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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不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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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那个谁,你只要给我做一碗汤,就算过关了。”鬼鬼可爱的吮着手指头。
“下厨?苏同?”叶舫庭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做得好不好吃,都不要紧,”戚鬼鬼很宽宏大量的说:“我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一碗随便什么汤——不过,这碗汤我们几个都要吃,我爱吃甜的,要汤尝起来甜;西门暮爱吃咸的,要汤尝起来咸;吕昭爱吃苦的,要汤尝起来苦。唐小糖爱吃酸的,要汤尝起来酸;沈祝爱吃辣的,要汤尝起来辣。”
“我先申明,汤就是一碗汤,不能分隔开。”戚鬼鬼补充道:“也不能有其它的味道——比如想吃甜的人,就只能尝到甜味。”
叶舫庭捂脸哀叹。世上苏同不会做的事情就生孩子和下厨两件而已,为什么刚刚撞在死穴上呢?
要苏某做出一碗正常的、让人能平静喝下去的汤都难比登天,更何况要做出会变味的汤?
却听苏长衫说:“好,明天早上做。”
“你确定要自己动手?”叶舫庭瞪大眼睛。
“我不做,你做得出来吗?”苏长衫闲闲的说,一句话顿时让叶舫庭垂头丧气。
第60章 行路?
苏长衫架起废墟里找出的煮药的大锅,身边堆着辣椒、黄连等一堆东西。
西门暮心惊胆战的看着半夜升起炊烟:“鬼鬼,他不是要用毒破坏我们的味觉吧?”
“他没那本事。”沈祝哼了一声,客观且实事求是的说。
“苏郎做的汤好喝吗?”唐小糖问。
“我负责任的告诉你——”叶舫庭很讲义气的指出:“你还是直接吃泻药来得痛快。”
锅里热火朝天的煮着,苏长衫拍拍衣襟上的灰站起来:“唐小糖,你有空闲着,早点动手给君无意医腿。”
“治腿得有一味药引——”唐小糖摊摊手:“山上没有。”
她的神色并不像在开玩笑:“这味药引名为‘流水’,已经绝迹江湖一百三十年,天下也只有一处府第还有留存。”
“在哪里?”叶舫庭急忙问。
“这家人出名的抠门,子孙们都发过誓不把奇珍异宝给外人——《医行罕记》里记载,近百年有千余名医术高明者前往求药,三百二十位高手前往盗药,都无功而返。”唐小糖同情的看着他们。
苏长衫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洛阳容家?”
难题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
某个闲人一边煮汤,一边开始“乒乒乓乓”的劈木头。
“他在干什么?砍柴?”唐小糖不耻下问。
“也许每个人表达心情愉快的方式都不同。”叶舫庭摊摊手。
“懒人从不会浪费力气。”沈祝哼了一声:“就算要表达心情愉快,也只会舒服的直接睡觉。”
事实证明,沈祝的判断是对的。
苏长衫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不出两个时辰,一张暂新的轮椅被众人围住。
轮椅不稀奇,但能折叠起来夹在胳膊下的轮椅,神医们都是第一次见到。
“能折叠的轮椅!”唐小糖好奇的凑上去:“我能不能坐坐?”
“这是给不能走路的人坐的。”苏长衫看了她一眼。
但他话音刚落,唐小糖已经抢过轮椅展开来,一屁股坐上去,左拍拍,右拍拍:“不错不错。”
见苏长衫和叶舫庭都无言的鄙视着她,唐小糖扭过头去,却恰好撞到君无意无奈含笑的眼神,腹背受敌,她终于不得不苦闷的让出位子。
“没有轮椅,行动终归是不方便。”苏长衫将君无意抱起来放在轮椅上:“高度应该正好。”
叶舫庭瞪着苏长衫,发现他实在是很奇怪。之前摔轮椅的是他,现在重新做轮椅的也是他。在绝境中他不给君无意一寸余地,强硬逼仄,现在希望近在咫尺,他反而大度了。
“唐小糖,你的字画——”废墟里传来吕昭宏亮的声音。他舍不得那些被埋下的灵丹妙药,一直在废墟里翻找,竟然给他找出了几卷字画。
“小叶,去帮我拿来。”唐小糖因为坐不到轮椅,正在忧郁的望天,有气无力的指挥叶舫庭。
叶舫庭哪有不帮的道理,立刻跑过去把那些破破烂烂的纸卷抱过来。
惋惜的将烂了翻开纸卷来,叶舫庭“呀”了一声:“好漂亮的书法。”
“我写的。”唐小糖这才来了精神。
“厉害。”叶舫庭竖起大拇指。
“那是当然——”唐小糖得意的正要继续说,沈祝皱着眉头朝叶舫庭道:“唐小糖一说起那些神仙难认得的书法就会变成话痨,你挑起这个话头,烦不烦?”
逍遥神医门中的老老少少都用眼神支持沈祝的结论。
唐小糖自尊心大受损伤,一把拉起叶舫庭:“你们这些没鉴赏眼光的家伙!小叶,我们到别处去看书法,不理他们。”
星光之下,两个女孩子趴着看书法。
叶舫庭不学无术,不知道字到底好在哪里,或者坏在哪里,唐小糖说的她全都觉得有点道理,只是半夜困得她开始打瞌睡了。
“其实男人也像书法哦——”唐小糖推推她:“拿你家那个将军来说,就是一幅漂亮的楷书。”
叶舫庭睡意全无:“你在说我家将军?”
“光华内敛的楷书,一笔一划端庄优美,有绝而不离的坚韧,有不易察觉的深广。”唐小糖捏着地上的草尖:“像不像你家将军?”
“像。”叶舫庭用力点头,崇拜的看着她。
“苏郎嘛是自由的行书,才情流动,至性至情,既不会潦草难认伤人心,也不会严谨端方而至于无趣,风流意境误过多少红颜?”
叶舫庭睁大眼睛。
“还有沈祝——”唐小糖恨铁不成钢的“嗤”了一声:“此人天性就潦草,是我行我素的草书,是非对错都不如自由的书写来得重要。自由简直就是他的生命。”
“唐小糖!”叶舫庭仰视她:“你是真正的大才女!”
唐小糖的模样清甜,笑起来露出两颗兔牙更加娇俏,星光密密编织在她的长辫子上,很是美丽。
叶舫庭突然凑近她,小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将军?”
“你家将军固然比苏郎长得多几分姿色,但要论俊美,沈祝也不差。”唐小糖用手支着下巴想了想。
叶舫庭哇哇抗议:“才不是!我家将军比沈猪那家伙好看多了!”
“他看上去似乎有很多责任,可我唯一的责任是快乐。”唐小糖低声嘟哝道。
“我家将军的性情很温和,对谁都好!”叶舫庭拍着胸脯。
“对所有人都温和,也就意味着对某一个人的不够温柔。因为女人在他身上很难感受到自己的特别之处。”唐小糖苦恼的说:“女孩子都宁可找一个有情趣的男子吧——像苏郎那样的。”
“不是吧?”叶舫庭睁大眼,有些失望。
唐小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指道:“你厚此薄彼。”
“苏同从来就不缺女孩子喜欢。”叶舫庭捶地:“你调戏了我家将军,却不对他负责!”
天明之时,众人被一阵敲锅的声音吵醒。
苏长衫一手拿着锅,一手拿着汤勺敲出震耳欲聋的破锣声:“汤做好了,起来尝吧。”
吕昭一下鲤鱼打挺的爬起来,凑到锅跟前:“老夫什么苦味也没有闻到,这真的是苦汤?”
苏长衫闲适的样子有十足的自信,而且将尝汤的勺子也准备好了,递给吕昭一只:“一试便知。”
吕昭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老脸立刻抽搐。
“怎么样?”西门暮凑了过来。
“苦——苦啊——”吕昭丢下汤向不远处的小溪冲刺而去,显然被折磨得求生不能。
“真的是苦汤?”西门暮摇着扇子:“可我要喝咸的。”
“你喝,就是咸的。”苏长衫闲闲的说。
西门暮尝了一口,顿时脸色在瞬间变化了几种颜色:“你——你放了多少盐?”话音刚落他也朝小溪冲去。
原本都不相信苏长衫能做出多味汤的人,都愣住了。
戚鬼鬼立刻好奇心大起的蹦过来,迫不及待舀了一口汤喝下去,顿时噗地一声:“好难喝……怎么有这么难喝的甜汤,呕……”
“沈祝。”苏长衫点名了。
有了前车之鉴,沈祝警惕的踌躇再三,终于敌不过好奇尝了一点,顿时被辣得一阵剧烈的咳嗽!
“唐小糖。”苏长衫继续点名。
唐小糖小心翼翼的踱到锅前面,伸出手指往汤里一沾。
“你不怕脏?”苏长衫睨她。
“你这锅汤还会有人要喝?”唐小糖瞪他,悲壮的将沾了汤的手指放在唇边。
一队乌鸦飞过。
“……”唐小糖环顾四周:“淡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又集体集中在苏长衫身上。
苏长衫没有完成这道难题,唐小糖没有喝上酸汤。
所以,沈祝和唐小糖必须下山去。
逍遥神医门中,犯错的门人会被罚下山,下山的时间长短根据过错的大小而定——这就是世上每隔多年,就会出现一位悬壶济世的神医的原因。
“真不知道苏同的汤是怎么做的。其他人都尝出了不同的味道,只有小糖尝起来是没有味道的!奇怪啊奇怪。”叶舫庭百思不得其解。
沈祝轻轻的哼了一声。
叶舫庭开心的磕着瓜子:“你和小糖正好跟我们一起去洛阳,找到容老哥要药引,治好我家将军的腿再上山来,不是正好吗?”
“一天到晚吃不停的人懂什么?”沈祝不耐烦的说:“你以后干脆叫‘叶不停’好了。”
“本大小姐不要叫这个名字!”叶舫庭抗议这个外号:“猪——你才是沈猪——”
“他们又在吵架了。”唐小糖摊摊手。
苏长衫显然对于吵架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没有兴趣,倒是君无意关心的看向不远处的小溪边,摇摇头。
“山下可能在通缉我们,你的腿太惹眼了。”苏长衫沉吟道。
“我有好办法,”唐小糖笑得无辜无邪:“绝对能——瞒、天、过、海!”
第61章 流水?
洛阳。
城门口走来一行五人,守卫将他们拦住:“干什么的?”
身穿粗布衣的年轻男子一身农民装束,托了托背上的人:“我是城外的木工,我娘子生病了,要进城抓药。”
守卫看了看他身上背着木材和女人,女人畏寒般全身都裹着毯子,露出的手臂苍白,的确是生了病的样子。
“这几个又是什么人?”守卫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的两男一女,两个男人都长得清秀,还有一个身材不小女人,脸上不知是出了痘还是生了麻风,难堪的低着头。
“这是我娘子娘家人。”年轻男子磁性的声音有些不耐。
他身后的小个子俊秀男人暗暗捏了他一把,苦着脸朝守卫低声说:“大哥,我大姐生了水痘,把二姐都给传染了,您行个方便。”说话间往守卫手中塞了锭碎银子。
守卫拿了银子,又听到“水痘”,立刻厌恶的挥手:“快走快走!”
大路上卷起一阵沙尘,只见数百个壮丁被铁链栓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领头者在马背上喝道:“拖快点!”
旁边一个士兵拿皮鞭狠狠抽打壮丁:“磨蹭什么!耽误了东都的工事,你们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官爷,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有身体弱些的支持不住,虚弱的哀求。
一鞭抽在说话者的脸上,那人顿时滚倒在尘土里。
被青年背着的“娘子”浑身一僵,白皙的手背上透出青筋。旁边出水痘的女人暗暗压了压他的手,一颗石子朝打人的士兵飞了过去。
“今天完不成工,别妄想吃饭,连水也没得喝!”士兵将人踢了一脚:“起来!”
话音未落,他突然“唉哟”一声摸着后脑勺大叫:“谁?谁在偷袭老子?”
四周的百姓都在行路,一切如常。
伤者满脸是血,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在士兵大声的喝骂中,队伍向前行进而去。
路边,几个便衣士兵互相对了一个眼色,悄悄消失在墙角处。
洛阳百姓脸上都写满恐惧和愤怒。
一个屠夫将刀狠狠砍在猪肉上:“不停的抓人,我家兄弟四个已经被抓去了三个,有一个已经死在了工地上,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旁边的老人哭天抢地:“皇上修东都洛阳,已经抓光了我的儿子,连十三岁的孙子也被抓走了,不知道哪天会活活累死……”
“听说瓦岗军就要打到洛阳来了!”有人恐惧道:“不是劳役,就是战乱——还有没有一天太平日子过?”
冬雨阵阵凉人心口,几人冲进一间破庙内。
年轻人将背上的“娘子”放下来,揭去给他裹着头的布巾,一边叶舫庭正在抖身上的雨水,抬头惊艳:“将军,你穿女装也很好看……”
君无意这些天来清减许多,但修长的身材穿着女子的布裙,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的,若没有裹着全身的毯子,绝难以瞒天过海。
唐小糖一脸大功告成的得意:“小叶,快看我——风流唐公子。”
她学着苏长衫气定神闲的样子踱了几步,凑到君无意身边:“美人,给唐少爷笑一个——”
“形象。”沈祝打开她的爪子。
叶舫庭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们看苏同,他的粉掉了!痘也掉了!”
苏长衫无语的露出“我不待见你们”的姿势,平平对君无意道:“现在朝廷局势如何,都与你无关,不要自作多情。”
君无意默默的侧过头去,庙外的雨溅起泥泞,一个一个水窝在雨帘中旋转。
沈祝叼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根草叶,闻言哈哈笑道:“娘子,刚才你的脉搏过快,是心急动怒了吧?且不说你现在是朝廷秘密通缉的要犯,单你这双腿——”
苏长衫沉声道:“我今夜就去容府。”
“容府一定被人暗中监视,不可轻举妄动。”君无意不赞同。
“我会小心的。”苏长衫将毛毯盖在他冰凉的膝盖上:“毕竟是洛阳豪门,朝廷多少会有所顾忌;既然是秘密通缉,就算有人监视,也不敢放开手脚,我的武功应付得来。”
“我也去!”唐小糖凑上前来。
“不必。”苏长衫干脆的说。
“可是你认得‘流水’吗?”唐小糖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流水’是我们神医门取的药名——容府虽然的确有这种药,可是不叫这个名字。不用看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消失在薄暮中。
天渐黄昏,破庙外传来轻轻的沙沙声,又仿佛只是风扫落叶的声音。
沈祝吐掉嘴里的草叶:“谁?”
一个人影从破庙后面磨磨蹭蹭的出来,执剑跪倒。
叶舫庭刚为君无意换好衣服,赶紧用毯子将君无意重新裹好——探出头来看清来者的面孔,她顿时失声道:“张统领?”
在张统领身后,数百士兵迅速集结成队——
“将军!皇上命左右两翊卫军兵分二十路,在长安、洛阳、川蜀、无锡等地搜寻将军多日,圣旨有命,务必保将军平安回朝。”张统领深深磕下头去。
叶舫庭警惕的将张统领拉到一边,低声问:“皇帝老儿派了这么多人,在各地找寻我家将军?”
“贼流四起,朝无大将,皇上日夜思念君将军。”张统领欣喜的说:“桂公公说皇上夜不能眠,直叹息‘若君将军在朝,朕心可安矣’。这句话第二天就传遍了朝堂——皇上免了将军的罪,朝中秘密派出的军队,都以保护君将军的安全为首要任务。”
见叶舫庭将信将疑,张统领又加了一句:“皇上说丰州的风波罪在苏状元,杀人劫狱,都与君将军无关。”
“*@¥%#……”叶舫庭将一声骂低低压了下去。
“叶不停。”沈祝轻轻哼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叶舫庭发现庙中已经没有了君无意的人影,轮椅也不见了!
“我家将军人呢?”叶舫庭愕然。
“你没有看到,庙有后门?”沈祝摊摊手。
容府,大门紧闭。
雨虽停了,夜幕却沉沉的黑着,空气中充满湿漉漉的腐木味道。苏长衫和唐小糖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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