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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和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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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溪一句柔丹话也听不懂,自然不知方才她大着嗓门吼,说王后毁了明罗的簪子,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来往的宫人听了,指不定把画溪传成多么可恨的妖魔鬼怪。
  景仲轻笑出声:“哦?是吗,什么全天下也难得的珍宝,让孤也见识见识。”
  桃青忙用帕子捂着地上的簪子,捧到景仲面前。
  景仲扫了一眼,扯起嘴角随意笑笑:“温青,去。搬两箱赔她。”
  温青马上带了侍卫进去抬宝贝出来。
  “表哥。”明罗愣住,脸色涨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恼:“王嫂并非有意,我没有放在心上。不用赔。”
  景仲却好似没听见,低头问画溪:“摔疼了没有?”
  画溪微微垂眼,她刚才没摔疼,只是磕破了嘴皮,又在雪地里滚了一圈,有点狼狈,又有点难堪。她低眉顺眼地说:“这点小伤,比起王上上战场不过九牛一毛,不疼。”
  狗腿的小模样让景仲皱着的眉眼一下笑开了:“小孩子说谎可是要罚的。”
  他捏着画溪的下颌,抬起她的头,瞧着她纤长羽睫掩盖下的双眸说道。
  画溪眼神慌了下,眨了眨眼,巴巴地说:“有一点。”
  没人搭理明罗,她尴尬地垂首立在一旁,眼神又是震惊,又是嫉妒。
  很快,温青就带人抬着两箱珠宝过来了。
  “放下吧。”景仲随手一指,又朝明罗抬了抬眸:“都赔给你,拿走。”
  明罗脸涨得通红,道:“表哥,王嫂只是毁了我一根簪子,你赔这么多,我受用不下。”
  “损坏东西赔偿,天经地义。”景仲淡淡地说。
  明罗咬唇道:“我只要一支便好。”
  景仲没有坚持:“嗯。”
  两口箱子一打开,珠光璀璨,流光溢彩。里面不少珠钗,可比方才明罗的贵重得多。
  她被琳琅满目的珠宝晃花了眼,红着眼圈精挑细选挑了一支最好的珠钗。
  景仲扫了一眼,朝她招招手。
  明罗这才绽出一丝笑,走到景仲面前:“表哥?”
  “我看看。”景仲指了指她手中的簪子。
  明罗愣住,这是什么意思?饶是不解,她还是递过去了。
  珠子浑圆硕大,光泽温润。接过珠钗,景仲在明罗震惊的目光中,把它簪进了画溪的发间。
  这下,画溪也惊呆了。
  景仲拨了拨簪子上的颤珠,珠子在她发间跳动起来。黑的发,白的珠,使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活泼。
  “好看。”景仲点评道:“这支你留下。”
  又漫不经心地对明罗说:“你再另外找一支吧。”
  明罗眼圈红得就快哭了,明知他是故意羞辱自己,唇瓣一咬,忍着泪随意挑了一支。
  “挑好了?”景仲掀起眼皮子朝她瞥了眼。
  “好了。”明罗抬眸,点头。
  景仲宽大的掌往画溪腰间一扣,将她往面前带了带,压着她的腰坐在腿上,女孩儿的发梢荡到他鼻尖。真香。
  “想摔簪子就跟我说,何苦去摔人家的?”景仲声音沙哑:“这两箱够摔吗?”
  画溪双唇翕动:“王上……”
  大抵没见过这么张扬的人,画溪的语气里有点不解。
  景仲眼尾微吊,墨色的眸子亮起来,向温青使了个眼色,温青便捧了一把珠玉上前。景仲捧给画溪:“来,摔,用你最大的气力摔。摔痛快了咱们再回去。”
  画溪秋水涟涟的眸子里闪过一阵慌乱,抿了抿唇,不敢去接。景仲却把珠玉强塞进她手里,她接过来,往宫殿外汉白玉的石狮上一掷,大珠小珠落到石头上,细促清幽,急切细碎,说不出的清脆悦耳。
  一连掷了两把,她被景仲这股子稚气逗笑了,唇畔勾起丝笑,不再暴殄天物:“王上,今儿我乏了,放过这些东西吧。”
  景仲勾起她的手一看,羊脂玉般的手掌心红红的,便道:“回去吧。”
  画溪点点头,推着他的轮椅转身就走。经过明罗时,他懒散道:“明姑娘还没看够,温青,继续砸,免得别人以为我们柔丹已经穷得连支簪子也没了。”
  明罗脸色惨白,跺跺脚,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滚出来了。
  画溪推着景仲匆匆回到西殿。
  屋里炉子生着,刚一进门,热气就铺面而来。画溪解了身上的斗篷,挂在衣挂上,又低身去解景仲的,刚拆了绦带,景仲忽然探手,勾着她的下巴,问:“今日可痛快了?”
  画溪轻轻抿唇,抿出几分浅笑,语气柔和:“痛快是痛快,不过……太张扬了。”
  景仲轻笑出声,声音低沉:“孤的人,在这儿可以横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  老景:说我只会吓媳妇儿的站出来,接受打脸!!!像我这样直接拿两箱珠宝给媳妇儿造的还有谁?还有谁?
画溪:我的心好痛,那么多宝贝,你直接送给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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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6 章

  “我又不是螃蟹。”画溪垂着头,笑容浅淡温和,声音也低了下去。
  景仲懒懒地靠在榻上,斜睨她轻耸云鬟间的莹白珠钗,当真是好看的。他撩起眼皮,问:“今天出去了?”
  画溪泡了盏茶到床边递给他,又把他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才说:“那日来西殿走得匆匆,东西都落在东殿,我看今天天气好,所以去搬了过来。”
  “不怕了?”景仲半阖着眼睛歇息。
  画溪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偷偷看了他一眼,才小声说:“不怕,王上露面了,他们就算要对我下手,也得掂量掂量。”
  景仲就没再说什么了。
  画溪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再说话,低头整理从东殿搬来的东西。别的金银玉器都入了库,屋里的是两箱字画绣屏之类的细软。此前她居住在东殿,这些东西可以作陈设用,可搬来景仲这里,他屋里陈设简单,除了几只成化窑花瓶和桌椅板凳,其余不见什么屏风画作,想来他是不好此道的,她也没来由把这些女孩儿家喜欢的玩意儿摆出来现他的眼。
  她把日常需用的东西收拾留下,其余的封进箱子里,让人抬去库房放着。收拾到最后,是一幅卷轴,她指尖在卷轴杆上顿了下,随即感到烫手似的,粉嫩指尖翘了翘。
  脑海里莫名就又闪过画这画的人——那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温润不过的男儿。
  柏之珩是前年的新科武状元。他虽出身寒门,但有一身好武艺,前年从众武生中一举中第。那会儿皇后不知从哪儿听说贵妃有意聘柏之珩为三公主的驸马,存心要与她比高,是以安排画溪去会武宴服侍,一探这武状元的人品样貌。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跟武功沾边的都是三大五粗的老爷们儿,也有俊俏青年。
  柏之珩便是有星月光辉的武状元。
  他生得俊朗无双,比起景仲阴晴不定的妖性,他更多的是举止端正的神性。
  这两人都是世上一等一好看,给人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的。
  那夜她回去复了皇后的话,皇后喜不自禁。她原本打算将龙洢云配给承恩侯府世子萧若庭,诗礼簪缨的世族之家,门庭甚高。唯一不足之处是萧家世子略有好色之名。而这柏之珩虽出身小家门户,可是金科勋贵,如今又是用人之际,皇上在各种场合多番夸奖他。大有重用之势,过个三五两年,不愁起不了家。
  没有门户支撑,更好控制。
  是以皇后削尖脑袋想拉拢柏之珩。
  于是这般,画溪见他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画溪倒也不至于将他记得这么清楚。最重要的是他问过她一句话——
  去年春末,荼蘼将尽,皇上宴请朝臣,办了一场开夏宴。
  柏之珩也出席了,画溪帮着皇后张罗宴席。
  那夜宴席开得很晚,众人都面酣耳热。到下半场时,柏之珩不见了。画溪去膳房催甜汤,经过荷池。
  清风柔和,明月高悬,浮在水里又恰似另一番天。半打尖儿的荷叶绿意葳蕤。水汽和荷叶的清香融在一起,吹得她心都透亮了。
  她往台阶走去,忽见昏黄灯光下立了道人影。
  心都漏跳了一下,关注武状元这么久,说不认识柏之珩都是不可能的。
  她脚步踟蹰,走过去福了福身:“柏大人。”
  柏之珩神情平静,用他一贯的笑盯了她片刻。
  他站在那里,姿态从容,眉眼中透出一股诗书堆出的文气,腰板挺直如松。唯独将衣袖微动,将他的从容都出卖了——袖下那双握剑的手抖了抖。
  “我向皇后求娶你,你愿意嫁与我为妻吗?”
  这是柏之珩正经八百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画溪的神色有点局促,膝下一软,差点摔了,她双眼如盛着星,清亮无比,但此时那星子却都乱了:“柏大人……你醉了。”
  柏之珩却说:“我没醉,你是画溪,伺候宁安公主的大宫女。”
  画溪彻底怔住:“大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是在说醉话?”他轻笑。
  画溪就那么错愕地看着他。
  “画溪,你若是愿意跟我,我就去求皇上皇后把你许给我;若你不愿,那我下月便去边关驻守,日后再见,必不再提此时。”柏之珩说。
  画溪稍微缓回些神,朝后略退了步,脸不免红得厉害,口齿含糊,半晌也憋不出一个字,脑子里被柏之珩的话震惊得只余一阵白。
  柏之珩也不逼她,就那么静静地凝睇着她。
  空气里的清香味儿似乎都冻结住了。
  直到竹墙外临水的桥边响起脚步声,柏之珩才道:“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下决心,我等你。十日之后,圣上的千秋节,你若同意,就在鬓边戴你那朵黄白珠花。见了珠花,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不管天难地难,我也把你求回来。”
  那天回去,画溪几乎一夜没有睡着。
  二十出头的俊俏青年,前途无量的天子新贵,在月色迷蒙,荷叶与清风纠葛的夜里,向她说那么令人心动的话,她又怎么睡得着呢?
  和她见过别的王孙公子不同,他说这话时,她分不清是真是假。
  打小长在宫里,听的是贵妃才人为了皇上的宠爱争相打破头的逸闻,见的是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龌蹉事。往常伶人琵琶一拨,惊堂木一敲,张口就是相爷家的公子看上渔家女的故事,闭口亦离不开王侯将相为了一女子,家不要了、国也不要了。听多了,画溪也只是笑笑。她虽不知道皇宫这堵朱墙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总归和里面差不太多,卑微宫人在主子面前直不起腰,渔家女的船也划不进相府的深门大院……
  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更看不上唯唯诺诺的小宫娥。
  想必柏状元酒喝多了,不知从哪里知道这个见过数次面的小宫女的名字,在酒精的蛊惑下,拦了她的去路;抑或是酒席上输了令,被同席的同僚推来做一件有趣的事。说不定刚才园子里的丛林后卧了不少围观热闹的人呢。
  画溪用了一整天时间,才把心底的风浪抚顺。
  十日后的千秋节,画溪梳妆时看到妆奁盒子里的黄白珠花,指尖拂过温润的珠花时,心底还是不可遏制地起了波澜。她静静垂目,另挑了支蓝色的玛瑙簪子簪进发髻里。也是那一日,龙洢云心情很好,又赏了她一支黄珠花。
  得了赏赐的画溪心想,若这是上天的安排,那她便顺应了去吧。她倒想看看老天究竟做的什么打算。
  她把珠花戴在了鬓边。
  “看什么?这么出神。”
  景仲的发问盘旋在画溪耳畔,她愣了下,忙把画轴卷好。
  景仲再度开口:“说话。”
  画溪收回思绪,反问:“王上方才说什么?”
  她心想,回头得把这幅画烧了,以免生事。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画溪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床边传来,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画轴就脱力而出。再回过神,画就到了景仲手里,他懒懒散散地打开画,一看,笑了:“画得还挺像。”
  画溪吓了一跳,实在不知道画轴怎么到了他手里的。她有种被窥尽私隐的窘迫感,半晌不知该回他什么。
  景仲欣赏完画作,目光下移,落到画帛底部的红泥篆体印章上,问:“梦卿是谁?”
  “前年金科武状元。”画溪轻轻走到床边:“柏之珩。”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不更,天理难容!!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 17 章

  景仲淡淡“唔”了声,继续低头欣赏那幅画。
  画溪和桃青两个丫鬟在荼蘼花下,她发髻精细,上插黄白珠花一支,鬓前饰珍珠步摇,珍珠在轻晃。她手执绢花团扇,扇坠儿上的穗子在摆动,穗子的尾端上有只蝴蝶,看上去,似是蝴蝶衔了团扇。
  “这是什么?”景仲忽指着画溪的眉心问。
  画溪凑过去看了眼,说:“是贴的花钿,去年时兴这个,宫女们都贴了。”
  景仲目光挪动一旁的桃青脸上,果然在她额间也瞥到一抹红。
  这状元心不平,一人浓墨淡彩,脸袖口的花纹都纤毫毕现;另外一人,则眉眼都吝于着墨。
  他道:“武状元好兴致。”
  画溪知他误会了,忙凑过去解释:“去年千秋节,皇上宴群臣,柏大人也出席了。大臣们喝多了酒,起哄说柏大人不仅武功了得,画画也是一流。皇上让他一展身手,遂命他为我和桃青画像。”
  她已经不记得那日和柏之珩隔着人海远远相望的场景,她心中有虚,不敢直视状元郎。
  酒席正盛时,臣子堆里闹哄哄起来。皇上一问,才知众人在拿柏之珩开涮,说他执剑的手,亦提得丹青笔。皇上闻言一喜,也乐得在众人面前抬举柏之珩,当即命内侍抬来文房四宝,让柏之珩为他画像。
  柏之珩却道:“臣画工拙劣,不敢有污圣上天颜。”
  他又说:“最近是荼蘼花的花期,不如臣绘花景吧。”
  “绘花有什么意趣?”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臣看公主身边的宫女发间珠花黄白相间,倒像是荼蘼花。不若陛下让梦卿绘她们吧。”
  被推到水榭下时,画溪整个人都是懵的。
  也就是这会儿,她才敢抬眼看一看柏之珩,目光与他相接的刹那,只觉他眼中有难以言宣的光芒,唇角笑意璀璨。
  画完后,专呈皇帝御览,皇帝对柏之珩的画工赞不绝口。临末了柏之珩称怕损坏女子名节,不敢私藏画像,遂在化作末尾印了他的印信,当着众人之面请皇上将画赏给画溪。
  画溪拿着那幅画像,偷偷瞥了眼状元郎,正好撞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时,她看到状元郎耳朵尖微不可查地红了。
  宫规森严,打那之后她和柏之珩再没说上过一句话。
  一个多月后,忽然有一天,皇后勃然大怒,摔了不少古董瓶子,一向骄矜端庄的面上怒意满满。画溪听到她在骂柏之珩:“这混不吝的毛崽子,本宫给他脸他不要,既不肯娶我儿,自愿走弯路,那就滚吧。”
  再之后,就听说柏之珩已经去了边关,归期是何日,谁也不晓得。
  画溪竟也不知,那夜真真假假,他说的话有几分真。
  他的话是真也好,假也罢,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若是皇后没有开口提出让柏之珩尚公主也罢,一旦她开了这个口,柏之珩拒绝了,公主为了颜面也绝不会让画溪嫁给他。
  老天爷闹着一场,原是让她平静无波的生活增添几分波澜。
  老天爷真调皮,闲来时画溪经常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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