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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和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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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便陷得越深。
“孤自认不承薄待你,为何骗孤?”景仲一字一顿问道。
事到如今,他倒想看看她还有多少谎言来堵他。
画溪肩膀微微颤抖着,一滴泪从眼角滑了出来,径直落在他的掌心,冰冰凉凉,坠在他掌心的那一刹那,他有些许异样的感觉。
他抬起拇指,揩了揩她眼角的泪。
画溪吸了吸鼻子,声音细细小小,鼓足勇气才开口:“为了自由。”
“自由?”景仲蹙眉,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
画溪点点头,眼泪越发汹涌:“我从小长在皇宫,从来没有过自由。以前在大邯,做什么都要看主子的脸色,到了柔丹,一切又都要仰仗王上,我的生命一直握在别人的掌中。王上不曾体会过这种滋味,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我就想有那么一次机会,可以完完全全掌握自己的命。”
景仲的手指顺着她的侧脸缓缓下落,最终停在她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他感觉到了她心脏的跳动:“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记得,那时为了取得景仲的信任,她说过自己的心属于他。
她仰起脸,脸上满是水泽:“记得,我说过我的心是属于王上的。”
景仲抬起折扇,停留在她胸口,用扇间若有似无地画着圈,酥酥麻麻,让画溪后背不断冒着凉汗。
“如今你背叛了孤,你说孤该当如何?”
她抬起眼睛,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说:“王上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呵,这还是那个怕死的蠢东西么?
景仲铁青着脸,说:“为了自由,死都不怕了?”
画溪心跳得很快,她盯着景仲的脸。这是和她记忆中的那张脸截然不同的样子,但她还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威严。
是她大意了,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瞒过呢?
她咬了咬后牙,坚定地说:“不自由,毋宁死。”
“也不惜与孤决裂?”
画溪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自己,下意识犹豫了下。
景仲不怒反笑,但那笑意半点温度也无,反而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景仲笑了一下,重新钳制住画溪的下巴,将她猛地往身前一带,目光恨恨地看着她的眼睛,企图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些除了恐惧和坚定之外的情绪。
然而,他失望了。
“好得很,李蛮蛮。”景仲恨得银牙咬碎,将她重重向前一推。
画溪跌坐在地上,臀部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浅呼了声,低首揉了揉被摔得生疼的屁股,再抬起头。
景仲已经大步朝门外走去。
庭外的日光慵慵懒懒地照进来,落在他的背影上。
仿佛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并不明朗的光,他身形在庭院中一闪,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桃青恰好回来,急匆匆跑回厅堂,见画溪在地上坐着,忙不迭扶着她站起:“好端端地,怎么坐在地上?”
画溪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景仲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
”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叶公子了,喊他也不答应,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画溪手都在抖,她这是活过来了吗?景仲竟然没有杀了她。
桃青一捏她的手,讶然:“怎么这么凉?”
“他来了,桃青。”画溪心神不宁,喃喃道。
“谁来了?”
“王上。”画溪声音飘渺如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桃青手中的动作一顿,也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脸色顿时煞白一片:“他……怎么知道咱们还活着。”
“叶公子,他就是王上。”画溪抓着桃青的手,说。
桃青眉头揪起来:“那……咱们怎么办?不如逃吧,咱们赶紧逃吧。”
“不,他既然能找到这里,就算咱们逃到别处,他还是照样能找到。逃不掉的。”画溪深深吸了口气,双手紧紧握了握,下定决心似的,说:“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日他放过自己了,至于明日如何,那就明天再说了。
*
画溪和苗儿坐在院子里,整理着绣花要用的线,桃青拿着水壶给院子里的花儿浇水。骆葭瑜趴在墙头,隔着墙给她们讲市井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醉红楼的盈盈姑娘昨儿跳楼了。”骆葭瑜神秘兮兮地说道。
桃青说:“哪个盈盈姑娘?是那个花魁娘子吗?”
“可不就是,五月份醉红楼新选的。”
“她为什么跳楼啊?”桃青问。
“我听说她看上了个男人,寻死觅活要赎身追随那人去,鸨母不干。人可不就跳楼了。”骆葭瑜饶有兴致地说:“我听他们说盈盈姑娘看上的那男子生得极标致。你说得多标致的男人,才能让人寻死觅活跟着他?”
画溪笑笑:“情人眼里出西施,若是喜欢,矮子都能看出伟岸来。”
骆葭瑜跳下墙头,哒哒哒地跑到画溪面前,一边帮她理着丝线,一边说:”不是,我听说她看上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家中也有钱。好像姓叶,家世显赫,出手阔绰,在江丘挺有名的,你听说过没有?”
姓叶,家世显赫,出手阔绰。
画溪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她认识的叶公子除了……景仲,还能是谁?
距离上次景仲挑明身份,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
这半个月,画溪都没有再见过景仲。
好似那日的见面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她摸不准景仲心里是怎么想的,成日惴惴不安。
他没有什么动作,是不是意味着他放了自己了呢?
画溪没有多想,眼下的日子不过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不同你胡扯了。我还有事,先去了。”画溪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到屋里拿了箱笼,说:“我去城南一趟,给刘小姐量尺寸,晚些时候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吃晚饭。”
骆葭瑜说:“要不我陪你去?”
“算了,刘小姐脾性大,怕你们凑在一起不对付,下次带你一起去。”画溪蒙上面纱,独自出了门。
画溪到城南给刘小姐量完尺寸,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日暮。
街上的摊贩三三两两已经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了。
街上没了白日的繁华,有几分冷清。
经过醉红楼的时候,画溪想起下午骆葭瑜说的话,不禁抬头望了一眼。
不料却对上二楼半扇支起的窗户后露出的一双眸子。
景仲正坐在二楼窗边,居高临下看着下面。
四目相对时,还是画溪先挪开眼。
她低着头步履匆匆向前走。
心口又跳得飞快,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虚浮起来。
她暗恼自己太没用了。
至于吗?看到他就吓成这样子?
“哎哟,这不是蛮蛮姑娘吗?”迎面走来一人,声音谄媚地喊道。
画溪抬头,就看到赵三顺那张痞子脸映入眼帘。
赵三顺是城里有名的泼皮,画溪早就闻其名。
她朝他略福了福身,便侧过身子向前走。
“哎哎哎,慢慢姑娘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赵三顺痞笑道:“早就听说姑娘双手极为灵巧,绣工非凡,我一直想见识一二,只不过每次去千丝庄,蛮蛮姑娘都不在。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也让我开开眼,看看蛮蛮姑娘这双手到底有多灵巧。”
他嬉皮笑脸地逼近画溪。
画溪“啊”了声,朝后一退:“你要干什么?”
“姑娘别怕,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姑娘的手艺,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不如姑娘到我府上,让我箭矢一下姑娘的绣作到底有何精妙?”赵三顺好几次看到李蛮蛮的身姿,她脸上虽蒙着面纱,却掩不住婀娜的曲线。
柳枝儿一样纤细的腰,凹凸有致的线条,光是个背影就看得人心神俱痒。
画溪退步,道:“你别过来。”
“别怕嘛。”赵三顺和他的一众喽啰朝她逼近。
画溪下意识朝旁边的人求救,周边的摊贩知道赵三顺的德性,只当没看见。
终于,她的视线内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景仲从醉红楼走了出来。
身边除了江丘的几位富商,还有几个美貌的歌姬。
她看向景仲,眼中的求救不言而喻。
景仲慢悠悠走了过来。
画溪心渐渐沉了下去,没那么害怕。
但是,景仲视若无睹地从她身旁径直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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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画溪有一瞬间的怔忡。
随即反应过来; 那日自己和他说了那么决绝的话,心高气傲如他,又怎么会再施加援手呢?
是被他护成习惯了,所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看到他就会莫名安定。
不该这样啊。
画溪心下一酸; 咬了咬唇; 朝后跑去。
“李姑娘跑什么?”赵三顺唇角挂着猥琐的笑; 向她逼近。
画溪没理会他,往旁边跑去; 却误打误撞跑到一条死胡同。
前面没路了。
“赵三顺; 你别过来。”她板着脸,却没有半点威仪。
赵三顺哪会怕她三两句闻言软语的威胁,理也不理,径直走向她。画溪退无可退; 背抵在墙上; 双手紧紧捏成拳。
“蛮蛮姑娘别怕;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到我家去一趟。”赵三顺搓着手,逼近她。
画溪吼道:“我说了我不去; 赵三顺; □□;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赵三顺嗤笑了声:“在这个地界,我就是王法。”
他伸手去拉画溪。
画溪吓得尖叫了一声,侧过身避开。
她越是躲,赵三顺越是觉得有趣儿,兴奋地去捉她。
画溪踩到地上的石子,脚一崴,落叶一样跌坐在地上。
赵三顺的身影投下来; 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她无助地抱紧双臂。
“来吧……”赵三顺怪笑着,弯腰去拽她。
即将碰到她的时候,一柄折扇飞了过来,打着旋,从他手背划过。
力道极大,坚硬的白玉扇骨从他指骨处削过,小指和扇子一并落在地上。
白玉扇骨沾了血,落在画溪眼前。
她抬眼望过去,景仲负手立在巷口,落日的余晖从他身后洒过来,他整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啊——”赵三顺痛哭地哀嚎着,身后跟着的小厮朝景仲扑过去。
他不费吹灰之力,挥退这些小喽啰。
赵三顺捂着手掌,鲜血淙淙从指缝中淌出来。他愤怒地看向景仲:“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动手。”
景仲仿若不闻,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赵三顺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画溪抬起头看向景仲,抿了抿唇,声音都发着颤:“多谢王上。”
景仲看着她这么落魄的样子,嘴角一勾,问:“这就是你要的自由,终日和地痞流氓周旋,朝不保夕?”
画溪低下头,扫了一眼他落在地上的扇子。
许久才愣愣道:“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不是吗?”
景仲白了她一眼,眯起眼睛,扯起唇角来,问:“还能走吗?”
画溪动了动,脚踝处传来剧痛。
崴得严重。
她倒吸了口气,摇了摇头。
景仲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抓着她的肩膀,拎鸡仔一样把人提溜了起来。
画溪只感觉脚下一空,直接被他悬空捉了起来。
景仲仅用两指抓着她,嫌弃得溢于言表,快步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动作很粗暴。
画溪感觉得到。
“咚咚咚”景仲大力拍打着木门。
“来了来了。”苗儿一面应着声,急匆匆跑来敲门。
门一打开,她就看到景仲提溜着画溪,她小鸡崽子一样缩在她掌心。
本就小小的一团,这么一瞧,就更弱小了。
“叶公子?”苗儿看向景仲,眼神又瞥到画溪:“李姐姐,你怎么了?”
景仲没说话,抓起画溪往屋里走。
他把人往凳子上一压,画溪“嘶”了声。
景仲扫了她一眼,蹲在她面前去脱她的鞋袜。
画溪不自在地缩了缩脚。
“缩什么?”景仲头也没抬,淡淡说:“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画溪更加窘迫,她小声说:“王上,我可以自己来。”
桃青听到响动,急匆匆跑过来:“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刚才我还说叫上瑜姑娘去找你。”
踏进大门,一眼就看到蹲在画溪面前的景仲。
“王……上。”桃青面色一白,双膝下意识软了,跪在门前:“奴婢拜见王上。”
景仲没有回头,只懒懒地说:“打盆水。”
桃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站起身又走了出去。
景仲低着头,捏了捏画溪的踝骨。
“错位严重,有点疼,忍着。”他冷冷地说。
画溪“嗯”了声。
景仲指头捏着错位的骨头,刚加气力,画溪就痛呼了声,下意识就要抽回脚。
她脚小小的,细白光滑,不过他巴掌大小,他手指一握,就又收回掌心。
画溪窘得脚趾紧紧蜷着。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看了眼景仲的脸色,又别开眼睛。
“那个小白脸最近没来找你?”景仲漫不经心地问。
“什么?”画溪脸颊绯红,口齿含糊:“什么小白脸?”
“还有几个?”景仲挑眉。
画溪摆摆手:“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景仲蹲在她身前,仰起脸看了她片刻。如此胆小柔弱,同他断了,还能干什么呢?
他唇角微扯,扬起个讥讽的笑,笑她的异想天开,笑她的天真烂漫。
他眉梢动了一下,趁画溪不注意,手上用力一捏。
画溪“啊”一声,只听踝关节处传来“咔擦”一声,骨头正回去了。
她额角疼出细汗。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样隐隐颤抖。
景仲问:“疼吗?”
她眉心紧紧皱着,声音软糯:“疼。”
景仲嫌弃地把手放进铜盆,拿一块香夷反复搓手,嗓音沉沉地:“活该。”
语气不善。
画溪自知理亏,并不着急分辨,只垂着头,细若蚊呐地说:“多谢王上。”
景仲冷嗤一声:“孤受不起。”
说罢,扯了扯衣袍,大步走了。
身影如同一道影魅,一闪就不见了。
桃青打了热水,飞快跑来,一进房门,只见画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她跑过去:“姐姐,王上他……”
画溪抬起脚,揉了揉脚踝。疼痛感慢慢散去,只余一阵被他揉捏过的酥麻,她摇摇头:“无事,今日在路上遇到赵三顺了,幸亏王上经过,出手相助。”
桃青后怕,赵三顺是地痞流氓,景仲是雷霆霹雳。
一个个,没一个好惹的。
“王上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真的不追究咱们逃出王宫了吗?”桃青愁得眼底堆着浓浓的愁绪。
画溪摇摇头,她哪里看得穿景仲的心思。
桃青看着她脸上的疲惫,不再说别的了,道:“你累了吧?我已经烧好了水,先去沐浴吧。”
奔波了大半天,又被赵三顺那么一吓,身上背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衣衫湿哒哒地贴在肌肤上,的确不怎么舒服。她点了点头。
脚还没好利索,她一瘸一拐走到净室,褪下衣裙,赤足踏入水中。
泡在温热的水中,一日的疲倦才散去些许。
满室水汽氤氲,她低头看了眼肩膀。方才景仲是拎着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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