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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和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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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景仲匀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眉心。
赫连汝培忙勒住马头,调转方向,向后小跑过去了。
到了马车外,他小声问道:“娘娘。”
画溪躺在车里,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应声:“赫连侍卫有什么事吗?”
赫连汝培想了想,道:“王上一路都惦记着娘娘的身子,是以让属下过来问问,您身子好些了没?”
画溪心中微微一暖,才道:“好些了。”
福至心灵的刹那间,她脑海中有些东西渐渐清晰起来。
宽敞的马车里怎么会闷,再说他一直都是坐这辆马车,怎么会突然觉着闷呢?
她低头看着自己放在坐垫上的腿,悄悄想——会不会是景仲想让他坐得舒服些,所以故意说车里闷人,下车骑马?
一旦这样的念头起来了,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地蔓延,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的尽是他的好,没一点差的东西。
思绪不知不觉回到昨天夜里,他贴在自己肚子上那暖烘烘的手。
一股暖意在沿着四肢百骸传遍全身。
随即想到他身体也是重伤方好,被这雪风一吹,回头说不定落下病根。
顿了顿,她对赫连汝培道:“说好了些,也不尽然。只不过肚子没那么疼了,头却开始疼了。”
“那属下这就去请虞碌大夫过来?”
画溪道:“不必,你帮我跟王上说一声,喊他回来一趟。”
赫连汝培一愣,王上又不是大夫,身上不舒服找他做什么?
但主子的话不是给他质疑的,当即回去如实禀报景仲。
景仲听说她头也开始疼了,立马背身回来找她。
车帘子一掀,簌簌雪风吹了进来,被冷风一呛,她轻咳了两下。
景仲钻进车厢,掖下毡帘,问:“怎么了?听赫连汝培说你头疼?”
画溪面露惨色,巴巴地看着他,一手捂着额头,按了按太阳穴:“不止头疼,肚子还疼。”
“我去找虞碌。”景仲简单地撂下一句话便要起身。
“王上。”画溪情急之下,一下拉着他的手腕。
景仲低头,目光落在小姑娘拉着他的手指上。
五指白如削葱,细长如柳枝儿。
“别。”女孩儿声音低低的,软得不像话:“不要虞碌大夫,你……陪陪我吧。”
说完,还抬起眸子看了看他的脸色,眼中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景仲看着她不过巴掌大小的小脸,认命地勾了勾嘴角,他坐在垫子那头,在自己腿上铺了个软枕,扶着画溪躺在自己膝上。
画溪轻轻地将头搁在他的腿上。
景仲捞起车壁上挂着的暖壶,倒了杯水,吹了吹,递给她。
画溪摇摇头:“不想喝。”
他难得的没有难为她,自己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净了。
“李蛮蛮。”景仲卷起她的发梢,放在指尖缠了几圈,挺好玩儿。
画溪“嗯”了声,眼睛仍闭着。
景仲问她:“头疼得厉害?孤给你按按。”
说着,当真抬手在放在她的两边太阳穴。
“不要。”画溪抬手摁着他的手。
两人的手就那么贴在一起,就跟故意牵着的一样,画溪脸色都是一红。
“想摸就大大方方的摸,不用做贼似的。”景仲声音哑了些,嘲笑着她。
“我才不想摸。”画溪臊得忙松开他的手,手一撤,还是被他捉住。他手大,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掌纳入掌心,跑不掉了。
“摸了就想跑,嗯?”景仲捏着她的手,把玩着瓷器似的。
景仲低下头,口鼻凑在她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拂得她后颈一阵微痒。
画溪觉着自己脚尖儿都紧紧蜷在了一起。
景仲看着她的小脑袋瓜子,迟迟没有动一下,便知道她又害羞了。
小姑娘脸皮子跟纸一样薄,不经逗,太容易羞着了。
他松了她的手,不让暗,他也就真不去按了,手掌贴在她的肩胛骨。
画溪就感觉身子里涌起一阵暖流,暖暖的,很舒服。
她舒服得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带得发梢上的香味儿卷进空气中。
下一瞬,景仲墨黑的眸中忽然闪过寒光。
前一刻还懒散随行的侍卫突然警惕起来,赫连汝培握住刀柄,咧嘴笑了笑。等了许久的刺客,终于到了。
画溪也觉察有意,车外方才还有婆子们的声音,突然间万籁寂静,一阵死寂。
她诧异地从景仲怀里仰起脸,问:“王上,怎么了?”
景仲看了画溪一眼,说:“不知道。”
顿了下,又神色轻松地说:“不过,若我猜得没错,是有人找孤来了。”
画溪下意识:“大娘娘的人?”
她骇得一下坐起来,脸色更白了。
景仲未置可否,他只道:“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出去看看。”
画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儿。
景仲回头,看着惊惧的小姑娘。
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瞪圆了眼。
“别怕,乖乖等我回来。”景仲耐着性儿哄她。
画溪头一低,声音软糯:“你快点回来。”
“放心。”景仲粲然一笑,“你躺下歇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钻出了马车。
这种情况,画溪怎么能睡得着。
她将马车的车帘微微拉起了些许,只见前方雪原上站着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个个手执箭矢,严阵以待。
景仲从车里出去的刹那,箭矢几乎是在那瞬间射过来,如密密匝匝的冬雨。
她忍不住惊呼了声。
景仲却并不慌乱,只是迅速扬起披风,格挡开远处射过来的箭。
画溪看到无数的箭朝他飞了过去,心都突然悬到了嗓子眼。
1
危险,太危险了。
箭矢声,马叫声,黑衣人冲锋下来的尖叫声,在她耳畔此起彼伏。
嬷嬷见前方起了变故,忙拉下帘子,不许她再多看。
外头打得热热闹闹,有人护在她的马车周围,不等箭矢飞过来就被挥退在地上。
她听到箭矢飞过来,又仓促落地的声音。
她不怕,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害怕,因为知道景仲一定会护着她。
就算前面有千人、有万人,他也会挡在前面,护着她。
画溪双手紧紧捏在一起,焦急地在马车里等待景仲的消息。
也不知过了许久,外头的声音渐渐平缓下去。
车子毡帘再度被掀开,景仲钻了进来。
画溪看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除了方才穿的那件披风不见了,人和早上一模一样。
许是衣裳沾了血,他直接扔了。
景仲低头看她,看见小姑娘脸色发白,吓坏了的样子。
“吓坏了?”景仲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画溪鼻子酸了下,终于往他身边靠了靠:“你没事吧?”
景仲看着她的娇态,闻着她发梢的香气,方才血战都什么感觉的手突然青筋凸起。
没忍住,把小姑娘往怀里一扯,摁到自己胸口。
他知道自己栽了,连挣扎地余地都没有。
“有事。”
画溪眼圈红了下,快绷不住了:“伤哪儿了?”
景仲拉着她的手,沿着他宽阔的胸痛,最终停在那起伏最剧烈的地方:“你皱皱眉,这儿就疼。”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景狗的爱情要来了。感谢在2020…05…08 23:23:41~2020…05…09 23:47: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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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隔着那薄薄的布料; 画溪感受到了他胸口的汹涌起伏。
鼓擂一样的心跳在她掌心震荡开来。
她抬起头看向景仲,不知为何,心跳亦如小鹿乱撞。
她脸颊微红,垂着头; 一时语塞; 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歇会儿吧; 今日下午就能到信城,到时候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还是景仲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
一束微弱的阳光斜斜的从窗户外头照了进来; 须臾过后; 黑云催来,外头的天又重新变得阴沉沉的。
画溪的意识慢慢苏醒,睁开了眼。
她动了动肩膀,侧过头一看; 车厢一头的男人; 正襟危坐; 眉眼皆肃然。
“醒了?”语气如往昔淡淡的,就好像刚才睡着之前的人不是他。
亦或者方才是她魔怔了,竟觉得景仲那般温柔。
“嗯。”
画溪支起身子; 坐起来; 小腹上的坠痛果真消减了很多。
景仲见她醒了; 道:“起来,稍微收拾一下,已经进信城了。”
画溪点头应好。
他轻咳一声,道了句“我先出去看看”,便径直下车去了。
阖上门,他紧绷着的拳终松开。
鬼知道小姑娘伏在她膝上酣眠的模样,有多勾人。
勾得他心吊着; 晃晃悠悠,停不下来。
*
景仲进了信城,守城的将官廖文祥早已守候在信城城门外头。他在此地,已经等了整整一日。
廖文祥前日接到消息,听说景仲已从江丘返回,他照景仲平常的速度推算,昨天夜里就该到了。
是以他早早就前往城门,迎接景仲。出发时时辰尚早,天边连曙光尚未出现。
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入夜。
景仲的速度,这不应该啊。
他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等到守城官兵传回的景仲入城的消息,都快感动哭了。
人群一阵骚动。他抬目望去,只见景仲的车队渐行渐近,信城政要分列两队,施礼相迎。廖文祥一抬手,顿时钟鼓齐鸣。他亲自迎上前,向景仲行礼道:“王上。”
景仲跳下马,“嗯”了声,再未言语。
廖文祥将景仲一行迎入城里,一路向行宫而去。
此处的行宫,景仲每年会到此小住半个月。因他来得较少,行宫里的人并不多。
“王上,晚宴都已经备好了,现在是否传膳?”廖文祥道。
景仲略沉吟了下,道:“传膳,到赤阳殿。”
廖文祥愣了一下。
信城行宫仿照大邯皇宫修建,分为前宫和后宫。前朝主要是景仲在信城处理正务接见官员是所住,后宫则主要是后妃休息之处。
以往景仲每次到信城,他都住在前朝,见官员处理事情都方便些。
而赤阳殿在后宫。
今日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在后宫设宴,今夜他是不是打算夜宿后宫?
如是想着,廖文祥就不禁斜眼看了景仲两眼。
也对,说到底景仲还是个年轻的君王,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火气旺的时候。
以往也没见他身边有个女人,去年好不容易娶了个王后,没想到今年初王后竟离奇失踪。
寻常人想女人了都正常,更何况他,一国之君。
廖文祥眼睛溜溜地转,忽然想到一桩事。
昨日他破了一桩案子。
最近他接到有人举报说安康坊那边有人做人口贩卖的生意。
大邯以北的广大地区,诸如江丘、柔丹、河兴等地,因为地处北方积寒地区,主要依靠农牧为生。地处蛮夷,民风外化。
景仲还未当政前,世风极为混乱,买卖人口成风。江丘盛出美人,有很多信城人便去江丘拐卖美人,拐回柔丹高价卖出。
景仲当政后,先是在朝廷里整顿吏治,剔除贪官污吏奸佞小臣,一方面广设通商关卡,与周边列国互相往来贸易,使柔丹的皮草等远销他国,以提高百姓生活;另一方面,他则广推学堂,柔丹凡是十岁以下的稚子皆可只需付极少的钱便可进学堂念书。柔丹仿大邯制,开设科举,选贤举能,百姓求学之风渐盛;除此之外,他还大力整顿社会风气,既整治社会恶霸混子,更是严禁柔丹人再从事人口买卖的生意。
若有渎职的,一经发现,革职处置。
是以廖文祥接到举报消息,一刻不敢停,立马动身去查。
追查之下,果真查出一桩人口买卖的生意。
主使者在信城有门道,将从江丘拐来的女子剔了人家的户籍。
他严惩了主使人,解救出十几名被拐卖的江丘女子。
此时却犯难了,那群姑娘被剔了户籍,就算被救出来,还是无处可去。他与江丘那边交涉,那边查到这十几名女子皆是孤身,就算将人接回去了,如何安置也成问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称这些女子没有户籍,查无此人,不肯接收。
廖文祥养着这群姑奶奶,这两日着急上火觉都睡不着。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转过头看了眼他年轻的王。
十几个,他……应该吃得消吗?
他若宠幸了这些姑娘,如何安置的问题立马迎刃而解。
自己不仅解了燃眉之急,万一这群姑娘深得圣眷,啧啧,前途不可限量。
如是想着,他趁景仲回宫更衣的时间快马回衙门,将那十几个姑娘喊到一处、
问过她们的意愿。
有十个都羞羞答答地答应愿意去伺候景仲。
廖文祥当即带着那十位姑娘入了行宫。
*
景仲到了行宫,先去问过河兴那边的情况如何,得知温青已将一切打理妥当,只等他回柔丹后,何兴国君便入柔丹递交国书玉玺。
一切都甚好。
他回寝殿的时候,步履都不禁轻快了些。
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虞碌请了脉出来,虞碌看到他,停步,作揖道:“王上。”
景仲瞥了他一眼:“人如何了?”
虞碌道:“王后她脉象有些乱,许是这两日行车累着了,要好好休息。”
啧,身子还是那么不中用,就是怕她累着,他这回行路速度放得极缓极缓,没想到还是累着了。
不堪用,当真不堪用。
景仲信步走进内室,画溪正在指挥宫人将车上卸下来的箱笼收拾妥当。
景仲走到她身旁,抬手摸了摸鼻子,问:“药都吃了?”
画溪点点头,轻轻“嗯”了声:“吃过了,刚才虞大夫来给我诊过脉了。”
景仲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冰冰凉凉,他招手唤来宫人,让她们灌了两个汤婆子来:“天冷,你吃过晚膳,就早些歇息。”
“王上不回来吗?”画溪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就恨不得把牙咬碎吞了。
这话说得,怎么就那么像想他回来一起睡呢?
景仲笑道:“怎么?孤还没走,就开始想孤回来了?”
画溪脸颊绯红。
不知为何,又想起白日他的那句话,脸上热意越盛。
“王上就爱逗我。”她撇撇嘴,转过身,低着头轻轻咬着唇。
小女儿害羞的模样都是生动的,景仲笑笑:“今日他们在赤阳殿设宴,我必须去一趟,推脱不了。”
画溪“哦”了声。
景仲顿了下,又双手摁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转过来,对着她的脸说:“放心,知道离了我你觉都睡不着,我会想办法提前回来。”
“好。”画溪小声说。
话音坠地,画溪反应过来哪儿不对了,什么叫“离了他就睡不着觉”?小脸顿时染上一丝红晕,嘟囔:“我哪有睡不着!”
景仲心情颇好,朗声大笑,张开双臂:“给我更衣,我好快去快回。”
画溪恼得将衣裳往他臂间一搭,羞答答地跑开了:“让赫连侍卫给你换去。”
景仲看着她小跑进内室的身影,唇畔的笑意越发浓了,自己将衣裳换了,大步往赤阳殿走去。
早点去陪那些匹夫把酒喝痛快了,好回来搂着香喷喷的小美人睡觉。
*
景仲走后,宫人就端来了画溪的晚膳。
此处的宫人不知画溪的身份,只知她是随景仲一起入行宫的,身份必定尊贵,是以伺候得还算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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