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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小火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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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贝楼的收益也越来越差,可是墨林对于贝楼需要缴纳的月额却丝毫没有降低,现在十二楼基本上都是一个个外表光鲜,内里亏空的壳子了,甚至有很多地方都已经债台高筑”。
  乔路说完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把贝楼最真实的情况都对杜桓说了,这些情况甚至呼延庭都不知道,他每次和他汇报也都是些半真半假的情况,虽然他曾多次提过要降低贝楼的月额,但是呼延庭却总是半句话都听不进去,那样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怎么能听进去别人的话呢?他又能相信谁呢,他谁也不信,他只信自己。
  其实他说这么多,说的这么彻底,也是他给杜桓投的第二个桃,他想看看杜桓究竟能报是什么样的李给他。
  杜桓听他说完这些话,没有立即答话,也只是喝着茶,
  过了好一会之后,他才把茶杯放下,慢慢的站起来看着乔路的眼睛道:“那你说对于这种情况,最彻底的办法是什么”?
  “毁掉”乔路也看着杜桓的眼睛,缓缓地道出两个字。
  “好,那就毁掉吧”杜桓也稳稳的说出一句。
  虽说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承担了多少风雨,多少人心,多少愿望,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听到杜桓这句话,乔路眼里的神色变了变,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杜桓,原本他也只是想试探一下杜桓的底线,想看看他到底能折腾到多大的程度,于是他索性便说了个大的,既然是试探,就把最难达成的目标说出来,即便没办法达成,接下来两人谈也能有的来回,可他却没想到杜桓一下就答应了,还答应的这么爽快,这让他内心在激动之余涌上来的更多的犹疑和不安,他究竟有本事下这么一盘棋么?
  杜桓看到了乔路眼里变换的神色,他心里的想法便也猜到了七八分,便又看着他笑了笑问道:“贝楼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发现尸体,却还查不出来是什么人干的”?
  乔路诧异的看着杜桓道:“难道是你做的”?
  杜桓又笑了笑,不置可否的道:“这些尸体原本是每天死在墨林的人,我只是让人秘密的带出来,然后放到贝楼门前而已,其他十一楼这段时间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这样做一是为了警示你们,二来是为了引起官府的注意,虽说墨林有专门应对官府的明堂,可是面对各地突然出现的如此密集的尸体,就算是当地官员再维护,却迫于朝政的压力,还是得拿出些人马来调查,但凡不是走个过场的,就轻而易举可以查出来这些尸体是来自于墨林,且还只是一小部分,当然再查的仔细点,墨林各地那些事就会慢慢浮出水面,瞒都瞒不住”。
  乔路听到杜桓这样说,面上神色如常,心里是越发震惊了。
  “如果要毁掉贝楼,毁掉墨林的第一个钱袋子,现在的时机最是恰当,从内,你联合各地管事抽空贝楼的财帐及人员,每处我都会安排人接应,让他们避过暗影,保证从此音信全无,改头换面,后半生衣食无忧”。
  “从外,家父早些年经商,也算是结识了朝堂上的一些有识之士,联名上书,彻查墨林及贝楼,到时必定一方主彻查,一方主遮掩,就算是终究不了了之,墨林却必定得花费极大的力气,这样既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各方搅合的一团乱麻,墨林也因此登上了朝政明面上的舞台,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这样即便后来呼延庭反应过来,被你我摆了这么一道,他也已经无力回天了,十二楼早已人去楼空,任他再怎么查也必定是杳无痕迹,失去了贝楼这第一个钱袋子的墨林必定元气大伤,呼延庭肯定也气的要死,这个时候他肯定会反击,反击肯定得靠着墨林的第二个钱袋子肆居,可是周云这个人,又岂会是任他随意摆布,而我这第二个局也早已经为他布下了”。
  杜桓边走边说,气定神闲,乔路听着他这些话,心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欣慰,正所谓后生可畏,这时代终究还是年轻人的战场,他们这些老家伙终归该退场了。
  他又想起了吴爷当年的话,想起了他那些在当年看来的遥不可及的心愿,却没想到真的有实现的这一天,却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敢去实现的一个人。
  墨林横行霸道了这些年,草菅了多少人命,终究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他的桃终于没有白投,还换来了意想不到的大李。
  “好”乔路也站起来,看着杜桓的眼睛,稳声肯定的答了一句。
  杜桓看乔路站起来,又看到他眼里神色有些激荡,也不由得笑了笑道:“感谢乔爷对杜某的信任,各地都已安排妥当,您也请放心,我必将全力而为,打呼延庭个措手不及,给墨林重重一击”。
  “兵贵神速,也为了您和白杨的性命,请您今天回去之后便开始准备,三日为限,谋事则成”。
  杜桓说完双手抱拳,对着乔路郑重托付。
  这番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似的落在了乔路心上。
  乔路也赶紧回了他一礼,沉声道:“乔某必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岑庄稍后便护送他离开了。
  

  ☆、第 25 章

  呼延庭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场风波的到来,他现在更大的关注点是欣州,每天听着暗影汇报来的温昱的各种情报,他的心里就有种压抑不住的激动,温昱啊温昱,你终究还是没法逃出我的手心。
  温昱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呼延庭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为自己布局了,他现在入住在当地的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平时到街上算命的摊位的隔壁也摆个看病的摊子。
  刚开始的时候,算命的丁老仙对他还颇为忌惮,以为是抢生意的来了,但是过了几天才发现,这人是个真正的郎中,而且还是医术颇为高明的那种,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丁老仙是越看越觉得温昱这个小伙子甚得他心,于是他这个地头蛇便也明里暗里的给温昱说了不少好话,温昱的摊位是一天比一天红火,看病的人竟然每天早早就来排队,长长的队伍也使得丁老仙的摊位也比往常热闹了几倍,于是丁老仙也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三日时限已至。
  贝楼,钱散,人去,楼空。
  呼延庭听闻此等消息怒不可遏,大骂暗影是一群废物,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没能提前探查到。
  暗影首领秋卫也只能被骂的狗血临头还不敢吭声。
  可这也只是开始。
  全国各地的赌场,前段时间的门口死人事件又不知怎么的开始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原害怕之前赌场的威势而不敢言的百姓,这个时候看到赌场已是人去楼空,于是因为墨林,因为赌场而家破人亡的人们,都开始自发的联合起来,在各赌场的门口写状声冤,一份份状纸被递到当地的衙门,民怨连声,纵然之前被墨林打点的极其安分的州府也再压制不住。
  恰逢朝堂奏疏,将墨林及贝楼这些年事宜一应写尽,此事便在高位也是掀起轩然大波,皇帝本不欲理江湖事,可耐不住朝间吵闹,思虑及此,也便派了两位钦差彻查,这其中的一位又恰是先前奏疏主张的严办严查派,朝间名声甚是铁腕清廉,于是各地州府便再也没办法浑水摸鱼了,钦差都来了,总得有个交代不是,更何况还是个清差。
  半月之后,呼延庭看到事情竟然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平息,就更是生气了。
  他气的要命,倒不是因为贝楼倒了,十二楼的管事携款跑了,而是他要解决这些破事,得把抓温昱这个耗子的游戏推迟了,这让他极其不爽,毕竟等这个耗子出来,他已经等了六年了,现在却每天听闻温昱在欣州问诊看病还很是滋润,而他却在这边焦头烂额,光是想想,他感觉自己就要气炸了。
  呼延庭到底不是个能忍着的人,我过的不好,那其他人也休想过的舒坦,于是墨林明堂的首领殷宁和肆居的首领周云就被暗影请到了呼延庭的空屋子里。
  周云先到的。
  他推开门,又关上,走到呼延庭的面前站住,看着坐在椅子上,阴冷的向他看来的呼延庭。
  “大人,不知道您找我们什么事?”周云丝毫没有避讳呼延庭的目光,轻轻浅浅的问了一句。
  “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么?”呼延庭反问道。
  “贝楼的事情属下倒是听说了一些,可毕竟路途遥远,消息传到我那里,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周云不卑不亢的答道。
  “哦~还有你周大人不确信的消息么?”呼延庭讽刺道。
  “这次事出突然,属下确有督察监管不利之责,请大人责罚”周云抱拳低头道。
  “仅是督察监管不利之责么?”呼延庭又追问道。
  周云心里骂了一句道:“墨林历来四路交互,各路承担的不仅仅是督察的责任,更要及时止损,所以这次贝楼出事,肆居也脱不了干系,属下回去定然开始彻查肆居内部,更要加强和其他两路的联系”。
  呼延庭没说话。
  他原本也没想拿周云怎么样,刚才一连串的追问也不过是给他提个醒罢了,周云这个人心思太多了。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殷宁走了进来。
  他快步走到呼延庭面前,瞥了周云一眼道:“大人,属下来迟,有何吩咐”?
  “近来贝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明堂就是墨林这些年用来喂各地州府这些狗官们的,殷宁你掌管明堂,迅速动用一切关系,把这次朝堂之上的声音压下来,所需的钱款一律向周云支取”。
  周云的嘴角抽了抽道:“属下明白”。
  贝楼这个钱袋子跑了,可就逮着他这只羊薅了呗。
  “请大人放心,属下必将全力以赴”殷宁大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周云的嘴角又抽了抽,这个狗腿子!
  呼延庭又道:“半个月后,我要看到事情已经平息了”。
  两人又都领命,随后便一同离去了。
  呼延庭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周云的心思他一直琢磨不透,这些年他虽一直安分守己,每年也没少往上交钱,可他就是觉得周云是不忠于墨林的,也不忠于他呼延庭的,他叫来秋卫,吩咐他加派人手,盯紧周云,有什么动向也要及时汇报。
  秋卫也领命去了。
  呼延庭的要迫不及待去欣州抓耗子去了,其实他不在乎任何东西,不在乎墨林,也不在乎自己,他只是发现逗弄温昱的那几年,好像是他贫瘠的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比较开心的时候,每当他看到温昱脸上的不得不做出选择的痛苦的神色,他就感到无比的开心。
  他从未在其他人的身上体会到如此折磨人的畅快,却只有温昱满足了他那种变态的欲望,这些年,他折磨过不少人,可是却总是差那么些,那些人最终也都被他杀了,他这些年一直在锲而不舍的追查温昱的踪迹,直到暗影给他报告在欣州发现温昱的时候,他竟然兴奋的有些颤抖。
  对于温昱,他不仅仅只是享受折磨他的感觉,更重要的也许是他这个人,在他逃走的那天,他体验到的那种他从未有的陌生却更加兴奋的感觉,那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六年了,让我等了六年啊!
  欣州见,呼延庭在心里默默道。
  

  ☆、第 26 章

  屋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门外的人也都各自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鄙夷的神色。
  “狗腿子!”周云对着殷宁淡淡说了一句。
  “假正经!”殷宁也回了周云一句。
  周云白了殷宁一眼,没说话,继续向前走了。
  殷宁一看他这个架势,赶忙追了上去。
  “哎~别走那么快,等等我”殷宁边走边喊,他发现周云似乎越走越快,没有一星半点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周云继续向前走,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殷宁在后面看着周云的瘦削的背影,长发随着烟灰色的衣衫被风吹起,永远是一副淡漠的模样,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多大兴趣的模样,多少年了,他也一直未曾改变。
  他想到自己十年前初见周云的样子,白皙水嫩的一个小公子,站在人群里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一眼就被他吸引了,可能是他颜狗的本性吧,可自从他见到了周云之后,虽然后来又见过多少长得比周云好看的人,他却再也看不上了,也所谓一眼误终身,纵然是万般颜色,却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这些年,他真是花了万般的心思去接近周云,可是那人却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没有对他的接近多讨厌,但是也没表现出多喜欢的样子,他总是用尽各种办法去试探周云,可是却总是像打在海绵上一样没有任何回音。
  周云像是今天这样能和刺挠他两句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的,尤其已经这么久没有见到他了,光是看到这个人他就觉得心里软软的,很开心。
  可是现在周云快步向前走,故意和自己拉开距离的样子,他就又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想着刚才自己的那句话对于周云来说根本没什么,那他又为什么不搭理自己了呢?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他的脚步不由得也慢了下来。
  周云在前面虽然走的快,但是也一直注意听着身后得脚步,这会他听到殷宁竟然没有追上来,脚步也越走越慢。
  他的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个呆子,又在瞎想什么!
  周云停下脚步,转过头不耐烦的对着殷宁喊了一句:“快点”。
  殷宁正在后面专心的想着,突然听到周云的声音,遂抬起头看着前面的身影。
  微风轻拂,日光斜斜。
  墨兰之姿,素色淡淡。
  殷宁不由得看痴了,他在心里赞叹道:我眼光怎么就这么好呢。
  周云回头看着那个楞在阳光下不动的人,心里不由得发笑,果真是个呆子。
  他又叫了一声,殷宁才回过神,三步两步赶紧跟了上来,不好意思的朝着周云笑了笑。
  周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们一齐并肩走着。
  “你是怎么打算的?”周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殷宁还沉浸在和周云并肩散步的美好气氛里,突然听到周云这么一问,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才道:“这次贝楼的事件非同小可,墨林四路历来都是互相牵制,这才维持了这么些年的平衡,现在贝楼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单靠乔路自己的力量是肯定没办法完成的,必定有另外的人或者组织协助,而且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这个人或者组织的力量一定不容小觑,这也意味着我们的敌人是很强大的,要应对这个情况,我们剩下的三路肯定得联合起来,共同抗衡,方能换得墨林的一线生机”。
  听完殷宁的话,周云没有表态,只是又问了殷宁一个问题:“你觉得呼延庭是个怎样的人”?
  殷宁听到周云这么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别人这么问,他肯定有很多说辞,无非就是吹嘘拍马,常年混迹于官场,其中的套路他简直熟的不能再熟了,可是这是周云问的,他不想对他有任何的隐瞒。
  “他目中无人,心中无德,残忍嗜血,滥杀无辜,墨林在他手里的这些年,早已被毁的不成样子了”殷宁吸了一口气答道。
  殷宁其实对于墨林的现状,对于呼延庭的为人也都很清楚,只是他的等级观念分明,又因上一任明堂的首领是个极忠于墨林的人,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那个人,且对他很是敬重,所以那个人的很多观念都对他影响颇深,他对墨林很忠心,想看着它变得更好,走的更久,可是他对于呼延庭是一直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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