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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和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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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嫁给暴君和亲
作者:姜久久
文案:
画溪是宁安公主的贴身婢女,老实本分尽忠职守。
却遭主子迷晕,送上了远嫁和亲的车马。
她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要嫁给那个凶残成性的柔丹王——景仲。
她悲伤啊,绝望啊,从京城一路哭到柔丹。
洞房花烛夜,一只手挑开盖头。
画溪细一瞧,景仲俊朗无双,手掌比自己脸还大。
就在她吓得肝儿颤的时候,那粗粝的手轻抚着她微肿的眼。
他说:“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王的妻。”
那些嫉妒画溪美貌的人等着她倒霉的消息,他们等啊等,终于在宫宴上等到了她。
——那个传闻中凶狠暴戾的男人牵着画溪的手,小心翼翼,如捧珠玉。
画溪:我的夫君温柔体贴还没有侍妾哦。
宁安公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仲,画溪 ┃ 配角:新文《贵女》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身娇体软和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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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寒冬飘雪,滴水成冰、呵气成霜的时节。
近来柔丹使臣入京,皇上有意让宁安公主龙洢云出柔丹和亲,因这事她和皇上闹了好几回。公主府自上而下人人谨小慎微,唯恐一不留神在这当口触了她的霉头,惹来横祸。
漫天飞雪,汉白玉地面被大雪遮了个干干净净,寒鸦飞过片羽不留。
龙洢云所居的尚华殿外跪了个人,除簪去袜,衣衫单薄,身子因严寒不住颤抖。都说女子之美,在骨不在皮,宫娥众多的公主府里,如她这等顶顶出众的容貌却不多见。青丝黛发,洋洋洒洒披下,犹如青瀑。巴掌大小的脸藏在黛色青丝下,楚楚动人。
“听说公主今儿早上又发脾气了?公主一直温和大方,待人慈悲。怎么这个天儿还让人罚跪?也不知是谁如此不长眼?”宫娥沁珠偏头看了眼冰天雪地里跪着的人,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褂子,又叹:“今年京城可真冷,这么早就开始下雪。”
一旁的蕊冬压低声音:“你没听说吗?今天早上桃青训了个洒扫小厮,公主说她苛待下人,要罚她半个月的俸禄。画溪帮她说了两句,公主就大发雷霆,说画溪和桃青抱团,弄权公主府,罚她跪在殿前,这都一上午了,还不让起,她的膝盖怕是要废了。”
她怜悯地瞥了眼画溪,既可怜又怨怒,都跪了一上午,那腰板还挺得直直的。
“画溪?她不是打小就在公主身边,伺候了十余年,对公主忠心耿耿,前些年还在马场救过公主,公主特别宠她,把她当亲姐妹一样对待吗?今儿雪这么大,再跪下去,恐怕要出人命。公主这是……”
不等她说完,蕊冬截断她的话头:“呸,主子的是非也是你我能议论的吗?画溪狐假虎威,平常咱们姐妹私下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都盯着,像公主的一条狗,指哪儿咬哪儿。如今她可算倒霉了,活该!”
沁珠还要说什么,蕊冬又说:“况且,这条狗养得膘肥体重,竟敢觊觎主子的骨头,公主怎会继续容她?”
“姐姐,抢骨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画溪盗了公主府的东西拿出去倒卖?”
蕊冬噗嗤笑起来:“咱们公主对画溪是真的好,什么奇珍异宝都舍得给她。不过这回,画溪算是彻底被把公主得罪了。”
“好姐姐,你就跟我说一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别吊着我的胃口。求求你了。”沁珠刚进公主府不久,看什么都新鲜,还没到公主跟前伺候,什么稀奇事都好奇。
“我同你说了,你可千万不可到处说。”蕊冬压低声音说。
沁珠一通赌咒发誓,蕊冬这才凑近她耳边低语:“昨儿画溪陪公主入宫面圣,萧将军也在,他眼睛就跟生在画溪脸上了一样,临走时还问公主她叫什么名儿。”
“怨不得公主盛怒。”
沁珠恍然大悟。
和公主府有牵连的萧将军除了承恩侯府世子萧若庭,再无别人。萧家累世簪缨带帽,功勋卓越,世子若庭一表人才,是当之无愧的朝廷勋贵。公主一直对他颇有几分好感,此前皇上也有意赐婚二人。
若不是柔丹使臣团入京,柔丹王要求皇室派公主和亲,想必赐婚的圣旨已经颁了。柔丹地处大邯国以北,国土狭窄,不过区区弹丸之地,此前是大邯属国。大邯自恃天/朝上国,从不曾将它看在眼里。直到八年前,柔丹新王景仲登基——彼时新王方才十六岁,周边列国无人将这个毛头小子看在眼里。
八年后,毛头小子北上征服喀查地区,又灭柔丹附近的岑驰、丹夕等国。如是这般,柔丹气势汹汹闯进众人眼中。
年前,景仲修书送往京城,道以后不再向大邯朝贡。皇帝愤怒不已,当即发兵讨伐柔丹逆贼。
众人都以为这是场必胜之战,三个月后,大邯却大败而归。
大邯休战多年,毫无战意,皇帝亦无雄心再战,遂提出和景仲和谈。
景仲拖了小半年才派使臣团进京和谈。
和谈的条件之一就是大邯以公主尚柔丹王。皇上适龄的女儿唯有宁安公主龙洢云,于是她和萧若庭的婚事便耽搁了下来。
画溪远远看到两人交头接耳,不时回眸看向她,大约也能猜到她们在说什么。
自小在宫里混,见惯捧高踩低的戏码,她们说什么也就不难猜想。
她六岁跟在主子身边,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忠诚。这些年,公主为在皇上面前博个仁慈善良的美名,打理诸事都交给她在办。十余年间她得罪的人不计其数,树敌众多,现在她遭难,正是这些人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
画溪家贫,六岁就被卖进宫里当宫女,因年纪还小,干不了精细活,被打发去浣衣坊洗衣。冬天水冷得不像话,她双手冻成红萝卜,被风一吹,鲜血直流,染了鸢美人的衣物。鸢美人怒不可遏,下令杖毙了她。
刑仗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刚进宫时,嬷嬷就跟她说过,这宫里每天都在死人,大多都静悄悄的,掀不起丁点涟漪。她终于也要静悄悄死去了,留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不知被拖去喂哪里的野狗。
希望下辈子能去到个好人家,不用大富大贵,只求有一双好父母,不会因为年幼的弟弟需要一口吃的,就把她像牲口般随意打发变卖。
她想像个人一样活着。
十年前她失去意识之前,眼帘里闯进个身着彩锦团绣的女娃娃,晶莹剔透的小公主螳臂挡在那群恶奴面前,喝退他们,带走奄奄一息的画溪。
公主是她六载短暂人生中遇到唯一的温暖,她太珍惜。
打那以后她就跟在公主身边,做了她的一条狗,指哪儿咬哪儿,从不违逆。
公主对她的再生之恩,此生难还。
洋洋洒洒的雪自天际洒下,冰霜落于她的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起了层霜雾,她抬眼看向朱漆大门,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她视线模糊,眼皮渐渐沉重。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时,殿门打开,龙洢云身披狐裘,手捧暖炉,在众宫娥的簇拥下走出来。她走路时,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将这沉闷的冬彻底打破。
画溪抬首望向公主。
龙洢云面无表情地从她身侧经过,眼角的余光都未瞥她一下,径直走远。
画溪精神顿萎,她不怕公主责罚她,就怕公主不理她。
当年母亲要变卖她时,也不跟她说话。
她身形瑟缩,仿佛看到十年前母亲冷漠的脸和方才一脸冷漠的公主重叠,她脑袋昏沉,向下栽倒,彻底失去意识。
*
皇宫,平福殿。
沐浴在夕阳残色下金光熠熠的宫殿,光亮犹如九天星辰,华丽如同深海明珠。
龙洢云眉心紧蹙,袅袅婷婷走进殿门,宫娥上前替她解除披风,她一脸冰冷,面色阴沉。宫人不胜惶恐,将她引入内殿。
天气阴郁,殿内掌上了灯,丹墀之下到殿门点了上百只雕花烛,花烛中添了名贵香料,香气沉沉。皇后上身着一件金线绣上团簇牡丹青紫褥衣,披了条云锦披帛尾端垂着两寸长的蚕丝赤红流苏,簇新的湖绸长裙下套着锦缎云靴,华贵雍容,正侧身逗弄一只八哥鸟。
龙洢云走进去,俏丽小脸怒意难掩:“火都烧到眉毛了,母后还有闲心逗鸟。”
皇后“哦”了声:“母后为了你的事同你父皇斡旋了将近半月,闲下来逗逗鸟,还要受你口舌?”
龙洢云闻言,便知嫁去柔丹和亲的事有眉目了,她笑吟吟坐到皇后身侧,轻捏她的肩膀:“母亲说服父皇了?”
“自然。”皇后示意宫娥将八哥鸟提下去,回身牵住龙洢云,道:“你是本宫最疼爱的女儿,本宫怎么舍得你嫁去柔丹,受景仲那蛮夷欺辱。”
龙洢云巧笑,亲昵地贴近皇后,撒娇道:“女儿知道,世上只有母后最疼我。只是,父皇怎么肯?”
皇后轻柔地抚摸着小女儿的发顶:“柔丹只说让大邯嫁个公主过去,又没说让大邯皇帝嫁个女儿给他。皇室宗亲挑个模样周正的,封为公主,景仲能说什么?你父皇正让本宫物色人选。”
龙洢云忽的想到什么,说:“母后,女儿倒有个人选。你看合意不合意?”
“谁?”
龙洢云脑海中闪过那个姿容绝色的贱皮子,语气嫉恨:“画溪。”
“你身边那个宫娥?”
龙洢云说:“她生得貌美,最会狐媚人心,让她去柔丹伺候景仲,最合适。”
“此女美则美矣,但家世低微,你父皇未必会同意。”
龙洢云唇角漾开一丝笑:“家世低微,没有根基用得才安心,若用宗室之女,谁知她父家是否有异心?如果宗室心存异心,献上女儿嫁去柔丹,开门揖盗,届时如何收场?”
皇后眸子一亮,轻笑:“倒也说得通。不过你用了十来年的人,真舍得让她嫁去柔丹?”
“一条狗罢了,谈何舍得舍不得?”龙洢云语气淡淡。
她养画溪就跟养条狗似的,反正她有啃不完的骨头,大发慈悲赏她一根又如何?只是这狗养得太肥,竟敢觊觎她的东西。这是她所不能忍。
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开新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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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画溪是在马车的摇晃里醒过来的。她睁开眼,听到马蹄踏过官道的蹄声,沉重而缓慢。
眼皮沉得如坠千金,头也疼得厉害。她抬手按了按阵痛的太阳穴,忽被入目的一抹红惊得瞪圆双目。低眸一看,她浑身着赤朱长裙,裙边绣花饰以金丝银线,华丽不可方物。袖口衣襟处的金枝玉叶纹饰,她再熟悉不过——上月宫里筹备公主和亲一应物什,造办局听闻她绣工卓越,特请她入宫共同绣公主的嫁衣。
她身着的正是自己亲手绣的公主嫁衣。
低眸的瞬间,鬓边的珍珠翡翠步摇滑落在她掌心。她接住步摇,一怔,她认得,这也是皇后为公主预备的出嫁发饰之一。
画溪推开车窗,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铅云低垂,坠在天际,湛蓝的天换去京城惯有的青灰,被乌云掩映的地方透出香灰般的灰。鸿雁南去,仿佛谁将它们的咽喉扼住,发出嘶哑而自由的长鸣。
一望无际的草场,草木枯黄,成群的牛羊在牧羊人的驱赶下奔往帐篷。
长长的送亲队伍逶迤蜿蜒,无比壮丽。
朱墙琉璃,已是故乡。
*
驿站内。
桃青伏于画溪膝边,泣泪如珠下:“都怨我不好,那日若不是我多唇舌,公主就不会迁怒于你,你也不至沦为弃子,被发配到柔丹。”
画溪苦笑,像她这种人,身如浮萍,无根无须,前途在哪里还不是靠主子一句话。
这两年她已有察觉,公主弃她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弃她。世人皆知柔丹王景仲生性残忍,恨极大邯国皇室,公主嫁去柔丹,必生受其折磨,死受其辱,下场凄惨。
画溪闭目许久,才将眼中的泪水狠逼回去。
不过她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她摩挲着金线绣的合欢花瓣,当初她以为公主会披上这件嫁衣出嫁,她绣得格外用心,阵脚细腻得无比顺滑。
画溪轻垂眼睛,声音又柔又低:“主子之所以是主子,就是因为她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你我知道她多少的事?留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怎么能放心?我为她所弃不过是早晚的事,就算不是因你,还会因为别的,她有的是法子处置咱们。在京城是活,在柔丹也是活。至少现在还尚存一息,比被拖出去喂野狗好。”
画溪浅粉樱唇微阖,轻抿了下,唇角漾开一声极浅的叹息:“况且留在京城又有什么好?”
桃青方才止住的泪水似雨淌下,泪水滚入口中,她尝到酸涩的滋味。这些时日,她不知哭过多少回。既为自己,也为画溪。她和画溪同病相怜,幼年入宫,遭宫人所欺。唯一不同的是,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画溪已是公主面前的红人,她将她从淤泥里抱起来,洗干净身子,换上柔软新衣。
十余年来,两个无根的人,互相偎依取暖,亲如姐妹。
画溪的难处,她怎能不知?这两年画溪长开了,丽色殊容,冠绝京城。对她姿色垂涎三尺的人不计其数,留在京城最好的结局,无外乎是被公主送给哪家达官显贵,沦为显贵的玩物。
玩物不被敬重,可随意发卖赠送。
而现在,她是大邯皇帝亲封的安阳公主,金枝玉叶。
只是那柔丹王是出了名的凶狠暴戾,有传言说他当年在攻打丹夕国后,大肆屠戮,三日之内丹夕国血流成河。桃青脸色越来越白,忐忑发颤,她忽然打了个寒颤,声音里也带了一丝颤音:“画溪,要不然我们逃吧?逃去山林村野,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你绣绣帕子,我拿出去换钱也足以维生。”
画溪双手交叠放于膝边,温声细语:“哪有那么简单?不说柔丹迎亲和大邯送亲的卫队,就算我们逃出去,苍茫草原,你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吗?你我不会骑马,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桃青从脚心开始生寒,寒意顷刻间漫卷全身。她隐约明白,她们看上去风光无限,却什么也由不得自己。
就在这时,嬷嬷来喊桃青,柔丹那边的人要见公主的侍女。队伍再有三日便至柔丹国都,须告知公主柔丹风土人情和柔丹王的喜好憎恶。
桃青没和柔丹侍卫接触过,只远远瞧过他们,个个须发虬髯,不修边幅,打眼望去便是不好相与的。
离京之前,龙洢云给画溪灌了迷药,以免她早早醒来,中途脱逃。桃青日夜近身服侍画溪,林嬷嬷负责和柔丹那边交接。
桃青气得不行,大邯是柔丹上国,以公主尚柔丹王,公主地位理当高于柔丹王,哪有公主女使去见柔丹使臣的道理?但如今柔丹势强,大邯朝不保夕,哪敢端上朝架势?
桃青微敛眼眸,深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去见柔丹使者。就算他们是阎罗厉鬼,她也不得不见,眼下画溪自顾不暇,她必须坚强,至少不能拖后腿。
今日来见她的亦是柔丹女使,柔丹女子比起大邯女子的柔美娇弱,更多几分爽朗大气。桃青略舒了口气,好歹不是见那些嗓门如铜锣的兵将。
桃青认真听女使说柔丹各种风土人情,一一记下。
回到驿站,诸宫娥正在廊外打双陆,喝酒赌钱,毫无规矩。桃青气得臭骂:“让你们伺候公主,你们就在这儿喝酒赌钱?还有没有规矩?”
琴心闻言,呵了一声:“桃青,你还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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