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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和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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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就是先王长子景昀和明家大公子明奎,两人进宫有事禀奏景仲,却被拒之门外,出于愤慨,唠叨了两句。
“这就是王后?”明奎的目光落在画溪的脸上,呼吸一窒。前些日子他听妹妹抱怨过王后为难于她,当众给她难堪。为哄妹妹高兴,他甚至扬言有朝一日定让画溪匍匐于她脚边,为她提鞋。
女子身上散发出淡淡幽香,若有似无,勾着他的心魂。
明奎好美色,如此姝丽在前,目光炙热得不像话。
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让画溪很不舒服,板着脸略点点头便走了。
*
回到东殿,画溪命人传乌云珠,却被告知她不在东殿。这些日子,画溪发现乌云珠在王宫地位十分高,宫娥大多听她管教。当初景仲离宫之时,也让自己有事找她。景仲很信任她,说不定此时她就在西殿。
画溪忧心忡忡睡下,心怀忧思,一夜都睡得不怎么安稳。
次日醒来,仍觉精神不爽,疲惫不堪。
桃青端着铜盆进屋时,就见她坐在床沿,目光呆呆地看着门口。
“这么凉的天,也不穿件衣服,回头着凉了如何是好?”桃青心疼地扯了狐裘披在她身上。
画溪坐着,任由她给自己梳洗打扮:“西殿那边,有消息了没?”
“我方才起来就往西殿去了趟,殿前侍卫又多了,文臣武将站了一地,请求面见王上。说来也奇怪,内侍说他身体疲惫,需要休息几日,谁也不让进去。”画溪摇头,忽然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我还看到明家那小姐,兴冲冲跑过去,也被挡在了外面。”
画溪轻垂眼睛,注视镜中呆滞的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她觉得自己猜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
王宫内除了画溪之外,还有大把人如坐针毡。
夜深了,明氏宫内的灯还没熄。
明氏皱着眉,神情不悦。座下的是她大儿子景昀和她母家兄侄。明氏是柔丹望族,家族出了好几位王后宠妃,根基颇深。到了这一代,景昀本来有望登基为帝,明家的威望可以持续下去。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景仲,抢夺先机,登基为帝。
“消息属实吗?”明氏转头看向她的侄子明奎:“他真的身中剧毒?命悬一线?”
明奎道:“景仲身边的人不好收买,我前两年也是花了好大气力才买通一个给他喂马的小厮。我想,能买通一个算一个,万一弼马温长出息,能成为景仲得力的人也不一定。这不,这回就派上用场了。他跟我说,那天景仲从战场回来,他去牵马,看到那匹马上全是景仲的血,他中了朱旦的箭,箭尖上淬了剧毒。”
“怪不得他这回回来,概不见人。原来是因为这……”景昀略沉吟,道:“母后,消息倘若属实,现在是咱们下手最好的时机。”
明氏蹙眉收回目光,缓缓摇头:“再等等,景仲此人心机深沉,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为了引我们上钩而使的计谋。确定他不堪用了再说。”
“姑母,此事宜早不宜迟!”明奎脑海中浮现出画溪那娇软媒人的模样,如百爪挠心。
明氏合眼,微微挥手:“本宫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除夕前夜。西殿还是半点消息也无,乌云珠照旧伺候画溪饮食起居,一切如常,任桃青软磨硬泡,嘴皮子都快磨破,她也不说半点西殿那边的事情。
这日景克寒来过,风风火火闯进来,闹得天翻地覆,要见他王兄。宫人拦不住,画溪只好陪他做样子闹了半晌。
他寻了半天,不见景仲,撒气似的抱着殿中的廊柱不肯走。抱着抱着,人就在地垫上睡了过去。
他睡颜恬静,雪团一样,不调皮的样子很惹人喜爱。
“王后,您先歇息。奴婢先送世子回去。”乌云珠道。
画溪又望了眼酣睡的景克寒,给他掖了掖脖子上的毛圈,这才转身回殿歇息。
回了殿,画溪倚靠在窗边的美人榻,随意拿了本书在读。窗外还在下雪,天色沉郁,积雪已经很厚,来往的宫娥踩进去,半只脚都陷入雪堆。
“明将军,您不能进去。”殿外响起脚步声,宫女慌张地说话。
画溪猛地一惊,抬头。
明奎已经走了进来,他身量那么高,高大的身影投映下来,犹如一堵墙。
“王后。”明奎狡黠地笑,语气讨好。
作者有话要说: 画溪:今日你不要我见你面,总有一日我不让你上我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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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画溪感到一阵恶寒,她将书用力掷去,声音陡然严厉几分:“明将军好无礼,本宫的寝殿你竟也敢随意私闯。”
娇小的人儿动起怒来都别有一番风味,明奎嬉皮笑脸,又进一步:“娘娘勿怪,末将让宫人通传,但他们说王上有令,不许生人进殿,我若要进殿,必先得王上首肯。谁人不知王上近来闭门修养,拒不见客。漫说是末将,就连娘娘也难见他一面。”
大邯重礼教,谨守男女大防,画溪在公主府时,连男子的面都少见。见得了面的都对她毕恭毕敬,哪似明奎这样,地痞流氓。
明奎的神情和语气,让画溪觉得恶心。
她冷脸道:“你放肆!还不出去。”
明奎不以为然,他微眯着眼,将画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脸上仍挂着笑:“王后别怕,末将只是思及王后背井离乡,特意送点东西来慰藉娘娘思乡之情。娘娘莫要……误会。”
言毕,他从袖笼内取出一木盒香粉,毕恭毕敬送到画溪身前。
画溪沉了嗓音:“多谢明将军好意,明将军的心意本宫心领了。本宫离京,从大邯带了香粉,明将军的东西还是自己带回去吧。”
她用帕子盖着脂粉盒,朝前重重一推,盒子落到地上,脂粉洒得到处都是。
脂粉味浓,呛人鼻息。
明奎看着香粉腾起的雾浪,很快将目光落到画溪脸上。芙蓉面染了怒意,是另一番动人的风情。他道:“娘娘何苦如此,末将的心,昭如日月,娘娘拒不受纳,让末将好生心伤。如今王上长居东殿,娘娘孤身一人,难免孤寂,若是闲来无聊,有何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末将。”
他的言外之意,画溪当然懂,只是她没想到明奎竟这么胆大,敢公然闯入东殿,对她说这些混账话。她脸涨得通红,却不得不挺直脊梁,强打起精神。
她这点小动作,落入明奎眼里,他不由轻笑。她这惴惴不安的模样,真惹人怜爱啊。
明奎上前,压低嗓音,用只有画溪听得见的声音说:“娘娘还不知吧?王上身受箭伤,箭上淬了毒,恐怕命不久矣。他身故后,继任大统的必是我那景昀表弟。他好战,同大邯必有一场大战。到时候会怎么对娘娘,娘娘心里清楚。届时末将恐怕也无能为力。只要娘娘现在想明白,给我点个头,我想个办法,来一出金蝉脱壳……”
他声音压得极低,言尽于此,细小狭长的眼眸在画溪身上贪婪的扫来扫去。
画溪听明白了,景仲身体恐怕真的不行了,明家人才敢这么胆大包天。
她双手交握,紧紧地捏在袖内,望着地上的香粉盒出神。
她身份特殊,景仲一旦薨逝,上台的真是景昀的话,她处境会十分艰难。
景昀不会放过她,或杀或囚,这一生算是全完了。
明奎也并非可以托付之人,明家人不会因她和景昀闹翻,他顶多供外室奉养她。
做他的玩物。
画溪长吁一口气,双眼盯着朱漆殿门,慢慢地伸直双腿,手握成拳,轻轻锤了下酸胀的腿,走下贵妃榻。
“公主?”桃青眼睛里带着细微的血丝,那是方才同明奎分辨急红的眼。
脸颊上指痕绯红。
“他刚才打了你?”画溪注视了她几秒,闭了闭眼睛,伸手轻轻摩挲了下她脸颊上的指痕,另外一只手抚了抚额头。
她慢慢地放下手,下定决心似的,往西殿走去。
她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走投无路,除了景仲那里,别无他处能容纳她。
景昀一党虎视眈眈,一旦景仲病逝,她连自戕求全的机会也无。
留在西殿,景仲若有不测,或许他的亲信会为了他的颜面,护她一护。
就算没人护她,有景仲的侍卫在,她至少有时间舍命求全。
快到西殿时,她停了下来,四面环顾。
即将入夜的王宫,有几分空寂之感。
侍卫立于雪地中,脊背挺直,如青松白杨,挺拔独立。人虽多,大家却井然有序做自己的事,半点嘈杂声也未传出。
殿宇在暮色下只有森然的轮廓,黑暗张开巨口,把灿烂的朱漆和琉璃瓦吞于腹中。白日绚烂的殿宇变得阴森可怕,侍卫的长戈大刀在雪色和月光的交映下透出几分诡异。
画溪立于丹墀之下,顶着透骨的寒风,正思索着该如何闯进西殿,出神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转头,借着月色,看到一个四五十来岁的青衫男子缓步走来。
她微眯着眼,依稀辨出那个男子在景仲出征那日一直站在他身后,上次她来西殿,亦见他行色匆匆打西殿廊下经过。想必是景仲的亲信。
画溪硬着头皮走过去,拦在澹台简面前,挡断他的去路,走近后才细声道:“先生。”
澹台简抬眸,觑得是画溪,拱手一揖,恭敬地揖礼道:“夜风寒凉,王后怎的在此?”
画溪轻抿下唇:“明日便是除夕,我想来问问王上,明日是否办宫宴宴请王侯夫人。”
“王上一向不好铺张奢靡,王后无需操劳。”澹台简面带焦色:“起风了,王后保全贵体,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作势要走。
“先生。”画溪实在忍不住了,这些日子的焦虑和担忧,她无人诉说,压在心底,沉甸甸的。今日明奎突然造访,更是让她心惧到极点。她深深吸了口气,道:“先生,让我去照顾王上,大娘娘他们才不会起疑。”
澹台简闻言,微眯着眼,觑向画溪。
他跟随王上多年,诸国美人见过不少,这位大邯公主却仍属上乘。加上她周身气度从容柔和,眸子清澈清明,让他颇有几分喜欢。这样的女孩儿,和景仲倒是相配的。只可惜,她是大邯的公主。不仅景仲防她,自己也防着她。
“王后何意?”
画溪正色道:“王上身体不佳,若是一味避见他人,反使人生疑。我是大邯人,他们都知道王上防备我,若是让我去伺候王上,可以打消他们的疑虑。”
见画溪言辞妥帖坦荡——澹台简咂摸出味来了,她这是猜出王上身体不适了。
澹台简不动声色,浅笑道:“王后多虑,王上无碍,只是汉城一行,太过疲累,是以避不见人。”
画溪迎着澹台简探究的双眼,笑意浅淡苦涩。多余的解释一句都没有,只诚恳地说道:“先生,我生于大邯,家中贫穷,六岁那年父母添了弟弟,家中无可下锅之米,父母为换一斗新米,将我送进皇宫。因年纪太小,在宫内饱受欺凌,后得公主救助,在她身边伺候。在公主身边十年,为她驱使。我原以为同公主主仆情深,但她只当我是她脚边一条狗,王上派人入京议谈和亲。公主为求自保,将我迷晕,送上和亲的车马。王上与大邯和亲,各有所图,我知自己不入王上的心,但求有立锥之地足以容身。我在大邯无亲无友无任何根基,唯一有的只是公主这个身份……如今我既已入柔丹,王上是我一生荣辱所系之人,我不会害他。”
无亲无友无根基,便没有可以忌惮的地方。
画溪撕开自己身上的迷雾,将自己原本的模样一五一十摆在澹台简面前。要想寻求景仲的庇佑,必先取得他的信任,打消他的疑虑。
澹台简心中自有计较,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他道:“王后言重了,你贵为柔丹王后,怎会没有立锥之地。”
“先生。”画溪浅笑,毫不犹豫道:“先生不用同我说这些好听的场面话,不怕先生笑话,以前我在公主面前,日日听的都是这种话。我知先生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烦请先生将我的话转告给王上,请他定夺。”
澹台简心思细腻如发,知道画溪这是故意露拙,来表立场、明态度,说自己和大邯绝无关系。
倒是个聪明的。
他应下:“好,王后先回去吧,待我请示王上后,再回复王后。”
画溪道:“静候先生佳音。”
*
澹台简迈进西殿,房门在身后关合,身边稍显昏暗,只有床头的案几上点着一盏蜡烛,不大亮。
景仲半倚半坐在床头,正在把玩一个九连环,听到脚步声,他轻咳了声,头也未抬。
澹台简解下狐裘,瞥了眼案上的药碗。碗底残余了些许药渣,他问:“王上今日感觉如何?”
景仲微微抬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声音有点沙哑:“怎么这么久才来?”
刚才在西殿外,吹了寒风,澹台简忽然咳嗽起来。
他早年随军,辗转流离,受过不少伤,外伤虽愈,内里却落下病根,身体坏了下去。
“刚才我在殿外,碰到了王后。”澹台简说道。
景仲转过视线,脑海里不禁浮现那夜生疏仓皇亲他的女子。生得勉强还算凑合,只不过身子太瘦弱,浑身上下凑起来,也不过二两肉。
“她?不是已经送去靳城了?”他隐约记得在自己回王宫之前,已经让人送她去靳城。
靳城是他的兴起之地,驻城的将士皆是他亲信。
☆、第 9 章
“王上有所不知。”澹台简沉声道:“前日王上昏迷,此时若有异动,必会引起他们怀疑。左将军不敢贸然行动,于是决定到大年初二,王上醒后,以侍亲祭扫的名义再送她回靳城。”
景仲淡淡“唔”了声。
“听说,前段时间大娘娘请她去过。”澹台简默了一瞬,又说。
景仲掀起眼皮子,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问道:“她没缺根胳膊?”
“没有。”
“少了条腿?”
“完好无损。”
景仲嗤笑:“稀奇,罗刹变菩萨了。”
澹台简凝眉,亦有所惑。
景仲有点疲累,问:“她今天来干什么?”
“求安。”
景仲嘴角勾起三分笑意,懒懒地瞥了他一眼。
澹台简继续说:“她向我说,她不是大邯公主,原本只是伺候大邯公主的宫女,王上入京议和,公主不愿远嫁,便封她以公主之名,送来柔丹。她道自己在大邯无根无基无亲友,王上是她一生荣辱所系之人,恳请过来服侍王上。”
“据乌云珠说,王后淑静,大多时候闭门不出,她没有察觉异样。”澹台简又补充了句:“不过,她的话实在可疑……”
“是真的。”景仲收回目光,继续专注地解手中的九连环。他觉得眼尾微不可查跳了两下,那夜画溪的手捧过他脸颊。他道:“她右手手指有薄茧,刺绣留的。”
真公主不用辛苦做女红,累得满手是茧。
澹台简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望向景仲的方向,试探性地开口:“王上的意思是……”
景仲解九连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们可有所行动?”景仲眉宇间有了烦色。
澹台简苦着脸道:“大娘娘谨慎,当年那样的情况她都稳得住,更何况现在。”
景仲几不可见地皱眉,说:“和老狐狸周旋,真需要耐心啊。”
“无妨的,只要她存不臣之心,早晚会露出马脚。”澹台简附和安抚。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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