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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和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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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仲又瞥了她一眼,随手接过帕子。
  桃青没趣,正要退出去,景仲冷声:“回来。”
  她一顿,小心翼翼回过身,颤颤睁眼看向景仲。
  这主仆二人,一个个看到自己,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景仲不悦,问:“孤很可怕?”
  桃青不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景仲声音陡然高了两分:“说。”
  桃青惴惴不安,捏了捏手指,被他冷芒目光所迫,头一低,小声回答:“没、没有。”
  “实话。”锐利的光芒在她脸上逡巡。
  桃青豁出去了:“有一点。”
  说完,紧张不安地捏着手指,立在旁边,呼吸都屏住了。
  “哦。”景仲只是淡淡回应,不耐地摆摆手。桃青顿时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般跑了出去。
  景仲不屑地瞥着画溪的脸,自己有那么可怕吗?值得她每次都抖如鹌鹑。他忽的生气了,抖开帕子在她脸上胡乱抹了几下。酣睡中的画溪突然被人拨弄着脸颊,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头,殷红的唇微微翕动,半张着,如含丹。
  景仲窒了一瞬,拿帕子擦了擦她唇上的胭脂。却越抹越红,这才知道原来她没擦唇脂,是她嘴唇本来的颜色。
  啧,怪红的。
  他舍了帕子,用指腹轻轻捻着她柔软的唇瓣。
  柔柔的,软软的,手感出乎意料的好。那唇上的那一抹红在他手指的揉捏下掺了一点白,也挺好看。
  睡得迷迷糊糊的画溪感觉到唇瓣上的不适,醒过来,朦朦胧胧半睁着眼,迷茫地看向景仲。
  将醒未醒的慵懒落入景仲眼中,他垂眸,眼睛一瞪,说:“闭眼,睡觉!”
  画溪吓得眼睛一阖,眼睫轻轻颤抖,不敢再睁开。
  景仲这才心满意足地把被子拉过她脖子,慢慢压在她颈下。
  画溪紧紧闭着眼,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划了几下,以为他是在琢磨怎么扭断自己的脖子,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但等了许久,他只是把被子掖在肩下,就再没了其他的动作。
  她没有听到景仲的脚步声,不确定他是否离开,不敢睁开眼。在心里思索着,等他走了再起来。
  想着想着,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等画溪再次醒来,已经是快到晚上。她没用午膳,又哭了大半天,饿得不行。
  寝殿里昏沉沉黑压压的,连灯都没点几盏。她起床弯腰穿好鞋,觉得嘴唇有些干。她走到案前倒了杯水喝,想起中午发生的事,眉心都蹙了起来。
  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景仲把自己扔回寝殿就没管过了。
  画溪换了衣裳,这才走出寝殿。
  除了侍卫,外面没什么人。
  就连桃青也不在。
  画溪诧异地拦了个宫人一问,才知道景克寒又不见了。
  画溪心头一惊,以为柏之珩又来了,脸色顿时都变了。这里可不是寻常地方,这是柔丹王宫,守卫森严,人员复杂,远非他一个异国人所能独闯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画溪声音陡然间升了两分,神色十分慌张。
  宫人见素来温和的王后突然疾言,半是怔愣不解半是惊惧,用半生不熟的大邯话解释给画溪听。宫人大邯话说得不流利,时而夹杂着两句,画溪半听半猜,猜了个七七八八——他丢了东西,使小性子,自己躲起来了。
  画溪顿时舒了一口气,不是柏之珩来了就好。
  乌云珠带着侍卫已经在宫里找了好几遍,还是不见景克寒的踪影。
  画溪想了想,带着乌云珠往园子里走去。
  乌云珠诧异:“王后,这边我们刚才已经寻过了。”
  画溪没说话,不停往树上看。
  找了一会儿果然看到景克寒正气鼓鼓地坐在一个树杈上,两腮高高鼓起,像足了鼓气的河豚。
  他趴在树干上,两条小腿在空中晃啊晃,对画溪能找到自己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猜的呀。”画溪眼睛眯起,微微笑着:“天黑了,快下来吧。”
  乌云珠急色道:“小世子,咱们回去吧。”
  景克寒别开眼不看她们,不说话。
  乌云珠急得去看画溪,画溪问:“你什么东西丢了?我帮你找。”
  景克寒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说:“小青。”
  “小青?”画溪疑惑。
  乌云珠给她解释:“小青是小世子养的一条小青蛇。王上今日不知为何,来找世子借了去,下午小世子找他要蛇,王上说小青爬走了。小世子这就闹了脾气。”
  景克寒委屈道:“骗人,小青从来不乱跑。”
  画溪想起那条从景仲脖子里晃晃悠悠爬出来的小青蛇,后背都忍不住凉了下。
  真是找景克寒借的啊。
  “小青……”景克寒越想越委屈:“王兄肯定把它烤着吃了。”
  手背抹了抹眼睛。
  “我带你去找王上,问他蛇在什么地方。”画溪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哄他。
  景克寒小声抽泣,没说话。
  “小世子,别闹脾气了,快下来好不好?”旁边一婆子随着他喊道。
  “不对。”画溪道:“克寒没有错。”
  景克寒讶然地瞧了瞧画溪的脸色。
  画溪说:“克寒没有错,王上借了你的东西应该还的,有借有还才对。这件事是王上的错,我带你去找他,要回小青。你要是再耽搁,小青真被烤了的话怎么办?”
  景克寒低头扯了扯弹弓的皮绳,像是在思索,片刻后跳下树干,猴儿一样蹿到画溪面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王上:跟我比调皮,呵!

  ☆、第 40 章

  幸亏他们回去得快; 景仲还真的让人把小青烤了。
  宫人刚把孜然和辣椒备好,还没来得及给小青剥皮,画溪就到了膳房。
  景克寒一看到小青就小跑着跑过去,挥开厨子; 挡在小青面前; 充满敌意地看着厨子; 不许他们靠近。
  厨子为难地说:“小世子,小的奉王上之命烤蛇; 还请世子高抬贵手。”
  “无妨。”画溪看到小青还是忍不住犯怵; 隔得远远的,脸上的笑也很难保持,极力挤出端庄得体的表情,说:“还给克寒; 王上那边我去跟他说。”
  厨子懵了; 愣愣的看了下画溪; 还是点头答应了,让景克寒带走了小青。
  景克寒紧紧绷着的小脸终于松了些。
  小青看到景克寒,一下子钻进他的袖子里; 只在袖口露出一小节绿油油的脑袋; 打量了一眼; 又迅速钻了回去。
  景克寒朝画溪跑过来,眼睛弯着,嘴角轻轻扯了下,随即意识到什么,又撇了下去。
  画溪本能地往旁边一缩,躲了下。
  景克寒注意到她的动作,歪过脑袋看了看她; 然后把袖口捏了捏,生涩地小声说:“谢谢。”
  画溪的笑容一绽,望着他干净的眸子,柔声说:“不用谢啊。”
  顿了顿,她又问:“你怎么知道王上要把小青烤了?”
  一说到这个,景克寒的眼睛忽然覆盖上乌云,就像突然降临的夜幕,他小声说:“王兄已经烤了小之、小陶……”
  画溪一头雾水,转头看向乌云珠。
  乌云珠会过意,解释说:“小世子顽皮,最喜欢养些虫蛇,王上怕他伤着,每次他弄回那些东西就会命我们收拾了。”
  “它们是我朋友。”景克寒咬牙愤愤道:“不会伤害我。”
  乌云珠也不恼,只是与画溪说:“小世子从小就不与人亲近,喜欢和小动物打交道。”
  画溪一低眸,就看到景克寒红着眼睛憋着泪,她问:“你还有别的朋友吗?除了小之、小陶。”
  景克寒抿紧了唇。
  画溪明白过来,问:“你为什么不和别的小孩做朋友呢?”
  “要你管!”
  态度好不容易缓和的景克寒突然吼了一句,然后哒哒地往寝殿跑去了。
  “没关系的。”乌云珠脸上的神情一滞,有些犹豫地说:“世子他没有朋友,是因为王宫没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大些的,他也玩儿不到一处去。”
  长这么大,他都没有和别的小孩子一起玩儿过吗?
  “没念书吗?”
  一般王孙公子念书身边都会有年纪相仿的伴读。
  乌云珠摇头:“王上没说让他识字念书,我瞧着他也不像想让小世子习字念书似的,寻常问起来,也只问他的骑射功夫,学问上从未问过。”
  柔丹大部分国土都是草原,百姓以游牧为主,和大邯地处中原,以农耕为主不同。柔丹人重视骑射功夫,大邯更重文人气质。
  近些年柔丹受大邯影响较大,贵族里也兴起了学文的风气。百姓家中有点家底的,尚且会让孩子习文断字,景仲却不闻不问,倒也奇怪。
  “有说为什么吗?”画溪柔着声音问。
  “以前有一次奴婢问过,王上说习武尚能在危急之时保命,习文除了养一声娇气,别无它用,不如不学的好。”乌云珠声音低了下去。
  “这怎么可以?”画溪惊了:“习武固然重要,难道做个目不识丁的莽夫就好了?”
  乌云珠懵了。她愣愣的看着画溪,心里揣测难道王后要管这事儿。
  瞧着乌云珠的表情,画溪心里就明白了。这些年景仲不让景克寒识字,别人不敢忤逆景仲的决定,也没人提上一句,任由事情这么下去。白白将孩子耽搁。
  景克寒生性孤僻或许与之也有关系。
  在景克寒这里耽搁了小半天,画溪才匆匆地回到寝殿。一路上,她心中斗争了好几次,决定要跟景仲提一提,得给景克寒请个先生,教他识文断字。
  看上去有些多管闲事。
  但她自己小时候过得可怜,也就见不得别的小孩也如此可怜。
  还没有走到门口,画溪便听见殿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王上,多罗这老匹夫说,王上主动示好让他受宠若惊,但都统多年来从来不参与他国的纷争,他本不愿掺和进大邯和柔丹的事情里。可是他的幺女听闻王上的英名,对王上很是爱慕。若是王上答应迎娶他的女儿,都统与柔丹……结了姻亲,他……他就愿出手相帮。”
  景仲的声音是一贯的懒散:“哦?多罗已经六十多,他女儿……是孤婶婶辈的人了?”
  画溪站在门外,冷风拂面,忽被吹得心头一凉。
  景仲娶她是为了和安良结交,如今国书已下,两国已经开始互贸往来,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飞鸟尽,良弓藏。
  她这个再也没有用处的花瓶,景仲会如何安置她?
  杀掉,一了百了。
  软禁,终生在不见天日的宫殿里数着星星和太阳过日子。
  悄无声息地放出去,给她个新的身份。
  不外乎这三条路。
  画溪缓缓眨了眨眼,贴在门后屏住呼吸听屋里的声音。
  赫连汝培道:“不是,是多罗最小的女儿,他四十九岁那年生的,今年刚刚十六岁。”
  景仲不太确定地说:“老当益壮?”
  赫连汝培:“……”
  屋子里静了片刻,过了许久,景仲才缓缓开口打破沉默:“澹台先生以为如何?”
  澹台简坐在景仲对面的椅子上,手扶着扶手,听他提到自己的名字,站起来回道:“都统多年来一向闭塞,不与人交好。此次如果能以最小的付出与之结盟,于王上的伟业大有助益。”
  “哦。”景仲端起茶杯,小啜了口:“先生的意思是,要孤卖身给都统,去换他们的铁。”
  澹台简脸色一下子红得像猪肝:“臣不是这个意思。和都统结姻就跟和大邯结姻一样,兵不血刃便修两国之好,何乐不为?”
  “反正都卖了一次了,再卖一次又有什么?”景仲掀了掀眼皮,慢慢悠悠地说。
  听得澹台简和赫连汝培心中一惊,齐刷刷跪了下去:“臣该死。”
  景仲忽然嗤笑了一声。
  澹台简和赫连汝培互相看了一眼,放在身前的手轻颤。
  “孤就开个玩笑,你们不必认真。”景仲一手托腮,神情懒散,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桌子上的茶盖,看着它一圈一圈地转着,颇有趣:“都起来吧。”
  两人面面相觑,相扶着站了起来。
  “卖身兹事体大,容孤思虑些日子。”他说。
  赫连汝培给澹台简使了个眼色,澹台简轻咳了一声,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是。还请王上以大业为重,放下个人成见。”
  景仲不耐烦地摆摆手。
  两人走了出去。
  画溪见两人走远了,这才进到寝殿。景仲还坐在外间,这些日子他已经不大坐轮椅,衣服穿得很单薄,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转着杯盖。听到画溪进来的脚步声,他眼皮子都没有撩一下。
  画溪到衣架上取了披风,莲步姗姗走到景仲面前,倾身把披风披在他背上,一双莹白的手在绕到他胸前熟练地系着绦带:“王上,夜里风凉,要记得加衣裳。”
  景仲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画溪脸上一红,讪讪别开眼,去收拾澹台简他们方才用过的杯子。
  “刚才偷听了多少?”景仲拖长腔调,懒洋洋开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画溪低着头,不去看他。
  景仲审视着画溪的小动作,若有所思。
  又怕了。
  他想了片刻,扯起嘴皮子露出个阴恻恻的笑:“说。”
  笑得画溪毛骨悚然,她指尖抖得更厉害,偷听到了景仲的机密事,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自己:“一点点,只听到说都统想和王上结姻亲。”
  景仲微眯了眼,嬉皮笑脸地问:“你觉得如何?”
  画溪目光闪烁,对上景仲的眼神。忽然想不明白他问自己这个干什么?
  她硬着头皮说:“自然是极好的,方才我听澹台先生说了,能和都统结盟,是王上之福,柔丹之福。”
  景仲转动茶杯盖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极好?”
  “是啊,极好。”画溪慌忙起身,走到景仲面前,垂着眉眼,温顺乖巧地狗腿地说:“都统的公主,金枝玉叶娇养着长大,定然是一等一出尘绝色的美人。王上是当今世上举世无双的英雄,英雄配美人,是天作之合。”
  景仲慵懒取笑的目光逐渐聚焦,落在画溪开合翕动的唇瓣上。这小嘴唇看上去殷红小巧,摸上去细腻有弹性,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他长腿交叠,懒洋洋地靠在椅背,含笑望着画溪,说:“王后真大度啊。”
  他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画溪心里咯噔一声。
  “王后这么大度,孤不多给你找几个姐姐妹妹热闹热闹都辜负你了。”景仲手捏着那杯盖,掌心一手,微微施加力量,杯盖陡然间碎成两半。他捡了其中一片,在掌心把玩:“你觉得呢?”
  画溪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努力保持冷静:“王上,我绝无霸占王后之位的意思。我自知无德无能居于此位,王上若是另娶他人。我自然会退下,为奴为婢伺候王上,王后若是嫌我碍眼,王上也可以把我打发出宫。画溪绝无怨言!”
  呵,原来到现在都还想着出去呢。
  “孤的王后位子上有针吗?孤还没答应娶别人,你就站着要跳出来让位?”景仲沙哑着嗓子,说道。
  真够讨厌的,这张小嘴成天叭叭的,就没说一句让他觉得好听的话。
  赶明儿找根针给她封起来——景仲如是想。
  画溪鼓起勇气:“不是,王上的王后位子是世上最有荣光的地方。”
  景仲品了品她这话,终于觉得对味儿了。
  “但是……”画溪犹豫着开口。
  “过来。”景仲迅速截断她的话头,这人从来不会让他高兴过片刻,没准等会儿嘴巴里又要吐出什么惹他生气的话。
  画溪微怔,慢慢挪了过去。
  景仲拉住画溪的手用力一扯,把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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