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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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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一闪,洛怡菲只觉得身子一飘,被人家一卷一带,就转到人家的身子后边,那个人衣袖卷动,一股气流,将那只白猫托到了房梁上。
站稳了脚跟,洛怡菲犹自心跳不已,方才那只白猫幽碧的眼睛和自己对视时,洛怡菲感觉自己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眼看去,救自己的这个,正是秦思训。
秦思训向洛怡菲淡淡一笑,这个人明明很年轻,但是这一笑之间,竟然有些沧桑。
他手里拿着那个银质的酒葫芦,拧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酒,酒的香气,立刻回旋在屋子里边,和血腥气混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的芳香。
好。
那个在找苹果的蓝衣少女立刻拍掌叫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边都是笑意,只不过这样的笑,不是由衷的那种笑,而是带着几分挑剔和傲然,好像在叫倒好一般:“好功夫啊,人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秦少侠是英雄救美,大显身手啊。可是秦少侠未免有眼无珠,你救了人,人都未必能感激你,还救了个不是人的东西,嘿嘿……”
怒上眉梢,洛怡菲忍不住厉声质问:“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洛怡菲感觉到了这个蓝衣少女的揶揄和嘲讽,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心里特别不高兴。
虽然是素昧平生,但是秦思训还是肯施以援手,尤其他的功夫又是如此的干净利落,洛怡菲不知不觉就把秦思训当成了自己的交往已久的朋友,这个蓝衣少女的一番话,不但骂了自己,也嘲讽了秦思训。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朋友更重要的呢?
对洛怡菲来说,她自幼就拜入摘星派门下,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结果师门遭遇惨祸,只剩下她和师姐玉荷子逃过大难,没想到命乖运舛,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亲人又失散了。
这几年,洛怡菲孤身一人,四海漂泊,也没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只盼着能找到失散的师姐,探出残害师门的凶手。
一路之上,洛怡菲靠着空空妙手维系生活,还要扶危济困,也帮过很多江湖中人,结下不少的江湖朋友。
为了肝胆相照的朋友,金银财帛可弃,生命荣辱可抛,这是洛怡菲的人生信条。
那个蓝衣少女冷笑一声,不屑地道:“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我犯不上迁就你,非要把话说得连傻瓜都能听懂。”
洛怡菲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骂人?”
蓝衣少女嘿嘿一笑:“我是什么那是我的事儿,只是你,你确定你自己是人吗?”
秦思训淡淡地道:“人世匆匆,江湖寂寞,有缘相聚,就该感恩知足,小姑娘何必如此尖牙利齿,逞这口舌之力,颐指气使,未必高贵,温默谦让,未必卑微。”
让秦思训不动声色地一说,蓝衣少女的脸立时红了,又羞又恼,瞪眼要说话,忽然眼光一转,落到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也是穿着和这个女孩子一样的衣裳,不过比这个女孩子娇媚一些。她圆圆的脸儿,白里透红,粉嫩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特别想一只刚刚熟透了还沾着露水的苹果。
而且这个后来的蓝衣少女的手里,还真捧着一只红彤彤的苹果。
洛怡菲看着她们两个穿得一模一样的衣裳,感觉都特别奇怪,难道她们两个是孪生姐妹?
一般孪生的兄弟姐妹喜欢穿一样的衣裳。
不过洛怡菲左看右看,怎么看她们两个的容貌,也并不相像,所以心里更加疑惑。
这个捧着苹果的女孩子神色有几分着急,但是说话还是不慌不忙,温柔如水:“菜菜,我们出来很长时间了,你还在这儿看热闹啊?这是血腥秽地,不易久留,走啦。”
菜菜?
洛怡菲大笑起来:“原来你叫菜菜?难怪火气这么大,原来会让人煎炒烹炸,最后变成一盘菜,只是不知道你是大白菜的菜还是黄花菜的菜啊?”
洛怡菲好容易抓到一个可以嘲笑的事情,自然不肯放过,她这么一笑,大家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下,一边看着房梁上边那些动也不动的猫,一边忍不住还看着她和那个叫做菜菜的女子。
那个叫做菜菜的女孩子立时眉立,狠狠地一跺脚:“死苹果,乱叫什么,会被别人笑的知不知道?喂,洛怡菲,你给我听着,姑娘我姓蔡,我叫蔡若兮,菜菜这两个字,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叫的,小心姑娘我一生气,割了你的舌头。”
洛怡菲这回倒是没有生气,冲着蔡若兮笑嘻嘻地道:“好啊好啊,你有本事就试试,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小心我把你打成菜汤!”
她们两个一斗口,那边慕容休感觉又好笑又有趣,他从不二山庄长大,山庄里边除了他姐姐慕容愁,就没有第二个女人,他们家从上到下,所以仆人家丁,都是男的。
所以姐姐慕容愁,是一个人住在一栋三层的小楼里边,所以的家仆都禁止踏入小楼的周围,违者皆会遭到刺眼和断足的严惩。
慕容休小的时候,曾经去过那座楼,楼里边冷冷清清,让人不愿意久坐。后来慕容休大了,也不会冒冒然去姐姐的闺房。
为什么没有女人,慕容休心中纵有疑惑,也不敢去打探个中情由,他只是从心里觉得,他住的这个不二山庄,要多诡异有过诡异,可是除了不二山庄,他又能去哪里?
不过,这也是在慕容休能触及的范围之内,看不到女人的影子。
因为不二山庄的后园,是慕容家的禁地,除了庄主慕容惊涛,不许任何人入内。他也是听身边的一个老家人说过,慕容家的女人都在那个后园里边。
讲过这句话没多久,那个老家人就死了。
老家人病死的,但是慕容休感觉这件事情多少有些蹊跷,不过对于父亲的严令,他还是不太敢违反,后园里边到底有什么,他不会去好奇关心。
在慕容休的生活里边,几乎没有什么女子出现,慕容惊涛的家规又严,他出来的机会不多,今天忽然看到洛怡菲和这个蔡若兮拌嘴,两个女孩子都是豆蔻年话,各有各的可爱讨巧之处,长得又都娇俏可人,此时针锋相对,不肯相让,慕容休感觉特别有趣。
蔡若兮恨恨地道:“苹果,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野丫头!居然连我的名讳都敢叫,我看她是活腻歪了。”
洛怡菲一撇嘴:“不过就是菜菜吗,谁还稀罕啊?人家都说,偷来的锣儿敲不响,难道这个名字是你偷来的?”
一说到偷字,洛怡菲倒是说得坦然,可是蔡若兮听了,更加生气:“洛怡菲,你这个野丫头,敢血口喷人,诬陷我是贼?你,你才是贼,你是贼喊捉贼。”
洛怡菲嘻嘻一笑:“我又没说你是贼,你干什么急着承认啊,难不成歪打正着,被我说中了,你还真是个贼啊?”
要说蔡若兮别的,蔡若兮还不会如此生气,她原来是听不到贼这个字,不由得咬牙切齿,忽然劈手一剑就要刺过去。
那边拿着苹果的少女身法很快,一下子捉住了蔡若兮的手腕,还是温温柔柔地哦了一声:“菜菜,你生什么气啊。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啊,你要认真恼了,小心让人家笑话。”
这个少女说着话,手里摸索着那只红彤彤的苹果,她的声音很低柔,说得也不紧不慢。
好像这个少女的话,触到了蔡若兮的痛楚,她立时眼中泛泪,晶莹地泪滴在眼中转了又转。
她那双眼睛本来两泓春水一般地澄澈,此时再汪着眼泪,更是水灵晶莹,看上去楚楚可怜,全不似方才骄横的样子了。蔡若兮恨恨地瞪了洛怡菲一眼,不再说话,
那个拿着苹果的女孩子一笑,把手中的苹果拿起来,咬了一口,立时苹果清脆的甜香气味飘了出来。
大家都看着她,本来她语笑嫣然,温婉柔顺,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地方,还吃得下东西,好像根本都没有看到这屋子里边的死人和鲜血一样,而且还吃得悠然自得。
看着蔡若兮委屈的样子,洛怡菲摇头:“哎,江风日下啊,看不透的世界,看不透的人,不可一世的菜菜原来怕人笑话,哈哈哈。”她说着,故意还笑了几声。
蔡若兮十分恼怒,但是好像对那同伴说的话很是忌惮,然后又咬牙切齿地对拿着苹果的女孩子生气:“林寒素,你怎么帮着别人来压派我,小心吃苹果噎死你。”
林寒素举着苹果看了看,柔声道:“放心啦,菜菜,这个苹果是圆的,没有棱也没有角,咬哪里也噎不到我。”
蔡若兮憋了一肚子气,无法发泄出来,实在按捺不住,一抬头,那些猫还在屋梁上边呢,她伸手在皮囊里边一划拉,抓出一大把飞镖来,双手乱舞,那些飞镖算作漫天花雨,纷纷射向了房梁上边的猫儿们。
她这个动作实在太快,而且没有人想到这个蔡若兮如此的孩子气,居然会想拿猫儿出气,而且还毫无章法,乱射一气。
经管她射出的暗器杂乱无章,就见秦思训腾空而起,衣袖飘举,耳边就听得一阵叮当之声,那些飞镖都被打到了地上。
蔡若兮的飞镖很小巧,蝴蝶形状,刃口锋利,泛着冷银色的寒光。
秦思训飘然落在蔡若兮的旁边:“万物生灵,湿生羽化,同是六道之友,皆为轮回之伴,蔡姑娘为何执迷不悟?非要伤害无辜?”
他也没有生气,但是口气可比方才严厉了一些,眉宇间带着一种威严,蔡若兮居然情不自禁地有些气怯,退了一步,转过头去。
哪知房梁上边传来了那种奇怪的声音,不是一个声音在说话,而是很多个声音汇在一起,是异口同声地说:“众猫一心,其利断金,再看猫!”
随着声音,房梁上边所有的猫都拱起身子,瞪圆了眼睛,就要一起冲下来。下
边的人各拉兵刃,严阵以待,可是后脊梁不由得阵阵发冷。
他们开始还以为是一个人藏在某个角落里边说话唬人,可是现在起码有几十个声音,这个房梁之上,根本藏不了几十人。难道真是这些猫儿在说话,那可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人和猫,对峙着。
猫儿都毛发皆竖,眼睛中闪动森然的寒光,尾巴也竖了起来。
屋外,忽然响起了悠远空灵的箫声,幽咽婉转,好像一阵阵细切的凉风抚过人的心海,所有的郁燥都慢慢消逝,只留下一片平静。
秦思训黯然地喝了一口酒:“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片刻的恬静,不过是肃杀蔓延前的空旷而已,静?我心如萍随逝水,聚散无时任平生。让我心静如水,波澜不起,谈何容易,哈哈哈,谈何容易?”
他说着话,把葫芦扬起,如鲸吞牛饮一样,喝得畅快而落拓,让这个少年看上去特别的寂寞。
最奇怪的是那些猫儿,一个个收敛了方才恐怖的怒容,变得乖巧温顺,一个个从房梁上边蹿下来,成群结队地往外跑。
人们自然而然地给猫儿们让开一条路,忽然,凉风一道,有条人影也跟着猫儿掠过,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眨眼,到了门口,那个人忽然停下来,回头一笑,吐了下舌头。
原来也是个女子,穿着浅绯色的衣裳,头上梳着日月抓髻,上边系着缎带,和猫儿一样乖巧可爱。她回头盈盈一笑,嘴儿一噘,立时有几十个奇异的声音从她如樱桃般娇艳的嘴唇中传出来:“众猫无敌,所向披靡,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俱是愣愣地看着她,原来方才那些诡异的声音,都是出自这个女子之口,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那个绯衣女子显然很得意,说完咯咯一笑,飘身而去。
梦谶觉来女儿泪
东方,才吐出淡淡的鱼肚白色,第一缕霞光,还慵懒地藏在积厚的云层里,澹台盈睡意全无,翻身起来,她心中惦记着还没有回来的列云枫和印无忧。
昨儿晚上她做了个噩梦,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醒来,就蜷着身子坐起来,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一颗心犹自乱跳。
慢慢回想,方才做噩梦的时候,好像有人为她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柔声地哄着她:盈儿别怕,我在这儿,不要怕。
那个声音很是温柔,澹台盈记得小时候,遇到打雷下雨,自己总会吓得蜷缩在角落,然后迷迷糊糊地睡去,这个声音就会哄着她,盈儿别怕,我在这儿,不要怕。
一直以来,澹台盈都认为这是自己在做梦,这个温柔的声音,就是想象中母亲的声音,那个声音想起的时候,还会有淡淡的香气。
她在努力想着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可是不管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反正是一个特别可怕的梦境。无意间一伸手,摸到了一方罗帕,澹台盈一低头,这素绢的帕子不是自己的,拿起来,是熟悉的香气,这股香气,她很久以前就闻道了。
不是梦,是人,方才是有人为她拭汗,可能每次自己都在柔美的声音中睡得更沉,可是今天却忽然醒了,所以那个人来不及拿走罗帕,才匆匆离开。
是谁?
是娘?
澹台盈立刻跳下床,飞身出来,那个人影在前边转角处一晃,澹台盈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姐姐澹台梦。
澹台盈愣了一下,飞身追上去,澹台梦好像知道后边有人,走得更急,澹台盈拼命地追,可是和姐姐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澹台盈又是着急又是心疼,看样子姐姐是不愿意和她照面,澹台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问个清楚。
忽然,澹台梦站着不动了,就站在一丛小叶女贞的后边,澹台盈追了上去,刚想张口,却看到不远处列云枫和印无忧在说话,两个人正商量着下山的事情,说了几句后,列云枫和印无忧下山去了。澹台盈就要喊出来去追,一下子让澹台梦拦住了。
澹台盈急道:“姐姐,为什么不拦着他们?这样不告而别,爹爹会生气的,他们会被……”
澹台梦淡淡地道:“盈儿,你知道人和狼有什么区别吗?”
啊?
澹台盈愣了愣,她不知道姐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他们这藏龙山的山谷里边,就有狼群,那些地方澹台盈从来不去,虽然她的身手,对付几只狼还是绰绰有余,但是她还是不敢面对那些白牙森森碧眼幽幽的狼。她知道姐姐常去那些地方。
在澹台盈的印象中,姐姐澹台梦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痛,一个人独来独往,有时候,竟然会去那些狼群出没的山谷。
澹台盈想了想:“人和狼的区别,狼,狼比较残忍,比较凶,没有人性。”
澹台梦淡淡一笑,摇头:“当小狼断奶以后,母狼就会把小狼赶出窝出,让它自己去觅食,如果小狼敢回来,母狼就会咬它,咬到小狼不敢回家为止。”
听了姐姐的话,澹台盈十分愕然,继而叹息:“小狼真的很可怜,那么小就没有家。”
凄凉地一笑,澹台梦道:“小狼不可怜,没有了家,就自己再建起一个家,没有了父母的庇护,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让自己够勇敢坚强,而人不一样,为官的想世爵荫子,富贵的想馈子万金,就是普通的黎民百姓,也想把一生一世的积攒,都留个自己的子孙,什么父母在,不远游,有什么照顾和呵护可以一生一世?连一生一世都无法兼顾,哪里还管得了生前身后啊!”
澹台梦的语气平静如水,从字字句句中流露出来的忧伤,连澹台盈都能感觉得到,今日的澹台梦,不似往日的漠然,那样忧郁伤感,真的好像是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梦,如此凄迷美丽,又如此稍纵即逝。忽然间,澹台盈想起了那个梦,是梦到姐姐变成一缕烟,就在自己的眼前慢慢透明,慢慢散开了,任她怎么呼喊,怎么追赶,都无法阻拦。
顷刻间,澹台盈无来由地心中酸楚,泪落如雨:“姐姐,你,”她停了一下,眼泪落得更快了“姐姐,我不知道狼和人有什么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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