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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小火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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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的更久,可是他对于呼延庭是一直持有保留态度的,服从也只是他在执行命令而已。
今天他是第一次把心里对于呼延庭的真实看法和对于墨林的担忧直接的表达了出来,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周云,对于他,殷宁是绝对不可能隐瞒或者欺骗的。
周云原本只是试探,但是能听到他这么说,他的心中有些惊讶,平时殷宁对呼延庭总是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心里也是明镜似的。
可是惊讶过后,他的心里却生出些异样的感觉,殷宁能对他说出这么直接而真实的想法,说明他对自己是极其信任的,而且他能掌管明堂这么多年,在官场和官员间混的风生水起,他也绝对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可是他每次对着自己的时候就仿佛一个大傻子似的,十多年了,也真是毫无长进,和自己初见他时一个样。
周云抬头看着身边的殷宁,面色冷肃,眉眼深邃,鼻梁挺直,薄唇紧抿,大约因常年习惯皱眉的原因,眉宇间竟有了淡淡的纹路。
“长得还挺养眼的”周云心里默默道。
殷宁看到周云在打量他,心里美滋滋的像是乐开了花,脸上自然也是表现了出来,顿时呲牙咧嘴的也笑得像朵花了。
周云看到他笑成这样,顿时有点无奈。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周云缓了缓神又问道。
“啊!?”殷宁愣住了,这回他是猜不到周云的意思了。
“你……就……很好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他也很着急,每次对着周云,好像他的能言善辩和巧舌如簧这两项技能都从他身上跑了似的,他竟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了。
周云好笑的看着他问道:“那如果让你选择,你是选择墨林还是选我呢”?
殷宁这下子完全说不出话了,他沉默了。
且不说周云问这话的意思,就光是这个选择对他而言就是很困难的,一面是他追寻了这么多年的人,一面是对于墨林的责任和上一任明堂首领的诺言,他哪一面都不想放下,他哪一面都想顾及,可是这世上哪有两全之道,有得必有舍。
周云看着神色变得为难的殷宁,也没有再逼问,只是轻轻的道了句:“走吧,贝楼的摊子还等着呢”。
他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殷宁听着周云声音里淡淡的失望,他的心里也有点难受,总得给他点时间考虑吧,他又没说不答应,但总得让他想想,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小事,也不是能一下子给出答案的。
殷宁叹了口气,向着前面的周云追了上去,边追边嘴里嘟囔道:“每次都是看你背影,你就不能等等我么,都追了你这么多年了”。
他虽嘴里不满的嘟囔着,可脚步却是半点也没慢下来。
☆、第 27 章
欣州。
温昱来这里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他白天出摊看病,因为邻居丁老仙的极力吹捧,他现在名声已经传出去了,甚至附近十里八乡的都听说有他这么个土郎中医术高明,所以他每天倒也是极其忙碌。
温昱看着长长的队伍,不由得打起精神,看来今天也是并不轻松的一天。
不过忙点也好,这样他就没有时间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
第一个病人满脸麻子,他称自己最近总是冷的厉害,却是盖多少被子也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之前也已经看过很多大夫了,也吃了很多药,却还是没有多大作用,现在恰听温昱的名声,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看看。
温昱听他这么说,也没说话,很多来他这里看病的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的,他的诊疗费用极其低微,很多人刚来都是不信的,开始也只有一些去不起医馆的穷苦人家才到他这里,可没想到却竟然都治愈了,所以他的名声口耳相传,也越来越多人知道了。
他给这个病人号了号脉,却是没有任何的不妥,也只是很普遍的伤寒之症,他又询问了他之前吃的药材,也是针对伤寒的,他不由得有些纳闷,按理说如果只是伤寒,已经吃了半个月的药,应该是管用的,可是他的症状不仅没有任何的减轻,甚至还变得越来越严重,从脉象上去看不出来任何的端倪,这让他很是奇怪。
他又号了脉,还是看不出异常,于是他也只是叮嘱他继续吃之前大夫开的药,三天后再来复诊,那人便撇撇嘴走了。
第二个病人也是这样的症状,他按照常理为他开了些驱寒滋补的药物,也是嘱咐他三天后过来复诊。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今天前来的一大半病人都是类似的症状,这些病人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甚至很多人都没钱买药。
这让温昱有些为难,如果一个两个他都可以资助,可是这么多人,他也没有那么多钱去帮助他们,最终很无奈的,他也只能吃保留了其中两到三种必须且便宜的药材,让他们去医馆买来治病了。
晚上收摊的时候,温昱的心里总感觉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隔壁的丁老仙作为江湖术士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温昱的心思,遂问他怎么了?
温昱只是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只是今天的病症很多也很奇怪,脉象上却看不出什么,我从医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后续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吧”。
他没说出来的是,这样看不出症状的疾病很可怕,因为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最终的结果是不是死亡。
丁老仙听他这么说,也没再继续问,只是说了句很是符合他身份的高深莫测的话:“欣州注定该有此劫,灾祸起于你也将灭于你”。
说完也没等温昱反应,便飘飘然离去了。
温昱听此言,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原本是不信命的,但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他却不得不信了。
果然他的担忧成为了现实。
第二天的时候来他这里看病的人,同样的症状也是占了大半。
第三天,同样症状的病人更多了。
第四天,几乎全部都是了。
第五天,普遍病症开始加重。
……
第十五天,第一例死亡病人出现了。
那是一位母亲,她是在一个月之前出现这样的症状的,开始的时候也是浑身发冷,怎么都暖和不过来,她也没当回事,地里还有那么多农活需要她去干,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还有双方年迈的父母,她根本不敢停下来,家里也没有钱让她去看病和买药。
半个月之前,症状加重了很多,她实在是冷的受不了了,恰好又听闻温昱的名声,就慕名而来了,可是温昱当时也没能给她开出有效的药方,只是开了几种驱寒的药物,她也咬牙花钱买了那些药,回家熬着喝了。
可是症状却丝毫没有减轻,却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了,最后几天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僵化,逐步无法动弹,直至最后的死亡,是被活活冻死的,躯体就好像是冬天因为寒冷冻僵死亡的样子。
温昱的心情越发沉重不安了。
这才只是第一例死亡,这段时间他诊疗的类似症状的病人加起来有一千人,并且每天还在急速增加,现在他能确定的是这个疾病并不传染,要不他肯定是第一个中招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病症?他们又是怎么得的?又有什么共同点可以寻找?
可对于上面那些问题,几乎就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这些人来自欣州各地,生活方式和经历的事情也都是千差万别,就是把他们聚集在一起都困难,更别说找原因了。
温昱仿佛又有了很多年前那样的感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死亡,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例死亡病人很快也出现了,他还是个孩子,只有9岁,父母在他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僵硬,仅剩一点呼吸的时候,火急火燎的抱着他赶到温昱的摊位前,他却只能握着他冰凉的小手,眼睁睁看着他最后一丝呼吸也消失了,脉搏也再感应不到,父母抱着孩子在他的摊位前哭的肝肠寸断。
后面同样症状的病人们也都哭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个孩子的下场也会是他们将来的下场,眼前的这个大夫再也不能给他们任何帮助了,他们来这里看病,复诊,也只是寻求心里的一丝安慰罢了。
温昱置身于这样痛哭的场景当中,他感觉自己好像也更冷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样,那时候也是这样,将死之人哭自己,活着的人哭死人,也哭将来要死的自己,暗无天日,轮换往复的折磨,就好像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又被重演了一般。
温昱有点喘不过气,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逃不过吗?究竟要怎么才能放过他呢?难道是要让他死了才甘心吗?
可这才是刚刚开始,更惨烈的情况接踵而来。
病因找不出来,死亡就没办法停止,不光温昱这里每天有很多新发现的病例,还有很多重症,欣州各大医馆每天也都是爆满,各处人心惶惶,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的病?不知道什么时间?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一旦得病,就只有死亡的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据州府初步估算统计,现在得病的人数已达五千人,并且还在增加,州府上下把这件事情当作了头等大事,朝堂上得皇帝对于此事也是极为重视,特地下旨支援财物药材,务必救人保命。
可是所有得这些办法也都只是缓解而已,并不能起到根治得作用。
温昱看着死亡人数一天天增加,那么多家破人亡,哭天喊地,他却是那么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他又开始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了,头疼的厉害。
一个头戴斗笠得人微微低着头向他走了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便匆匆离去了。
他看着那人背影消失后,才低下头打开手里得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字:温昱,别来无恙,想救人,桂花酒酿处。
熟悉的字体,霸道凌厉得笔锋。
温昱的头更疼了,嗡嗡的直响。
虽说他之前就有预感这是人为,可却一直找不到得病的原因,今天看到这张纸条,一切的猜测却都得到了印证。
呼延庭,好久不见啊。
温昱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句,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找上来的,即便已经过去六年了,也还是躲不掉,既然这样,那他也就不躲了吧。
☆、第 28 章
乐坊。
人间极乐处,世上销金窟。
温昱走进乐坊,问询桂花酒酿的房间是哪个,他便要找上去。
这其间的女子,看到温昱这样的样貌和风姿,又怎肯放过,拉拉扯扯的既不告诉他地方,也不让他走。
温昱小心的避开,不让她靠的太近。
那女子却还是不依不饶的。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小红,放手,这是公子的贵客,也是你等可以放肆的”。
声如莺鸣,袅袅于耳。
小红闻言赶紧放开温昱,转身便快步离去了。
温昱抬头,只见一个肌如白雪,面若芙蓉,形似拂柳之姿的女子迎了下来,正笑盈盈的看着他道:“小女子名叫沈欢欢,幸得公子青睐,代为掌管乐坊,温公子请随我来”。
沈欢欢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温昱便跟着她走上楼去。
他们在桂花酒酿的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请温公子进去吧”沈欢欢说完便离开了。
温昱看着她的背影全部消失不见,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呼延庭坐在桌旁,手里端着酒,一口一口的喝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温昱向他走了过来。
“啧啧~温公子终于肯赏脸来见我了,六年了,看来是缩头乌龟当够了呀”呼延庭不紧不慢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温昱,他看到温昱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几句话有丝毫的变化,他的心里有点莫名的烦躁和失望。
温昱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淡淡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给解药”
“果然是药圣的徒弟,已经看出来我这是下毒了呀”呼延庭喝了一口酒道。
“怎么样才肯给我解药?”温昱又问了一句。
“别着急嘛,来坐下来陪我喝一杯,我再慢慢告诉你”说完斟了一杯酒放到温昱面前的桌子上。
温昱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他直得按照呼延庭的意思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把酒喝了,他知道如若他不照做,呼延庭是绝对不会再和他谈下去的。
“酒也喝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温昱又说道。
呼延庭看温昱把酒喝了,站起来,缓缓的把身子靠近他道:“我要你求我”。
呼延庭充满酒气的温热气息洒在温昱脸上,他不由得往后靠了靠道:“怎么求”?
“后天午时,欣州市集,我要你跪着,把你之前的罪状都说出来”呼延庭看他往后躲了,不满的把他拽的靠近自己,把头伏到他的耳边道。
温昱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呼延庭的眼睛,想判断他这句话的含义,却只看到他眼里的冰冷和疯狂。
“温昱,这些年我过得不好,你离开后,我过得很不好,我要把这样的痛苦都还到你的身上,谁让你惹到我了呢”说完他把手指抚过温昱的脸颊,正要划过他的嘴唇时,温昱躲开了。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呼延庭道:“好”。
温昱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背后传来呼延庭的声音道:“说的详细点,我会在旁边听着的,要是你敢有半点的隐瞒,我就不告诉你怎么解毒哦”。
温昱的脚步没有半点停顿,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旅馆的,怎么走回到房间的,他一进去便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好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即便睡着了,也是无尽的噩梦,他总是在冷汗涔涔中醒来,对于满城病患的无力,对于曾今死去的那些人的愧疚,对于岑庄无尽的思念,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撕扯似的受着煎熬。
温昱从见到呼延庭,听完他说的那些话,知道城中的人有救了,他的心似乎还好受了一点,即便代价是一直折磨他的那些事来换,他也觉得可以接受了,那些人已经死了,这些人还可以挽救。
他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他在想自己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呼延庭就是不肯放过他呢?为什么非要揪着当年的事情戳着他的心窝子呢?
他感觉好累,真的好累,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是独独不肯放过他呢?不过想想也是,呼延庭放过谁呢,那些被他折磨过的人最终也都死在了他的手下,自己恐怕是唯一一个从他手底下逃出来的人吧,也亏得他惦记了这么些年,他想要的,也许也是自己死吧。
那么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便遂了他的愿吧,想到这里,温昱的心里反而感到了一丝解脱。
可是,岑庄呢?
他好想再见他一面,好想再抱抱他,好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好想和他一起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多的好想,最终却只是化为温昱心里一声深深的叹息。
温昱的眼角滑出一行眼泪,岑庄,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
茶馆。
岑庄正要出去,被杜桓叫住了。
“那个……你要出去呀”杜桓欲言又止的说道。
“嗯”岑庄答了一句。
杜桓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明显有很多话,好像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怕说了伤岑庄的心,不说被他日后知道了打死的纠结的表情,让岑庄看的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杜桓的内心戏已经这么丰富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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