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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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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要让她脱胎换骨,好重新做人,所以才动用了杏花烟雨江南,可惜还是枉费了我一片良苦用心啊!”

叶知秋咬着嘴唇,他此时也明白,慕容惊涛是在故意践踏他的伤痛,在折磨他的心神,萧念儿当年的遭遇,就是叶知秋的致命伤痛,现在慕容惊涛一点一点地抻扯着,唤起他关于伤痛的所有记忆,痛苦的浪潮,澎湃汹涌,崩云裂石。

慕容惊涛继续道:“慕容家的祠堂何等神圣,妇人女子没有资格进入,除非她们自甘沦落为畜生禽兽,在祠堂里边被打回原形,既然不是人,就不要妄披衣裳,干脆就像待宰的猪狗一样,洗剥干净,她的皮肤真白,和羊脂玉的颜色一样,滑不留手,晶莹透明。”

住口!

叶知秋无法忍受,大喝了一声。

慕容惊涛搓着自己的手,啧啧叹息:“虽然我也碰过好多女人,可是她的皮肤真的很好,说实在的,我当时年轻气盛,沉不住气,那样好的肌肤,应该把整张皮都扒下来,做个纪念才是。”

去死!

叶知秋还是听不下去,手腕一翻,剑走寒光,刺向了慕容惊涛,慕容惊涛并不还手,只是仗着轻功躲闪,一边躲一边笑道:“好戏刚刚开场,你急什么啊?进我们慕容家祠堂的女人,不但要一丝不挂,还有用带着钢刺的铁索捆在钉板上,都是三寸上的铁钉,噗嗤一声就扎进去了,血一下流下来,千股万股的血流下来,那个贱人叫得真贱啊,可是她一挣扎,铁索上的钢刺就刺入她的身体……”

不要说了,禽兽,慕容惊涛,你才是禽兽,你禽兽不如。

叶知秋的心里,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想听,可是慕容惊涛的话,又把他带到了当年,萧念儿亲身经历过的屈辱、凌虐,惨痛的记忆,一下子仿佛就在眼前。

当时他听到了萧念儿被送到不二山庄的消息,因为身受离别谷的门规严惩,身体刚刚恢复,可是要想前去救人,根本不行,所以只好去向澹台玄求助。当时澹台玄本来要去救厉娇娆,因为厉娇娆也带人捎信,说是身处危难,而且遭遇印别离的追击,厉娇娆和谢晶莹本是好友,只是两个人情感上都一波三折,谢晶莹和澹台玄两情相悦,却已经被谢神通拆散了,厉娇娆和印别离也渐生嫌隙,开始交恶。在衡量再三后,澹台玄还是决定先帮着叶知秋救下萧念儿,澹台玄曾经和慕容惊涛有过多年的交情,对于慕容惊涛的为人,已然深知,萧念儿几乎不会武功,一点儿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相较之下,好歹厉娇娆武功不错,还善用毒药和暗器,而且她和印别离之间,毕竟相爱,不像慕容惊涛和萧念儿,根本没有感情可言。

澹台玄自思着印别离纵然是离别谷的人,也不会像慕容惊涛那样心如蛇蝎,所以他们先去了不二山庄,设下诈死之计,救出了奄奄一息的萧念儿,可惜等到澹台玄按照信笺上边的地址再去找厉娇娆的时候,厉娇娆已经不见了踪影。

方寸已乱后,叶知秋的剑开始发抖,慕容惊涛可仍旧不慌不忙:“其实,杏花烟雨江南也很简单,不过就是烙铁而已,不过烙铁和烙铁不同,我们家的那个烙铁铸成了杏花的形状,烧得红了的时候,就好像江南春晓,江边树暖,花开烂漫,一片嫣红,轻轻地按下去,一股青烟弥散开来,哀呼凄切,宛如羌笛胡琴,然后泪落如雨,痛不欲生,呵呵,情致之美,非亲历不可体味啊。”

一颗泪,从叶知秋的眼中滴落:“慕容惊涛,你不是人!”

慕容惊涛哈哈大笑:“我可是心慈面软的人,生怕那个贱人受刑不过就死了,我那不是杀生害命吗,一直给她灌百年的老参,吊着一口气,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那些手法熟练的刽子手,他们在剐人的时候,生怕罪犯死了,受不够那些刀数,也是用百年的老参汤吊气,百年老参,很贵啊,不过真的物有所值,我左一下,又一下,那个贱人的身上杏花朵朵绽放,青烟阵阵弥散,可是就是不死,哈哈哈哈哈哈……”

噗……

急怒之间,叶知秋一口血喷了出来,觉得心口发热,眼前发黑,慕容惊涛还在笑着,看准这个机会,飞身过去,袖中寒光一闪,就刺向叶知秋的咽喉。

列云枫和印无忧在柜台里边内,此时俱是惊骇,他们也看过萧念儿的样子,不过听了慕容惊涛的描述,还是不寒而栗,列云枫曾经因为误伤人命,被秦谦用烙铁烙过,那种疼痛,他至今不敢忘记,想想萧念儿一个刚刚生下婴儿的弱女子,用带着钢刺儿的铁索缚在钉板之上,还要受此烙烫之苦,而且从脸上到身上,具是伤痕,实在惨绝人寰。

饶是列云枫见过那么多的残酷倾轧,印无忧见过那么多的血腥杀戮,两个人还是被慕容惊涛这种人神共愤的暴虐行径震撼,不由得冷汗淋漓,此时看到慕容惊涛出手,才恍然过来,可是想要出手去阻拦,已然不及了。

砰。

棺材的盖板飞出去,直直地拍向了慕容惊涛,慕容惊涛的攻势受阻,袖中寒光收敛,单掌用力,一下子把三寸厚的盖板劈得粉碎。

棺材里边那个中年的女人一下跳出来,也不说话,直奔向慕容惊涛。

慕容惊涛吃了一惊,他方才在人群中隐藏着,也看到这个人了,是个不认识的女人,所以猜测到萧念儿没有死,叶知秋是找了个人假扮而已,目的是引他出来,所以慕容孤带着秦谦他们离开,慕容惊涛也没有阻拦,可是留下来要杀了叶知秋和萧念儿。

可是这个女人一动手,慕容惊涛发现这人身法如此熟悉,不觉大惊。

此时列云枫和印无忧也冲出来了,看到场中动手的这个女人,也不由得一惊,因为他们也感觉到了这人身法,无比熟悉。

慕容惊涛忽然往后一闪:“澹台玄,原来是你这个无耻的小人!”

那个中年女人闻言,把脸上的面具一摘,果然是澹台玄,他淡淡地道:“慕容惊涛,你没有想到我在这里吧?这个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你无处可逃了。”

慕容惊涛此时惊愕非小,他万万没有想到,澹台玄敢在这里出现,还不惜扮成个女人来唬人,这种事情绝对不是澹台玄能够做得出来,因为如果澹台玄想要对付他,应该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揭露他,慕容惊涛算准了澹台玄不敢揭露他的真面目,因为这样一来,叶知秋就会暴露,就算除掉了自己,离别谷也不能放过叶知秋。

君子可以欺以方,慕容惊涛从来不怕名门正派的那些大侠。

叶知秋有些哽咽:“大哥,对不起,我总是牵累你。”

他是从心里感到了歉疚,当初为了他和萧念儿,澹台玄背负了出卖朋友的骂名,现在还是为了他和萧念儿,又不惜易容改扮,引得慕容惊涛现身。

澹台玄缓缓地道:“兄弟之间,不用抱歉。”

他此时还穿着女子入殓时的装束,可是神色严峻,不怒自威。

慕容惊涛愣了半晌,怒道:“澹台玄,你居然连女人都肯假扮,这个世上,就没有比你更无耻的人,你当初和叶知秋联手做戏骗了我,我们还算什么朋友?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传出去,你们玄天宗的声名颜面何在?”

澹台玄冷冷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样的朋友,我不敢高攀。至于这件事,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管不住众人的嘴,你也逃不了善恶因果。”

慕容惊涛忽然嘿嘿一笑:“澹台玄,你是正人君子,一诺千金,当初我从十地阎罗王那里救下你的时候,你可发过誓,无论将来如何,绝对不会和我动手,这些年来,你也一直恪守诺言,我知道你也立下规矩,连你的弟子都不许和我们不二山庄的人动手,不会到了这个时候,就言而无信了吧?”

澹台玄看了列云枫和印无忧一眼,冷然道:“我是不会跟你动手,因为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不配让我出手,对付你这种败类,我的徒弟就足够了。他们杀了你之后,我会按照我们玄天宗的规矩,捶楚警戒,这个,不要你来操心。”

什么?

慕容惊涛差点儿没气死,自己也是一代宗师,现在澹台玄要让两个少年来对付他,这真是莫大的侮辱。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要死,起码也得死在澹台玄的手里。

列云枫也吓了一跳,师父让他们两个出手,真是异想天开,慕容惊涛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两个能打赢他吗?

他的犹豫,让慕容惊涛看到了,慕容惊涛大笑起来:“澹台玄,可惜你的弟子都是不长进的窝囊废,别说两个,就是一百个加起来,也只是一堆窝囊废,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酒囊饭袋!”

澹台玄沉着脸,眼光犀利,盯向列云枫,列云枫心头一震,从来没觉得师父澹台玄的眼神可以如此凌厉,让他心生惧意,除了父亲列龙川,还没有人让他感到真的害怕,包括哥哥秦谦,也不会让他如此心虚,他也知道澹台玄还是克制住了火气,给他留着几分颜面,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发作。

澹台玄冷然道:“枫儿,无忧,我定的规矩,你们也都知道,凡是和不二山庄的人打架生事者,无论输赢,都会被重责二十藤条,你们考虑好了再出手。”

印无忧早已经满心地怒气,没想到世上还有慕容惊涛如此无耻暴戾之人,而且事情还牵扯到自己的父亲印别离,如果不是印别离把萧念儿送到不二山庄,怎么会有如此惨事,他已经感觉愧对叶知秋和萧念儿了,这种负罪感让他更加痛恨慕容惊涛,所以澹台玄说的话,从来没有如此顺耳过:“师父,你放心,等我宰了这个老乌龟,随便你打,绝不后悔!”

乌龟这个词儿,立时让慕容惊涛的嘴角一抽搐,他戴着这个奇怪的帽子来,本来是要刺激叶知秋,而且他此行本是决心要将叶知秋杀死,现在印无忧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不觉心头怒起:“你敢骂老子是乌龟?”

列云枫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慕容惊涛,你既然怕人知道,怎么还弄了这个东西顶到头上,故意跟我们表白表白,难道你不是乌龟,却是个王八嘛?”

此言一出,触到了慕容惊涛的羞辱痛恨之处,大叫了一声,张牙舞爪向着两个人扑去。

世事沧桑一局棋

陈府,已经变成了慕容家的临时府邸,连陈家的仆从,都习惯了听从慕容家的指使,群龙必须有首,这些仆人们,为人牛马,受人驱使,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身也是一个人。

鸟儿在笼子里边困得久了,就会慢慢忘记了飞翔,那双翅膀早形同虚设。

人的心被禁锢得久了,就会忘记了自己也会思考,那副皮囊形同行尸走肉。

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每天只能投进几缕阳光,那么少,而且特别短暂,也就是这样疏落的阳光,让地牢里边的人还相信,自己是活在阳世间,还是一个人。

森然潮湿的空气,满地爬过的虫蚁,难以下咽的饭菜,被禁锢了的自由,吉凶未卜的明天,还有没完没了的等待,也许换个人早就崩溃。

可是端木嫣然还是和刚被关进来时一样的安静,连外边看守的人都觉得奇怪,时时探进头来看看,生怕这个姑娘会自尽身亡。

端木嫣然在等,她知道自己在慕容惊涛的眼里,没有奇货可居的可能,慕容惊涛也不会当她是回事儿,只是她心里有数,就算慕容惊涛是绝世聪明,也难以了解一泓泪的秘密,这个世上,只有陈九州和她才了解这个秘密,除非慕容惊涛放弃一泓泪。

有那种可能吗?

一丝淡淡的冷笑,浮上眼中,想慕容惊涛那么刚愎自用、贪婪无厌的人,一旦动了欲念,就绝对不会放手,而且那个人虽然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可是论到聪明才智,却不敢恭维。

一个太自以为是的人,自以为是、目下无尘足可以抵消他的聪慧,真正聪明的人,要懂得等待和隐忍。

就这么耗着吧,端木嫣然靠着土墙,闭目养神。

门咣啷一声,有人进来了。

端木嫣然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挑开。

来的是管中离,他很谦卑地弯腰赔笑:“康姑娘,我们老爷有请。”

慢慢地睁开眼睛,端木嫣然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看了管中离一眼,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一句话都懒得说。

她的傲慢,让管中离心中特别不舒服,可是他还不得不笑:“请康姑娘跟我来。”

他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心中却不以为然,暗骂道死丫头,不用你张狂,只怕一会儿你就要见阎王了,老子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合你这个短命鬼一般见识。

端木嫣然跟着管中离,出了地牢,沿着最偏僻的一条小路,到了剑庐。

这条路上,已经见不到陈家的仆人了,都是陌生的面孔,不用说,自然是另外安排的人,不过陈府里边的所有道路,端木嫣然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得到。

剑庐,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外边的围墙上,还有烟火熏烤的痕迹,这里,仍然是陈家仆从的禁地,因为陈九州的灵柩停在里边,陈九州的仇还没有报,这里的一切,都暂时由慕容惊涛监管着。没有人提出异议,他们忌讳的不仅仅是不二山庄的势力,还有慕容惊涛本身高深莫测的武功。

势钧力敌的时候,才会有取而代之的欲望,当彼此势力判若云泥,首先想到的就是攀附阿谀。

这里是自己住了十年的地方,也是等了十年的地方,总还是有些感情,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端木嫣然心中还是有些怅然。

剑庐外边站着八个彪形大汉,都是面无表情地矗立着。

管中离推开了门,身子弓得更低,笑得更谦卑:“康姑娘,请吧。”

门,嘎然而开,端木嫣然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咔吧,身后的门有关上,管中离没有跟着进来。

院子里边,弥漫着蜡烛香火的味道,那口棺材静静放在院子当中,慕容惊涛端然坐在棺材之上,正在用一块雪白的狐裘擦拭那边一泓泪,他的神情有些不耐烦,棺材上、地上散落着许多块各色的毛皮。

淡淡的冷笑,端木嫣然静静地斜睨着,等着慕容惊涛开口。

慕容惊涛终于抬起头来:“康宝?”

端木嫣然瞥了他一眼,毫不示弱:“慕容惊涛?”

慕容惊涛微微一愣:“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是我?”

端木嫣然冷笑道:“陈叔叔说过,如果他不在了,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就是慕容惊涛,这个人一定回来,而且要把一泓泪据为己有,现在这个陈府好像也该换个匾额了吧?”

她的话,丝毫没有让慕容惊涛意外,反而冷冷地笑道:“半辈子的朋友,谁不知道谁什么德行?”

端木嫣然也冷笑道:“不错,蛇鼠本是一窝,彼此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事儿?”

她的口气嘲讽揶揄,带着深深的不屑,但是她这话,已经把陈九州也捎带上了,这一点儿,多少让慕容惊涛有些意外。他知道这个端木嫣然住在陈府的剑庐里边,还以为端木嫣然就是陈九州的女人。

转瞬间,慕容惊涛又换了个念头,女人的话,最不可信,也说不定是陈九州的计策而已,不能上当。

慕容惊涛笑道:“你们打得好算盘,为了引我出来,居然用了诈死之计,康宝,你敢说陈九州没有觊觎我们不二山庄吗?大家是彼此彼此。”

现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端木嫣然都不能吃惊,她不能功亏一篑,现在是一个太好的机会了,慕容惊涛看来根本没有当她是一回事儿,所以她告诫自己,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眉头一皱:“你找到他了?”她口中的他,当然是指陈九州。

慕容惊涛大笑起来:“陈九州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了老夫,其实老夫在半年之前就到了图苏,你们那点小伎俩,还瞒不住老夫,康宝,你不想知道现在陈九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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