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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 完结+番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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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婆子连忙将何须问扯起来,手忙脚乱的拍他身上的雪,嘴里嬉笑着埋怨:“哎哟我的少夫人,我们这位祖宗疯起来就拉不住,你不劝着反倒还跟他一起胡闹。”
何须问还张着嘴望着地上的人笑,一时还喘不上来气儿,婆子又急忙替他在背上顺着:“别张嘴,回头冷风喝进去,仔细跑肚。”
听了这话,梁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又将他背上往前走,大声冲后头嚷了句:“回去有赏!”
大过年的,真是上下皆欢。
第46章
摆局
年下一过,人都松散起来,梁锦闲得无事可做,居然想起来上进,将一叠冷金笺铺开,拉了何须问替他“青袖添香”,怕人累着,亲自搬了个椅子挨在一边。
他拧着眉提笔,不消半刻就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何须问一张一张替他吹墨细看,看完又端看他的脸,真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架势。
察觉他的眼神,梁锦果然正经不了多久,急转过头:“被我迷住了?”
何须问手里没停,徐徐笑着:“此番情景,倒令我想起一个故事来。”
“什么故事?”梁锦搁下笔,眨巴着眼期盼。
“从前在春月满花楼时,有一位姐姐,刚开始做生意就遇见一个穷困书生,那书生年轻英俊,一来二去,这个姐姐居然拿了好多钱倒贴补给他,一饭一食,一衣一被,皆替他筹划好了……”
何须问一歇下,梁锦就急巴巴的问:“定然是那书生背信弃义,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何须问梨蕊一般地笑了:“没错儿,那时楼里的姐姐都围着安慰她,骂那书生狼心狗肺,只有我娘,递了张帕子给她说:‘哭什么?你难道这些日子没得开心?人家花了时间你花了银子,吃了哪门子的亏?你若不将心存私欲将期盼挂在别人身上,哪里会伤心?’,我小时候不懂,长大了渐渐明白了。”
梁锦听了急急握他的手:“你尽可将期盼挂在我身上!我定然竭尽所有使你满足。”
“说个故事而已,”何须问抽出手来:“你急什么?快将文章写完。”
梁锦又重新提起笔,写了没两个字,忽而提议:“你还没见过京城里的风月场吧?我带你去看看?”
可能是自幼在风月里长大的缘故,何须问对这些地方有一种本能的亲近,那里的人,虽假哭假笑假意逢迎,这“假”里却透着真,丢了廉耻的物欲横流,比起这高门宅院里的“真”,倒要叫人痛快许多,他突然顽皮的挑眉:“真的?”
“当真!”梁锦只要他高兴,就不顾这些世俗规矩:“明日就去!今儿初三,堂子里还没开门做生意呢,明儿各家开始摆局请客了,他们也就开门了。”
何须问既要逗他,就抓住个错处不放:“你倒是清楚得很,连人家几时开门你都知道。”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梁锦满脸的郑重:“我发誓!自从有了你,我一回也没去过!纵然从前去了,也只是摆局喝酒,从没留宿也未曾下帖子传堂!”
“那我们去白玉楼?”
“……”一看他那吊着的眉梢,梁锦就英勇就义了:“行吧,去哪儿都行,只要你喜欢……”
白玉楼曾是梁锦销金窟,他年少轻狂时常在哪里一掷千金,倒不是为了哪个姑娘,只是为自己第一世家公子的身份,为了纸醉金迷里的风流态度。
为了壮胆,梁锦特意下了帖子给傅成三人,他要将自己那些韵事摆在何须问面前了,其实烟花里打滚儿对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可何须问不同,他是天上的皎月,他是十二莲台,梁锦一如别人面对一尊菩萨时的心态,难免心虚。
等到了白玉楼,金玉满堂,何须问被这儿的富丽惊诧,秦淮河畔那么多妓馆,大多都是附庸风雅的装潢,只为了吸引那些文人墨客。
梁锦悄悄捏了一把他的手,贴上他的耳朵:“大京城遍地高官,为了撑场面,大多青楼里都是金碧辉煌。”
老鸨还是那个中年男人,一见他就迎了出来:“梁公子这会儿才来?接了您的帖子我们就都精心备下了,还是您的翠墨居!”老鸨横眼一见何须问,旋即又把腰弯得更深:“这位公子倒是面生,头一次来?”
何须问头一遭被人当个堂客,当即就有些腼腆:“是头一次。”
“您放心,保证不叫您失望而归,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处处白玉生香,红脂软帐!”
梁锦听了心里愠怒:“废什么话?赶紧带我们上去!”
黄花梨的桌面上已经摆好了各色菜肴,边上还煨着酒,梁锦亲自引着何须问落座,刚坐下,就从碟子里抓了一把杏仁给他。
老鸨一看这架势,心里只想莫不是皇帝爷?怎么倒叫这位祖宗亲自端茶倒水的?
那边堆着笑下去了,里头梁锦还是殷勤备至的伺候着,他就着何须问坐着就挪动了下椅子,紧紧挨着自己,又将另一把椅子踹远了些:“一会儿别叫人挨着你。”
“我不挨着她,她自然不会挨着我。”何须问端着一碗茶风轻云淡的说了句。
“你不知道,这烟花柳巷的女子最为放荡,一见你就贴过来,非要从你怀里掏出多多的银子去才罢休。”
“我不知道谁知道?”
梁锦讨了个没趣儿,讪讪的堆叠着笑,抓了把瓜子儿,“喀嚓”一嗑,从里头把仁儿剥出来,放在一条绣黑金线的帕子上,待老鸨带着姑娘上来时,已堆了小小一个山堆了。
姑娘们站作一排,使凛冬直达暖春,何须问眼角挂着笑,问老鸨:“掌柜,梁公子往常来都是叫谁?”
老鸨挪上前一步,望着梁锦有些闪避的眼神,赶忙讪笑:“真是对不住梁公子,十里河这阵子接不了客了……”
想来这个十里河就是梁锦的“老相好”了,何须问便多嘴问了句:“怎么接不了客了?”
“那死丫头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看上个街边的一个混子,说是要赎身,银子又不够,这几日更是寻死觅活的,我只好将她暂关押起来了。”
梁锦此时早已低垂着头,何须问扯他一把:“遇上这种事,你不照拂照拂?”
“啊……”他游移着转向老鸨:“多少银子?我出了。”
听见还有这种撞上门的冤大头,老鸨赶紧伸出手指虚晃了几下,他是出得起银子的,也不怕。
如此,梁锦屁股还没坐热,就掏出去三百两银票,咬着压根儿在何须问耳边抱怨:“卿卿,咱们自己家的银子,你也不心疼?”
何须问不理他,留下了两个姑娘,说是琵琶和阮弹的极好,他才撑着脑袋听了半晌,傅成和余家两兄弟就撩开珍珠帘进来了。
这边余岳阳拉了跟椅子挨着何须问坐下,急切切地扯着人问:“我听说你在府里吃了亏?可有事儿没有?”
“膝盖冻坏了,”何须问笑着摇头:“走路有些不便利,别的倒没什么。”
余岳阳见他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落下个石头一般沉重:“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当时听说就想找几个打手去替你出气,可那又是梁家的尊长,是梁锦的长辈,这可真是犯难!”
何须问摆摆手,又说了一段话谢他哄他。
另一边梁锦和傅成余岳风好一阵叙旧,叙完了,梁锦又拉下他俩的膀子嘀咕:“辛亏你们来了,可得帮我把这风月场上的老底儿兜一兜!”
傅成拍一下他的肩:“哪里就至于?我看令妻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辈。”
“怕他不是,又怕他是……哎。”梁锦叹了口气,吹进余岳风耳朵里,横竖不中听,忍不住拿他打趣:“你如今日日倒在那温柔乡还不够?还要说来奚落我?满场一看,就我一个孤家寡人!”
“你别急啊,”梁锦递给他一杯酒,与他一碰:“回头你娶个美娇娘,生个大胖儿子,不比我和傅成强?”
他不过恭维,实则心里对“美娇娘”或是“大胖儿子”,纯粹半点儿想法也没有,却还是心虚地瞟了眼何须问,见他专注和余岳阳说话,便放下心来。
转头他又问傅成:“你和岳阳近来如何?”
“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傅成坦然地答,颇有几分难得的张狂得意。旋即与梁锦也碰了一杯,将神色敛起来:“你那岳父近日也开始同我父亲婉转纠缠,说来说去还是要将他女儿许给我的事儿。”
“啊?他们家还没死心?”
“我也想问呢,”傅成露出一丝苦笑:“我傅成不过一介庸才,何至于得他们家如此看重。”
梁锦也跟着笑:“眼下除了我家,也就你两家在朝堂上重权在握,你向来风评又好,可不就巴巴盯着你了?况且你家人丁不多,也不怕女儿嫁过去受欺负。”
两人嘀咕时,打楼下新上来三个姑娘,也不用挑,不过是应个景儿,依依往后到的三人身边落座,开始吹拉弹唱起来。正尽兴,蓦然从楼下又奔来一个,一猛子扎进厅里来,朝地上一跪,连嗑了三个响头:“奴家谢谢梁公子!愿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
几人都怔在那儿,梁锦正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跟个女子挂碍上“前世今生”了,打眼细看,原来是十里河,他咳了一声:“起来吧,不叫你报什么恩。”
何须问也跟着细看过去,十里河发丝有些凌乱,面色也显憔悴,却依然遮不住风华,她穿了一条石榴红的罗裙,宝石蓝的短襦扎进汗巾里,摇摇一望,像个波斯猫的眼珠子。
原来梁锦从前喜欢这样款儿的。
那十里河极懂事儿,虽说不再接客,可梁锦的局还是要坐的,又看梁锦身边的那位陌生公子,离了边上的姑娘八丈远,疑他是不喜欢,便自己走了过去,软声软气地说:“这位公子是梁公子的朋友?梁公子于奴家有大恩,不如让奴家献丑,唱一曲给公子?”
另三人一听,纷纷扭头窃笑,唯有梁锦搁下酒杯板着脸道:“哎哎哎,收起你那套,这是我家少夫人!”
在座女子闻言大吃一惊,连连往何须问身上打量,原来就听说梁公子娶了位男妻,还当是那等男倌优伶之流,没想到是如此出尘俊逸。
十里河闹了个大红脸,赶忙赔罪:“少夫人莫怪!是奴家眼拙,奴家自罚三杯谢罪!”说完真连倒了三杯酒,引项尽倾。
何须问轻笑劝下,倒真叫她坐下唱了一曲,曲尽后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十里河:“你与梁锦也算旧交一场,又听说你好事将近,这就当我们夫妻送你的贺礼,望你日后夫妻和顺,拿去做个小买卖。”
十里河红着双眼睛看向梁锦,见他点头才将银票收了起来。
这事儿传到楼下老鸨那里,吓得他提着衣摆跑上来,拘在那里赔罪:“实在不知道是少夫人来了,你看我做了半辈子生意居然老眼昏花!”他朝安插给何须问的那个女主猛招手:“你还不赶紧下去!”
谁料梁锦挥手拦下:“留下吧,哪有我饮酒听音,我夫人却干坐着的道理?”
姑娘们得了这话儿,又都安坐了,手放在琴上,眼睛直偷偷往何须问身上瞟,这是哪里来的菩萨,竟陪着夫君出来逛堂子?再看梁锦,这尊大神倒是一贯不羁,居然带着夫人一起寻欢作乐……
第47章
劫信
元宵那天因跟着梁锦逛灯会,回来又吃了几个元宵,何须问夜里胃就开始有些不爽快,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涨涨的不消化。
梁锦见他如此,自己也不得安心,掀开被子就要叫华浓云裳来,却被何须问拦住:“别扰她们了,让她们歇着吧。”
“卿卿,你等等啊。”梁锦胡乱踩着鞋下床点了蜡烛,翻箱倒柜好一阵找,何须问不明,撑起来问:“你找什么?”
“不知道普洱茶搁哪儿了,我给你泡一盏,可能是停住食了。”
大半夜的,叫他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公子做这种事,何须问不忍心:“别找了,上来睡吧,一会儿就好了。”
梁锦不依,拉了好多紫檀笼屉揭了许多黑定瓷罐子才找到,搬来个小炉子在床前,点了碳烧水。
外头是幽深的永夜,里头是蜡炬的昏庸,温暖的屋子,缱绻的帐子,一切都那样宁静和煦,何须问倏然酸了鼻头,将头像一只猫一样折在梁锦肩上。
梁锦正盘着腿拿着扇子对那炉子扇风,压下来的重量叫他不敢妄动,将手搭下来,卷了他一缕头发绕在指尖,轻轻地问:“怎么了?”
“我也学着料理家事罢,待你以后入朝为官了,好替你分忧。”
梁锦呵呵一乐:“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要是无聊了就出去玩儿,我下了朝顺道去接你,将朝堂上那些糟老头子的话学给你听,你若喜欢,也可以帮我分析下政事,看一看公文……”
炉子上的水已有些“淅淅”渐响了,何须问盯着那个篆梅花的银壶,嘴里不过脑子地徐徐说着话:“人说少年夫妻相恋,中年夫妻相厌,我们每天坐对,以后两看相厌了怎么办?”
“瞎说,”梁锦抓起他的手把玩:“我天天见你,却一天胜一天的喜欢你,你长高的每一寸我喜欢,新长出来的头发丝儿我也喜欢,将来你新长的每一条皱纹我也会喜欢,在我眼里,每天都是崭新的你。”
何须问还沉浸在他的每一个“喜欢”你,骤然听他无比正经地说:“只一点,你可不许留胡子!”
他“噗嗤”乐了,伴着从壶里扑出来的水,滚到碳火里,变成一颗颗灰扑扑的珠子,越滚越小,直到消弭在那一片忽明忽暗的火红中。
梁锦小心自肩头托起他的脑袋扶正,方下了床去沏茶,搁了一会儿,才边吹边捧到床边来:“仔细烫,小口小口喝。”
何须问接过茶,一面饮一面盯着他看,这个倜傥的少年,是他的一顶金轮,融尽了他经久不消的冰川,他是世俗里的纨绔,却从未用世俗的标准要求过自己,他甚至比何从抚更像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的一切。
他忽然觉得,是报答不尽不他了。
“睡吧。”梁锦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吹了灯,两人躺下,梁锦侧过身,将那只大手覆到何须问的肚子上,一圈一圈缓慢的揉着,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微重,外头那轮朗月才挂到窗前。
天一亮,无所事还在给何须问梳头,外间丫鬟就来报,说是东呈找少爷,梁锦提了靴子随意扯了件氅衣就往外头跑,华浓赶紧提醒:“少爷!你还没洗漱呢!”
“回来洗!”
再一看,人早没影儿了,华浓嘴里直嘀咕:“一会儿水又凉了,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无所事扭头笑道:“说是小孟侯爷打了只鹿,送了两个腿过来,少爷叫小厨房给我们少爷做鹿宴。”
华浓听了直咽口水,想着又能托少夫人的福了。
梁锦到了烟梓池就看见东呈背着鹿腿,他退了几步,皱着鼻子问:“信到了吗?”
“到了,早上刚截下来的。”
梁锦将信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谭奇云送来的信,一共两封,一封是写给谭青瑶的,让她小心,又嘱咐她抓紧同梁锦生个儿子。
看得梁锦险些七窍生烟,这些人为了他梁家这份家业,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了,一字一句都是在算计他!
他将另一封信拆开,更气!是写给梁太师的,一则问候,二则暗示梁锦亏待了他家女儿,三则是说地方上多有流言,传说梁锦有隐疾,故而迟迟没有子嗣。
这话里话外就是推老太师一把,让他老人家逼紧梁锦早日和他女儿生儿育女。
气得梁锦折了信冷着一张脸问东呈:“我看着像是不行的样子吗?”
“什么不行?”东呈先是一脸失措,随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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