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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和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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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肤如凝脂,在红烛光下泛着动人的光泽。
  景仲长腿微屈,手就势搭在腿上,恣意风流,就那么看着他,活像一匹等待猎物入口的狼。
  画溪见他还是不动,又羞又恼。和他僵持对视,还是一咬牙,寸寸挪过去,小巧的身躯跪坐在他面前,伸出纤长白皙的玉颈。
  景仲唇边一凉,她冰凉的唇就覆了上来,慌乱、毫无章法。
  稚嫩地亲吻着他。
  景仲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儿。
  画溪睁着眼,仓皇生疏地寻他的唇,身子绷得极紧,一直在回忆下一步该做什么。她无暇思考这个亲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被景仲的无动于衷弄得无措,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怎么她啃了这么久他还不动?
  嘴都要麻了。
  景仲忽然把她推开些许,目光越过她,望向黑漆漆的门口。
  随即,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叩门。男子说的是柔丹话,画溪听不懂,只知道他说得很急促。
  过了片刻,景仲说:“我马上来。”
  言毕,他翻身起来,一边拿起衣架上的衣袍套上,一边往外走:“汉城出了点事,孤要去一趟。”
  画溪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景仲走出房门,僵硬在床上的画溪这才重新活泛过来,她慢慢地抱起被子,拥被坐在床上。
  洞房花烛夜,就跟梦一样。
  没多久,桃青走了进来,苦着脸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画溪睁开眼,揉了揉额角,摇头,又问:“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听说,汉城的守将叛乱,景……王上即刻便要前往汉城平叛。”桃青眉心紧蹙,叹了口气,她为画溪委屈:“今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什么时候去不行?他这不是给你难堪吗?”
  画溪抬手轻摁在桃青唇角,摇头低语:“给我梳洗,我去给王上送行。”
  “洞房花烛夜,他撇下新娘子远赴战场,还要你巴巴地去给他送行,以示大度,这都什么天理?”桃青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刚才她在来的路上,就听到两个婆子在议论,新王后不得王上欢心,新婚夜里就撇下她去战场,让她独守空房。摆明没把她放眼里。
  画溪的委屈又如何能说出口?她抛下女子的娇羞和怯意,把自己剥得赤条条贴过去,他一点反应也无。
  此等羞愧和难看,能对谁说?
  这位,该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才如此坐怀不乱吧?
  “桃青,这种话以后你不许再说。大邯和柔丹和亲,大家本就各有所图,王上他不喜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心里都有数。新婚之夜,他是撇下我上战场、还是去书房,有什么重要的呢?他的志向不在儿女情长,我留不住他,也不是丢人的事。我为他送行,只是我作为他妻子应尽的本分。”
  毕竟她们往后的命,和他系在一条绳上。虽说景仲荣,她不见能俱荣;但景仲损,她的下场则会更凄惨。
  桃青在公主府,被龙洢云捧杀得厉害,看不清局势。也正好趁此机会同她挑明了。
  “桃青,这回来柔丹,你名义上是我的送嫁宫女,但我视你为姐妹。在这里,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信得过的人,往后也只有你能助我。这里不比公主府,没人会再惯着捧着我们,你不得再有以往的气性儿,必须谨言慎行,知道了吗?”
  桃青呆了瞬间,定定地看着画溪。她微笑望着自己,眸光盈盈,珠华流转。这样的画溪,是她十分熟悉,却又陌生的。画溪冷静稳重,也正是因为这份稳重,让她渐渐有了底气,浑身似乎也有了力量。她们还有彼此,不就够了么?
  “是,我记住了。”她抬袖揩了揩眼角的泪,扶着画溪坐在梳妆镜前,解开她编好的辫子,开始为她梳洗打扮。
  桃青很聪明,手也巧,不管什么样式的头发,只要看一眼,她再稍加琢磨,保准很快就会。正因如此,在公主府时,龙洢云的发式都是她亲自经手,为龙洢云艳绝京□□声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景仲新婚之夜抛下画溪这件事,令桃青十分不满。她的画溪,美得就跟天仙一样,他怎能让她受此大辱。她暗暗发力,要把她装扮得仙女一样,让景仲后悔去吧。
  *
  宫前,柔丹的文官武将已经等在丹墀之下。
  随着宫门缓缓打开,景仲从朱门内走出。他发号施令,拜左琛为帅,率领十万人马兵分三路前往汉城,自己则带一队精兵先行前往主持大局。
  众将官领命授符。
  宫门外的火仗高高升起,犹如火龙般蔓延开来。
  “兄弟们,柔丹自七十年前,沦为大邯属国起,便饱受欺凌。每年向大邯进贡粮食千斗、美人千名,粮食是你们父兄血泪所换,美人是你们姐妹手足,这样的日子苦不苦?”景仲声音高亢。
  “苦!”柔丹百年来所受之苦,深深刻进了战士们的骨子里。
  景仲又道:“为免你们父兄、姐妹继续受苦,为免柔丹黎民百姓继续受辱,你们追随孤,从柔都出发,浴血八年,披荆斩棘,风餐露宿,方使柔丹有些许立锥之地,这些日子苦不苦?”
  “苦!”
  今天的柔丹,之所以能让列国高看,令天下颤抖,不凭每年进贡的粮食美人。无他,唯战士们的鲜血洗去阴霾,唯战士们的血肉之躯铸就城防。
  “然,逆贼朱旦竟敢私通外贼,献我城池,破我河山,他,该杀不该杀?”
  “该杀!该杀!”
  雄厚沉重的角鼓声壮怀激烈里,士兵捧来烈酒。景仲一挥手,士兵便提坛将酒倒入战士们的碗里,清凉的酒液迸出水花,顿时酒香四溢。
  “既然如此,兄弟们,饮完此酒,就继续拿起你手中的戈矛,为你们的自由、为你们的父母兄弟、为你们的妻儿后代,去战斗吧。不管前路如何,孤与你们同在,不胜不还!”
  “不胜不还!不胜不还!”战士们的威威呼声,直抵云霄。他们随着景仲,仰面饮尽杯中酒,再用尽全力将酒碗掷于地上。
  其声铿锵,犹如千军万马踏过。
  画溪身旁的译者向她转达景仲的话,她听后不由心尖都揪着。柔丹人对大邯,有着世代的敌意。
  她在宫门口的脚步还是踟蹰了下,顿了顿,才朝外面走去。
  画溪一出来,战士们就注意到她。
  她无视那些目光,径直走向景仲,福礼道:“王上。”
  景仲一回眸,就看到她浑身着赤朱长裙,裙边以金线银丝绣花,华美不可方物。一头青丝梳成简单的云髻,发髻没有满头珠翠,仅仅簪一支琉璃翡翠步摇,丝毫没有抢去华贵衣服的半点风采。她体态纤细合度,一双桃花眼,细长有神,正盯着自己。
  景仲不知为何,竟觉得前半夜被她啃过的唇角有些痒。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景:说来你们不信,我被老婆强吻了!!!
感谢葭葭小天使灌溉营养液 +2

  ☆、第 5 章

  画溪被这么多人看着,心中难免紧张,见景仲回眸,不敢再直视,她转身从桃青端着的托盘内取出铠甲。
  “王上远赴战场,离去之后,画溪定日日焚香祝祷,遥祝王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她亲自给景仲披上铠甲,仔细地扣上每一个锁子。这才收回手,抬首看向他。
  此时的景仲与她在洞房内看到的又是那么不同,每一个棱角都散发着迫人的锋芒,浑身的杀气隐然露出,使她不敢大口呼吸。
  景仲的视线从她的手,移到她的脸上:“真的吗?你盼孤平安归来?”
  “自然。”画溪不及思索,便答道。
  慢慢的,他唇角勾了起来:“孤还以为大邯皇帝派你来,是盼孤早些死。”
  他看画溪鬓边垂下一缕碎发,弓起手指,勾到她耳后。耳廓被他食指触过,酥酥麻麻。画溪胸口动荡起伏,压下口气,盯着他戏谑的眸子,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会?王上是我夫君。做妻子的,丈夫出征,当然是盼着你平安无事。”
  “嗯……”景仲低沉笑开,手抵了抵她的额头。随着他的轻笑,画溪感觉得到额头在轻轻颤抖。
  你轻点儿啊,别把我额头戳穿了。画溪暗暗地想。
  “你乖乖在家等孤,有事就找乌云珠。”景仲收回手,朝乌云珠扬了扬下巴,乌云珠点头。
  画溪退了退,嗯了声,便随手拿起桌案上干净的碗,亲自斟了两碗,朝他敬了敬:“敬王上一路顺遂。”
  底下一阵哗然,战士们都知道今夜是景仲的新婚之夜,他娶了大邯的公主。大邯公主柔弱不经事,金枝玉叶长大,哪能受柔丹苦寒?又哪能配得上他们骁勇的王。但眼前的女子虽娇柔,但行事大气,丝毫没有大邯女子的扭捏造作,令他们侧目。
  画溪把碗中酒一饮而尽,示意身边的侍卫再度斟满,她将沉甸甸的酒碗朝战士们举了举,笑道:“敬诸位保家卫国的好儿郎。”
  说完,又是一口饮尽。
  战士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道:“谢王后!”
  其余人纷纷附和,高颂“多谢王后!”
  众将士热血翻涌中,景仲转脸看了看画溪一眼,这小东西,心眼还挺多。
  画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上前福了福身:“王上战必胜。”
  景仲微微点了点头,最后只看了她一眼,抓起佩剑,转身便翻身上马。
  马蹄轻扬,渐渐远去。
  *
  画溪的酒量,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却是明白,撑死也就半碗。
  在景仲面前强撑喝下两碗,在外面还能装装样子,刚回身踏进宫门便漏了陷,脚步虚浮不说,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到极致。
  乌云珠跟在她身后,察觉她的不正常,忙紧了两步,问:“王后,你怎么样?”
  画溪感觉胃里翻涌,再也忍不住,正要推开乌云珠,却没来得及,一张口,秽物吐了小半在她身上。
  乌云珠脸色顿时一变,她面色发青,松开画溪:“王后喝多了?”
  桃青忙抽出帕子擦乌云珠身上的秽物,她担忧地说:“公主酒量浅,以前没喝过。”
  乌云珠翻了个白眼,方才见她喝酒那样子还以为她海量呢,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绣花枕头就算了,还偏要逞强,给她添麻烦。
  她不耐烦地说:“我去找人送她回房。”
  桃青扯住乌云珠的袖子,担忧地瞥了画溪一眼,小声说:“珠姐姐,公主身子弱,可别冻坏了。你帮帮忙,扶她进去吧。”
  乌云珠生于乌家,祖上一直是王宫侍卫。她父母早逝,和兄长相依为命。她的兄长乌云赞是柔丹最英勇的将军,却在一年前和大邯大战时战死。因而,她对大邯人没有好感。她忠于景仲,不代表她会对这个大邯公主有好脸色。
  听到桃青的提议,她眉毛一皱。
  但桃青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脸色不好,又垮着小脸,挤出两粒银豆子:“她刚害了场大病,要是又有个好歹,我……”
  麻烦。
  乌云珠不耐烦地甩开手,俯身把画溪扛在肩上,带回屋里。
  乌云珠把人一放就急忙跑出了那间屋子,大邯人的房间,点着大邯人的香,熏得她发闷。
  大邯公主醉得颠三倒四,她才懒得管她的事,反正她带的婆子丫鬟不少,自有人照料。
  王上只让她照看,又没让她照看她的衣食起居。
  她转身回去换衣服。
  “公主……”桃青看到画溪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她脸色煞白,眼睛也绯红。
  桃青出门喊嬷嬷准备热水,老婆子们都躺下了,骂骂咧咧起来,又挤兑她一通才慢条斯理去厨房,一边打哈欠,一边磨洋工。生个火都半天点不燃。
  画溪还在吐,桃青捧了只盆坐在床沿,轻抚她的背。
  “公主……”桃青担忧地轻唤。
  画溪抓着床沿,呕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桃青立在一旁,心里发酸默默望着她。
  过了许久,乌云珠换了衣服,静身守在门前。
  听到里面主仆声音传来。
  “你说你,明明酒量不行,干嘛非得喝那么多?”桃青心疼地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唇角。
  画溪轻靠在床头,她吐得太累,声音也细若蚊吟:“要是我不喝,王上脸上会无光。他的弟兄会觉得我倨傲、看不起柔丹的战士。一口酒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是,不能让王上为难。”
  乌云珠冷哼了声,大邯人心眼就是多。他们追随王上出生入死,和王上的感情岂是因她一杯酒就能改变的?更何况,王上才不会觉得为难。别人胆敢笑话他的女人不会喝酒,他保管会让那人出来和他单挑。然后把对方喝趴下。
  自作聪明的蠢女人。
  乌云珠对画溪的自作聪明虽然不满,但念在她是为王上着想的份上,往内院一闪,晃去了厨房。
  *
  “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回事,给点儿颜色就灿烂,新婚之夜,王上就带兵出征,回来就该废后了。也就在咱们面前逞逞威风。”被桃青揪起来的陈嬷嬷一边打哈欠一边吹火折子,点燃柴火放进灶膛里。
  徐嬷嬷往盆里添水,嗤笑道:“她不是一贯如此吗?以前在公主府的时候,就是公主的一条狗,作威作福,眼下她好不容易做了公主,自然愈发得意。”
  “且看着吧,早晚有她遭殃的时候。”陈嬷嬷道。
  乌云珠听着她们的对话,越听越觉得意外,王上娶的不就是公主吗?
  她懒得理会大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脚踹开厨房门,立于门槛外,脸色冷冰冰的:“两位好闲心,王后在屋里吐得昏天暗地,你们还在这里聊闲。”
  两位嬷嬷一看她的装扮,知晓她是柔丹人,不敢开罪,忙跪下身道:“老奴知罪。”
  乌云珠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说道:“搞快。”
  说完,她就板着脸站在门口。两位嬷嬷面面相觑,这个柔丹女人是要守着她们干活吗?
  不敢再耽搁,她们继续手脚麻利地干活。
  *
  天快亮时,画溪方饮下醒酒茶,止了吐,睡下。
  再醒来,屋内静谧。
  一丝红霞光芒透过薄薄的鲛绡纱,落在绣满合欢花的大红锦被上。
  被子是画溪从大邯带来的陪嫁,精巧细致,缀上红霞,光彩流离。
  并蒂合欢,永结同好。
  宿醉后的头疼让她有一瞬将醒未醒的怔愣,眼前红彤彤一片,看得不大清楚。
  神思一点点回归,她才慢慢想起。
  自己已经成亲,夫君是柔丹的王。昨夜是她的新婚之夜,新郎撇下她,独自去了战场。
  心里的感觉有点微妙,却又不知为何。
  画溪弯身穿好鞋,刚下地打算往外走,门忽然打开,桃青迎面走来,手中端着水盆。桃青对着她笑:“公主醒了?我正打算喊你起来。”
  画溪坐在梳妆镜前,任由桃青为她梳洗打扮。
  桃青禀报道,大娘娘那边来了人,让画溪过去用午膳,顺便认亲。
  画溪放下手中的琉璃簪,微微侧眸,神情略有懊恼:“都怪我昨夜喝多了,竟忘了今日还要去大娘娘那里认亲。”
  大娘娘是柔丹先王景阳的王后,景仲名义上的嫡母。
  画溪听说过这位大娘娘,听说当年景阳去世前,本立的她儿子为储,最后上位的却是景仲。
  她和景仲虽有母子之名,但端看昨日婚礼她都未出席,想必和景仲的关系不会太好。
  “乌云珠呢?”喊她来问问什么情况。
  桃青小声说:“我也不知,听说被谁叫走了。”
  没办法,大娘娘的人在外头候着,总不能等乌云珠回来问清楚了再去请安。
  画溪领着宫女们出门,准备前往大娘娘所居的宫殿请安,方行到后院,密林间突然飞出来一道白影,左右来不及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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