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嫁给暴君和亲-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画溪微怔,慢慢挪了过去。
  景仲拉住画溪的手用力一扯,把人带进怀里。
  陡然间坐进景仲的怀里,画溪下意识拧了拧眉头,下半身忍不住挪了挪。
  景仲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笑着说:“孤这辈子,只有丧偶,没有和离。要想离开王宫,除非你皮留下给孤做成灯笼,血肉可以离开。”
  画溪心头生起一股凉意,从胸口慢慢蔓延到全身,很快,四肢都开始发凉了。
  景仲果然不会放她走的,她这辈子要么像妙月姐姐一样战战兢兢在不属于自己的位子上活得小心翼翼,连喝杯热水都得看婆子们的脸色,一生都过得如履薄冰;要么就像以前大邯皇宫里那些冷宫妃子一样,终生软禁在一方小天地里,看着灰败的墙和只有四角的天;要么一身皮做成灯笼挂在宫檐下迎风招展,血肉被扔到山间喂了野狼。
  真是令人绝望啊。
  她突然想起妙月姐姐的话——逃出去。
  “想什么?”景仲不满,用力掐了掐她的腰。
  画溪回过神,收回思绪,弯起眼睛对景仲说:“我不走,哪儿都不去,王上别把我做成灯笼。”
  景仲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画溪表定决心:“王上娶十七八个公主回来,她们赶我走我也不走。我一定帮王上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景仲目光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
  画溪还没反应过来,“啪嗒”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吓得她脸色都白了。
  “疼不疼?”景仲摸了摸鼻子,脸上带着坏笑。
  画溪眼眶里蓄着眼泪,潭水一样幽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斟酌了一下回答:“不疼。”
  “啪嗒”又是一下,比刚才还要用力,把她眼睛里的眼泪拍出来了,沾在眼睫上,闪着淡白的光:“王上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没良心的东西。”景仲恨恨道。
  画溪不解,忍着眼泪问,问:“难道不对吗?”
  景仲眉心一挑:“当然不对。”
  画溪委屈:“哪里不对?”
  景仲罕见的噎了一下,随即道:“娶十七八个公主,你是想把孤累死在床上,然后篡孤的王位吗?”
  他的话一入耳,画溪的脸就泛红了。哪有人把这种事情拿出来大张旗鼓说的。
  更何况自己还坐在他腿上,刚被他打了屁股,那抹红迅速染满了整张脸,就连脖子和耳根后面都是红的。
  正当她难堪的时候,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
  桃青站在外面,开口道:“奴婢进来伺候王后梳洗安置。”
  “时辰不早了。”画溪心中一喜,急忙从景仲腿上跳了下来,避瘟神一样逃离他身边,跑到梳妆镜前坐了下来:“进来吧。”
  桃青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盆温水,旁边是一块叠起来的丝帕。她先是伺候画溪换下身上的衣衫,又拆卸了她头上戴的珠钗玉环,然后拧了帕子一点点擦洗她白净的脸颊。
  两个小姑娘虽然没有说话,但视线相对时,两个人都笑了下。
  景仲看着她们的笑容,纳闷,原来都是会笑的啊。
  画溪脸上未施粉黛,洗脸很快。洗净脸后,桃青又给她挑了一指盖香露,在她脸上搽开。
  那香露不知是什么做的,香味儿很淡雅,飘得满屋子都是。
  景仲离得不算太近,都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味道,
  抹了香露,又涂香膏,林林总总抹了三四种。
  怪不得平常身上香喷喷的,抹了这么多香料,早就腌入味儿了。
  他摊开手掌,抬起手背嗅了嗅,刚才碰过她的地方也染上了香味。
  看到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他起了心思。
  很快,桃青就跟她梳洗完毕,告退之前,她眼光做贼似的朝他瞥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以为他没有看见,从袖子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往画溪手里一塞。
  画溪也鬼鬼祟祟地瞥了景仲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又把东西塞回自己袖子里。
  两人飞快完整了一整套交接动作,都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桃青退下。
  又另有宫人打了温水来,画溪缓缓起身走到景仲身边:“王上,该梳洗安置了。”
  景仲摊开自己的手掌,挑眉看向画溪:“她刚才给你什么了?”
  画溪怔忡,小声狡辩:“没、没什么。”
  景仲手还是摊着,没有收回的意思。
  画溪只好悻悻地从袖子里把东西掏出来,是个桃色暗纹的香包,打着络子,绣着素雅的花纹。
  景仲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很一般,也没什么特别的。
  “就这么个东西,值得你们鬼鬼祟祟做贼一样?”景仲都惊讶了。
  “不是。”画溪小声解释:“明天是立春。在大邯,立春的头一天是迎春,在这一天我们都会打扫屋舍,洗涤衣被,赠送香囊,以迎接春神。柔丹好像不过这些节,王上也不大信奉神鬼之说,我怕王上责骂,所以这才让桃青悄悄把东西给我。”
  景仲慢慢笑起,眼尾轻挑。
  画溪的目光落在他薄薄的唇上。
  “你也给她送了?”景仲忽然意识到什么,眼角微微下拉,问道。
  画溪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
  “孤没有?”景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画溪恍然,原来他是来讨东西的啊。也是,景仲这种人,自己吃他的住他的,受他的庇护,没报答他一二也就算了,临近过节置办东西也没他一份。怪不得他不高兴。不过,也不能全怪自己,谁让景仲脾气古怪,这也不喜,那也不爱,送的东西惹他不喜了还有被做成灯笼的危险。久而久之,她自然就没那么上心置办了。
  “有,不过迎春是女儿们过的节日,又叫花朝节。男儿们都过春分,到时候才给王上准备呢。”画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地斜眼打探景仲的脸色,见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知道自己这回马匹拍对地方了,不由得轻松了一口气。
  景仲对上画溪澄澈清明的双眸,璀璨的眸子轻转,水波荡漾。
  说谎说得越来越流畅了。
  景仲莫名心情大好,笑了起来:“梳洗去。”
  画溪狠狠点头,忙走到隔间伺候景仲梳洗。
  男子梳洗比女子快多了,他没去前朝,便没有戴冠,头发仅以帛带相束,洋洋散散地披散在背后,只需除去帛带,把头发梳理一遍,再除服濯脸即可。
  很快就收拾妥当。
  但景仲并不离开,他眼睛落在画溪的梳妆台上,眼神流转了一下。画溪小声问:“王上?”
  “孤要抹。”景仲面不改色地说道。
  画溪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什么?”
  景仲坚持,伸手随意拿了一瓶香露,揭开盖子,嗅了嗅,就是这个味儿。
  他把东西递给画溪:“给孤抹。”
  “这、这是女子用的香露。”画溪小声解释。
  “规定了男子不能用?”景仲反问。
  画溪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没有,不过从来没有男子用过这个。”
  “以前还从来没人用人皮做灯笼呢。”景仲自得道。
  画溪顿时牙口,一下子什么都不敢再说了,立马接过瓶子,毕恭毕敬仔仔细细地给他涂抹香露。
  景仲一向离经叛道,涂抹香露香膏也算不上什么事儿。
  她把香露倒在掌心,用手掌的温度把香露化开,然后俯身,贴近景仲,用掌根一点点在他脸上擦着。
  她手掌柔柔的,软软的,在他脸上各处盘旋,景仲呼吸陡然一窒。
  抬起眸子,盯着她认真涂抹香露的脸,眼神专注,双手捧着他的脸就像捧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面无表情。
  景仲又觉得不满了,看着他的脸怎么可以面无表情了。
  目光肆无忌惮地追着她的眼神。
  画溪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敢主动去碰触,只把目光定在别处,极力避开。
  景仲察觉出了她的躲闪,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有趣啊。
  画溪给他抹了香露之后,又挑了香膏,从他的下巴往上涂抹。掌根贴着他的下巴,手掌张开,五指微微翘着,掌心正对着他的唇瓣。
  景仲一时调皮,舔了一下。
  “王上!”画溪一下子臊红了脸,被他舌尖舔过的掌心又酥又麻,隐隐约约还有一种莫名的痒意。她恼得不行,羞红着脸说:“你又闹我。”
  说着,打算往后退一退。
  “过来。”景仲歪着头,嘴角还挂着笑容。
  看上去心情颇好。
  画溪习惯了他的心情阴晴不定,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笑逐颜开。
  她下意识向前迈出一步,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了脚步,刚刚抬出的脚也突然收了回去。手垂在身侧,警惕地看着景仲。
  景仲:“嗯?”
  画溪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下巴微微抬着,努力装出一点要和他对抗的小气势,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又闹我。”
  “哈?”景仲嗤笑了一声,收回手,也不用她抹,自己抬手在脸上抹了两把,把香膏抹匀了。
  画溪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擦脸的手法可真糙啊,胡乱搓揉,就跟和面团似的。
  景仲抹完,朝她招招手,画溪“呀”了一声,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人不自觉地往前一靠,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跌进景仲怀里。
  景仲双手用力把她一箍,笑得开怀:“不是不过来吗?”
  “王上……耍赖!”画溪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你就是欺负我没功夫。”
  景仲哈哈大笑:“孤明日开始教你练功夫。”
  画溪怔了怔,“啊”了声,小脑袋急忙晃了起来,比拨浪鼓还晃得欢快:“不、不用了。”
  “不是说孤欺负你?”景仲勒紧手臂。
  奇怪,他坐轮椅的那段时间看上去那么虚弱,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这会儿抱着她,画溪明显感觉到他的两条手臂就跟铁一样,箍着她不能撼动半分。
  画溪望着他的侧脸,摇摇头:“没、没有。”
  景仲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冰凉的鼻尖触到她颈后的嫩肉,画溪下意识脊背挺了挺。
  好可怕啊,他不会又要咬自己吧?
  但景仲只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就抬起了头。
  他皱着眉,又松开一只手,闻了闻。
  奇怪,味道怎么不一样?
  他又把头埋到画溪颈侧。
  和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不一样。
  他明白了,原来这个味道和抹的什么没有关系,和抹的人是谁有关。
  除了她,就算别人也抹这种香露香膏,也不会有这种味道。
  景仲恍然,精明的眼睛里露出些许莫测的笑意。
  这个香罐子是最特别的,离了她,就没有这种味道可以闻了。
  “王上……夜深了。”画溪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中衣,梳妆间夜晚无人,便没有点多余的炭火。炭火逐渐熄灭,慢慢冷了起来。
  画溪双手抱着臂,牙尖儿轻轻颤抖:“有点凉了。”
  景仲抱着画溪站了起来,往床边走。画溪吓了一跳,担心摔下去,急忙楼主景仲的脖子。很快又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手不好意思地放了下来,悻悻不知该放到哪里。
  景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不是第一次抱你上床,害什么羞?”
  画溪被他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脸上抹了胭脂似的,红彤彤的。
  景仲把人往床上一扔,手指轻轻一挥,把等灭了,自己也翻身上床,躺在画溪旁边。
  画溪手放在胸前,十指纠结地互相捏了捏,犹豫着如何开口跟景仲说景克寒的事情。
  孩子大了,最适合学习的这两年过去,就容易成为一生的遗憾。
  她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一想到景克寒那冷冰冰的小脸色,还有他坐在树枝上那落寞的小眼神,她心中就觉得不忍。
  “王上……”她鼓起勇气开口。
  景仲没有回答。
  “你睡了吗?”经验告诉她,景仲绝对不会这么早就乖乖躺着睡着的。
  果然,在她这句话问出口之后,景仲不咸不淡“嗯”了声。
  “我想和你说说克寒的事情。”画溪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攥紧,声音小小。
  景仲侧过身,目光扫过画溪。看到了她脸上的景仲,被子里的身子似乎也有点发抖。
  他口气随意地“哦”了声,说:“哦,你说呗。”
  画溪安静地默了瞬间,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听乌云珠说克寒已经到了入学的年纪,但王上还没有请先生给他启蒙开智。”
  景仲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接了一句:“学那玩意儿有什么用,战场上能吐两句诗文就让敌军撤退吗?”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文治武功,行有余力,自然应该两者皆修。习得一身好武艺固然可称之为侠为勇,但有勇不识文,目不识丁,岂不是莽夫?”画溪低声说。
  景仲“啧”了声:“孤小的时候就没习过文,你是说孤也是莽夫?”
  画溪怔了怔,忽然想起坊间传闻的景仲的身世,他母亲是他国贵族。是先王景阳征战掳回来的俘虏,强行占有了她纳为妃子之后生下景仲,苦命的女子便早早去世了。她去世的时候景仲尚且年幼。
  那时候景仲在柔丹既无外戚相助,又有明氏视为眼中钉。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还闯出眼下这番天地的?
  她感觉到身边的景仲,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她想了想,说:“王上不一样,王上是人中龙凤,天资聪颖,自然无师自通。但天下百年间才出王上这一个英才,其他人都是庸人之姿,又怎能和王上相提并论。”
  景仲下意识想喊她的全名,念及她的名字——画溪,唇齿都是温柔的,哪还有什么气势,最终只是嗤道:“你狗腿的时候说话真中听啊。”
  画溪张了张嘴,说:“我只是说实话啊。”
  画溪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他的回应。
  刚想开口继续说话,景仲问:“你姓什么?”
  画溪默了一瞬,她姓什么?好像姓张,还是姓李,时间太久,她已经不大想得起来自己本来的姓名。。
  她想了很久,才回忆起:“我姓李。”
  “以前就叫画溪?”
  “不是。”画溪是到了皇宫之后,龙洢云给她娶的
  她微微合了下眼,慢慢说:“我以前叫蛮蛮,李蛮蛮。”
  “蛮蛮?”景仲喃喃。
  画溪说:“小时候父母没有给我起名字,一直猫儿狗儿地叫着,说是贱名好养活。后来我三岁那年,家里添了弟弟,粮食不够吃。我娘在院子里开了一畦菜地。还买了几只小鸡仔让我喂。阿娘在地里撒了小青菜,说小青菜苗长起来就可以喂我的小鸡了。我就天天守着那小块地,眼看着小青苗长起来了,有一天隔壁家的邻居跑到悄悄跑到我家,来偷我的小青菜。被我看到,拿着扫帚追了他好几条街。后来别人就说我太野蛮了,给我取了个诨名,叫蛮蛮。爹娘跟着也叫顺口了,不再叫我猫儿狗儿,我也有了自己的名字。”
  关于在家的记忆,她迷迷糊糊只有这么一点。连父亲母亲长什么样子她都忘了,却还记得自己名字的来由。
  哪怕这个名字并不讨喜,但她还是格外开心,因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独属于她的——名字。
  景仲一抬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果然抹了一脸水泽。画溪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脸:“我都快忘了我本来的名字啦。”
  景仲伸出手臂,把人往怀里一捞,画溪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了。
  景仲视线落在她下巴的伤口上,原来这也是个可怜人啊。
  “忘了就忘了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名字。”
  画溪反驳:“怎么可以忘呢?要是连名字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