽得想到了雁回,雁回曾也流露过这样的怯懦,在兰贵妃对圣旨蒙尘不依不饶的时候,也在那鸟儿啄伤兰贵妃被自己罚禁足时,还有以前他专宠兰贵妃时,雁回面上这样的怯懦十分常见。
  以前他恨极了雁回作为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上的这股怯懦之情,到后来才知这都是她不想惹事的伪装,以及现在她毫不顾忌的怼怒。
  自此,谢昀才恍然发觉,还是怯懦的雁回看着顺眼多了。
  阿回再不敢邀谢昀去往家中,见谢昀就要离开,慌忙叩首磕了个头:“圣上,阿回可否留于您的身边,以报圣上救命之恩!”
  谢昀半转身看着地上伏身磕头的人,当时雁回为了嫁进天家磋磨了自己棱角变得圆润,而现在这人也为了攀附自己说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
  谢昀问:“姓名。”
  大抵是承不住天子威压,女子嗓音都是哆嗦的:“民女……民女名阿回。”
  谢昀蹙眉,觉得世上事真说不清,还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朱颐。”谢昀冷声道:“查她来历,若清白便把她带回营中。”
  朱公公一惊,踌躇道:“圣上,皇后娘娘……”
  谢昀瞪他:“又如何?朕已离宫出征还要听她教朕为君之道?”
  朱公公忙垂首敛眸道:“老奴不敢。”
  待谢昀先一步下山,朱公公凝睇天子背影陷入沉思,他总觉得皇后不会无缘无故书写这一封信来,而又好巧不巧真的夜遇了陌生女子。
  思来想去,朱公公连夜书信一封偷偷寄回了京。
  …
  秋季是真的来了,皇家寺庙里的有些树木顶端的叶子便开始枯黄。
  雁回没再隐瞒身份,但太后久病不愈压根分不出精力来指责雁回做这与身份不符的事。
  雁回下旨让陆安来寺庙替太后诊治,又用上了各类好药,但太后病情仍旧每况愈下。
  陆安向雁回禀报,太后这是有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太后忧思圣上,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段时日,太后身边伺候的也都不眠不休照顾了数日,雁回便让她们下去休息几日,自己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太后。
  太后夜里会反复发热,雁回便于太后房中守着她。
  是夜,窗外寂静无声。
  雁回服伺太后用药,待太后睡去自己便坐于桌前打盹。她刚阖上眼便被床榻边的动静惊醒,雁回连忙踱步去塌边,撩开帘子见太后浑身是汗,手在半空中胡乱挥着。
  雁回覆手上去,只觉太后手心冰凉,连带着冻得雁回浑身发凉。
  太后手劲极大,狠狠地抓着雁回的手,那指甲嵌进雁回肌肤中留下一串骇人的圆弧印记,细看之下有几处还被抓破了皮浸出点点血珠。
  雁回另一空出来的手替太后掖好被角,又往太后额前探了探,随后松了一口气。
  好在太后今夜并未发热,但似乎被梦魇住了,她睡的很不安稳,双唇翕动似乎再说梦话。
  雁回慢慢倾身向前,想听太后到底说了什么,也好对症下药早日医治好太后这心病。
  “昀儿,昀儿!”太后唤着。
  雁回了然又有些无奈,谢昀出征在外,算着时间应当是刚抵拢郦城,这般算起来,谢昀归京还遥遥无期。
  “母后。”雁回轻声宽慰道:“圣上洪福齐天,且有数位大内高手保护不会有事的。”
  “昀儿,快逃!”太后并没有听进雁回的宽慰,声音带着命悬一线的紧迫:“母后护不住你,快逃!”
  雁回抚着太后跌宕起伏的胸口:“圣上乃一国之尊,无人敢伤圣上。儿臣日日为圣上祈福请菩萨庇佑请列祖列宗庇佑,圣上和大梁必定无碍!”
  话音刚落,太后倏地睁眼,瞪着雁回。
  雁回从未见太后对自己有过这般怨恨的眼神,心中一惊,正要说话,太后先怒道:“列祖列宗如何庇佑我儿!巴不得我儿死首当其冲便是先帝!”
  雁回一怔。
  太后又道:“我儿将先帝每一言奉为圭臬,他竟这般算计我儿,算计沈家!”
  太后母家便是沈氏。
  雁回一时分不清太后是尚在梦中还是已然清醒,恍然间,手心一痛。太后双手都握住了她的手,双目不算清明却带着浓浓的怨恨:“我看见了,我看见我儿满身鲜血,你快去救他!”
  “母后!”雁回声音也高了几分:“你说的先帝想圣上……”隐去不能说的话,雁回问道:“是怎么回事?”
  太后冷冷一笑:“先帝谥号为‘仁’,他所作所为哪点配的上这仁字!帝王之道,呵!他当年想传位之人根本不是我儿,我儿这皇位是靠自己抢来的。”
  哪怕先帝已故,太后这话依旧是大不敬。雁回费力挣脱太后的钳制,她掩住太后的唇止住太后的胡言乱语,等到太后渐渐静下来,瞳孔之中少了几分怨怼时,雁回仍不敢掉以轻心:“母后,慎言!”
  “雁回。”太后重新握住她的手,双眸绯红:“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乐鱼。但算是我求你,求你看在这些年我待你不错的份上,救救谢昀,我看见他浑身插满了刀子,他浑身是血在唤‘母后,我好痛’。”
  知太后仍旧未清醒,雁回无奈,又要好生相劝时,窗外传来三声鸟啼。这是她与暗卫之间的暗号,眼下太后神志不清,雁回只好以下犯上一掌劈晕了太后。
  她将太后的手放进被褥之中,又将银钩里挽着的床帷放下来。
  “出来吧。”
  雁回回到桌边坐好,暗卫从窗棂跳跃,双手恭敬地捧来一封信。信函上写着‘皇后亲启’,字迹并非是谢昀的。
  暗卫道:“朱颐寄来的。”
  雁回按下心中情绪,拆开这封从郦城而来的信。
  太后方才的话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还有那日在山门求得的下签解语更是沉重如山。无数疑惑茫然和担忧与手中这信带来的观感纠缠在一起,一双字眼赫然浮现在她眼前——遭了!
  住持大师道:娘娘关怀之人,身险命忧,福祸旦夕皆由女子所起。
  太后道:他浑身插满了刀子,他浑身是血在唤‘母后,我好痛’。
  信中道:圣上一意孤行收留了一名来路蹊跷的女子。
  雁回脸色一沉。
  暗卫想问什么,雁回无力地摆了摆手:“下去。”
  暗卫应下。
  雁回在屋里枯坐一夜,蜡炬燃成灰她整个人被黑暗掩盖,直到苍穹第一道晨曦破空,雁回才推开门扉,从屋内走了出去。
  廊下一处不起眼处,层层叠叠枝丫堪堪遮住隐于其后的人影。国舅终于见到雁回从房中走出,他微微松了口气,但身后星河却道:“奴瞧着皇后娘娘脸色甚是难看。”
  国舅道:“我瞧见了。”
  星河又道:“丑时,有一男子翻窗跃入。”
  国舅道:“我瞧见了。”
  星河猜道:“许是宫里传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国舅道:“我猜到了。”
  星河总结道:“皇后娘娘现下一定很难过。”
  国舅收回了视线,这才问:“我那皇帝外甥如何了?”
  星河如实道:“已抵达郦城,圣上……”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圣上身边跟了一女子。”
  国舅蹙眉。
  星河恍然大悟:“主子,奴知道了。皇后娘娘定是收到了这消息,这才心中难过。”
  国舅‘啊’了声,音调里辨不出什么情绪:“这样……”
  说完垂首笑了下:“我这外甥媳妇在某些方面心眼确实小,不过也无口厚非,毕竟她……”
  毕竟雁回情根深种,爱谢昀入骨血中,纵使性子再大气也难以笑着与旁人分享所爱。
  “我有时候啊,”国舅浅浅叹息:“还挺羡慕谢昀那臭小子。”
  国舅爷这般想着念着,又见雁回换了身从简的装束推门而出,火急火燎地离开后院。
  国舅爷当下便意识不妙,吩咐星河:“跟上去。”
  星河却没有照做,他眺望着雁回走出后院,看雁回这架势是要离开皇家寺庙,星河不赞同道:“主子,不可。圣上本就疑心您,上回您离开寺庙已然不妥,若再让圣上知晓您二度离开,恐惹灾祸。”
  国舅道:“跟上。”
  星河便跪下来:“主子!”
  国舅爷“啧”了声,有了发怒的征兆道:“谢昀那狗崽子疑心他亲舅舅,我不与他计较。这五年间我便自愿拘于这一破庙,他若仍疑心我,他就是不长眼欠收拾!跟他老子一个模样!”
  “诚如主子所言,圣上疑心您,您用五年的时间来证明,何必在最后的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放狗屁。”国舅爷气道:“雁回那丫头若出了什么事,我如何交代?”
  星河倔强道:“主子,若皇后娘娘是要离京往郦城去呢?届时您还会跟着皇后娘娘吗?”
  “废话。”国舅爷从四轮车上站起身,他忍了一脚踹上星河的冲动,道:“她若真的往郦城去,我便更要跟着了。”
  “可主子……”星河攥住国舅爷裤腿:“您用什么身份与皇后娘娘随行呢?”
  “别拽着我,信不信我今天揍你。”国舅爷扒拉开星河,见星河双眸通红,他心里亦知晓星河忠心,终是把敲晕星河的念头打消了:“我那‘张三’的身份就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是主子!……”星河梗着脖子:“是主子亲自让皇后娘娘死了心,张三这身份又凭什么有资格与娘娘随行。”
  国舅霎时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愣在了原地。


第27章 
  如国舅爷和星河猜测, 雁回枯坐一夜决计去郦城寻谢昀。先有天象示警,再有太后与谢昀母子连心,炼狱般的噩梦, 最后再加之朱公公加急而来字字透着担忧的书信。一件件一桩桩宛若泰山压顶伫立在雁回心头, 命运似乎已经铺好了通往深渊的道路,而谢昀一头扎了进去。
  雁回如何不急,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于私, 国舅爷之嘱托言犹在耳, 她不能负了他对自己的期望。于公,她是谢昀的皇后, 更不能眼瞧着谢昀身陷险境,若谢昀有一二意外, 这大梁将有一场浩大动荡, 轻则伤一国根基, 重则改朝换代。
  谢昀御驾亲征,朝中事务都交给了雁回, 而今雁回亦要离去, 便匆匆寻来中书省几个忠心耿耿的官员, 让其各司其职,若有重大之事除非意见统一才可下达命令, 如若不然便传书于她。
  又让官员统一口径确保不暴露自己行踪后,雁回才往郦城去。
  因着兹事重大, 雁回只带了惊絮一人,便是两人两马一剑而已。剑自然是那柄被谢昀收回的尚方宝剑, 她昨日能用此剑斩断兰贵妃的发也能在明日斩了那祸国的女子。
  从京都正北城门而出, 顺着官道向北而上, 就算人不眠不休马儿不吃不喝, 抵达郦城至少也需要半月。
  雁回便在舆图上勾勾画画,寻了一条最近的路。这一路有平坦官道也有崎岖小路。她接连赶了七日的路,途中只在官道旁设置的驿站换了马驹。又奔波了五日,在离京第十三日夜幕来临时终于才肯休息。
  两人风尘仆仆地在客栈歇下,因着此处距离下一驿站路途甚远,雁回只得让店小二好生照顾马儿,又打赏点银子,让店小二喂马儿精良的饲料。
  雁回自入了宫后从未这般狼狈,一主一仆对视半响忍不住笑了笑。
  惊絮道:“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雁回道:“不必,连着赶路想必你也疲惫,我自己来便是。”
  惊絮还要再说,雁回便道:“你若休息不好,路上有什么差错,我是放任你不顾还是耽搁行程留下照料你?”
  惊絮一想,觉得雁回说的不无道理,便羞愧道:“是奴婢思虑不周。”说着替雁回面前的茶盏里斟了半杯温水,又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必这间客栈一应设施并不周全,奴婢去问那店小二有没有足够的热水。”
  雁回‘嗯’了声,兀自拿起茶盏啜饮数口。
  待干涩的喉中被温润后,雁回才起身,抱着试探的想法叩了三下窗棂。她本不抱希望,听见窗外一阵窸窣之声后松了口了气,便主动推开了雕花窗棂。
  果不其然,窗外的暗卫正要从窗外跃进来。
  见雁回情急打开了窗,暗卫一愣,默默收回即将登入窗内的一条腿。随后拱手行了一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来。雁回垂眸去看,这信函上的边边角角有不少深浅不一的雨滴印记,那暗卫身上的衣裳也是湿润一片,想必是冒着风雨辗转两地。
  暗卫恭敬道:“娘娘,这是朱公公寄来的。”
  雁回一直在等朱公公的第二封信,她远在千里之外,只知谢昀破例让一来路不明的女子入了军营,不知其后可有发生过什么,更不知现在谢昀情况如何。
  她拆信,垂眸一扫信中内容。
  信中笔墨寥寥,简单概述便是那名被谢昀留于身边的女子身世很清白,谢昀也只是将女子当成奴才并未亲近之意,再然后便是请皇后娘娘安。
  雁回将书信一角置于烛火之上,火焰瞬间攀上易燃的宣纸,将其中内容吞噬,火焰餍足后徒留地上一圈灰烬。
  暗卫等着雁回提笔回信,雁回却道:“郦城那边再有来信你便不用管了,你往郦城走一趟,查一下这个名为‘阿回’女子的来历,越是详尽越好。”
  这名暗卫是镇国大将军留给她的,雁回幼时酷爱惹是生非,镇国大将军担心她哪天把自己小命玩脱了,便指了一名武功高强的心腹给她。能让镇国大将军信任的人各方面自然都不差,所以雁回便让其先一步去郦城调查这名女子身份。
  朱公公虽在信中写明女子身世清白,但字句间却仍是忧思。雁回亦然,她不信这女子真的干干净净。
  暗卫得令,又拱手行一礼,踮足轻跃,下一瞬便消失在雁回眼前。
  恰巧此时惊絮叩了叩门,得到雁回准允后才推开门扉。
  “娘娘,奴婢询问过店家了。”惊絮把方才探寻的消息说了:“店里设有混堂,不另外供应热水。”
  说完惊絮瞧见雁回脚边的黑黢黢的灰烬,她也是自幼便跟着雁回了,自是知道雁回身边的这个暗卫:“娘娘……是阿君哥来过吗?”
  “嗯,他带了点郦城的消息。”雁回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有些讶异道:“混堂?”
  言归正传,惊絮满腹不满,将店小二的话重复一遍,道:“这客栈确实乏善可陈,那店小二说,客栈偏僻烧水困难,若每间客房的客人都要额外的热水,那他们这客栈便不用再开下去,改做香水行算了。”
  那店小二确实没有唬人,这家客栈地处乡村荒野,挨着客栈最近的井水也要走好几里路。于是掌柜的便设了混堂,每两日换一次水。又因客栈的地势,过往的客人其实不多,混堂两日换一次水完全足够。
  雁回啧啧称奇问道:“当地民风如此开放?竟是男女共/浴?”
  惊絮一呛,脸颊一红,道:“不……不是的。”
  来往行走奔波的多是男子,偶有女子住店肯加钱的话店里也是提供热水的,只是雁回和惊絮为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一直以来是以男装见人的。
  雁回还打算在此处整住上两日,她们携带的干粮已经不多了,需要采备。此处又离下一驿站甚远,马儿也需要好好休息,若是这在荒凉处让人知晓她主仆二人乃女子,不知会遭什么人惦记上。
  惊絮愤恨道:“那店小二懒得出奇,我加再多银子他也不愿去挑水。”
  不知是过惯了宫里的好日子,雁回觉得身上粘粘得难受,思忖半响叹气道:“罢了,银子省着点花,晚些时辰我再去那混堂便是。”
  夜里淅淅沥沥落了两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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