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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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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通气得翘着胡子:“蠢材,蠢材,跟你师父一样,都是榆木脑袋,死不开窍,家法家法,只要拿着手里可以教训人的都是家法,你就指着一棵树上吊死?小兔崽子,现在想打人的是我,你随便拿什么来,只要交给我就都是家法。”

谢神通一喊,目瞪眉立,贝小熙吓得有些发抖,列云枫挨着他呢,低声道:“师祖说拿什么都行,你就听他老人家的吩咐,随便给他拿点什么吧。”

贝小熙听是听明白了,可是头脑里边一片混乱,到底拿什么呢,他回头回脑地看,除了桌子就是椅子,却是没有什么可以拿的东西,列云枫一伸手,从桌子上边拿了一根筷子,递给贝小熙,向他一使眼色。

印无忧要拦着:“小枫,你别胡闹了。”他说着伸手要拿回来,列云枫马上拉住他:“你放心,我惹的事儿,我担着,不会连累小熙。”

啊?

贝小熙看着手里的筷子,有些发傻,那边谢神通还在发脾气,数落着澹台玄,所以列云枫和贝小熙私下的动作他也没去注意,这边还在叫喊:“贝小熙,家法拿来没有?”

在外边什么样的对手,贝小熙都不会害怕,可是现在面对是师父、师祖,他想不害怕,这心和身子都不听使唤,这个师祖他固然不喜欢,但是却不敢不尊重,不然师父会打扁他,听到招呼,就条件反射一样应了一声,托着这根筷子忙过去,双手奉向:“师祖,弟子找到了家法。”

谢神通还在骂呢,一低头,看着贝小熙手里的筷子,眼睛就直了:“你,你手里这个是什么?”

贝小熙头也不敢抬:“师祖,这个是家法!”

谢神通差点没气噎着:“好啊,小玄子,你就这么教徒弟的啊?当我是什么?欺负我年纪大了,我还没有傻到连筷子都不认识。”

澹台玄抱拳道:“师父,弟子方才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说这样戏弄师长,是不是该打。”

谢神通喝道:“这么放肆还不管教,那还了得?打,早就应该打。”他说着话,瞪着贝小熙,贝小熙也不抬头,跪在地上,心里自认倒霉。

后边列云枫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前边,复又跪下道:“师祖息怒,弟子顽劣,又违门规,师父要捶楚教训,也是让弟子能痛定思痛,引以为戒,时时能警醒惕守,免得将来惹出事端,贻羞师门,师祖对师父有教养之恩,师父更不敢辜负师祖的恩德期许,严课弟子,约束门人,养身修德,为的还不是让我们玄天宗可以发扬光大,弟子既然做错了事情,已经幡然悔悟,自责不已,情愿领师父责打,师父向来雷厉风行,从不会拖泥带水,一会儿打完了,弟子就去做些好东西,孝敬师祖如何?”

列云枫的话,一半儿冠冕堂皇,一半儿却在胡扯,可是他低眉顺眼,看上去委曲求全,谢神通哼了一声:“小玄子,你听听,枫儿这孩子都知书达理,这样明白的孩子你还不知足,干什么总是找借口欺负他?”

澹台玄哼了一声:“师父要想听他的道理,只怕你听三天三夜也听不完……”

谢神通喝道:“少废话,正经目无尊长的你不管,专门欺负这个懂事儿的孩子,你这个师父怎么当的?”他说着又晃了晃手中的筷子。

列云枫忙道:“师祖息怒,这般家法是弟子的主意,弟子想师祖会生气,也是体贴关心师父,执掌着玄天宗,诸事繁杂,耗力劳神,师祖又不是外人,不须如此客套,只要师徒相聚,就是粗茶淡饭,也是其乐融融,何须如此烹龙炮凤,其实师父也是体念师祖多年辛劳,想略尽孝心,弟子斗胆,以筷箸奉上。”

谢神通脸上的神情立刻有了变化,露出一丝笑意来:“小玄子,你看看,枫儿这个孩子真是聪明伶俐,又孝顺温厚,什么事情都想得如此周到,这个哪里像你徒弟,倒像是我徒弟,我告诉你,你再欺负他,我令他另投名师,拜在我门下好了。这个筷子,呵呵,这个筷子可是含义深刻对不对。”

贝小熙就在旁边呢,鼻子差点气歪了,心中师祖可能是鬼迷心窍了,还没见他对谁如此纵容,难道因为列云枫烧了他的胡子,把谢神通烧傻了了,无论列云枫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好?

澹台玄也有些诧异,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无尤无怨对枫儿如此纵容?以他对师父谢神通的了解,根本没有理由能够解释,他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方才贝小熙拿着筷子过来,他不用想就知道,打死贝小熙也不敢如此行事,多半还是列云枫的主意。

谢神通还摆弄这根筷子:“枫儿,你说的不错,师祖没有生气,不过你这个筷子拿得更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根小小的筷箸,也是含义深厚。起来起来,都起来,闹腾什么,一大天了,都够累的了,我也不是外人,何必拘束呢?”他一边说一边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澹台玄一皱眉头,刚要说话,澹台梦走过来,微微笑道:“难得师祖聪慧豁达,超然物外,爹爹严谨恪孝,襟怀开阔,不然枫儿的一片苦心,寻常人如何明白,程良规曾经有首《竹箸》诗说‘殷勤问竹箸,甘苦尔先尝,滋味他人好,乐空去来忙。’师祖和爹爹都是先人后己,自苦太甚,人生聚少离多,那些凡俗之事,何须计较?”

澹台梦语笑嫣然,尚带着几分疲倦。

列云枫弄了根筷子,不过是怕谢神通在情急之下,会大动肝火,伤到澹台玄,可是澹台梦却话外有因,大有深意。

谢神通和澹台玄听得都不由得心中一痛,不忍再听,看着澹台梦大病初愈般憔损的面容,心中任何的埋怨和气恼都没有了,澹台玄心痛不已,长叹一声。

列云枫心中更是难过,如果不是为了他,澹台梦怎么说出如此让人感伤的话,她这句话,远比别人说上一百句都有用。

澹台玄不觉心灰,他心里气列云枫不为别的,只恨这个孩子怎么就是不能全力以赴地练好功夫,尽管这段时间以来,列云枫也是大有长进,和以前相比,判若两人,可是澹台玄心里明白,列云枫天性聪慧,底子打得又好,如果是全心全意去练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身手,尽管他督促极严,列云枫也总有法子偷懒,有时候澹台玄真是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揪过来痛则一顿,结果总是舍不得。

今天在对付陈九州的时候,这个孩子居然还会走神,如果是他自己落单,岂不是会有危险,所以澹台玄是横下了心,今天无论如何要好好教训教训列云枫,没想到会有师父谢神通出来搅局,现在女儿澹台梦又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番话,澹台玄心中的气也泄了几分,狠狠地瞪了列云枫一眼。

谢神通大手一挥:“好了好了,吃饭,饿死老子啊。”他说着瞪了贝小熙一眼“你说得不错,狗不吃是因为它不饿,有道理,有道理。”

贝小熙一咧嘴,心中埋怨谢神通,好好地你又提这个做什么?怕我师父忘了对不对?你这会儿一提,师父一定会背后教训我,真是岂有此理。他气鼓鼓地,也不敢去瞪谢神通,低着头,噘着嘴。

谢神通自己先坐下来:“快点快点,吃饭吃饭,再不吃就直接宵夜了,告诉你小玄子,这顿晚饭就凑合了,不过我要枫儿他们给我做宵夜,不许你背后偷偷打人知道不?”

大家才做到桌子旁边,还没动筷子呢,听得外边有人扯着嗓子干嚎:“师伯啊,弟子冤枉啊,您老给弟子做主啊!人家都欺负上门啦!”

孽缘续断可由人

大厅上很静,所以呼救声传得很真切,坐在桌子边儿上的人把目光投向门口,随着喊声,张浦和叶梧还有两三个人特别狼狈地跑进来。

咋咋呼呼的正是张浦:“师伯,师伯救命啊!”他双手胡乱划拉,喊声特别夸张,连脚步都特别踉跄,到了里边,一边没站住,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几个人,身上都带着彩,有的衣服被刺破,有的渗出血迹来,浑身是土,形容滑稽。

谢神通斜睨他们一眼,自己端着腕,不动声色地吃饭。

张浦的功夫虽然不算太高明,但是叶梧的功夫还是不错,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胆子,跑到藏龙山来打人,还把他们几个打得这么惨?真要是被人欺负了,这几个人自会去找莫逍遥,不可能跑到这里来,莫逍遥对澹台玄始终也没有服气过,他的弟子们对澹台玄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用问,这几个人就是做戏捣蛋来了。

澹台玄心里何尝不明白,站起来道:“几位师弟,不要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说着话,就想过去扶张浦。

跑,姑奶奶看你们几个往哪里跑!

随着一声清吒,人影晃动,有人飘了进来。

等大家看清楚来的这个女子是谁以后,都情不自禁地看向林瑜。

林瑜用力一捏手中的纸条,心中有些气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来真的是慕容愁来了。

不过今天慕容愁完全变了装扮,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衫群,腰间系着缠丝银色如意绦,乌黑的头发随意挽着,有些松散,也系着桃红色的缎带,在发间系成蝴蝶结,那张苍白的脸上,淡淡扫过一点胭脂,有了几分血色和妩媚,不似往日鬼森森的冷漠。

张浦哎呀一声:“师伯啊,就是这个小妖女,自称是林瑜的未婚妻,一碰到我们就大打出手,让我们带她来找林瑜,还说我们平时老是欺负林瑜,她要替林瑜报仇。”

慕容愁根本不理张浦,走到林瑜旁边,脸先是一红,然后很强硬地:“林瑜,我来找你了。”

林瑜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慕容愁开始发愣。

张浦咧着嘴:“师伯,你看看,侄儿我们可没有说谎,这个小妖女可厉害了。大师兄啊,林瑜这个孩子本来挺好的,怎么会勾结妖孽,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样下去,这个孩子可就毁了。”

还没等张浦说完,忽然眼前人影一飘,啪地一声,已经挨了一耳光,打得张浦耳朵中嗡地一声,眼前金星乱冒。

慕容愁打过了一巴掌,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张浦一脚:“不说话你会死?你再敢放屁,姑奶奶我阉了你。”

谢神通本来在吃饭呢,听到慕容愁的话,噎得哏地一声,饭粒儿卡在喉咙里边,憋得满脸通红,想忍也忍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张浦虽然挨了两下,可是心里乐开了花,今天他和叶梧还有师弟师侄在山中巡视,莫逍遥吩咐他们这些天要多留神,因为现在离着百年庆典越来越近了,一定会有邪门歪道的人偷着来藏龙山上捣乱,所以要多加小心,防范得严密些。

几个人在山林中游逛着,叶梧就发现慕容愁了,她那时站在水清灵的坟前,静静地焚着纸钱,这个女子他们都认识,上次还交给手,张浦和叶梧本来就恨着澹台玄这边,现在谢神通又去了那里,本来就不好惹,如今还如虎添翼了,他们以前受到的羞辱,不知道几时能讨回来。

两个人一商量,故意惹怒了慕容愁,然后引着她到了此地,就是要当着谢神通和澹台玄的面,把林瑜拉下水,他们知道澹台玄属于那种课徒甚严,循规蹈矩的人,绝对不能容许门下弟子结交慕容愁这样的妖孽,所以张浦拼着自己受点委屈,凭着慕容愁连踢带打,不躲避也不还手,也要把这件事情闹大发了。

澹台玄有些不悦,沉着脸没有说话。

林瑜皱着眉:“慕容姑娘,不要出手伤人。”

慕容愁立刻住手,依旧飘然而至,笑着看林瑜:“好,我听你的,你说不打我就不打。”

场面一时特别尴尬,萧玉轩站在一旁为谢神通捶背,谢神通已经没有事儿了,但是面对如此的情形,一时不知道怎么解决,事情看上去很明显,就是张浦他们故意为林瑜摆一道儿,只是慕容愁偏偏不知就里,火上浇油。

现在的情形,除非林瑜决然不承认慕容愁,不然林瑜就背负不敬师长的罪名,但是如果他不承认慕容愁,慕容愁就是无端滋事,挑衅玄天宗,他们这边固然不会为难她,但是莫逍遥岂能放过她,只怕她今日无法活着走下藏龙山了。

谢神通还不知道林瑜的个性吗,就是根本不喜欢慕容愁,也不忍看着她遭受无妄之灾,说不定为救慕容愁的性命,而假意承认这件婚事,为慕容愁担下这场麻烦。谢神通虽然也生气,可是也不想冤枉了林瑜。

列云枫在旁边忽然一笑:“小印,我听你说过,江湖上很多人都对莫师祖的武功仰慕不已,你们离别谷的人还用他来起誓对不对?”

看着列云枫冲他使个眼色,印无忧嗯了一声,他知道列云枫又在搞鬼,只是他没有说惯谎话,不知道怎么去接,所以只是点头。

澹台梦看印无忧接不上来,忙道:“无忧,往事已矣,还有什么需要避讳,我们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和我、枫儿不是都说过吗,莫师祖被誉为世外神话,武功之高,高不可测,世人敬仰,羡慕不已,你们每次出谷接单的时候,不都用莫师祖发誓吗?”

印无忧有些窘,发现说谎实在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有点支吾地:“是,是啊,其实,其实不单单是我们离别谷,很多人也会信誓旦旦,如果做了亏心事,就遇到莫逍遥。”他这句话是憋出来的,实在尽了全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列云枫和澹台梦晾在那儿。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很飘渺,特别没有真实感,他是宁可杀人也不愿意受这份折磨。

列云枫又忽然叹口气:“莫师祖的武功已然出神入化,恐怕无人能出其右,教出的徒弟自然应该青出于蓝,就算不是雏凤清于老凤声,也不会判若云泥,几位人中翘楚,少年英雄,让人家一个小姑娘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是奇怪。”

澹台梦盈盈一笑:“枫儿,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短兵相接那是蛮力相斗,君子不屑为之,我们这几位师叔师兄是以智取胜,佯装败北,好将这位慕容姑娘引到此处,好一举歼之。”

列云枫继续锁眉:“难道是我眼拙?我怎么看不出来慕容姑娘有何等深藏不露的本事,要劳动几位师叔师兄们如此大动干戈?就算慕容姑娘十恶不赦,我们对她不需要讲究江湖道义,可以群起攻之,师叔师兄们的功夫得自莫师祖的真传,对于慕容姑娘自是绰绰有余,更不必将她带到这里来。”

澹台梦也叹了口气:“枫儿,你真的糊涂了,师叔他们可是坦坦真君子,暗器用在明处就不是暗器,所以他们就是要对慕容姑娘围而攻之,也要群殴地堂堂正正,难道师叔他们还是故意将慕容姑娘引来这里闹场?闹腾起来,不过就是会殃及林师兄,可是说到底,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林师兄和慕容姑娘有什么嫌隙,他们会有什么好处?”

列云枫轻描淡写地敲打,澹台梦再把话锋一转,就将此事的主旨给引开了,门派中事变成了家务事儿,张浦有些瞠目结舌,他此时不能直接挑明了这番过来,就是要澹台玄教训林瑜勾结妖孽,他是断定了林瑜和这个女子没有关系,如果人家真的有了婚约,这个女子就是他的侄媳妇,他这个叔公公要是找侄媳妇的麻烦,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

叶梧低着头,心里头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一路跟来,也没有多话,他有他的心思,如果张浦可以替他出口恶气也好,就是出不成气,看着张浦吃瘪,他也特别开心。

现在叶梧低着头,看不到张浦的表情,不过可以想象,张浦那张脸一定是红了又青,紫了又白。

谢神通更加开心:“张浦,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挺大一个人,连羞臊都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丫头是你的侄媳妇,她没轻没重,有人会管教她,你怎么也不知自重?奶奶的,莫逍遥怎么教训你们来着。”

谢神通顺口而出,慕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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