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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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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元庆也是不久前才移到大觉禅院来的,可怜他全身焦枯萎缩,坐卧皆不能够,整个人被泡在一只巨大的油缸中。一则借油质润滑以防皮肤溃烂,二则利用油液的浮力,减轻跌坐的痛苦,搬移起来,也比较方便——这还是海云挖空心思,才想出来的方法。
竹楼佛堂中速然增加了许多,却静悄悄听不到一点声音,大家内心虽然有不同的感受,对那位神秘的“天涯飘蒲生”与金蚯蚓宫的关系.都同样觉得困惑莫解。
大家只知道他武功别走路径,似乎更在“总护法”聂开泰之上,黄衣剑手们对他十分恭敬,身份地位必然不低。但金蚯蚓宫门下却称他“颜相公”,又好象仅是“客乡”地位,并没有“职务”,此中究竟,委实令人茫然。,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他必然在金蚯蚓宫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也和“祸水双侣”一样,是由宫中潜逃出来亡命汪湖的。而且,他还携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以致成为聂开泰奉命“缉追”的对象。
可是“祸水双侣”亡命天涯,三年来,始终无法逃过黄衣剑手的蹑踪追杀。这位“颜相公”却安安稳稳渡过数年,非仅未被聂开泰发现踪迹,他一露面,反将“追缉队”的统领和九名剑手招引而去。
以住,他藏身在什么地方?现在出面招引姚统领叛宫逃走,又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这样做,是否怀着其他目的呢?……这些,都是大家百思不解,而又急于想知道的。
冷朋见众人默默无语,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道:“依我说.咱们不必再耗费心思去猜测此人和金蚯蚓百的关系了。他既然预知咱们的密计,并未趁机利用,足见对咱们没有敌意.眼前倒是商议如何寻觅金蚯蚓宫要紧。”
方慧娘也点点头道:“冷老前辈的话很对,所谓‘擒贼擒王’.只要能寻到金蚯蚓宫,这些疑团也就不解自破了。
海一帆道:“困难就在金蚯蚓宫无从寻觅;况且‘追风快斩’剑法,无人能破,纵然找到了金蚯蚓宫,也没有制胜把握。”
冷朋侧目望望方驻,微笑道:“我想那‘追风快斩’也不过妙在一个‘快’字,未必就当真天下无敌吧?”
海云忙道:“老前辈切莫小视了‘追风快斩’,在石楼山金家酒店中,杜老前辈曾目睹他们出手,苦思了整整一夜,仍未想出破解的方法。”
冷朋道:“冷某人生平不好剑术,但我想到一个笨法子,不知可否试试?”
海云急问道:“什么笨办法?”
令朋道:“追风快斩出手凌厉,长在卜“攻’字,杜老儿苦思破解之法,困于一个‘守’子,自然低到艰难,如果咱们也练熟一套快速的剑法,‘以攻制攻,以快打快”
海云心中一动,脱口道:“这倒是个绝妙的主意,怕只怕世上再难有快过‘追风快斩’的剑法了。”
冷朋笑道:“若能别走路径,不循常规,以诡异招式抢先出手,纵然略慢半筹,又有何妨?”
海云循他的眼神望到方驻,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那柄“双镐怪剑”,顿时会意过来。
于是,连忙转向方管娘问道:“当年四叔创此双镐剑,不知有无剑谱心法留下来?”
方慧娘想了想,道:“留有几页图式,但那不能称为剑谱,只不过是说明双镐剑的使用方法而已。”
海云道:“能给小侄看看么?”
方管娘点点头道:“这些年我很少练剑,都由你驻叔收存着。”
旋即转面问方黎道:“五哥,那些图式放在何处?取出来给云侄瞧瞧。”
方驻道:“好!”一伸手.却把海云项问的双锡剑摘了下来。
海云刚一怔愣.只见方骤迅速的旋开剑靶和钢链衔接处,从里面抽出一团小纸卷,舒展开来,正是五页图式。
海一不禁暗叫“惭愧”,敢情人家在赠剑时·早已对图式一开赠送了.自己却毫不知情。
那五页薄纸上,每页有一个口中.绘着五种不同的握剑方法,旁边虽然也有文字说明,可惜并非利法招式、只是解释“双镐剑”两端锋锐,迥异一般剑刃。握剑、挥舞、出手和收剑.都须注意五指的部位,否则.稍有疏忽,便会反伤了自己。
换句话说,这只是五种练剑的基本剑法,并不是剑法招式,更非攻敌心法。
海云看后,不觉大感大望。
阴司秀才冷朋却低声道:“你别小看这五页图形,‘茅屋集臭劈群蝇’,都是由这五种图式演变而来的。”
一句话提醒了海云,慌忙起身问方驻深深一礼,说道:“小怪愚蠢,不明双摘剑妙用,尚求驻叔不吝指点,以解迷津。”
方驻愕然道:“你要我指点什么?”
海云道:“只求驻叔将‘斩劈群蝇’的方法传授小侄便够了。”
方驻似乎很意外,道:“你怎么知道的?”
冷朋笑道:“是我亲眼看见,该不会有假吧?”
方慧娘和海一帆都诧异的问道:”‘究意是怎么一回事?”
海云道:“当年四叔首创双镐剑,可惜未能留下剑谱,此剑妙用,只有驻叔独得秘诀。”便把冷朋曾目睹方禁在茅屋练剑,赤身涂臭,诱斩飞蝇的经过,说了一遍。海一帆惊喜交集道:“十年苦练,竟获如此成就,四弟遗志得酬,身在九泉亦当含笑瞑目了。?
方慧娘也叹道:“这件事竟连小妹也不知道,难怪五哥照样打了一柄双镐剑,片刻不肯离身哩!”
方驻胀红了脸,呐呐道:“我……我只是为了解闷,并没有一定的规法。”
海云道:“剑绝诗证社老前辈说过: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必须人御剑,而非剑御人,要能破除招式范畴,随机应变,不墨守成规,才是练剑的最高原则。驻叔说没有一定的规法,足证已渗透其中三昧了。”
第五十三章 破敌有技
方攀急了,大声道:“可是我拿什么教给你呢?”
冷朋道:“这很容易,你是怎么练的,也叫他怎么去练,个中妙处,让他自己去领悟,不就行了?”
方群目注海云道:“你不怕脏?也不怕臭?”
海云摇摇头道:“但能练成绝技,破得金蚯蚓宫,性命尚不足惜,何在乎脏臭?”
海一帆欣慰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是你四叔毕生心血所遗,你要尽你的全力,使它发扬光大。”
苹儿突然岔口道:“姑爹,我也要练双摘剑。”
海一帆道:“这个——”
苹地红着脸,无限娇羞的道:“我不用他们那种方法,也不跟他们一起练,我只要照样打造一柄双摘剑由我自己去领悟,使得么?”
海一帆轻哦了一声,笑道“这当然使得。”
冷朋接口道:“既如此,索性多打道几柄,让小徒也跟着学学小龙急忙扯扯海云的衣角,又指指自己的鼻尖,悄声道:“还有我呢!”方慧娘见此情景,不觉感触丛生,痴痴凝视着那座供奉王克爽遗体的神龛,含泪呢喃道:“克爽,克爽,如果早知有今天,你能不后悔——?”
“双镐剑”设计精巧.寻常铁匠无法打造。还是阴司秀才冷朋携图亲赴徐州,费了十日工夫、才铸得三柄。
这三柄剑,分配给苹儿、小龙和盛彦生。接着便开始由方骥传授练剑之法。
方骥沉默寡言.他的传授方法也十分古怪。
首先,他将盛彦生单独隔离.关在一间空荡荡的禅房里,赶了许多青蛙、蟋蟀、蝈蝈儿……等会叫的小动物放进房中,吩咐道:“仔细听听,房里有几种叫声?各有多少只?等一会再告诉我,至于练剑的事,却只字未提。
然后,又将海云、苹儿、小龙三人.带到花圃内席地而坐,十丈外在了一个鸟笼.吩咐道:“你们三人要全神注视这只鸟笼彼此不许交谈,也不许移动,入夜时我再来。”
两处安排完了,自己寻个清静凉快地方,倒头便睡。
到了黄昏时分,他酣睡醒来。回到海云等跌坐处问道:“你们都看见了什么?说来听听。”
苹儿抢着道:“我看见树上挂着鸟笼,笼里有一只画眉鸟儿小龙道:“我也是。”
方骥又问海云道:“你呢?”海云道:“我只注意到那只鸟笼直在晃动,好像要掉下来的样子,而那画眉鸟儿总不肯安静片刻方骥摇摇头道:“不行!明天再继续看下去。”
苹儿道:“咱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练剑呢?”
方骥冷冷道:“还早得很。”
于是,又转至禅房询问盛彦生。
盛彦生道:“我已听出房里共有五只青蛙、十九只蟋蟀、七只蝈蝈儿、二十一只金铃子,还有十六只纺织娘。那五只青蛙中,有三只较小.另两只是声音粗壮的老蛙……”
方骥骇然道:“你怎会分辨得如此精确?”
盛彦生笑道:“自从双目失明后,耳朵就变得特别敏锐了。”
方骥脸上忽然掠过一抹极罕见的笑容,连声赞叹道:“难得,难得!”第二天又在禅房中多加了一窝野蜂。”
一连三天,海云等终日注视着那只鸟笼,眼中的感受却渐渐发生了变化。
当方骥再度询问他们看见了什么时,三个人都异口同答:“只看见那只画眉鸟在笼子里跳跃。”
方骥仍然摇道:“还不到时候。”
又过了几天,三人的回答是:只看见鸟儿在跳跃,笼子已经看不见了。”
方骥道:“那鸟儿有多大?”
三人答道:“有拳头那么大。”
方驳说了一声:“还得再过几天。”又掉头而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一只画眉鸟在三人眼中竟越来越庞大,稍一凝视,不单鸟身已如海碗,甚至每一垠羽毛都清晰可辨,别人看来仍是一只普通的画眉鸟儿,在三人看来,却成了一头硕大无朋的巨鹏。
方驻这才点头道:“好!现在可以开始练剑了。”
海云等三人听说可以开始练剑,都觉得振奋万分,总以为从今而后,就要学习双镐剑诡异奇特的招法了,谁知方驻传授的方式,却是大异常规。
原来所谓“练剑”,只不过让他们三个人分坐在一间禅房中的三个角落,每个人胸前挂着双镐剑,面向房门凝神而待。
方骥则立在门口,手里握着一双麻雀,一声低喝,便将麻雀掷入房中,由三人随意拔剑,凌空劈刺。
这时候,海云等才深深领悟到多日来“看鸟宠”的妙处。
一只麻雀虽然很小,便在三人凝目注视之下,体积速增数倍,一翅一羽,莫不清晰可辨,挥剑便可劈中,简直比“拈针刺布”、“举服击锣”还要容易得多,根本不须讲求什么招式或手法了。
方骥又逐日更换,起初用麻雀飞鸟,继之用蝙蝠或蜻蜓,最后才使用苍蝇蚊响等……。
“猎物”由大则小,“运剑出手”则自然由慢而快,不到一月工夫,三人的“剑术”已练得顺心应手。然后,再由少而多,由一只苍蝇渐渐加多为“一群”苍蝇……
数量增多,剑势出手便有“接应不暇”之感。这时,方骥才开始个别传授他们运剑的手法,如何方能“一剑劈数蝇”,发挥双镐剑的特殊功效。
话休烦赘,转瞬已过月余。海云等三人练得十分纯熟,盛彦生更是进度神速,成就惊人——他双目惧瞎,心无旁骛。全凭“听风辨位”,出手反而更见迅快准确。
海一帆和冷朋等人看到他们练剑成功之后,私心也欣慰不已。大伙儿聚集在佛堂共议下一步行动。
拼命三郎常无惧说道:“双镝剑既已练成.就该开始查寻金蚯蚓宫的所在了,此地往来不便,不如大家同往铁门庄再作商议。”
海一帆道:“我也正有此意,趁此可使伤者集中疗治,便于照顾,四弟遗体也该移往庄内供奉.件能四时奠祭,聊赎前惩。”
方慧娘听了。凄然笑道:“克爽不幸早逝,未能与诸君生聚此心耿耿,遗恨难填。论理,我不该阻挡移灵的事,但十年来我与他朝夕相伴,实不忍速言分离。诸位著肯见怜,让我伴他遗体终了此生,我自是万分感激,如果不能,我也不敢奢求,只望能独自守此竹屋,古佛青灯,渡尽残年。”
海一帆道:“咱们的意思,是要接你同住在铁门庄居住,并非仅归弟移体。”
方慧娘摇摇头道:“大哥的盛情,恕我只能心领了,一则我人已残废,行动不便,再则我在这儿住了十年,此地的一草一木,都不忍舍弃。倒是由五哥随同诸位前往铁门庄,留下悟果和语非侍侯我已经足够了。”
常无惧大声道:“这怎么行?你不去,咱们如何放得下心?”
海一帆正色道:“慧娘,恕我说句失礼的话,你和四弟虽未结缡,又削发皈依了佛门,但在我心中,仍然只认你是我弟妇。你若也认我这个兄长,从此手足相依,四弟虽死犹生,否则,你就是不肯原谅我十年前负盟的罪过,不愿给我补罪赎过的机会,岂非令我无地自容,生不如死么?”
他说到这里,已硬咽不能成声.泪水如决堤河水般滚落下来。
方慧娘又是心酸,又是羞涩,挽首掩面抽搐,难以抑止。
海一帆长叹道:“若非我远走海外.何致于情天生变?家毁人亡?种种罪行皆由我而起,吴天长恨,万死莫赎,香娘如不肯曲赐有谅,愚兄只要跪求了。”说着,果然撩衣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下,常无惧也只得跟着跪下,海云和苹儿更不用说,并肩儿全跪在地上。
方慧娘大惊,忙不迭府状跪倒,颤声道:“大哥快请起来,折煞小妹了,她一跪下,悟非和悟果也急忙跪下,竹楼中登时跪了一大片。
方骥虽然没有下跪,便他那冷漠的脸上,也流满了闪亮的泪阴司秀才冷朋亦不禁为之侧然动容,忙道:“大家都请起来吧,移居本是小事,何必如此?”
方慧娘唤咽道:“小妹但求一槛矛屋,厮守遗体,其他全凭大哥安排就是了。”
海一帆这才站起身了.道:“四妹请放心,铁门庄中自当另辟静室.布置佛堂。任由四妹送经礼佛!
方慧娘泣道:“再求大哥俯允保留这栋竹楼,待小妹死後.营双穴.使我与克爽能并骨此地以逐平生夙愿。”
海一帆含泪颔首道:“自今而后,咱们兄妹生荣死哀,祸福与共、问劳多作叮嘱。“”
方慧娘既已同意迁居铁门庄.本来是极喜事,但每当提到王克爽。活人便不免悲从中来,其内只有悟非和悟果最高兴,早已迫不急待赶去收拾了。
半日工夫,诸事齐备,一行共计十二人.分乘两艘帆船,离开了大觉禅院。
这时,龙元庆外伤虽未痊愈,神志已经清醒了,为了途中行动不便,仍然坐在油缸里,由悟非悟果照顾;方慧娘半身僵废,则由苹儿随待左右。于是,海一帆和常无惧,以及冷朋皆与龙元庆同舟。却由方骥带着海云、小龙、盛彦生三人,伴随着方慧娘。
两艘船循运河北驶,船中僧俗、男女、老少俱全,沿途自是十分引人注目。
这一天到达距东平湖不远的杨柳青,两艘船正泊岸采购食物.忽见一骑快马,风驰电奔地飞跃而来。
将及岸边,马背上一个独眼大汉翻身落地,直奔船边,那匹枣红色的大宛种健马,却猛可仆倒,四脚连蹬了几蹬,就咽了气。
此时海一帆和常无惧都在舱里看顾龙元庆,只有阴司秀才冷朋独自在船头负手闲眺,瞥见那独眼汉子满身风尘奔上船来,所骑健马竟活活累死倒毙,心里登时吃了一惊,大抽一摆,挡住那汉子问道:“朋友,你要干什么?”
独眼汉子气淋咐道:“敢问这是神刀海大侠的座舟不是?”
冷朋道:“你是谁?要见海大侠有什么事?”
那独眼汉子不肯回答,却大声叫道:“岛主在船上么?常三爷再船上么?”
海一帆听见叫声,不禁一震道:“是谁在外面嚎叫?”
常无惧道:“小弟去看看。”
他提捌出舱,一见那独眼汉子、骇然道:“霍豹!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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